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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怎么不见你们圣子?”
  没看到楼泊舟的身影,她还有几分惊讶,询问南陵的侍卫。
  他不会又玩什么不跟她见面的失踪,然后大晚上站在床头吓唬她吧。
  正说着,就见通往大堂的帘子被撩起来,一道白衣金线的身影落入后院日光中。
  “楼泊舟。”云心月喊了一声,小跑过去,将包子递上,“吃了吗?”
  “公主。”楼策安侧身,颔首,“我已经用过早饭了,你吃就好。”
  他不敢吃。
  万一兄长吃味,他可哄不来。
  云心月嚼包子的动作停下,举着半块包子绕楼策安打了个转,背对大堂,“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怪有礼貌的样子。
  感觉他和平时很不一样。
  楼策安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是衣服不一样吗?”
  虽说祭司不允许他们透露圣子有两人的事情,可要是公主自己发现了……
  那可与他们没有丝毫干系。
  “不对。”云心月嚼嚼嚼,吞下,将热气消散的半块包子塞嘴里,鼓着腮帮子上下打量他,“就是……感觉气质不一样了。”
  楼策安漆黑的眼眸亮了。
  公主果然是个聪明人,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同。
  “是吗?”他问,“哪里不一样了?”
  快想通其中关窍!
  云心月不负他所望,一阵见血戳出问题所在,就是过于直白,有些他兄长的风范,令他心情复杂。
  她说――
  “你今天怪装……端庄的,把自己弄得像那种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类型。”
  楼策安:“……”
  能不能换一个词。
  温润如玉有点戳他兄长的心。
  他抬起眼眸,悄悄往楼上窗扇瞥了一眼。
  毫不意外,对上缝隙中一双因彻夜不眠而充血泛红的幽深眼睛。
  那双眼就那么幽幽、深深地看着他,像极了昔年十万大山里瘴气遍布中的兽瞳。
  令人毛骨悚然。
  “是吗?”楼策安笑得有些勉强。
  看他神色,云心月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临急临忙修改了一下。
  “不不不,也不是像。”她拍了拍楼策安的肩膀,“你本身就是温润君子。”
  楼策安:“……”
  啪。
  窗户关上了。
  但是兄长的视线如影随形,贴在他后脑勺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谢谢。”
  他的笑意难以为继。
  云心月看他垂下的眼眸,莫名看出几分带着温软的无辜,湿润的眼球笼罩灰暗,好像一只被主人斥骂的猎犬一样。
  好可怜的样子。
  她开始回想,自己说的话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还没寻到根源处,沙曦回来了,说匿名的信件已经帮她悄悄递到云太守手中,可以出发了。
  楼策安疑惑:“什么匿名信件?”
  沙曦不知,她只是遵命办事,遂告退去指挥队伍先行。
  云心月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你忘了?我们查探的那些事情,幻天楼和云霄楼的古怪之处。”
  这些事情他们不好插手,但是匿名举报只是顺手的事情,说不定真有人能解决。
  如果只是虚惊一场,固然最好;要是真有不对劲的地方,这就是重要线索!
  楼策安轻轻扯回自己的袖子:“原来如此。”
  云心月看着从自己掌心溜走的袖管,眉头一皱,缓缓抬起眼睛,盯着楼策安看。
  他――
  今天真的很奇怪。
  她伸出手要抓住对方的手腕,楼策安紧急往后退了两步。
  云心月瞳孔放大,惊讶看着他的步伐:“你……”居然避开她?
  他绝对有蹊跷!
  平时老缠着她不放,少一会儿都跟要了他的命一样斤斤计较,现在这么生疏有礼貌。
  不像他。
  楼策安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用冰凉的刀子抵着他的脊骨,从尾椎慢慢往上挪动。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后穿透他的脖颈。
  危险且极其折磨人。
  云心月俯身,一步步靠近,把人逼到角落去:“……撞邪了?”
  这么反常。
  楼策安一步一退,直到脊骨贴到冷硬石墙上,硌得微疼。
  他实在很想逃。
  只可惜,少女步伐有些灵活,左右围堵,好像要将他的脸撕下来仔细端详一般。
  他实在无处可逃。
  “圣――”
  进来喊人坐马车赶路的春莺一下噤声了,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喊人。
  一般碰上这种情况,她们都当自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楼策安看见春莺,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立即提声喊道:“马上就来!”他垂眸,清了清嗓子,一脸柔顺可亲的随和模样,看向云心月,“公主你看――”
  行程松动的余地有限,云心月明白。
  她收起脸上的若有所思,笑眯眯拉住楼策安的袖子:“小船儿,走吧,一起坐马车去。”
  她就不信,这大半天行程,还不够她琢磨出一点儿头绪来。
  楼策安:“!!”
