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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休的前夫失忆了——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4:33  作者: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东君突然朝玄章和诡幽磕头,噙着泪:“大哥!三哥!定有其他法子可以保全公主的性命,万万不能耗费龙角的神力啊!”
  “带走!”澜生厉声催促。
  玄章对诡幽使个眼色,莫要惹师父发怒。诡幽赶忙提起东君,火速离开昆仑墟。
  ***
  二人走后,澜生在殿内站立良久。
  玄章默默陪在一旁,没有吭声。
  方才东君磕头时,眼中的沉痛深深烙印在他脑中,挥散不去。东君说的每一句话仿佛还在殿内回响,一遍遍冲击他的耳膜。
  ‘定有其他法子可以保全那公主的性命,万万不能耗费龙角的神力啊!’
  这话令玄章头疼不已――依东君所言,他是在为师父担忧。但是东君却效忠太一,且夺走龙角献给陆吾。
  言行之间矛盾至极,着实令人费解。
  “师父。”他迟疑地开口,见澜生转过身来,便问:“真言咒是个什么咒法?”
  澜生解释:“将对方知晓的实情化作真言,创建‘不可言说真言’的禁制咒法。中此咒者,便要将‘实情’带入坟墓,永远都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玄章沉吟:“总能写出来吧?”
  “既是真言咒,不论说或写,皆不可违抗。”澜生道:“倘若强行用读心术从对方的神识内探究实情,便要付出神志浑噩,终日疯疯癫癫的代价。”
  玄章听得心惊,师祖竟对忠心耿耿的部下使用这般凶险的咒法?
  “钦原族族王,也曾被太一设下真言咒。”澜生想起族王之死,不免叹惜:“是他想出读心术的法子,尝试将太一交代的事情尽数告知我。可我只在他神识中窥见太一吩咐他监视陆吾,而后他骤然失智,最终疯癫而死。”
  玄章恍然,师祖将钦原族族王安插在陆吾身旁,又将东君安插在师父的身边,想必早就计划同等监视他们师兄弟二人。
  他看了看仍一脸淡然的师父,似乎东君刚才所言并没引起他的担忧。
  不……师父定是铁了心要为西鹭造心,才会对‘将死之命’视而不见。
  “东君多次出入问天阁,或许他已预知将来会发生的事,这才提醒我们。”玄章尝试说服他。
  “问天阁只能问天,不可探听未曾发生之事。东君的顾虑,也仅是他问天后的猜测,不可断定我用龙角造心,就会应验‘将死之命’。”澜生明白他将东君的警告当真了。
  “师父。”玄章嗫嚅半响,欲劝他另想办法帮西鹭。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过多在意东君的话。”澜生冷声说罢,抬手拂过大殿上方的水镜。
  “去虫焉渊。”他终止了两人的谈话,眼下该去拿回龙角了。
  ***
  虫焉渊。
  二人出现后,陆吾便盯着澜生,忽而哈哈大笑不止,一会儿又不住地叹气。
  玄章莫名其妙地将他打量,也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变成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适时,陆吾呲着牙,拧着嘴角,突然大喊:“无夷!”
  澜生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将悬挂于正上方的龙角取下来,重新封印在冰晶内。
  他头也不回,叫上玄章一并离开。
  “你到底是谁....”陆吾一句轻声问话叫他们止了步。
  澜生微微侧身,将他看着。
  “你到底是谁?”陆吾重复了一遍,忽而似笑非笑:“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第28章 他果然别有目的!
  “少在那故弄玄虚!”玄章厉声。
  陆吾一向诡计多端,且擅长蛊惑人心。为了逃出去,指不定葫芦里又想卖什么药!
  “我是不是故弄玄虚,你就不想弄明白?”陆吾盯着不发一语的澜生,见他仍旧无动于衷,冷笑着问:“西王母也是太一的弟子,为何他偏偏只监视你我二人?”
  玄章面色一沉,看来东君将自己效忠太一的实情告诉了陆吾。
  澜生慢步走到陆吾跟前,并不避讳直视这双可以致人迷幻的兽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
  玄章急忙过去,欲阻止师父陷入陆吾的诡诈当中,却被他拍拍肩,要他不必多虑。
  “你说来,我听听。”澜生语气很淡。
  “想知道真相,只有一个办法。”陆吾扭了扭脖子,狞着嘴:“撤下封印,让我释放神力供你吸纳。届时,你什么都明白了。”
  “师父!”玄章怒道:“他果然别有目的,不要信他的鬼话!”
  澜生将陆吾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过身就要离开。
  “你是不信我?还是怕解除我的封印?”陆吾讥诮道:“你宁愿对一切不明不白,也不敢面对仅剩一尾的我。懦弱至极!胆小至极!”
