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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
  不解风情!
  珈宁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了几句冷静,道:“就是,你能不能别把我当作不懂事的小娘子?”
  她双手撑在戚闻渊身前的案几上,俯身与他对视,尽量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戚闻渊,我是你的妻子。”
  少女身上的花果香彻底扑了他个满怀。
  她那双明净的眸与耳下的耳,似乎都已经撞在了他的脸上。
  戚闻渊一时晃神。
  他当然知道,珈宁是他的妻子。
  昨夜,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他们肌肤相亲、水乳交融。
  “你有没有听我说的?”珈宁想起眼前这人可是正儿八经的侯府世子,便补了一句,“是你自己所言,我若有什么不满的,都要说给你听的。”
  主屋中忽然静了下来。
  侍女都已退下了。
  偌大的屋里只留下珈宁与戚闻渊二人。
  只留下院子里的风声与二人交叠在一起、不分你我的呼吸声。
  以及,咚咚的心跳声。
  戚闻渊先是在心中默念了一段《清净经》,又将案几收拾一番,方才站起身来,绕过案几,行至珈宁身侧,伸出双手。
  珈宁道:“你……你要做什么,分明都是你自己说的。你堂堂侯府世子,不会连逆耳忠言也不愿意听罢!”
  逆耳忠言可以这样用吗?珈宁无暇去顾及这些。
  只见戚闻渊一把扶起还撑在案几边的珈宁,双手触碰到她衣衫的时候,他又是心中一跳。
  他几乎能透过早春时分略显厚重的襦裙,触碰到少女温热的体温。
  见珈宁已经站直身子,戚闻渊忙收回手,道:“是,是我所言。夫人如此这般,甚好。”
  珈宁道:“我知道,我在闺中时过得肆意了些,又是初来京城,有些时候的所作所为不太合适。你可以指出来,我并不会因此就记恨你。”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作需要劝诫的同僚或是要教导的弟子。”
  少女低声道:“我不喜欢。”
  戚闻渊这才意识到,方才珈宁到底是在不满些什么。
  他自以为的教妻之举,他那句无可奈何的莫要任性,落在她眼中,已然成了居高临下的倚老卖老。
  他哑然道:“我非有意。”
  又道:“我自幼鲜少接触女子,便把夫人当作了临瑶与临珏来对待。”
  细细想来,夫人虽是年少,但终究不能与妹妹一概而论。
  珈宁怕戚闻渊误会,又道:“你愿意与我说京中之事,和我解释侯府的规矩,我很感激。”
  戚闻渊见着眼前少女眼中的认真,叹了口气,道:“我知晓侯府规矩甚多,夫人学起来极废时间,方才已将家规中紧要的内容抄录一番。本是想午后慢慢讲给夫人听,现下看来,不若等我抄录完后,夫人自己拿去?”
  珈宁一愣:“你竟是在抄家规?”
  她似是觉得自己误会了戚闻渊的好心,反而恩将仇报地在这里指责他,有些尴尬:“多谢。”
  “夫人远嫁来京,实属不易,也是我未找好与夫人的相处之道,”戚闻渊对着珈宁作了个揖,道,“还请夫人见谅。” ?
  珈宁想要说些什么,几欲开口,最终都化作……
  她也学着戚闻渊的模样,对着他作了揖。
  不对呀,话本中不是这么写的!
  珈宁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这人果真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连她也被他带进沟里去了。
  哪有新婚夫妻婚后第二日在新房中作揖的?
  这不成了拜把子的兄弟了
  真是……荒唐得很。
  戚闻渊不知珈宁心中所想,见她作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道:“夫人往后若是对我有任何不满,还请也如今日这般说出来。圣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既已与夫人成亲,便不愿与夫人成为一对怨侣。”
  “与夫人的相处之道,我虽未明,却也会慢慢去学。”至于情爱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便不在他要学的范围里了。
  珈宁只觉自己脸颊烫得很,手背贴在脸上,轻声道:“我也会慢慢去学如何做好一个侯府的世子夫人的。”
  戚闻渊又想起方才珈宁唤他大名时的模样,便道:“我字怀瑾,夫人可唤我怀瑾。”
  珈宁促狭道:“那你弟弟便是字握瑜?”
