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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想到弟弟说的陪她散步,让她开心点儿,楼泊舟点头。
  “嗯。”
  云心月伸了个懒腰,雀跃往前蹦。
  “那就走吧!”
  *
  古老的庙宇似乎都喜欢配上古松,他们要落脚一夜的这座也不例外。
  庙侧一棵参天大松树,半边遮盖古庙,半边落在悬崖上。
  云心月拉着楼泊舟的手,小心翼翼探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山崖底下的大河滔滔咆哮,跟刚才小河涓涓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怎么老有人喜欢把庙宇建在悬崖边上,他们不怕坠崖吗?”
  楼泊舟想了想,道:“不知。”
  大概不怕,怕就不会建了。
  云心月缩回来,拉着他往后门走。
  刚抬脚,林子边上冒出来一个背着背篓的壮汉,大惊失色喊住他们:“你们不要命了,这个地方也敢进去!”
  对云心月而言,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往往比安静的贴脸杀威力还要更强。
  她被对方吓得缩起肩膀,闭着眼睛一哆嗦。
  楼泊舟脸上静静的笑意平了几分,淡淡抬起眼皮子瞥过去。
  “你吓着她了。”
  壮汉是入山采药的药郎,平日没少见毒蛇,有时为了求一些特殊的药,还会对上豺虎之类的猛兽。
  面对豺虎他也怕,但是没有哪一次,会像现在这般,只是被一双眼扫过,甚至那双眼睛还柔和弯着,却让他出了一身涔涔冷汗。
  直觉让他后脊骨发寒,双臂寒毛倒竖。
  “我、我……”
  药郎捏紧肩上的草绳,往后倒退了几步。
  不过片刻,云心月就回过神来:“不要紧,我没事。”她好奇看着药郎,“你刚才说这里不能进,为什么?”
  少女圆溜溜的眼睛水泽轻晃,莹润如晶石,流转似清凉水,空明澄净若云天。
  只消对视一眼,药郎就知道这姑娘定是心思纯净和善之辈,不禁放下戒备心,好言相劝。
  “你若是愿意相信我,就离这里远些,找个别的地方借宿。”他有些惊惧地看了庙宇一眼,扶着山边树干,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样,小声说道,“这庙宇吞人!”
  说话时,他腿脚都在打颤。
  “哈?”
  云心月瞄了一眼里面忙活的几点影子。
  “大哥说笑了吧,这庙宇又不是什么沉睡的野兽,怎么会吞人呢?”
  对方怕不是听来什么乡野传奇,当真了。
  药郎着急:“哎呀,我说你这小娘子怎么不听劝呢。我昔年亲眼所见,这庙宇里面的神像活过来,将人给活吞了!”
  云心月略有讶然:“亲眼所见?”
  药郎猛点头:“那使劲晃悠的两条腿,还有凄惨的‘救我’两个字,可是我多年的噩梦!”
  可惜他当年还小,还是随乡亲逃难路过,根本无力施救。
  “多谢大哥好意,我们会多加注意的。”云心月冲他笑了笑,“只不过我们一行人要换营扎寨实在麻烦,若是查过没事,就不搬了。”
  她拉着楼泊舟,继续往庙宇后门去。
  药郎的呼喊,被他们抛在脑后。
  庙门涂漆斑驳,半轴破落,歪斜在墙一侧,好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坐在门槛上眺望远方。
  檐下还有一个废弃的燕子窝,与这门庭杂草丛生、灰败破落的古庙一样,透着几分消瘦沉默。
  走近的云心月抬头望松枝,都觉得伸展的稀疏枝丫颇为形销骨立,费力去探天边淡出月影。
  沙曦和扶风在指挥岗哨之事,古庙里落脚房屋的洒扫诸事,是一老一少两位礼官在叮嘱吩咐。
  院中架在枯枝上的火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瘦长,好似两棵笔挺的桦树。
  夏成蹊看见他们进来,赶紧赶人:“庙内还脏乱着,圣子与公主还请多稍候片刻。”老人家白胡子急得一翘一翘,“特别是公主你呀,上次红疹的事情忘记了?”
  痒得哭唧唧的惨况,是半点儿不记啊。
  西随的礼官叫礼秋,二十多岁的模样,面容英气,言行利落。
  她平日总宅在屋中,云心月也很少能见到她,只知她是位不多言语不多笑意的夫人。
  她也说:“野外虫蛇多,还得驱赶虫蛇,药味浓重,公主和圣子还是暂且退避的好。”
  云心月指了指大堂的方向:“你们洒扫后院,我们到前面看看。”
  她现在有点儿好奇那神像长什么样子了,怎么会把人吓成那样。
  礼秋迟疑。
  “礼官放心好了。”云心月指了指旁边的楼泊舟,“圣子在我身侧,什么虫蛇敢不回避?”
  他那些蛊虫,哪有虫蛇会不怕。
  礼秋想想也是,遣春莺、秋蝉和两个侍卫带火把跟上,便不再过问,只让她小心,有事大喊。
  “好咧!”
