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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沙曦都没能看懂她在做什么。
  为首少年看她古怪的动作,都忘记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嘲笑道:“你是不是被感染了怪……”
  剩下的话,断在云心月冒出薄烟的手指上。
  “你――”
  云心月才不跟他废话,手上能捏的材料有限,火一会儿就没了。
  她将手指凑近少年衣角,微弱的火将他衣角烧焦一角。
  趁一众人愣神,她又快速将手中快要熄灭的火在怀里的孩子身上蹭了一下,又往旁边一个小少年身上蹭了一下,然后假装甩灭,顺便蹭掉手指上的灰。
  “看,怎么样?”云心月看着他烧焦的衣角,“你带头欺负病人,是为有罪,但是没能害人命,火种就不要你的命。
  “从犯可恶,但重罪在你,所以他没被火种燎烧,只有些许焦味以作警示。
  “至于受害者……则是毫无损失。”
  她将怀里瑟瑟发抖的孩子衣角撩起来,给他们看清楚。
  为首少年一脸怀疑人生。
  “你……”他喃喃,“他真的不是怪物?”
  “当然。”云心月道,“他只是生病了,只是这病你们从来没见过而已。但是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
  “太阳神说,天界有一个魔盒,里面装有世间各种病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漏到人间。
  “患了怪病的人,实际上是承接了灾难的人。
  “他们并不是怪物。”
  她站起来,轻轻拍打孩子后背,温和却坚定地重复:
  “从来都不是。”
  楼泊舟眼睫轻动,盯着她落在日光中的侧脸。
  这一刻,他觉得她比光耀眼许多。
  精神世界遭受冲击的小少年们,恍惚离开。
  沙曦看着自家公主,欲言又止,实在很想问清楚太阳神的事情。
  这到底真的假的,她怎么没听说过。
  云心月看着他们离去,终于憋不住笑了,邀功一样将自己的手指递到楼泊舟跟前:“把人吓跑了,我厉不厉害?”
  “不过……”英雌垂首瘪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指头,撒娇般送他唇边,“都把手指头搓红了,有点疼。你帮我吹吹。”
  楼泊舟握住她的手指,低头轻轻吹了吹,还亲了亲。
  “很厉害。”
  比从前的他,可厉害多了。
  他的嗓音,不知为何有些哑,云心月没听清楚。
  “啊?”她眨眼,“你说什么?”
  楼泊舟轻笑一声,重复:“阿月很厉害。”
  云心月顿时心满意足。
  不远处,高楼上。
  一线窗缝中,竹帘被风雪吹得摇摇晃晃。
  两道影子立在那里,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主上,您瞧。这可怪不得我。山月公主与圣子之间,实在不好挑拨。”
  说话的人斜倚窗台,修长手指卷着边上垂下的流苏。
  “无法挑拨,那就直接杀了他。”
  呼――
  风变急,掀起竹帘一角,露出冷硬的恶鬼面具一角。
  修长手指顿住,流苏急速逃开。
  好半晌,他才回话。
  “是,属下遵命。”
第84章 认错人了
  布施的地方可避风。
  云心月带着那孩子前往, 借了个地方给他处理身上的伤。
  他太怕人了,只要看见人影,必定惶惶不安, 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土里埋起来。
  好几次,他都在她剪开冻结布料时,骤然动作,剪刀险些直直戳进他的伤口里。
  无奈之下, 她只好让沙曦和扶风他们全部出去,独独留下一个保证自己能躲开孩子视线的楼泊舟。
  “你要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赶我走?”
  他眼里满是控诉。
  仿佛只要她敢说“是”, 他反手就能把那孩子给撕了。
  他就这样留了下来, 一个健步蹿上横梁,无声融入暗处,安安静静待着。
  动作熟悉得让云心月无端生出几丝心疼。
  ――就好像, 他从很早很早以前, 就习惯了躲藏在黑暗中,不声不响, 安静看着旁人。
  若不是孩子打颤的动静大得像骨头在打架, 她一定让他下梁,好好抱抱他。
  “别怕,他们都离开了。”
  云心月低下仰起的脑袋,一边安抚孩子,一边给他清理伤口, 好替他穿上保暖的衣物。
  得亏她家老母亲是位和蔼可亲的老师,在她小时候经常往家里捡无家可归的学生, 让她在观摩中学了几手。
  要不然,遇上这种情况, 还真是令人束手无策。
  不过――
  哪怕是她亲自动手,孩子也死死抱着怀里的东西,不愿意放开。
  换了好几个角度去看,云心月也愣是没看清楚,他到底抱着什么,为什么这么紧张。
  直到一声“嗷嗷”的虚弱叫声响起。
  “是小狗吗?”她愣了愣,趴到床边看着孩子说话,“原来,你挨打是想要保护它?”
