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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休的前夫失忆了——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4:33  作者: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适时,他眼珠一转,彼此的目光撞个正着。
  西鹭不由感叹,这两颗眼珠子都比一般的龙族大上两三倍。
  蓦然间,脑中闪过一双硕大的黑碌碌的眼睛,那眼珠的外圈也有银光闪动。
  她眯着眼回想,不自觉问出:“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第26章 不知道自己身后蹲着个醋王吗?
  澜生听言,一愣。
  他曾进入西鹭的识海,那一段尚未孵化时的记忆片段,埋藏在识海深处,早已褪去了色彩。
  她方才那么问,是想起了什么吗?
  西鹭站起身,围着他的脑袋来回走了几遍,又将他身子仔细打量。一些模糊不清的零碎画面,在她脑中渐渐拼凑出清晰的场景。
  她终于记起打小做过的诡异的梦――自己被罩在一个半透明的空间内,外面是一望无垠的冰,白茫茫的四周只有冰石、冰渣、冰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而在前几天与幼时相似的梦里,出现了一个‘外人’:一条没有角的冰龙,浑身鳞片像雪一样白。
  西鹭眼前骤然一亮,指着他:“我在梦里见过你!你说你是冰龙?”
  澜生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想起在蛋中的记忆。或许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才会偶尔出现在梦里。
  “我是冰龙。”他坦白道。
  西鹭激动地追问:“所以我们当真见过?是在冰洞?还是某座冰山?”
  “就在寒暑峰。”他直言:“北边的峰下有个地洞,那里常年冰封,是我出生的地方。”
  西鹭心下沉吟:我幼时怎么会只身来到寒暑峰?
  思量稍刻,她蓦然想起二长老曾经提到的一段旧事,说母亲怀她之时,遭到狼妖追杀,母亲便藏在一处地洞。父王找来时,母亲已产下她,她也因此落下了自小畏冷的病根。
  “应当是娘亲恰巧跑来附近,发现峰下有地洞,遂藏在那里。”
  澜生见她自言自语,并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西鹭忽抬起头,踮起脚尖往他头顶瞧了瞧,不由疑惑:“你怎么没有龙角?”
  “断了。”他答得干脆。
  西鹭浅浅抽了一口气,失去龙角的龙族修为大损,大多无法再腾云驾雾,飞行受阻,并且会折不少寿。
  她诚心安抚:“你虽在地府当差,但我曾听说,灵兽成仙比我们妖族要容易许多。何况你镇守地狱,得到的功劳便也是你的修行。日后成仙,必定可以助你恢复龙角。”
  见他耐心地听着,西鹭以为这番劝说凑效,又好声道:“我前夫有个独创的药方,昔日我与狼妖缠斗,断了双翅,他便用那药膏每日为我涂抹,不出半年,我就长出了新翅。你且安心回地府,等我叫他制好药膏,就托人带去地府,让阎王差人帮你涂抹。”
  西鹭的翅膀并非靠药膏才得以重生,澜生岂会不知这是她劝自己回地府的说辞,但没拆穿。
  只说:“我不住地府,以后也不会住在地府。”
  “镇魂的灵兽怎能不回地府?”西鹭试图吓唬他:“你若不乖乖回去,等阎王将你抓住,免不了一顿火鞭。”
  听地府的鬼差说,牢狱里的火鞭最恐怖,鬼差冥官皆对阎王的管制心服口服,主因就是惧怕火鞭的威力――
  打一鞭,皮开肉绽。
  打两鞭,断筋见骨。
  三鞭下去,魂颤魄碎。
  四五六鞭,即刻归天。
  西鹭想起地府里流传的火鞭歌,好似那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着实惊悚。
  却见他无动于衷,甚至笃定地说:“阎王不会抓我回去。”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瞬时大了许多,震得西鹭耳膜嗡嗡作响。
  “我不抓他回去!”空中惊现阎王的回答,“只要他不在外界生事,以后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听见这浑厚有力的声音,西鹭惊喜抬头。月光堂堂的四下,却不见阎王的身影。
  “阎王?”她试探地唤。
  “在你左上方!”玄章适时飞过来,出现在她视野中。
  相较眼前这条喜怒不定的冰龙,西鹭与阎王的关系显然更近。身处陌生之地,又是荒郊野山,遇到个实力强大的熟人,她怎不欣慰。
  西鹭立马展露笑颜,浑身都不由轻松起来,迈步朝阎王的方向飞奔。
  “阎王爷,您在啊!”她欣喜没多会儿,迎面撞上一堵无形之墙。
  “他设了结界。”玄章适才提醒:“你出不来。”
  西鹭揉了揉脑门,抬头又冲他笑着:“阎王既然来了,将他劝一劝呗,您总不能不管我吧?”
  玄章刚要回话,余光瞥见澜生扭头盯过来,不禁心中发怵:姑奶奶,你对我笑得这么开心做甚?不知道自己身后蹲着个醋王吗!