  他被拖动着往马车停靠的地方走,不住扭头往二层露台边上的窗户看。
  窗户纹丝不动。
  好像楼泊舟早已离开那里一般。
  “……”
  完了。
  兄长忙活一夜未睡,没撬到什么线索已经够烦躁了,现在又扎他心窝一下……
  真惨。
  得不到任何援助的楼策安,就这样被云心月推上马车,与她共处一室。
  楼策安知道兄长为了和公主单独相处,多多牵手,总是将春莺和秋蝉赶到别的马车上。
  没想到,现在却害苦了他。
  对上少女啃着包子打量他的直白视线,他只能艰难维持笑容。
  他觉得自己也挺惨。
  马车碌碌南行,出城前被堵了个严实。
  云心月顾不上探究楼策安身上那些事情,撩开帘子问随行在侧的侍卫:“这是怎么了?”
  侍卫前去打听,没一会儿便回来报,说云霄楼出事了,太守府的人在办案。
  效率这么快!
  云心月感叹了一下,在马车经过时撩开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看,但是除了人很多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
  只得了云太守擦着头上汗水,匆匆前来告罪的一句:“招待不周。”
  出城半日,他们一行人抵达庙宇附近。
  思索良久的云心月,终于在快要消磨掉的记忆里,翻到自己曾说过的“温润君子谁不爱”一话。
  再看楼策安的眼神,便显得万分复杂。
  一丝愧疚夹着一丝怜爱,一丝不可置信夹着一丝新奇……
  天可怜见的,小船儿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做到这么卑微的吗?
  难不成她说自己喜欢什么,他就扮演什么……
  不行,继续想下去,可就有些人心黄黄了。
  话说回来,照小船儿这种雌雄莫辨的浓颜长相来说,真的很适合cos人外。
  “公主?”
  已经下车的楼策安喊了对方好几遍,都没能得到回应,忍不住轻轻敲了敲车门。
  笃笃――
  “公主,下车歇歇脚罢。”
  云心月回神:“哦,好。”
  她提起裙摆走到前室,刚屈膝准备跳下去,眼前就出现了一条虚握成拳的绅士手臂。
  唔……
  居然君子到这么细节的地方。
  真是用心呐。
  云心月都忍不住给他点儿甜头。
  “小船儿,你今天真贴心。”她扶着他的手臂跳下马车,捏起手指比了两颗楼策安看不懂的小心心,“爱你爱你。”
  比完,转身。
  少女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任务一样,哼着歌儿雀跃蹦走。
  楼策安:“……”
  坏了坏了。
  兄长应该要疯了。
  他赶紧扭头找回自己的马车,去将人替换出来。
  刚一只脚踏进去,马车里就伸出来一只苍白的手,把他拽进去,压在车壁上。
  熟悉的药草混合淡杉木香气,骤然逼到他鼻子底下。
  楼策安坐定一看,自家兄长下眼睑上缩,抬起眼帘,眼眸漆黑、凝定。
  每一次,他想从别人身上看清楚,或者透析什么东西时,就会有这样恣肆又沉凝的眼神。
  仿若少年郎君生长的、毒瘴弥漫的野林,又似沉峻险幽的十万大山。
  “长兄你听我说。”楼策安知道他直肠子,便不绕弯,“公主待我亲近,只是将我当成了你。你耳力好,应当听到,她喊的是楼泊舟和小船儿,不是我。”
  他们可连姓名都还没互通过。
  楼泊舟:“可她说你是温润君子。”
  她爱他,但她也爱温润君子。
  楼策安:“……”
  救命。
  “但我觉得,公主只是对君子有好感,但对长兄不一样。”他想到马车上对方自然拉开两边的距离,“她愿意亲近你,只是暂时还无法做到你所愿这般亲近。可对上我时,却很自然避开触碰。”
  顶多拍拍肩膀,扶扶手臂。
  楼泊舟不语。
  “长兄若是不信的话,大可试试。”楼策安看着他黑沉眼眸,真诚建议,“你只要在她左右,她定会向你走近。”
  楼泊舟松开手。
  楼策安舒了一口气,见他要下车寻人,把人喊住,拿了一方帕子,沾了药汁要往他眼睛上揉。
  楼泊舟抓住他手腕:“你要做什么?”
  “替你擦擦眼睛,松快一下。”楼策安叹息,“长兄刚才想必也不曾闭目养神罢?”