  澜生头也没回,与玄章一道离开虫焉渊。
  *
  出了太虚殿,澜生交代玄章同昆仑墟众弟子说明东君短期不能回来,暂由他代管昆仑墟,就要回空桑山。
  “师父!”玄章将他叫住,却迟疑顿住。
  澜生知道他的顾虑,只说了句:“他的确是故弄玄虚。”
  玄章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云海中,脸色渐渐凝重。
  自打离开虫焉渊,他的眼皮就跳个不停。
  陆吾果然擅长迷惑之术,害人心神不宁!
  ***
  空桑山如今戒备森严,四方上下皆有将士把守。
  两天前,西鹭刚刚被掳走,三位长老火速商议后,先是吩咐百追彻夜不休地赶去北境,通报正在那里视察风雀、守宫、兆犀三族将士的妖帝。
  二长老和三长老则分别带领部分族人出发,去往附近寻找线索。
  大长老与二位将军镇守山中。
  *
  百追抵达北境当夜,妖帝正在宴席上与三族将领讨论近日狼妖出没的情况。
  听完百追所述,妖帝搁下酒杯,与众人匆匆告别,就与百追赶回空桑山。
  途中,妖帝若有所思地呢喃:“带爪的长形巨兽,有着龙一样的鳞片,却没龙角?”
  百追道:“属下离得远,看不清具体特征,是大长老与我如此描述,还说它嘴部相比四海龙族略宽些。”
  妖帝问道:“那兽掳走鹭儿之后,阎王也消失不见了?”
  “是。”
  “澜生呢?他没出现?”
  既然巨兽现身西郊,按理澜生住得近,一定会第一时间去保护西鹭,却没听到百追谈及他。
  百追摇摇头:“属下并未看见帝婿,不知他是否一直藏身林中。”
  妖帝暗道澜生绝不可能藏起来,眼睁睁看着西鹭被掳走。
  可事实是,澜生没有现身救她。
  妖帝想起无夷天尊当年为平定水祸,自断龙角化作定海柱,他大胆猜测――那头巨兽其实是天尊的真身?
  但他没见过其真身,无法准确判断。
  眼下西鹭的安危要紧,妖帝遂扯下真身羽毛,化作百只小鸟,四处传达讯息。
  不论三界各地妖族,包括天庭管辖的大小山林江河中,山神、地仙、河伯、江君千百不计,可请他们留意巨兽的踪迹,协助寻人。
  ***
  同样着急的,还有路蛮蛮。
  昨日,她原本打算随二长老一同出去寻人,但被大长老制止。
  她毕竟是血雀族的小公主,即便与西鹭情同姐妹,也是客人。若是寻人途中遭遇巨兽,有个什么闪失,他们不好交代。
  大长老多次劝她回三危山,她为了留在空桑山等消息,不敢再多言半个字。
  还有一个非要留下来的,东海太子。
  大长老对此颇为头疼。
  东海是神族,妖帝都得给龙王几分薄面。劝又劝不走,骂也不敢骂,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
  ***
  东边山谷。
  “阿姐流年不利,一天天的,不是失踪,就是失踪……”路蛮蛮坐等一宿,脚边的草都被她拔秃了大片。
  她拿眼瞅向对面支着额头、半躺着的太子,听不知他在念叨些什么。
  “唉!”她喊道:“你在嘀咕什么呢!”
  太子想也没想,就问:“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他都没摔死?”
  近日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只有澜生。
  路蛮蛮狠狠地白他一眼:“这都能摔死,还修什么仙呐!只是身上有些伤,需要时日恢复。”见他皱起眉头,她将手里拔的草往他身上一丢:“瞧你这失落的样子,是不是盼着澜生去死啊!”
  太子回过神,矢口否认:“没有没有,他活着就好。”
  路蛮蛮冷哼,想起澜生,禁不住叹了口气:“不过....”
  但凡涉及西鹭,太子就是急性子,忍不了她的停顿:“不过什么?你就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吗!”
  路蛮蛮接着道:“他摔得有些狠,将脑子摔坏了。”
  “脑子摔坏了?”一宿没睡的太子陡然来了精神,险些压不住嘴角的弧度:“难不成他.....失忆了?”
  路蛮蛮点点头:“他醒来后,只记得自己正准备婚事,婚后的事全然没有印象。哪里晓得这婚还没结,就被阿姐休了。许是没法接受事实,便搬来这儿暂住,妖帝居然准他留下。”
  “他搬到了空桑山?”太子嘴角的弧度霎时僵住,脸色也变了:“可我这两天怎么没见到他?西鹭出事那日,他也不出来相助?”
  “我昨夜去西郊找他,屋里没人,许是有事离开了。”路蛮蛮心想,若是他那日在场,兴许能护好阿姐。
  “他不是仙吗?”太子冷讥:“只怕是能力不足,连夜吓跑了吧!”
  路蛮蛮不满地将他一瞪:“先前他们还未成婚,你就时不时在阿姐面前说他性子冷漠,不是托付终身的良人。阿姐以为你与妖帝一样是出于关心,可依我看,你就是针对姐夫!你敢说你对阿姐早就放下了男女心思?”