  云心月跟一众人道了几句“辛苦”之类的话,伸手拉上楼泊舟,往前面走去。
  少年垂眸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掌,平缓的眉眼翘了翘,笑意深了些。
  大堂也破落得厉害,四处都是倒塌的烂木头,仿佛蜘蛛网一样、分辨不清楚颜色的绣额布幔纵横交错。
  楼泊舟伸手把拦路的布幔扯掉。
  布幔一动,灰尘漫天,好像进入了黄沙遍布的西随边镇一样。
  云心月挥舞袖子赶走灰尘,捂住口鼻。
  跟在他们背后的春莺和秋蝉觉得这里实在太脏了,开口道:“公主,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这里荒废太久,也没什么好看的。”
  可别弄一身脏,惹出红疹,白受罪。
  “来都来了,看一眼吧。”云心月的声音捂在袖子里,有些闷闷的,“不然沙曦还是要来探清楚。”
  身为将军,公主要落脚休息一晚的地方,她都必须要筛查一遍,确保安全。
  春莺嘀咕:“就算公主看过,沙曦将军不还是得来。”
  这本来就是沙曦将军必须亲自做的事情,不能假借人手。
  也没什么区别。
  云心月幽幽回头看她。
  春莺识趣闭上自己的小嘴巴,不说话。
  她错了,不该多嘴。
  云心月转眼,朝背后跟着的侍卫张开手:“给我一个火把。”
  “公主,要不还是末将先行,探探深浅。”侍卫实在不放心。
  要是有危险,他们也好先挡挡。
  云心月想了想,人家有经验,肯定比她走在前面合适,便给他腾了个位置。
  “好,你先走。”
  坠落的布幔太多,火把要是点上去,容易引起火灾,侍卫还得用刀鞘先将布幔搅下来,甩到一旁。
  不过除了拦路的东西多了些,倒是没有别的阻碍。
  他们很快就走到大堂正中央站定。
  这里杂物不多,只有一张落满灰尘的瘸腿长桌,旁边香灰和小枝堆叠成山,却没有香炉。
  应当是有人曾来过搜刮,将香炉的灰倒出来,抱走了铜炉子。
  云心月仰头看泥塑的神像。
  神像高大,腿脚在火光耀耀处,面容却被掩盖在晦暗不明的阴影中。
  火把上的黑烟袅袅往上,将其斑驳五彩的面容缠绕,落入一双黑黢黢的深目中。
  “公主……”
  春莺抱着秋蝉的胳膊,在四面漏风的大堂里瑟瑟发抖:“这神像怎么怪怪的。”
  不像神,倒像是恶鬼。
  “或许是怒目金刚?”云心月对什么像都没有研究,她也不清楚这个是什么,只能看向楼泊舟,“你见过这种佛像吗?”
  楼泊舟摇头:“南陵信奉的鬼神里,没有这东西。”
  大周与南陵同出一脉,神佛有相通之处,但到底有所区别,他也不太清楚。
  云心月又问拿着火把的侍卫:“我们西随有这种神佛吗?”
  西随倒是格外推崇神佛,洞窟遍地都是,可漫天神佛皆慈眉善目,侍卫不曾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佛像。
  “末将也不曾见过。”
  云心月用食指点着下巴,仰头细细打量这尊奇怪的佛像。
  佛像一脚踩着一块崎岖的石礅,一手虚虚握拳,一手举着一根棍子,面容凶狠,横眉怒目。许是荒废太久,它身上的五彩被岁月磨去,斑驳得只剩下泥胚。
  除了太凶,这尊泥像好似也没什么古怪的地方。
  “等等――”云心月指着他手上的棍子道,“这棍子是不是不对?”
  有佛像是握着棍子的吗?
  身后的侍卫站出来:“末将上去看看。”
  他攀到佛像的基座上,跳上去将木棍取下来,看了看,才跳下去交给云心月:“禀公主,这好像是外面随手捡来的树枝,并不是这尊像手中本来的物件。”
  春莺仰头看了看,猜测:“或许是当年用了真刀,或者别的什么铁器,被人盗卖了罢。”
  这种事情,在他们西随也很常见。
  云心月拿着那根棍子,翻来覆去看,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
  似乎的确只是一根普通树枝。
  正沉吟,背后暗夜里,忽有断木声传来。
  “喀喀――”
  侍卫抽刀:“谁!”
  云心月往后退了两步,缩到楼泊舟手臂后,手中还拿着那根棍子。
  棍子始终碍手,被她丢弃,双手紧抓着少年胳臂。
  楼泊舟倒是淡定从容,脸上温和笑意半点没变。
  因少女靠近,触感明显,身体一侧涌起暖暖的温度,让他眉头舒展更甚。
  他果然还是更喜欢她主动亲近。
  “传武?”
  声音来处准确说出侍卫的名字。
  “将军。”侍卫把刀塞回去,扶稳火把,“公主在此。”
  前门被拆下,大批火光接连涌进来,将昏暗大堂照得透亮,再抬头看佛像都不那么}人了。
  沙曦大步迈进来,抬眸扫了一眼,定在云心月身上。
  “公主怎么到这里来了?”