  兄长定是心系公主,一直注意着他和公主两人的动静。
  楼泊舟松开手,让他擦。
  等药汁涂好,他便下车寻云心月去。
  云心月在水边帮忙洗米,侍卫们则要弄干净的水烧开饮用。
  她和侍女们一排蹲着,在河边淘洗,与身边几人说说笑笑闹成一团。
  她并没有发现他。
  还是旁边有侍女淘洗完,起身瞧见了站到背后的他:“见过圣子。”
  气氛似乎一下凝固起来,不复快活。
  云心月回头看了一眼,将竹筛交给旁边的侍女:“你们先回去吧。”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其他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云心月站起来,向他招手。
  楼泊舟抿唇,没动。
  云心月提起裙摆,向他走去:“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怎么感觉哪里都怪怪的。
  平日人没跑光,他的眼神就已经像套索似的,抛过来将人套住。
  今日竟有如此定力。
  她抬眸看向一动不动的楼泊舟,忽然起了坏心,将冰凉的手往他脖子上摸去。
  只碰一下,她就打算收手了,但少年伸手将她手掌牢牢压住。
  “凉!”云心月嗔怪一声,“快松手。”
  她挣了一下。
  素日,少年很少会松手,她便用力了一些,但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干脆。
  云心月一个不稳,差点儿往后倒去,匆忙间伸手拽少年手臂,少年亦伸手扶她。
  两人同时发力,半抱在一处。
  暮色渐退,苍茫天幕转为暗蓝,不见浮云,最后一丝天光化作轻纱似的薄雾,笼罩在两人身上。
  楼泊舟弓身,伸手替她捞散落的裙摆,云心月仰头望他。
  两人微凉的鼻尖,在晚风中轻轻触碰。
第31章 他怎么老盯着她
  风缓缓, 云心月染着光圈的发丝拂动,挂在两人鼻尖上。
  浅淡的山花气息,伴随呼吸钻入楼泊舟鼻腔, 一路往肺腑而去。
  少年再次真切感受到,五感俱全是一种怎样的奇妙体验。
  原来除了眼睛所看色彩、耳朵所听声音、鼻子所嗅气息,嘴巴所尝到的寡淡味道,还有皮肤所感, 令他能知凉风从脸颊过,发丝轻抚鼻尖、唇瓣……
  总听人说爱抚,一直不解其意, 不太明白为什么触碰就和“爱”挂上关系。
  原是――
  有一人的轻轻触碰, 能如惊鸿一瞥,温存心底,才能称之为爱抚。
  他捏住裙摆的手动了动, 眸子往上微抬, 落在被阻隔的红唇上。
  依旧是想亲吻她的一日。
  可――
  想起弟弟说的话,他眸色暗了暗, 鼻尖擦过少女泛出热意的脸庞, 把滑落水面的裙摆全部提起。
  他伸出手:“走罢,回去换一身衣裙。”
  莫要受寒了。
  云心月看着放在眼前的手,觉得楼泊舟好像正常了一些,又微妙的多了一点儿不同。
  而且,刚才靠那么近的时候, 她好像看见了对方眼角发红,好像――
  哭过。
  他可是南陵的圣子, 尊贵仅次圣女与皇帝,谁敢把他欺负哭。
  想不通。
  她将手搭在少年掌心, 被对方收紧的掌心包裹着,往马车处走去。
  侍卫们已经在煮饭,透着点点火光的林子边沿,满是烟雾。
  他们穿过烟雾,往马车走去。
  换过一身方便行动的橘色骑装,云心月便要跳下马车。
  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她顺着胳膊看过去,对上楼泊舟带着安静笑意的脸庞。
  月光簌簌落在他身上,像是铺了一层薄雪,莹莹有泽。
  云心月伸手搭在他胳膊上,跳下车,顺了顺自己蹦到背后的辫子和绒球:“小船儿,你今天没事吧?”
  天色昏黑,她看不清少年神色,踮脚倾身靠近,盯着他眼睛。
  不仅眼角发红,眼球都泛起红丝,好像哭得有些狠。
  明明下车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阵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事。”
  楼泊舟垂眸看她,眼神从她翘卷到额角上的碎发掠过,伸手给她扫下去。
  他动作很快,云心月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杉木香和草药味道。
  她眨了眨眼,心想完了,直白少年居然会藏心事了。
  不知什么伤害了他的心灵。
  “侍卫做饭没那么快,”她脚跟下落,歪着脑袋看他,眼睛往斜侧方扫去,“不如我们去落脚的破庙看看,顺道散散步。”
  活动活动他们久坐的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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