  戚闻渊一噎:“夫人提他作甚。”
  “好奇罢了。”
  戚闻渊道:“三弟尚未及冠,并未取字。”
  “哦,”珈宁对那矮子的事情并无兴趣,不过随口一问,又道,“你若是觉得我脾气不好,也可以直接说出来的。我能改便尽量改。”
  不能改的,便也只能算了。
  “我并未觉得夫人脾气不好,”戚闻渊正色道,“白豆腐之事,是我忘记提前告诉夫人了。昨日婚仪,亦是侯府耽误了时间。至于占风铎,也是因为夫人生在江南,不知晓京中之事。”
  他方才也认真想过了:“这些事,俱是因为江南与京城相隔数千里,而非夫人之过。”
  “我未想到这些,直接开口指责,又自顾自地在那说了一长串规矩,夫人心生不满,实乃合情合理。”
  若是临瑶与临珏在夫家经历这样的事情,还得忍气吞声,否则就会被认为是脾气不好……
  他只怕会连夜写上一摞奏折参他们的夫家一本。
  “当真?”珈宁不太相信。
  戚闻渊道:“我从不说假话。”
  又道:“先前我也是一时心急,怕往后夫人在京中受了委屈,方才说了那样多……往后,我会改的。只是这些日子还是要辛苦夫人,至少在赏花宴前,把我抄录的内容都看上一遍。”
  “无需都背诵下来,有个大概的印象便是。”戚闻渊补充道。
  “好,”珈宁颔首,“你和我说也无妨,就是,别像先前那般,摆出一副夫子的模样就成。”
  她并非是拎不清,她只是不愿被他看轻。
  戚闻渊道:“我知晓的。其实往日里,我也不是那般爱念叨的。”
  或者说,在遇见珈宁之前,除了在朝堂之上,他鲜少有一口气说那样多话的时候。
  即使是教导临瑶与临珏,也未曾有过。
  也不知他今日是在着急些什么,着实是有些失态了,等用过午食,须得回听竹轩好生反省一番才是。
  珈宁口中称是:“你是在担心我”
  心中想着,这人虽是无趣了些,与她待字闺中时梦中所想相去甚远,但他确实是想修身齐家,与她好好过日子。
  远胜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寻花问柳的风流浪荡之辈。
  如此也好。
  戚闻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你我夫妻一体。”
  珈宁思索片刻,朝着戚闻渊伸出左手尾指,娇声道:“我们拉钩好不好。”
  “以后你我之间若是对对方有任何不满,都如今日这般,大大方方地讲清楚。”
  “譬如今日之事,其实你也是为了我好,想让我尽快适应京中的生活,但你不说清楚,若是我也不来寻你,一个人躲在书房之中生闷气的话……”
  “长久下去,这便会成为你我之间的一个疙瘩。”
  “我觉得,这样不好。”
  “我也不想和你变成一对怨侣,不想和你之间还得花许多时间与工夫去猜测对方的心思。”
  她想要的是和夫君一道变作话本上那种心意相通的神仙眷侣。
  方才她看的那册话本中便写了。
  那小娘子一个挑眉,她身侧的郎君便能知晓她是想要街对面的炊饼。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也能如此?
  见戚闻渊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她又把手往戚闻渊那边伸了伸,只觉自己实在是任重道远。
  戚闻渊回过神来,伸出右手,勾住少女纤细如玉的尾指,哑声道:“好。”
  珈宁顺势用尾指的指尖挠了挠戚闻渊的尾指。
  却见戚闻渊那张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竟是多了几分窘迫的意味。
  珈宁收回左手,粲然一笑:“是不是快到用午食的时候了。”
  戚闻渊只觉自己空荡荡的右手烫得像是烤了火,抬眼看了一眼天色:“是。”
  珈宁道:“午食可还有白豆腐之类的规矩?”
  戚闻渊道:“没有。”
  珈宁又道:“那可否让许厨娘去小厨房加个菜?”
  又在这和戚闻渊“争锋”许久,她如今只觉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须得来上一口她最爱的酥油鲍螺才成。
  “许厨娘?”
  “便是昨日我与世子提过的那位陪嫁厨娘。”怀瑾也好,夫君也罢,现下的珈宁实在是叫不出口,却也知晓不能一直唤他“那个”或者“你”,便选了个折中的称呼――世子。
  戚闻渊道:“你安排便是,我说过了,熏风院中,由夫人做主。”
  言罢,又坐回案几之前,拿起那支紫毫笔:“正好离午食尚还有些时间。”
  “午后夫人便能拿去好生看看。”
  珈宁顺势望向案几,见着戚闻渊清雅灵秀的字迹,蓦地想起大婚那日的花笺。
  “我去院子里转转。”
第8章
  日渐西斜,庭院中起了风,枯枝上刚生出的粉茸茸的花苞将坠未坠。
  酉时的梆声在风声中荡开,侯府各处院落点上了灯。
  这是大婚的第二日,熏风院中的红灯笼与红绸都还未撤去,灼灼一片的红在橙黄与粉紫交融的霞光下铺就开来,复又越过半开的房门与半透的明瓦,坠向摆满了各色佳肴的案几。
  荡开一圈又一圈层层叠叠的影。
  夫妻二人在熏风院中自然是不比安和堂那般讲究,在珈宁半嗔半笑的“你答应过熏风院中由我安排”声中,二人相对而坐、同席而食。
  珈宁夹了些许厨娘做的十香甜酱瓜茄放入身前的碗碟,左手托腮望着戚闻渊,问道:“你说,若是前日你并未来迟,我到熏风院时是不是就是这般景象?”