  这番不留情面的质问,将太子的心思拆穿剥开。
  太子脸面发红,却不忘纠正:“他们既然已经离婚,你称他姐夫,不合宜。”
  “我爱称什么就称什么!”路蛮蛮好意提醒:“阿姐对姐夫并非没有情意,他们早晚都得复婚。你还是把心思收一收,若是被阿姐瞧出端倪,空桑山你以后进不来了。”
  太子抿着唇:“我都差些收到天牢去了,还要怎么收……”
  路蛮蛮见原本意气风发的太子,现在却苦恼地垂着脑袋。
  情情爱爱如此扰人心神,令人魂销心碎,怎么还有人趋之若鹜。
  她以后绝不沾这玩意儿,绝对不沾!
  ***
  妖帝回来时,正路过东山山谷,看到东海太子迎面行礼,着实一愣。
  他先前听百追说太子也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今日还在空桑山。
  “晚辈担心西鹭,一日不见她回来,便没法安心回去。”太子生怕妖帝赶人,恭恭敬敬又行礼:“晚辈绝不碍事,只留在这里等消息。”
  妖帝岂会看不懂他的心思,西鹭休夫一事已经传遍三界,他定想着还有机会与西鹭谈成一段姻缘。
  妖帝暂且没心情劝导,只叫他早些回东海,以免龙王担心,便与百追去找大长老。
  怎知,妖帝前脚离开山谷,西鹭就被玄章送回了空桑山。
  恰恰在山谷落地。
  玄章刚刚打开鬼道,就见太子挨着路蛮蛮坐,太子稍微扭过身,就能碰到她的袖子。
  玄章眯起眼,鬼道的阴风对准太子的后背,嗖嗖地飞过去。
  昨日被冰冻了大半天的太子,忽遭寒意侵体,扎扎实实地打了两个喷嚏。
  “大晴天的,哪儿来的寒风?”他哆哆嗦嗦转过身,见到前方突然出现之人,骤然惊喜:“西鹭!”
  路蛮蛮闻言,忙侧身,也是惊喜:“阿姐!”她起身奔过去。
  西鹭与二人简短说明自己被阎王所救,并无大碍,但有些乏力,想回屋歇息。
  太子还想与她多聊几句,就要提步与她一道走,被路蛮蛮拦下。
  她抓住太子的袖口,摇摇头,等到西鹭离开,才道:“没见阿姐的脸色不太好吗?阿姐既然平安归来,往后你想说多少话便能说多少,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太子正要回话,忽然后背再度袭来刺骨的寒风,他又是一个哆嗦,转过身,就见站在鬼道前的阎王正严肃地瞪着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不知,阎王盯着的,其实是路蛮蛮抓住他的那只手臂。
  直到路蛮蛮松开他的手,朝自己走过来,玄章的面色才缓和些许。
  路蛮蛮与他行礼:“多谢阎王救下阿姐。”
  站在后方的太子惊奇地看着阎王的脸色自阴转晴,不过路蛮蛮一句话的工夫。
  不由纳闷:我昔日招惹过阎王吗?
  ***
  声称要回屋休息的西鹭,并没去东山的院子,而是转去了西郊。
  来到木屋外,小院的石台上还晾着一筐山茶花。
  原本干燥的花瓣,经过一宿夜露的浸透,纷纷贴在筐上。
  她推门而入,小小的屋子一眼看到底。
  澜生果然不在!
第29章 后怕自己失控伤到她。
  四百年前,凡界。
  老道长渡过澜江,正沿着江边往道观所在的山头走去。
  忽而听见清脆的啼哭声,循声望去,果见前方的石堆上趴着一个尚不会行走的幼童。
  道长连忙过去,将被江水打湿的幼童抱起,脱下外袍,把他紧紧裹好。
  身子暖和了,孩童也停止了哭声。
  道长见他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遂与他问了几句,他似听不懂,只呆呆地睁着眼。
  道长把他抱回道观,一番详查,才发现孩童魂魄有异,心智不足。
  他不忍丢弃,遂将其带在身边。
  因在澜江边捡到,给予孩子新生,遂取名――澜生。
  *
  老道长每日坚持教他修行,虽无法补全魂魄,但可帮他增长心智。
  至少听懂言语,且能说出心中所想,不妨碍与人交流。
  西鹭初初结识澜生,他的确是个不善言辞的小道士。不过他那时年纪并不小,只是凡人的少年对于妖来说,就是小小的年纪。
  她赖在道观住了些日子,发现他虽不爱开口说话,但十分心细。
  比如道观的水缸空了大半,没法烧水,她便打算去山里随便找个小湖沐浴。他却叫住她,然后挑起扁担,来回跑了后山几趟,装上满满一缸水,又往柴火房跑了好几趟,帮她把热水烧好。
  她笑他何必这般辛苦,妖不分寒暑,想沐浴的时候直接往湖里、池塘一跳就是。
  “我即便沉到湖底,也死不了。”她认为这才多大点儿事,让他省些精力去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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