  孩子不懂什么叫保护,只是本能将小狗往自己怀里塞,不愿意给旁人看。
  哪怕这个人救过自己。
  狗狗跟他一样,长得古怪,会被打死的。
  它还那么小,要是多挨几下,恐怕就再也不能动弹,慢慢被腐蚀血肉,变成一副发黄的白骨。
  那样,就再也没有活东西愿意靠近他了。
  “它好像很饿了,你将它交给我,我们先给它搭个暖和的窝,让它别冷着,好不好?”云心月耐心劝导,换了好几个角度跟他说清楚,“你看,它都冷得发抖了。小狗跟人一样,要是冷得过分,就会有生命危险。”
  孩子这才有所动,有些迟疑且费力地转着脑袋,看向这个总对人笑吟吟的大姊姊。
  他再三确定她没有恶意,才敢慢慢松开自己的手臂。
  云心月将他抱坐起来,轻轻拉开他的手,引着他将怀里的小狗捧出来,放进鼠裘里,团成一只窝。
  小狗似乎出生不久,巴掌大小而已。
  脸上不知是不是被野兽咬过,缺了一只眼睛和半只鼻子,就连后腿也折了,有气无力耷拉着,骨节明显不对劲儿。
  它像是知道小孩救了它,一条尾巴纵然还无力,也在努力摇晃,还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他的手指头。
  虚弱的叫声,听得人心软。
  她隔着门扇让沙曦找两碗暖的米粥来,手上还不忘给孩子穿上保暖的衣物。
  他知觉微弱,不会配合动作,僵硬得像坏掉的木偶,替他穿衣比处理伤口要劳累很多。
  云心月累出一额角的汗。
  穿上小裘衣的孩子,有些不太习惯地看着自己变“粗壮”的手脚,双手双脚并用走路都不太流利,摔了好几个屁股蹲,露出有些茫然的眼神。
  他不明白,为什么用同样的办法,却不能如同往常一样奔走起来。
  “别急。”她把孩子扶起来,“慢慢适应,我教你。”
  楼泊舟坐在横梁上,左手撑着支起的膝盖,看她温柔对待旁人,笑得克制却难掩明媚的模样。
  他垂眸看向自己毫无知觉的右手,轻轻抬起来,翻来覆去看。
  云心月若有所感般,扶着小孩的肩膀,仰头往梁上看。
  透过张开的指缝,她对上一只宛若深渊的黑沉眼眸。
  她愣了一瞬。
  阿舟他,怎么了?
  楼泊舟也从指缝对上她怔愣眼睛,手掌瞬间凝滞在半空,像是一片阻隔艳阳的乌云。
  两息后,云心月仰头,从他指缝跳跃到指尖上,做了个嘴型――
  “等我,马上陪你。”
  楼泊舟猛地将掌心收成拳头。
  来不及调整容色,以至于显出几分脆弱可怜的脸庞,袒露在她视野里。
  她眨了下眼睛,梁上少年又恢复惯有的温和笑颜。
  就像风吹过池面,吹皱一池秋水,模糊了底下悬游的一尾黑鱼。
  她没能抓住少年一刹所思。
  叩叩――
  沙曦敲响门扇,手底下的孩子应激一般,将她双手挣开,火速抱了鼠裘里的小狗,把自己塞进床角,瑟瑟发抖。
  云心月安慰了孩子一句,跑去开门拿了粥,又把门关上,开始哄那孩子喝粥。
  握着他的手教他喝一口,再教他喂小狗一口。
  喂完食,又教他怎么给小狗处理伤口。
  当然,他无法掌控力度,只能看着一双手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涂药、包扎。
  可他内心却怪异地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真的亲手给小狗上药包扎过。
  他再不是一无所用,只能带去灾祸的怪物了。
  他有用的。
  他帮了小狗。
  慢慢的,孩子才算平静下来,不再害怕空旷的陌生空间。
  那时,天色已向晚,她今日的事情一件也没能办成,孩子也不知安置在哪里才妥当。
  “带回宫。”楼泊舟见不得冒出来的兔崽子粘着她,但也见不得她为难,“就说是我救的孩子,安置在九黎宫就好。”
  九黎宫不通往后宫,不会惊扰王后她们。
  云心月看向不再乱跑,但也满脸j惶的孩子,有些许犹豫。
  楼泊舟抿唇,转开脸:“你去九黎宫陪他就是了。”
  “……”
  云心月探头看他神色,习惯性逗他一句:“只去陪他,不用陪你?”
  楼泊舟横眉扫她。
  她说什么?!
