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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我们遍寻租宅不得,多亏了古郎君收留。”
  赵昭明是从无风镇离开,想到宁城谋求出路,在书铺买书时,遇上了古三郎。
  “听闻昭明欲要试试后年春考,我便让他在我家安心备考,莫要奔劳。”
  此时的古三郎,又是那位风度翩然,举止有礼,温文尔雅的青年文士。
  座上陌生人多,苟无伤一直不安躲在云心月身后,几乎要将自己埋进她后背里。
  不着地的两条小短腿,不住搓动。
  云心月侧身安慰他,却听隔壁桌高谈阔论今岁春耕之事,言断瑞雪不至,春雨不来,必有大旱。
  他们又窃声论起,十二年前南陵的那一场大旱。
  “听闻,是圣子双生,没有在襁褓时掐死那个不祥之兆,给南陵带来了灾祸……”
  什么不祥之兆?
  云心月眉头蹙起,正想问问,古三郎便见座上安静,挑起了话头。
  她只得暂且按捺,礼貌静听。
  茶楼坐了一阵,她就告辞回宫,说有要事,改天再邀他们吃茶。
  系统看她坐车也神思不属,劝她:“宿主,你就放弃楼泊舟,安心攻略楼策安吧,反正两人都长一个样。”
  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云心月想也不想就反驳,“他们从来都不一样。”
  楼策安的确很好,但是楼泊舟也世无其二。
  谁也代替不了他。
  只不过。
  她签署了系统协约,规则之下,无力违反。
  *
  不久,测吉之日至。
  那一日,正是二十四节气的大寒。
  民谚有云:“小寒大寒,无风自寒。”
  这个本该最冷的日子,却连一场小雪也不曾飘起,太阳烈得像盛夏。
  宫中处处除旧布新,腊肉的味道飘散在各宫大小厨房内。
  祭司远道而来,抖抖狐裘,只抖落片片透白的薄霜。
  薄霜落地,砸在青石上,迸溅而起,近观犹如翩飞的蝴蝶,消融在过分热烈的冬阳里。
  云心月眼神一晃,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她看向祭台尽头的屋子,手指收拢入掌心,压出一道道月牙印。
  他乌木拐杖一敲,青石微震,被他抬脚压住。
  这是位年老却不显老态,精神头十分好的老人家,一双眼睛如炬火明亮,落到云心月脸上。
  “老朽见过公主。”
  祭司已过百岁有余,这把年纪,便是见了诸国王室贵族,也无须拜礼。
  倒是她,须得还礼。
  “山月见过祭司。”
  祭司操持完祭祀之礼,拿着代表南陵王室的飞鸟蝴蝶纹银饰,交到她手中:“去吧,孩子。遵从你心中所想,走向你心之所向。”
  喊完。
  祭司用拐杖托起她的手,领着她一步步走向尽头的屋子。
  途中,还得尽心尽力跟她神叨一些掩饰真相的话,什么将圣子两体分离,白天黑夜互不干扰,公主随心意择一人便是,不必想太多,也不要害怕云云。
  屋门“吱呀”一声敞开,待两人进去又关上,隔绝了南陵王与群臣窥看的目光。
  室内灯火昏昏。
  两道人影并肩静立一侧。
  楼泊舟垂眸,楼策安欲言又止看向她。
  祭司也盯着她的侧脸看:“公主,当择一人即可。”
  云心月左右看过他们,对上楼泊舟悄然抬起,又迅速落下的眼眸。
  哪怕只是一瞬,她也看清了那双烛火下通红的眼。
  他眼底漆黑,是睡不好吗?
