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我要是和那些蠢女人学那些三从四德,咱们这些年就得老老实实都在你们那死鬼老爹的侄子手下过活。
看着你老爹那侄子占着那死鬼老爹的产业,花着那死鬼老爹的钱,天天把咱们娘几个当老妈子小丫头使唤,等你俩到了年纪,再被他卖个好价钱。
可是老娘有手段,能把官老爷勾到手里,还让你俩顺利的改了姓,咱们娘三儿就能使奴唤婢过金贵日子。
哪怕是那官老爷没了,那大小姐也不能不管咱们,那官老爷能不知道他接纳了你们两个拖油瓶以后会给他姑娘添麻烦吗?
可为了娶我,他还不是拼着亲姑娘不高兴,宗族不乐意这么干了,可见男人这种东西,只要把他在床上哄住了,那什么恩啊义啊的都是假的。
你啊还是没本事,你要是真的哄住了男人,别说是让他办点小事,就是让他作践亲生儿女,那也简单的很。”
尤老娘这话说的可是真心实意,要知道尤老爹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员,膝下只有一个姑娘,还能和宁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攀上交情,想要续娶个和尤老娘出身差不多的黄花大闺女容易的很。
可偏偏尤老爹娶了尤老娘不说,还让两个拖油瓶继女改了尤姓,入了族谱,这在这时候其实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偏偏尤老娘做到了,所以尤老娘以自己的经验来看,女人只要哄住了男人,什么事都能成。
不成,那还是尤二姐没本事。
不过尤老娘今日过来,教导女儿如何哄男人还是次要的,她真不是个疼亲女儿的慈母,不会听说姑娘和姑爷闹了脾气就急吼吼的过来调解。
对于尤老娘来说,只要女儿还能给她哄回来好处,那就不用她操心,她如今这么着急过来,那为的还是税收的事。
但眼见着女儿这不争气的模样,尤老娘也知道这段时间想要劝住贾琏恐怕是不行了,眼睛一转,就将主意打到了尤三姐身上。
尤老娘道:“罢了罢了,你个没用的孽障,你先顾着自己的日子算了。但你三妹的事,你可不能不管,让琏二爷帮你三妹说一家好亲事,那总不难了吧。你该知道,这也是为你好。”
尤二姐脸色一白,怯懦都点头应是,她听明白了母亲话中的言外之意。
尤二姐本以为跟了贾琏之后贾珍父子俩就会放过她,让她能和其他女人一样安生的过日子。
但是贾珍那两个色胚根本不管这些,一有机会还会过来调戏她。
尤其是三姐还在,这两人总是打着让尤三姐服侍的名义让她在旁作陪。
尤二姐虽然行为上做了不符合如今女子道德规范的事,但只看她对于贾琏的接纳感恩戴德,就知道这姑娘其实三观还是受到了普世的影响,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对。
这和她妹妹尤三姐还不同,尤三姐是打心底里觉得男人做得的事女人也做得,她这么做就是在嫖男人。
但是尤二姐不一样,她内心里还是想当一个大众眼中的好女人的。
所以,对尤二姐来说把尤三姐嫁出去,让贾珍父子没有办法继续骚扰她,不让贾琏生出嫌隙来是极为要紧的事。
尤二姐马上答应下来,但是尤三姐人家是有心上人的啊,人家倾慕着柳湘莲,打算非他不嫁来着。
尤老娘对于尤三姐倾慕的人选并不满意,虽然柳湘莲还是个世家子弟,按照血统来说还是理国公嫡系子弟,但到底无甚家财没有权势,还惹恼了主家理国公府根本不管他,这人显见着并不能给尤老娘带来什么好处。
尤老娘在书中会愿意尤三姐和柳湘莲定亲,那是因着没有新政之事,尤老娘靠着两个女儿已经捞够了银子,自然愿意满足女儿的一些小执念。
但是如今不同,眼见着这可就到了收税的时候,尤老娘迫切的需要一个能有权利让她资产不缩水的好女婿,柳湘莲自然就不符合条件了。
尤老娘和尤三姐说着她的道理:“那什么柳湘莲,平日里不就是在台上唱戏的嘛,这种人那就是下九流,你要是嫁给他,那也定然被人看不起的。”
尤三姐道:“那又如何,我乐意,什么地位财富的,我不在乎,只要我能看到柳郎我就心里高兴!”