  见他不应,西鹭掩嘴悄声道:“您将制服他的法子说与我,待会儿趁他没有防备,我来动手。方便您将他领回地府,我也好回空桑山。”
  玄章僵住,想遁……
  别说他没有制服澜生的法子,即便有,借十个胆都不敢用在自己的师父身上。
  就在西鹭翘首期盼他可以道出什么伏兽的好办法,身后的兽突然出声:“结界已撤,你不必费劲动手了。”
  她着实一愣,这就重获自由了?
  她都不敢往身后看,生怕冰龙反悔,嗖地一下,急急飞到阎王的身旁,与他并肩挨着。
  玄章好不自在,扭扭捏捏地往旁边挪。
  澜生见西鹭一边紧跟着玄章,一边警觉地盯着自己,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先送她回去。”
  听他发话,玄章迅速跳到一旁,施法开启鬼道。
  西鹭看他应得这般爽快,纳闷这镇魂灵兽居然能使唤阎王?
  “阎王待会儿回地府吗?”她顺口一问,心说他当真不将地府的灵兽带回去?
  玄章也是顺口回道:“先去一趟昆仑墟。”
  西鹭惊奇道:“您能去昆仑墟?”
  玄章笑称:“为何不能去?”
  趴在原地的澜生将她瞄了一眼,问:“你想去?”
  西鹭摇摇头:“昆仑墟是天神圣地,还是西王母的行宫,我等小妖怎可能妄想。”
  玄章在旁嘿嘿一笑:别说想去昆仑墟,你就是想上九天,师父也会为你另开一道天门。
  果然,他听到澜生的承诺:“过些时日,让阎王带你去。”
  玄章:笑不出来了……
  ***
  通往空桑山的鬼道内,玄章还在琢磨:师父当真要我带师母去昆仑墟,还是故意捉弄我?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西鹭,她一路低头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清了清喉咙,道:“地府最近事务繁忙,过一阵再带你去昆仑墟。”
  西鹭抬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忽而一笑:“阎王似乎很惯着那条冰龙,从不拒绝他的要求。”
  玄章尴尬地扯着嘴角:那是我师父,我不好生惯着,还能怎的?
  “这些灵兽多少有些脾气,地府还指望他们能帮忙镇住恶鬼,惯着就惯着吧。”他只能想出这么个牵强的理由。
  西鹭点点头,没再说话。
  ***
  不多时,玄章回到寒暑峰,见澜生蜷在地上,双目紧闭,便守在一旁,静等他恢复神力。
  “苦着一张脸作甚?”澜生忽然开口。
  玄章却没看见他睁开眼,也不晓得他怎么发现自己愁眉苦脸。
  “师父怎么不亲自带她去昆仑墟?”他问出心中疑惑。
  澜生失笑:“你没看出她对我的龙身格外警惕吗?我总不能以澜生的模样带她去,她必然生疑。”
  玄章点点头,又道:“离婚的时日久了,弟子担心师母的感情渐淡。师父何不直接言明自己的身份,误会必定能够迎刃而解,也好与她重修夫妻之情。”
  澜生却沉默下来。
  若是言明身份就*能马上解开她的心结,他又何必费尽心思地隐瞒。
  ***
  过了半日,转天破晓,澜生才恢复神力。
  变化人形后,他即刻运力打开通往昆仑墟的神道。
  一旁的玄章想到待会儿与东君很可能大打出手,心头不禁沉重:“东君怎么会受到陆吾的蛊惑?西王母的金刚印都压不住陆吾的迷魂术?”
  澜生却另有猜测:“东君此举,可能并非受陆吾蛊惑。”
  昨日原以为凭自己的能力,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解除东君设下的咒印,可他大大低估了那道险些让他失控的咒印。
  如此完美,近乎找不到破绽的咒印,令他想起一位故人。
  “不是陆吾……”玄章苦思不得解:“那是谁?”
  “太一。”澜生说罢,踏入神道。
  玄章当场怔住。
第27章 无夷!你到底是谁……
  昆仑墟。
  东君预料到他们会赶来,早已在太虚殿静候。
  见二人出现,他如往常那般没什么表情:“原以为天尊解除咒印需要三五日,看来神力恢复不少。”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冷清清,听不出喜忧。
  玄章看见他这副鸡皮霜发的暮老模样,诧愕道:“你去了问天阁?”
  东君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前方的澜生,弓着身规规矩矩地行礼。
  玄章一个闪身定在他身前,一把揪住他衣领,将他直接拎起来:“师父受不起你这假惺惺的礼!龙角呢!”
  东君仍称他一声大哥,要他莫急:“龙角尚好。”
  他越是不慌不忙,玄章越是来气:“龙角在你这叛徒手里,能好到哪儿去!”
  “的确尚好,因为陆吾无法顺利吸取龙角的神力。”他这番解释,引来玄章怒喝:“你居然真的将龙角献给他!”
