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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他双眸紧紧盯着脸色潮红的她, 伸出手托住她的脸颊,用大拇指轻缓扫过,像看什么独一无二的珍宝。
  阿月给他的感觉, 与阿弟完全不一样。
  她足以完全弥补他内心残缺十二年的空廖与沉寂, 让单色的世间骤然明亮起来。
  在此以前,他生于天地,却独立于天地之外, 万物于他无嘉焉。
  世间对他多有损毁、摧坏, 世人也并不乐见他。
  他像一个游魂,被弟弟发现, 却始终无法碰触这世间、看清这世间、融入这世间。
  本以为, 他就要这样过一生。
  直到她出现。
  他第一次感觉到温度、触摸、疼痛……
  残缺的一块补上,他才朦胧猜到,世人为何惊惧看待他,而他游离的世间,本来又有怎样的风景与色彩。
  还有――
  暖融融的光。
  他从她的双手与拥抱里, 重新看待这世间;从她唇齿间,攫取不曾强烈品味过的食物;从她双眼中, 瞧见一个完整的、真实的自己。
  可她好似并不独属他一人,她眼里的一切有趣, 万物美好,世人皆善。
  他以为,她是天上月,永远都会挂在天边。
  不曾想,她竟会主动落下来,掉入他手心里,选择了他。
  把她最多、最暖的光,全部送到他掌心。
  他又情不自禁低头,亲吻她的鼻梁、眉心、发顶,像是怎么也不够。
  云心月虽陷在黑暗里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犹如一只无形的手,从她身上柔柔拂过。
  她轻轻发颤。
  “喜欢你。”
  楼泊舟顺着她的发顶,亲上她的耳朵尖尖。
  “爱你。”
  温热唇瓣落在耳廓。
  “想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耳垂一热。
  “不能离开你。”
  耳垂被含住,轻咬。
  “没有你,天地万物都一个样。”
  潮热呼吸缠上脖颈,如蛛丝盘绕收紧。
  他这些话都坦诚直白得过分,沙哑嗓音将心弦磨得乱响,在她胸腔回荡。
  “阿月。”他的语气带着信徒般的虔诚与希冀,“再告诉我一遍,你只喜欢我。”
  云心月被他蛊惑,像是着了魔一样,有求必应。
  “我只喜欢你。”
  “再说一遍。”
  “只喜欢你。”
  楼泊舟终于心满意足,搂着她入睡。
  只是,在那夜之后,总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
  他的眼神与举止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像是终于挣脱枷锁的危险生物,隐隐从暗处露出一爪。
  云心月挽头发时,老觉得自己的脖颈已经被他的眼神摩挲过一万遍,麻痒滚烫。
  “阿舟,你这段时间怎么老盯着我?”她有些不太自在地擦了擦后脖颈。
  楼泊舟看向铜镜里的她:“有吗?”
  他之前也总看她,只是眼神不如现在直白炽热,像隔着一层灯笼罩,发出柔和的光,不太容易令人警醒。
  偶尔对视一眼,也单单觉得他眼神深情。
  不像现在,深情都不足以概括,为她生死也像寻常。
  “有。”云心月肯定地说。
  楼泊舟只是轻笑,向前几步,抓住她的手,用大拇指扫过她有些泛凉的关节。
  “不喜欢吗?”
  即便是不喜欢,也晚了。
  他多次收敛,她便多次放纵,已经纵坏了他。
  放出去的东西,他已经无法再收回来了,甚至还想放出更多去试探。
  云心月轻咳一声,眼神飘忽:“那倒没有不喜欢。”
  只是觉得有点儿令人脸红耳赤,像心意还没戳破的暗恋期,一举一动都格外刺激。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沉沦感情的一日。
  当初,亲人朋友都为她不可挽回的病哭得稀里哗啦时,她还在有序安排不同的方案,以便应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不测。
  甚至,将开发方案发给老板,做足了交接工作。
  所有人都说,她像看破红尘的得道高人。
  想起往事,都像隔世。
  云心月看着眼前人,也觉得自己的沉溺简直没有任何道理说得通。
  瞧,就像这样。
  总是纵容他的所作所为。
  楼泊舟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眼神缠人。
  “喜欢就好。”
  她大概并不明白,自己一次次的回应,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清醒地沉沦在一片温池里,哪怕底下有薪火渐猛,也不愿意起身离开。