  脚不经商量便向着他行。
  【嘟嘟――嘀嘀嘀――】
  【警告!警告!】
  抬起的脚只得落下,点在中间。
  她从中间往前缓缓走去,并无偏向任何一人,直到走近,才停住脚步。
  楼泊舟垂眸也能看清楚她今日所穿礼服。
  孔雀羽裘鲜亮,在灯下泛起光滑亮泽,华贵精美,配她身上金饰,不显庸俗,只彰金枝玉叶的矜贵。
  他袍袖之下的手指收紧,生出薄汗。
  可他不知,只一味看着鞋头翘起的大珍珠,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身上所带的所有东西。
  他很想她。
  很想,很想。
  想得有种骨头在隐隐作痛的错觉。
  他缓缓抬起一点儿目光,落在她莹润的指尖上。
  蜷缩的手指无意识跳动舒展。
  他想牵牵她的手。
  她今日修过甲,涂了花汁,指甲红润得像一团彤云,很是可爱。
  他想亲亲她的手指。
  楼泊舟不知自己的眼神多灼热,一寸寸碾过云心月的皮肤,让她几乎要稳不住双手。
  她默然太久,祭司催促:“公主,尽快选一人。”
  云心月拿起掌心的飞鸟蝴蝶银饰,嘴唇抿紧,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楼泊舟紧紧追随的期盼目光里,她手指轻颤,将银饰放入楼策安掌心。
  指甲撞上银饰,发出一声急促的微响。
  叮――
  不知像谁坠落失奏的心。
第91章 喂蛊
  自测吉结束, 楼泊舟不再出现。
  云心月出入圣子殿多次,都没看过他的一片衣角。
  那日的短暂一瞥,被她反复回味, 几乎要变成脑海里的一方石刻。
  圣子殿书室内杉木与白茶混合的香料,在越窗的日照下散出淡淡的香气。
  可少了他的体温烘暖,这股香气总是少了些什么,只能在头一次闻到时, 勾得她片刻动容。
  闻多了,便与其他香料没什么不同。
  “公主。”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她手中端着的书籍拿走, “这竹简厚重, 看不进去,我可以找人念给你听,你不必勉强自己看下去。”
  她已经捧着竹简一动不动, 站了小半个时辰。
  不说手腕, 脚腕也得累。
  云心月回神,看向来人, 扯出一个笑容:“不知圣子打算找谁来念?”
  圣子殿在南陵跟神殿似的, 每日只有侍女定时进入洒扫,进来时还得焚香净手,小心翼翼。
  谁敢进来读古竹简。
  怕是碰一下此等“圣子之物”,都得激动老半天。
  楼策安将竹简放回原位,端来搁置一边的茶, 递到她面前:“或许,我可以效劳?”
  免得兄长看了心疼。
  云心月接过温热的茶水, 低头啜饮一口,没有说话。
  她并不希望他念。
  兄弟两人连声音都十分相似, 可语速、语调却大相径庭,他越是说话,她越是想阿舟。
  见她不回应,楼策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
  “不知,公主可否告知,公主明明说过只喜欢巫蛊圣子,为何测吉当日,却选了我?”
  他想不通。
  云心月用指腹摩挲杯盏上的花鸟蝴蝶纹,失神一瞬:“可能是……我只能选你?”
  楼策安蹙眉,更疑惑了。
  什么叫只能选他?有人逼迫她选巫医圣子?
  谁?
  圣女?南陵王?还是祭司?
  云心月捧着茶盏,浅笑不语,转眸看向光里浮游的微尘。
  ――微尘扬起来时,有些像阿舟飘起的发尾。
  过了一阵,她饮上两口茶,将茶盏递回楼策安:“圣子帮我放好杯盏吧,我继续翻书。”
  这一次,她不再走神,专心翻阅。
  系统飘在她头顶看了一眼:“你一直在找南陵双生子的记载?为什么?”
  “不为什么。”云心月手指在竹简上滑动,“好奇。”
  系统:“……”
  它是遵循程序运行,不是傻。
  这一听就知道是敷衍。
  肯定和男主哥哥有关系。
  她的好奇在大寒前后足足维系了半月,整个圣子殿的存书基本都被草草翻阅过,没有几本幸存。
  在浩如烟海的文献中,她终于整理出南陵双生子的所有记载。
  南陵立国八百年,与中原大国分分合合,一直都称王,还不曾称过帝。八百年里,双生圣子一共出过八对,基本百年一遇。八对双生圣子里,只有立国初年那一对没有处死其中一个。
  “既然有例外,南陵人为什么会觉得其他人双生是祥瑞,圣子双生就是不祥,一定要弄死一个才能天运加身?”云心月小声嘀咕。
  “大概是因为,南陵立国两百多年时,第二对双生子中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几乎将王室屠灭,令南陵险些丧国。”楼策安从高大的木架后现身,穿过书架缝隙投落的日光,将一卷书交到她手里,“给。”
  云心月道了一声谢,挪到光斑下翻开。
  楼策安抬眸看书房尽头的暗影,半晌才收回目光,温声笑道:“公主不必客气。”
  他只是区区送书人而已。
  书中记载不过一小段,她很快看完,抬头看他:“这本书,你是怎么找来的?”
  圣子殿的书不外借,她是听说过的。
  “我最近在看,拿走了。”
  “哦?”云心月用指腹摸过竹简上的薄尘,实在很想开口拆穿他,“那不知圣子是不是也把一些其他书,刚好拿走想看,放在别处了?”