  东君没否认,抬眼又是望向前方始终沉默的澜生,继续解释:“陆吾曾被天尊斩去八尾,他能吸取的神力极为有限。除非撤下封印,倒能吸纳得多一些。”
  “你这惋惜的口气是何意思?他没能耐吸收龙角的神力,你很失落?”玄章攥紧他领口,拳头青筋暴起。
  若非师父在场,这拳头早就往东君的脸上招呼几顿,怎容他说出这般狼心狗肺的言论!
  “你与我曾一同起誓效忠天尊,合着全是骗人的鬼话!”
  忍住了动手的冲动,就顾不得言语粗鄙,要狠狠将这叛徒痛骂一顿!
  “不是失落。”东君的目光定在澜生那张不显波澜的脸上,缓缓说:“是遗憾。”
  “你还有脸遗憾?”玄章再也忍不住,扬起拳头往他脸上挥去。
  嘭的一声,东君口中喷出血来。
  玄章到底还顾着往日的兄弟情份,收了些力道。否则他这张脸,定是要被揍得皮开肉绽,还得崩落半口碎牙。
  澜生自始至终淡眼旁观,直到玄章抓起东君的领口,将他提过来,并摁住他肩膀,迫使他跪在自己面前。
  “你设计让我身陷咒印,但那咒印却是太一传授的。”他这才问出心中猜测:“你做的一切,是太一的吩咐?”
  东君仰头望着他,原本因寿命锐减而晦暗无光的双目,似有一簇明光坠入眸中,焕发奕奕神采。
  这样的眼神,澜生并不陌生。当年东君被他选为九天神司,初次拜见自己的时候,神色间便难掩崇拜和虔敬。
  蓦然间,澜生心中生出一种错觉――东君所做的事,或许并非太一授意,而是他自己有意为之。其真实目的,暂且无从知晓,但绝非背叛。
  “你拿走龙角的目的为何?”他问出这话时,玄章和东君俱是一愣。
  玄章不明白,既然师父怀疑东君其实效忠于太一,难道不该问――太一指使他的目的吗?
  东君则两眼泛红,摇头道:“属下不能说。”
  澜生忖思稍许,问:“是不愿说,还是无法说出口?”
  “无法言表。”东君回道。
  玄章认定他在狡辩:“你想说便能说,如何无法言表?”
  东君无言,澜生默了默,揣道:“太一对你用了真言咒?”
  东君噙着泪,点点头:“是。”
  玄章在旁听得迷糊,他只知禁言咒,可禁止对方开口说话,如同哑巴,却不知晓‘真言咒’。
  就听澜生又问:“你去了问天阁几次?”
  天神的神力与生俱来,三界其他生灵的寿命与其相比可谓天壤之别。天神万岁如同凡人少年那般年纪,以东君今日这副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的样貌来看,出入问天阁定不止一次。
  “三次。”东君据实回道。
  玄章震惊,不禁斥责:“你不要命了吗!”却又懊恼自己竟心疼一个叛徒,气得别开眼。
  “去问什么?”澜生道。
  东君定定地回道:“去问天尊的天命。”
  他竟敢去问师父的天命?玄章转回头,厉声质问:“你既问了三回,可是问到了什么!”
  澜生默然等着东君的回答,冷静的面容就因东君短短的一句:“将死之命。”而泄出几分错愕。
  玄章倒吸一口气,低身抓住他的双肩:“这种话可不兴乱说!”
  东君无奈扯着嘴:“我也希望是自己胡言乱语。”目光转向澜生:“问天阁不会问出假话。”
  玄章急得瞪眼,要他说清楚将死之命究竟是什么意思,东君的口吻却略带讽刺:“凭大哥的能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何必追根究底,徒增烦恼。”
  玄章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作势又要揍上去,被澜生拦住。
  “师父……”若不问清楚,这事就会像一根针,扎在心头,让他不痛快。
  澜生却已平静下来:“世间万物,谁能超脱生死,只不过或早或迟罢了。况且不论他问不问天,生死都不会改变,你又何必纠结?”
  玄章心里明白,东君特意说出‘将死之命’,便是提醒他们,所谓‘将死’并非寿终正寝,而是大劫难逃。
  可澜生不让继续追问,他也无可奈何。
  *
  澜生掌心凝聚神力,徐徐渡入东君的体内,使他气色恢复不少,随即以传神令召唤诡幽。
  不多时,诡幽匆匆赶至。
  澜生吩咐他将东君带去天庭:“暂且关在天牢,他需静养些时日,你无需审讯,亦不必与他多言。”
  诡幽知晓分寸,应下后,领着东君就要去往天庭。
  还未出殿,东君忽然转过身,朝前方的澜生跪下来,泪眼涟涟地说:“恳请天尊留住神力,不要耗费龙角的力量给那妖族的公主造心!”
  澜生冷着脸,没应。
  玄章不免警觉:“拿去造心会如何?”
  东君牙关颤动,没道出口,可他凝重的神色已经给出答案――恐怕应验将死之命。
  澜生转过身:“带他走。”
  诡幽弯身扶着东君:“四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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