  楼泊舟用鼻尖将她的掌心蹭开,嗅闻她掌心带着温度的茶花气息。
  浅浅吸一口,又深深吸一口。
  好像怎么都闻不够。
  云心月愣是被他半眯着眸子嗅闻的动作,弄得脖颈泛起大片大片的红色。
  她想起了那天的后半夜。
  少年说给孩子纠正表情和动作的等身铜镜已经找来,让她一起去看看,铜镜磨得够不够清晰。
  等她意识过来,屋内灯火通明得过分时,事情便已经往不可控制的方向走去。
  她被迫睁开眼睛看了铜镜半宿,他擦拭氤氲出雾气的铜镜也擦拭了半宿。
  特别想到她累得昏睡之前,他抬起淋漓的手掌舔舐的动作,她就忍不住想闭上眼睛。
  唯一的结论是,铜镜的确足够清晰。
  就是太清晰不过了,她后来简直无法直视那面铜镜。
  楼泊舟便着人换了一面,也顺理成章插入她教孩子控制表情与肢体的训练中,用自己的经验换这个孩子早点学完早点走。
  不要占据他的阿月太长时日。
  孩子惧他,他不收敛,只一板一眼教,毫无耐心可言。
  阿月便总是瞪他。
  确定她并没有真生气,他仍是继续那样教,像最古板迂腐的先生一样,严厉得有些过分。
  他就是要其他人怕他,在他出现在阿月身边时,所有人都退避,只留下他们两个。
  楼泊舟抬眸看她隐忍容色,鼻尖顺着手臂往上攀爬,凉凉一点,落在她脖颈上。
  只是,光这样还不够。
  他还是没忍住与她呼吸交缠,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用力攫取她的气息,再将自己的气息渡给她。
  云心月总恍然觉得,他要将自己整个人也塞进她身体里。
  她软软靠在他的手掌上。
  肩膀被牢牢束缚,定格在梳妆台与他之间。
  耳鬓厮磨之后,一切都凌乱了。
  头发散了,衣领也松开,她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水到渠成,共赴巫山,可他却只是辗转亲吻。
  要不是她无意看过那本避火图,还真是当他不懂这些事情呢。
  不过大婚离得不远,她也不好意思问为什么。
  许久之后,她才得以手脚发软地出门,将宁城东南西北四个郊区的农地情况与农具的使用继续摸清楚。
  西随同行的也有农官,只不过西随和南陵的农业一样,都不及中原大国周国,只能算互相弥补。
  一是阶梯山田和茶树多,一是牧草与水果种植多,想要从作物上面相通,还是略略有些困难。
  两地农官都觉得交流起来,唔,十分困难。
  云心月为了让他们更和睦一些,日后才能合作愉快,每每出门,总要拉上他们。
  孩子什么都怕,离开她之后就会四处躲、跑、藏,不想给侍卫多添工作,便只能带在身边。
  他没有名字,云心月想给他取一个,好方便称呼。
  “这是一本《千字文》。”她翻出书放在孩子跟前,“我一个个字念给你听,你碰上喜欢的就告诉我,我们挑寓意好的组合起来,好不好?”
  孩子怯怯点头。
  马车在冬阳里慢行,念到“苟”时,孩子的手戳上书本。
  云心月觉得他的喜好真是明显:“这不是小狗的狗,这是姓氏,单独作为一个词使用时,有三种意思,一是随便、轻率,二是暂且,三是假如。”
  她想起《史记》里的一句话,顺口就说了。
  “比如,‘苟富贵,勿相忘’。”
  孩子眼睛亮了,拍了拍手,表示喜欢。
  云心月嘴角抽了抽:“你想叫苟富贵?”
  “嗯嗯。”孩子用力点头。
  他喜欢后面的“勿相忘”三个字。
  云心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实在没办法给清俊的孩子取个名字叫富贵……
  “叫无伤可以吗?”她拿出商量的语气,“苟无伤,寓意没有伤害,不会受伤,不会有病痛。”
  孩子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狗,觉得也挺好,欣然同意。
  苟无伤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楼泊舟看着其乐融融的他们两人,总觉得自己又被忽略了,有些不满地寻找存在感。
  “阿月。”
  他皱眉挪过去,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
  苟无伤不敢和他抢,怯生生抱着小狗,缩在马车一角,看着就让人心软。
  云心月随手揉了楼泊舟两把,就跑去宽慰孩子。
  场面一度演变成一个人放开手又争又抢,却敌不过一个人不争不抢,只是露出柔弱模样,就轻而易举得来关爱。
  楼泊舟想把人丢进山野的心,已经快要到达巅峰。
第87章 我的枕头风很好吹的,你真的不要试一下?