  要不然,她最想找的书籍,为何会找不到。
  楼策安眼眸微动。
  云心月看他飘忽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有关他们两个人的一些记载,譬如《圣子起居注》之类的书册,都被藏了起来。
  她差点儿气笑,无奈撑手起身,想要争取一下那批书,却因蹲太久头晕眼花,险些以头抢地。
  “公主。”
  楼策安慌张捞住她双臂,虚虚把人环着扶稳。
  晕眩之中,云心月听到楼策安身上之外,室内一角还传来银饰碰撞的丁零。
  急促、紊乱。
  她揉着发胀的额角,循声看去,似在朦胧中瞥见光斑里的一抹紫。
  “阿舟……”
  飘起的紫色衣摆落下,收回黑暗中。
  “公主?”楼策安赶紧把她扶去坐榻坐下,细细把脉,长眉险些拧成一股绳。
  他松开手指,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公主,急食伤胃,少眠伤气。”
  她的脉象,不如之前那么和缓有力了。
  云心月喝了一口暖水,只笑,不说这些事情:“我急,是想要多了解了解圣子,若是圣子愿意将自己历年的起居注交给我,我就不用急了。”
  楼策安:“……”
  公主这是在为难他。
  他还是打了一句机锋挣扎:“公主说笑了,《圣子起居注》由起居舍人记录,王与圣女、圣子生前不得见。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就奇怪了。”云心月放下杯子,笑吟吟托腮看他,“我去过政事堂掌《起居注》的书吏那里问过,想要他们帮忙翻阅查找一下,圣子小时候对吃穿用度的偏好,却被告知,十二年前所有的《起居注》都不见了。
  “书吏和起居舍人都说,政事堂不曾走水、遇灾、搬迁,那在一年完结封册束阁后,这些《起居注》怎么就自己长脚,跑了呢?”
  楼策安:“……”
  大概是他兄长给《起居注》安的脚罢。
  “算……不要紧。”云心月将竹简卷起,拿去誊抄,“你不说,我不勉强你。”
  楼策安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挪两步,用手掌挡住嘴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你哥哥的小时候,就不能找个没办法偷听的开阔处,偷偷告诉我吗?”
  怕系统电她,她字字句句都捞上他打掩护。
  楼策安:“!!”
  他震惊侧眸。
  “他不想我知道。”云心月弯眉一笑,“你不要说出去,就当作是我们的秘密。”
  系统:“……”
  果然是狡猾的人类。
  可惜,说动了楼策安的狡猾人类也没能高兴多久。
  小年刚过,新春未至,祭司就提出,让他们在年前赶紧完婚。
  “圣子命盘有变数。”他合着眼睛,掐指对南陵王道,“若在开春后成亲,则会错过一生佳侣。”
  此时离除夕也没几日了,即便嫁妆聘礼已定好,也颇有些手忙脚乱。
  云心月房门都不好意思迈出去,就怕碍了她们奔走的路。
  祭司的定日结束,她就一心修订册子,直到暮色四合。
  昏暗的光,让她困顿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迷蒙中,她听到窗门和房门合上的动静,但不知为何,怎么也睁不开眼看一看。
  等再醒来,耳边全是系统炸毛的尖叫。
  “宿主,你终于醒了!”它电流嗡嗡,交错出一片红光,“快跑,男主他哥疯了!!”
  谁?
  云心月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四周都换上了红枫双蝶纱帐,平日的玉钩也换成垂挂铃铛的银钩。
  她撑手起身,撞到纱帐,便丁零作响。
  寝室也大变样。
  西随间色的绣额也成了红绸,到处张贴喜字与红烛,还有蝴蝶灯笼在热气中扑扇翅膀,好不热闹。
  一片通红里,还站了个红衣的楼泊舟,双眸盛载满室火光,潋滟如秋水般凝注她:“阿月,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他踏步走近,拉她走到桌前坐下。
  就好似――
  他们不曾许久不见。
  “这桌菜,都是我寻做喜席的老手所学,但……”他垂下眼眸,有些害羞似的,“不知做得好不好。你尝尝?”
  他抬起的眼眸,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阿舟……”云心月有些眼冒金星,赶紧定了定神,“你这是做什么?”
  楼泊舟笑意不变,拉着她的手放到脸颊上:“不是说好了,要将成亲的事情提前。我都置办好了,你不喜欢么?”
  云心月再次扫过四周。
  眼前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曾说过要在成亲时看见的物什。
  就是因为想象与现实重叠得厉害,她才恍惚。
  他弄这些……到底暗自准备了多久。
  听不到她的回应,楼泊舟唇角的笑意僵了一瞬,左脸又险些失控。
  “阿月。”他握着她的手单膝跪下,仰头看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漆雕木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枚银指环,“你愿不愿意与我成亲?”
  她垂眸看着那枚指环。
  指环精巧,细细一圈,竟也镌刻了繁复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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