尤老娘还要再劝,尤三姐干脆掀了门帘跑了出去,尤老娘便与尤二姐道:“你这妹妹惯来不如你懂事,她啊想的太简单了。
这些年我这个老婆子费尽心机不还是希望你们姐俩能过好日子的,你如今过着正牌奶奶的日子,也该知道这日子舒服不舒服。真要是让你过那种算计着一天吃不到一顿肉的日子,你过得了么?
你过不了,三姐儿也过不了,到时候再后悔,那又何必呢?
不过我也看明白这个丫头了,那就是个好颜色的。姑爷认识的人多,你让姑爷帮三姐儿寻摸婚事时,千万寻摸个模样俊俏些的,不过年纪倒不用太小,太小的男子那都是当不得家的,便是喜爱你妹妹,也当不得用。”
尤二姐为难道:“娘,我知道您想让三姐嫁个有权势的。但那有权有貌的人家定然都会迎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哪里会娶三姐儿?
倒是那柳湘莲穷得很,名声又不太好,但据说出身和本事都不差,和三姐儿倒还算匹配。”
尤老娘骂道:“你这蠢材,姓王的那一个不正是和姑爷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嘛,但那又如何了,如今姑爷心里不还是只有你。
你告诉姑爷,三姐儿不必当什么正头娘子,给权贵做小妾才是她的好出路,姑爷肯定有一些想要拉拢的权贵,将三姐儿嫁过去,如此和姑爷才更亲近啊!”
贾琏回到小花枝巷后听到尤二姐的话,也不由得心动了几分。
这拿美人拉拢人,的确是个不差的主意。只是这尤老娘这要求有点多,有貌就罢了还要有权,他就这点本事,哪里能给人家有权利的人物说亲啊?
尤二姐就道:“二爷不正愁着不知如何和张家缓和关系吗?听说张家大房长子膝下只有一女,也是可怜。二爷不若将妹妹许给表兄为二房,到时候表兄弟做连襟,这关系自然就亲近了。”
贾琏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好主意,立马应了下来,赶紧想办法给张家大郎写信。
张夫人是张家的幼女,当年张家遇难时张大郎已经娶妻,还考取到了举人的功名。
等到新帝继位后,张大郎并没有继续科考而是直接入了仕途,如今已经在户部担任主事了,也是个前程可期的才俊。
张家大郎本不愿意搭理贾琏这个倒霉表弟,但无奈贾琏过于执着,连着给他发帖子也就罢了,居然还到户部找他。
张家大郎是真的没时间和人打太极,只能应了约,答应第二日与贾琏在酒楼一叙。
尤二姐想到自家三妹那性子,到底又让兴儿把老娘和妹子一起叫上,求着贾琏定下了相连的包厢,到时候娘三个自然就能看到那个张家大郎,也算是相看一回了。
第65章 张家大郎对于贾琏这……
张家大郎对于贾琏这个表弟本身就有很大的隔阂,长辈们念着张夫人的情分对于贾琏还有那么几分宽容。
但是张大郎作为和张夫人感情没有那么深厚的晚辈,对于贾琏这么一个屡次轻视张家,惹得父母叔婶伤心的人就真的只剩下厌恶了。
对于张家大郎来说,贾琏就是他们张家的一个摆脱不掉的拖累。
如今被贾琏再三邀请了过来,心里本局不太舒服,结果贾琏一张嘴,那真就是往张大郎的雷点上蹦迪。
“表哥,我膝下也没个儿子,最是知道这后继无人的苦。我知道,表哥您念着和表嫂的情分,不愿意扫了表嫂的面子,但是事关传承,还是得早做打算的好。
我知道一个姑娘,也不是没有来历的,她乃是宁国公府三等将军的妻妹,容貌真真是个绝色,最是仰慕表哥的才华,您收了她,也好为张家绵延子嗣啊!”
张大郎大怒,“道不同不相为谋,先不提我膝下有一女,没有断了子嗣。便是我膝下荒凉,也有几位兄弟为张家传宗接代,不缺我这一个!
为了所谓的香火,做出这等没有恩义道德事,恕我做不到!
贾琏,我也劝你还是消停一些,如今可还在国孝呢,你爹头上可还有个可以传下去的爵位,你也不想到时候被人以品德不端丢了爵位继承权吧?”
说罢转身就走。
贾琏简直是莫名其妙,不是表哥,我这是在给你推荐美娇娘呢,又不是偷你的娘子,你不想要就不要呗,翻个什么脸啊!
隔壁的尤三姐也是气的不轻,虽然吧张大郎这种满身书卷气的青年不合尤三姐的眼缘,但这不代表尤三姐乐意自己被人看不上!