  苟无伤情况特殊, 不好轻易交给慈幼院。
  慈幼院多被遗弃的老人和孤儿,人手少不说,府衙给的补贴也少, 哪怕时有富户为了名声主动捐赠,也着实很难照料到每一个人。
  云心月觉得,自己起码要把人带到可以基本自理,看起来和常人差异不大才行。
  这样的话, 楼泊舟免不了要和孩子久久相处,总是这样可不行。
  “常言道,拉近距离, 从称呼开始。”她左右看两人, 故意促狭,“小孩子都是从喊人开始学说话的。来,无伤喊句‘哥哥’。”
  楼泊舟拧眉:“谁要当他哥哥。”①
  他收起温和表皮之后, 神色冷得像万年坚冰, 碰一下都有种灼手的错觉。
  后劲儿比捏火还要厉害,灼痛感难以消除。
  “那喊姐姐。”云心月反手指了指自己, 一脸期待看着苟无伤。
  楼泊舟冷冷容色转愣愣, 眼眸轻动,看向她半侧的脸庞,眼睫毛缓缓眨了眨。
  心脏不可抑制狂跳。
  刚学会寻常转动眼珠子和咀嚼的孩子,哪里知道怎么动用舌头,只能徒劳张开嘴巴, 发出“呜啊”一声。
  苟无伤听到自己的声音,颇有些沮丧, 半垂眼,泪汪汪看着她。
  他真没用, 连喊人都不会。
  云心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挺像的,但是不够清楚,你看看我的嘴巴是怎么发声的,‘姐――姐――’这样。”
  她指着自己的嘴巴和舌头,用夸张的嘴型告诉他怎么动嘴。
  怕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嘴,还掏出铜镜让他对着,用手来调整自己的嘴巴。
  这种场面,不管看多少次,楼泊舟都免不了生出艳羡。
  可若要阿月看见他当初的狼狈,他又想,还是不要的好,她喜欢看漂亮的东西,还是看他如今的模样就好了。
  教了几次,云心月把铜镜塞到苟无伤手中,让他自己练习去。
  她转身,开始哄一旁的大孩子。
  “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她伸手把他唇角往上提起来,“笑一笑嘛。”
  楼泊舟瞥开眼,盯着车窗的木棱看:“我没有不高兴。”
  云心月诧异:“你还学会口是心非了?”
  “哼。”楼泊舟眸子轻转,对上她凑过来的眼睛,“我是很不高兴。”
  云心月:“……”
  好,原来是学会迂回抑扬了。
  “那我们尊贵的圣子,要怎么样才能高兴呢?”她提前打消他要把人丢掉的想法,补充了一句,“办法不能牵涉别人。”
  楼泊舟往角落一靠:“那没有任何法子了。”
  除了丢掉兔崽子,让她能把心思多放在自己身上,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高兴起来。
  “这么难哄啊?”云心月捞了箱子底下的折扇打开,挡住孩子视线,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这样也不行?”
  她晶亮的眼眸盯着他侧过去的脸,有些失神。
  不管看几遍,这张脸还是那么有冲击的美,比壁画还要丽深邃的感觉。
  看一眼就能把人的目光夺走。
  楼泊舟眼皮子轻动,生硬吐出两个字:“不行。”
  云心月又靠过去,仰头亲他鼻梁。
  “这样呢?”她侧转脑袋追逐他躲闪的眼睛,“这样也不行吗?”
  楼泊舟咽喉微微滚动:“不行。”
  轻易妥协了,这次有个苟无伤,下次就有个兔无伤、鹿无伤……
  谁知道她的心多大,到底能爱几个人。
  “……”
  居然还不行,那还真是难哄了。
  孩子在侧,她倒是不好意思太过分,只掰过他脸颊,在他唇角轻点。
  “那这样呢?”
  微润的柔软,擦过唇瓣。
  楼泊舟嗓音微哑,垂眸紧盯她的唇:“不够。”
  还想要更多。
  云心月用气音小声说:“不行啊,孩子在呢,儿童不宜。”
  小小的气流在他唇上拂过,若有似无,更是让他眸色深深,完全不想听她说话。
  ――只想亲。
  “行的。不发出声音就好。”楼泊舟也用气音说话,蠕动的唇瓣几乎要主动碰上去。
  但他不能。
  等她碰上来,触感会更明显,也会更令人愉悦。
  云心月吞了一口唾沫。
  美色当前,她也有些心动,听他再三保证,最终还是动了心。
  她动了动膝盖,准备仰头迎上去……
  车驾就在这时停下。
  她错力撞在他下巴上。
  “公主,到了。”车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车夫,尽职尽责说道。
  云心月抬头,对上一双想要刀人的隐忍眼睛,忍住笑意,撑手起身:“好。”
  楼泊舟实在很想伸手将她腰肢圈住,拉进自己怀里,先亲了再说。
  但要是这么做,又怕她生气。
  别人的想法看法他可以置之不理,但她的态度是他衡量行动的准绳。
  一个恍惚,怀里的人已经牵着孩子溜出去。
  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收起。
  车上人陆续下车,提前在附近走走,看看田地的情况再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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