  云心月心虚:“想着还没到饭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过来这边看看今晚落脚的地方。”
  沙曦扫过跟随的几人,松了一口气。
  起码还知道带侍女、侍卫,没有拉着圣子就跑。
  也不对。
  她们公主做事情向来有交代,分明就是苗疆的圣子总拉着她们公主乱跑。
  她扫了垂眸盯着她们公主的楼泊舟一眼。
  “这庙宇破落,不知有没有坍塌之忧,公主还是不要久待的好。”沙曦仰头看了一眼筛子似的,四下都洞穿漏风的屋顶,“侍卫应当已经造好饭了,公主先去用饭,等这边整理妥当,末将再请公主屈驾歇息。”
  庙宇不大,云心月也逛完了,应诺得很爽快。
  一行人原路返回。
  当夜在庙宇屋舍里歇息时,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出发时清点兵马,人与物也都齐全。
  果然,那人说的就是山野传闻,才不是什么亲身经历。
  云心月无奈摇了摇头,提起裙摆上马车。
  车驾向着下一座城池而去,紧着赶路,午时并不扎营,只停下装水和吃点东西。
  许是地处中段,常有商队在此停驻片刻,附近虽无住民,却有一个茶摊。
  想来点热乎食物的云心月,跑去买了两个鸡蛋。
  老板捞起最后两个鸡蛋递给她,让她拿好。
  正准备转身走,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响亮声音,她循声望去,正是那个药郎。
  “我可以作证,他说的绝对不是疯话,我小时候就见过那庙宇吞人!”
  “什么吞人,明明就是金光璀璨的仙人在收仙童!”
  “就是,绝对是仙人在收仙童,我家孩子就是被仙人收去当仙童了。”有个胡子灰白的老头吹胡子瞪眼,“他之前回来过一次,满身宝气,就跟仙人似的,从天而降,落在我们家院子里,给我留了两块银子……”
  有人笑话他:“你家孩子要是真成了仙童,为什么不直接给你金子,或者干脆把你接到仙人的地方去住?”
  灰白胡子涨红了脸:“你们懂什么!仙人选仙童也是有讲究的,我又怎能去耽搁他前程。自然是他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旁人笑话得更厉害了。
  灰白胡子气呼呼捞起自己的砍刀,远离了他们。
  云心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散着热气的鸡蛋,又看看背过身啃着冷硬干粮的灰白胡子,抬脚走了过去。
  “老人家。”
  灰白胡子抬起头,扫过穿金戴银的两人,赶紧起身,收好自己的布包,塞进怀里。
  他有些惶然,有些赧然,将自己的手在裤缝边边擦了又擦。
  “贵人有事?”
  云心月递上两个鸡蛋:“昨夜我在一间庙宇歇息,有个金童子出现,托我给他家大人带两个热乎鸡蛋。”
  “真的?”灰白胡子如获至宝一样,将鸡蛋抱在怀里,“我家牛牛说什么了没有?”
  云心月本想随便编句话,蒙混一下就好,但是对上老人家浑浊而渴盼的双眼,她又不忍心了,拿出子女常和父母说的那几句回他――
  “有。”
  “他说自己一切都好,只是太忙,没有办法抽身回家,要是手上的事情办完,一定回家看看。”
  灰白胡子连连点头,眼眸红了:“好好好。他好就好,忙也好,仙人赏识才会忙,才有前途!”
  云心月怕露馅,不敢久留,刚好沙曦前来催促,她就顺势告辞了。
  马车上又颠簸了半日,他们终于抵达一座还算繁华的镇子,找到落脚的空宅子。
  侍卫驻守,侍女洒扫,云心月和楼泊舟又成了闲人,坐在庭前一角的石栏上看天上星。
  “你好像又不开心。”楼泊舟将手中的纸包递过去,“听说这里的五香肉干和云片糕很好吃,你试试?”
  他有听弟弟所言,试试用好吃的让她开心点。
  云心月伸手接过:“谢谢――”
  楼泊舟打开另一个纸包,咬干巴巴的饼。
  “你怎么就吃这个东西。”云心月伸手捏了一把,“还是冷的。”
  她打开云片糕,捏了一片递到他唇边。
  “这糕点那么多,一起吃吧。”见他不动,她又往前推了推,“糕点还热着才好吃,你那饼又冷又硬,都能当武器了。”
  楼泊舟垂眸看了一眼,张嘴叼住,慢慢嚼着。
  他没有触觉,味觉也轻很多,吃东西便不太讲究,只要能保证不饿肚子就行。
  先前没吃过这种糯软的糕点,也没上手捏过判断软硬,更感觉不到食物在口腔里打转,少年无法判断这东西要用什么力度咀嚼,又要什么时候咽下去,才不会堵住咽喉,导致窒息。
  他只能一直盯着少女的动作,模仿她咀嚼时候肌肉的走向、绷起的弧度、吞下去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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