贾琏正在挠头,却听见一个声音道:“你这小子,怎么保媒拉纤到张大郎这个老古板身上了?
你难不成不知道前两年有位贵女看上了张大郎,闹腾了许久到最后都愿意自降身价做妾了,张家都没答应吗?你居然还来弄这一出?”
贾琏看向来人,来人年纪其实也不太大,也就三十许岁的模样,但是看这人肥头大耳脚步虚浮的模样,一看就是个纨绔,还是那种一无是处的纨绔。
不过贾琏对这位却很客气,因为这一位不单有个好姓氏,身上有个爵位,更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亲弟弟。
这人这是徒怀楠的长兄,宁平伯徒展。
前两年宁平伯虽然也平庸纨绔,但到底有着老夫人和韩夫人管教照料,在外面行事还算妥当。
但自从徒怀楠真的回京,成为了官场上的新贵,这位宁平伯身边就凑过来了不少人吹捧拉拢,为的自然就是和徒怀楠搭上关系。
毕竟谁都知道,清平郡王对于嫡母和兄姐还是照顾尊重的。
而宁平伯本就不是个坚定之人,被人吹捧两句还真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了,闹了徒怀楠几次想要得到些差事。
徒怀楠倒也没有把人直接拒绝死,毕竟宁平伯作为宗亲勋贵本就有得到萌荫的权利,给宁平伯找个差事,倒也并不违规。
但是徒怀楠也知道他这个嫡兄的德行,为他谋得差事自然是比较简单不出彩但做不好也不会出乱子的差事。
但这样的差事哪里符合宁平伯的预期,一来二去的本来就有些尴尬的兄弟关系越发的不好了。
尤其看到妹夫在徒怀楠的帮扶下在官场上顺风顺水,宁平伯的心态就越发的崩了。
他嫉妒徒怀楠嫉妒的要死,特别想要像其他家族嫡长子一般把徒怀楠死死的压制住。
但是现实中,宁平伯不光做不到,为了宁平伯府的未来甚至还得想办法交好徒怀楠。
心情郁闷下,宁平伯也就越发的堕落了,直接把以前包裹在外的那层金玉也给彻底抛开了,成为了实实在在的酒色纨绔之人。
不过宁平伯虽然如今被酒色彻底腌入味了,但还没嘴碎到随便和人搭话,宁平伯搭话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不喜欢张家而已。
没办法,谁让张家和徒怀楠关系还算不错呢。
这宁平伯不能直接表现出对徒怀楠的不喜,那恨屋及乌还不行吗。
哪怕是老夫人问了,他也可以推脱是为了徒怀楠好——同为位高权重的大臣,交情太好这不是容易让皇上忌惮吗?
天地良心,徒怀楠和张家又不傻,哪里会不知道避嫌。
两边关系看着亲密些不过是侯家和张家的一点旧情,双方可都很默契的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为的不就是让皇上放心嘛。
如今宁平伯见到贾琏被张大郎给撅了面子,立马就觉得贾琏定然会和张家产生嫌隙,这敌人的朋友的敌人,那也是可以拉拢的朋友嘛!
宁平伯释放的善意贾琏自然接收到了,贾琏赶紧堆笑,将人迎到了主座上道:“可见是我身份卑微,这消息是一点都不知道,求伯爷帮小人解惑一二!”
说着让人将已经摆好的酒席撤走,让店家赶紧上来一桌子新酒席,还特意大声道:“这酒席那可是我要招待贵人的,你们可得用心,只要用心了,爷定然重重有赏!”
宁平伯觉得自己有了面子,看贾琏这人越发顺眼起来,宁平伯道:“你是不知道,那张大郎的夫人因着当初张家遭难在天牢生的孩子,本就对身体有妨碍。
后来又一路流放,这身子就彻底毁了,别说生孩子了,这些年一直都是病歪歪的。
这不是,当初张家回来不久京中有位贵女就看上了张大郎又听说了张大奶奶的情况,觉得张大奶奶如今那是身有恶疾,张家应该休弃张大奶奶改迎娶她。
但是张大郎包括整个张家都不愿意,甚至后来那贵女提出她愿意屈身为妾张家都不同意。
张家说张大奶奶都是因着张家受了罪,张家得感谢张大奶奶的不离不弃,如今张家虽然起复,但张大奶奶仍旧是张家的功臣,谁都不能动摇张大奶奶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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