  “都陪,都陪。”触及他隐含委屈的目光,云心月赶紧顺毛,拉着他的手,“陪他,也陪你。”
  楼泊舟气得厉害,但是又不舍得甩开手,只能反手握紧她的手指,却扭开头不看她,疾步往前走。
  “G,慢点儿,我还抱着孩子呢。”
  楼泊舟脚步稍迟。
  “跟不上了。”
  走出残影的脚步,立即放慢。
  云心月看着那倔强不肯回头的背影,低下头静悄悄笑了。
  笑得跟他坐在梁上看她时一样,悄无声息。
  而他也如她一般,在鸦默鹊静中若有所感,侧眸一看,便对上一双盯着他的明亮眼睛。
  “你理理我嘛。”她抱着紧紧揪住她领口的孩子,嗓音放得很低缓,透着比绵云还要柔软的语气。
  楼泊舟扭回头,低低哼了一声:“倒打一耙,分明是你不理我。”
  旁人她倒是理得欢快。
  掐死那孩子她不让,丢开她不让,就连出现吓着他都要被赶走。
  要不是怕她生气,他就趁她哄孩子打了瞌睡时,将那孩子丢进山野里,让山猴子看管起来。
  此后,再不给他机会出现在她面前。
  “那我错了。”云心月快走几步,跟上他,火速认错,“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嘛。”
  楼泊舟下颌绷紧:“我不是你大人。”
  “……”
  忘记了,现在的“大人”多指父母长辈。
  “不过――”楼泊舟唯恐吓不死人一样,眼神古怪地扫过她,来了一句,“你要是喜欢叫这个……”下次可以试试。
  云心月坚强微笑:“谢谢,但是没什么必要。”
  她不好这一口。
  搭上话之后,两人之间无形的屏障一下就破除了。
  跟在背后的几人,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呼。
  圣子身上的压迫太强了,比乌云成团压山而过时还要令人难以喘息。他们刚才总感觉有一只手将他们的肺捏紧,把气全部都挤出来一般。
  车驾直奔九黎宫一侧的宫门。
  刚沐浴过,还没换上衣衫的楼策安,被金线蛇催促着躲起来,说公主要入内。
  来不及去拿自己的衣物,他只好顺手捞了一件兄长搭在桁架上的里衣和狐裘,先穿上再说。
  后脚还没跟上他藏入书房,殿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楼策安听到兄长让其他人在殿外守卫,不必入内伺候,随后便有两道脚步声先后踏进殿内。
  “这就是你的宫殿?”云心月打量着金碧辉煌的殿堂,眉心挤在一起。
  昨夜在洗尘宴上浮上的担忧,再次笼罩心头。
  “阿舟,你这宫殿和南陵王的寝殿比,规格如何?”
  楼泊舟没去过南陵王的寝殿,无从比较。
  “不知,但应当不会差太多。”
  九黎城宫殿的前殿,规制与王宫前殿相去不大,而这座九黎宫又是照搬九黎城的圣子寝宫而制,想必不至于差太远。
  “怎么了?”楼泊舟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有哪里不妥吗?”
  云心月知道南陵习俗如此,可能大部分人都习以为常了,但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担忧说出。
  “我不是想要挑拨离间,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
  楼泊舟弯腰低头,想要亲亲她,但她怀里的孩子怕他怕得厉害,他一靠近,他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云心月憋住笑,将他推开:“你淋了雪,先去沐浴吧,我先哄他好好睡一觉。”
  楼泊舟带她去了一间空房,心情不虞地离开。
  迟早要将这个小兔崽子丢进山野里!
  房内东西齐全,云心月点了安眠的熏香和一盏油灯,哄着紧抱小狗的孩子入睡。
  怕他中途睡醒不安,她将自己烤干烤暖的兔裘取下来,盖在孩子身上:“睡吧,我就在这座殿里不走,你有事就喊我,好不好?”
  小孩紧张握着她的手指,瞪大眼睛。
  可他似乎很久没睡了,害怕还是没能打过疲惫,让他没多久就陷入昏睡中。
  云心月小心抽出自己的手指,放轻脚步,起身往外走。
  怕孩子睡醒不好找人,她没关房门,直接走出去,想找楼泊舟要个地方睡一觉。
  她第一次来九黎宫,哪怕只入了圣子殿也不太认路,只好顺着来时路走回去。
  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动静的楼策安,没有听到脚步声,还以为安全了,拉开门扇就想拿回自己的衣物,去药房呆一晚。
  不料,门扇一拉开,就和蹑手蹑脚的云心月碰了个正着。
  “……”
  云心月打量他凌乱的发丝:“你洗完澡了?”
  “呃……嗯。”
  楼策安艰难维持笑容。
  他目光瞄向内廊尽头处的温泉池子,总觉得兄长的目光已穿透门扇与墙壁,刺向他。
  隐瞒不易,他想叹气。
  “正好。”云心月打了个哈欠,顺手勾住他的臂弯,“你的床在哪里,今晚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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