  戚闻渊先是放下筷子,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窗外的景象,坐直身子,答道:“谢府至侯府距离甚远,若是吉时从谢府出来,到侯府时,晚霞应是已经散尽。”
  “……好吧。”
  珈宁又道:“你怎么不试试这道瓜茄?”
  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戚闻渊手中的筷子自始至终都只伸向过自己身前的那几盘菜,而这道她特意让许厨娘做的瓜茄,他是一口都没尝过。
  “可是不爱食甜?”
  “并未。”似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回答,戚闻渊当即夹起些瓜茄,送入口中。
  他只是想着,这是珈宁特意点的菜,她定是喜爱,那便都留给她。
  “那可有不爱食的?”
  珈宁心道,这人连那白豆腐都能吃得面不改色,着实是有几分本事。
  “并无。”
  “那爱食之物呢?”
  “亦无。”
  珈宁抿了一口清茶,眸光灼灼地望向戚闻渊,道:“你觉不觉得,我们两这样子特别好笑。”
  “有何可笑之处?”
  珈宁撇了撇嘴,道:“你怎么不像昨日早晨那般能说会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考校你。”
  戚闻渊一愣,他原是以为她不爱听他多言。
  且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日二人一道在熏风院中用夕食的时候也是如此,珈宁几次都想找些话题,他不知该如何作答,本想说戚家向来有食不言的规矩。
  但最终还是在少女娇懒的尾音中败下阵来。
  珈宁及笄之年便远嫁来京,已很是不易。想来也是因为京中没了能说话谈天的密友,方才想拉着他说上几句。
  熏风院中而已,便由她去吧。
  至于不会答……
  他想着,她问一句,他答一句,总是不会错的。
  忽又听得珈宁道:“你想和我齐家,不该是这样的。”
  戚闻渊一噎:“那我该如何?”
  脑中却是想着数十年后,眼前的少女生了华发,却依旧会穿着最时兴的衣裳,在廊下与他说些毫无意义的话。
  “你也该问问我喜欢吃些什么。”珈宁回想着饭前看过的那册话本。
  戚闻渊却道:“可我已知晓,夫人喜食酥油鲍螺,喜食甜酱瓜茄。”
  珈宁侧过头去,以手腕撑在额上,好半天方低声道:“你观察得挺认真。”
  “夫人谬赞。”
  ……
  “我并没有在夸你。”
  罢了罢了,至少他没有开口食不言闭口寝不语,又如昨日那般叨叨个不停。
  这人性子便是如此,不似她那般活泛。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话本中既定的男主角。
  她不该为了自己的幻想,一意孤行地强求。
  珈宁心道,自己可真是江宁城中最善解人意的小娘子。
  不对,应该是燕京城中。
  见珈宁安静下来,戚闻渊反而觉得耳边少了些什么,有些不太习惯,便道:“夫人?”
  珈宁夹了一只王瓜拌金虾,道:“先好生用饭吧。”
  戚闻渊见着珈宁身侧的空碗,福至心灵,起身拿起那只缠枝纹的小碗,添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尖汤,递到珈宁身前。
  珈宁接过,略略抿了两口,道:“多谢世子。只是大晚上的,我喝不下这样多。”
  这汤中的鸡尖乃是雏鸡脯翅的尖尖,这汤瞧着寻常,做起来却算不得简单,一口下去,醇香却不厚重,鲜味和着清香味,最是适合乍暖还寒的冬末初春。
  珈宁心道,这京中说是要做出节俭的样子,内里也没少折腾,只是不像织造府上那般全都摆到面上来罢了。
  苍^在边上见着,暗中不住啧啧称奇。
  如此二十二年,怕是连侯爷与侯夫人都未喝过世子爷亲手盛的汤。
  待用过夕食,夫妻二人俱都梳洗一番,换上舒适的寝衣。
  珈宁午后去听竹轩摸了一本讲燕京城的风物志,如今正斜斜歪在贵妃榻上翻着。
  戚闻渊则是在写着两日后要参的奏折。
  “若后海……亦此地最畅。①”珈宁小声念着书上所著,抬眼见戚闻渊已忙完了手中之事,便问道,“世子,当真是如此吗?”
  “我亦不知。”
  “世子不是在燕京城中长大的吗?”珈宁不解,若是江宁城中有这样一处湖光山色,她定是能知晓何处观水最好,何处观山最盛。
  戚闻渊道:“我幼时课业繁多,入朝为官后亦是无暇出游。加之志不在此……”
  珈宁道:“那往后岂不是只能我一人去了?也是,世子先前便说过,十日方得一日休沐。”
  复又望向戚闻渊,道:“着实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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