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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两个富二代拿出了比她更大的红包回敬她。
京虞又喜又悲。
喜的是，这个红包比她大。
悲的是，这个红包比她大。
菲菲问：“姐，那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们，以后打算干什么了吧？”
京虞也不隐瞒：“现在短视频不是很火吗？我想做自媒体博主，专为女性发声。”
菲菲抬头：“这很酷啊！”
说完，菲菲顶了下不说话拽着张脸的陈野：“你说是不是？”
陈野抬头：“这还用说吗？酷。”
菲菲又被他气得牙痒：“深夜叫这还用说吗？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说话很弱智。”
“京姐不弱智。”
“那你就是说我弱智喽？！！”
“不是……”
两人又吵起来。
京虞忍俊不禁，她偷偷给周沈发消息：[来接我吗？]
[地址发过来。]
他回的很快。
京虞发了个地址过去，便放下手机撑脸看两人吵架，不劝诫，看得有滋有味。
直到周沈过来。
男人坦荡坐她旁边：“吃好了？”
“嗯。”京虞弯眼笑起来。
周沈摸了摸她后脑勺，牵起她的手：“跟他们打个招呼，我们走？”
京虞看向菲菲和陈野。
才发现两人已经停止了争吵，直直盯着她和周沈。
京虞：“……拜拜？”
菲菲和陈野：“拜拜！”
离开火锅店，街道一片红火的喜庆，每个门店都挂上了大红的装饰物。
京虞感叹，回头看着周沈：“这好像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周沈裹住她双手：“日后的每个新年，你也只能跟我过。”
京虞抬手轻触他的头发：“我们有的是时间。”
“喜欢看海吗？”
“喜欢啊。”京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们去看海吧。”周沈说，“在新年，打卡一次海边。”
—
京虞是行动派。
在周沈说看海后，她立马把这件事提上日程，就在说之后的第二天。
但行程什么的，都是周沈来安排，她只需要带个人就行。
一路前往北城。
北城的雪比南城更大，旅程中，京虞没见雪停过。
窗外雪花飘飘，京虞在窗户上哈一口气，用手在上面写上一个字母：Z
她脸笑得温暖，前往通途，前往海域，前往幸福。
看海是在夜晚。
浪花卷着风浪拍打向前，礁石被磨得光亮。
世界在下雪，行人在接雪。
京虞将手塞进宽大的羽绒服里，和周沈站在海边，倾听海的声音。
海一望无际，承载着情绪沉到最深处。
这边没几个人，所以连海的声音都是轻的。
他们沿着海边走。
周沈牵起她一只手放进自己口袋温暖着。
“周沈，你有看到海的尽头吗？”京虞问。
“看不到。”周沈嗓音低而温柔。
“我也看不到。”
京虞笑，她往前走，发现不远处埋着一束玫瑰花，正朝着海风的方向垂腰。
“这里为什么会有玫瑰花？”
周沈看向一边，掩藏心虚：“可能前面人留下来的。”
“那我很幸运。”
京虞摘下那朵玫瑰花，发现它的茎身还缠着一根黑色飘带，飘带上竟还写着一句话：
未来，一起走下去吧。
京虞没多想，只是觉得留下的人一定很浪漫：“真是个浪漫的人。”
周沈假嗯一声，他说：“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好。”
可没走一会儿，京虞又看见了埋在沙土中的玫瑰花。
它在夜色下美得如魅如幻。
茎身上依旧缠着一根黑色飘带，上面依旧写着一句话：
你很漂亮，多笑笑，实在笑不出来，我会给你讲笑话，或者逗你笑。
好长的一句话。
京虞却温暖的笑了。
她不再说话。
任由周沈牵着往前走，抵达下一个玫瑰地带。
第三朵玫瑰上写着：
生命很短，我们不吵架，我会低头认输，你给我个台阶下就好。
京虞笑出泪花。
第四朵玫瑰：
每天早上给我个吻，或者允许我吻你一下，好吗？
第五朵玫瑰：
永远永远在一起，走到牙齿掉光光吧。
第六朵玫瑰：
难过的时候，让我留在你身边，给你个肩膀靠靠。
第七朵……
第八朵……
第九朵……
……
直到来到最后一朵，京虞拆开缠绕的黑色飘带，上面写着：
虞虞，我爱你。
京虞别过脸去，另一只手擦掉突如其来汹涌的眼泪，反复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有些恼怒地打了周沈胸膛一下，红着眼睛低声控诉：“你太讨厌了。”
又不像控诉，更像撒娇。
周沈沉默不语，他弯下腰，指腹沿着京虞眼尾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别哭了，好吗？”他轻声说，无不怜惜。
京虞低着头：“为什么要准备这个？”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想求婚啊，虞虞。”
周沈低低笑，认真望向她眉眼：“想给你一场盛大婚礼。”
第58章 浴室吻
海风裹挟雪的气息重回大海, 世界一片月白的明亮和沉静。
京虞和周沈点缀在某一片沙土上，互相将彼此望着。
想给你场盛大婚礼。
这句话低沉而温柔在她耳边回放，令心脏深处一下又一下的悸动, 京虞哭得梨花带雨，打下周沈擦眼泪的手, 转过身去捂住脸。
她深知幸福总是会让人想掉眼泪的。
可她为什么不敢面对？
似乎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经常借巷尾人家的一盏灯光，坐在冰凉的台阶上直勾勾望着天上的月亮沉默不语。
那会儿易拉罐饮料的钱她付得起。
脑海里无措地涌出这些画面, 京虞快要喘不过气来。
周沈抱住她，深深嵌进身体里，他一同难过她的难过，拂去她的热泪。
“有纸吗？”哭不动了, 京虞吸了下鼻子，从周沈怀里抬起头来。
看到她的反应, 周沈被逗得低低一笑, 他从口袋拿出纸帮她擦，差脾气的性子说出极其温柔亲溺的话：“别哭，我不想你难过。”
京虞调整好心情, 低头望着手里那十几朵玫瑰花，拿手指轻轻触了触。
很柔软的花瓣，像她此刻柔软的心一样。
周沈静静凝望着京虞，她眼睫上还垂着泪珠, 鼻头微红，看起来像一朵纯白的滴水栀子花。
他眼眸温和的深了。
“请问京小姐, 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雪飘落到两人肩头，海浪拍打着礁石, 京虞轻吸了下鼻头，说：“愿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周沈也舒坦一笑，伸出一只手摊在京虞面前，手心纹理朝上：“虞虞，放上来。”
京虞轻眨眼，慢腾腾不确定地将手放上去。
手心与手心相贴，周沈反手握住，抬眸一笑：“往后余生，还请多关照。”
“嗯。”尾调上扬，京虞眼眸亮晶晶的。
至此，周沈的心愿达成。
他知道两人刚结婚时，京虞是在赌，她借用沈阿姨的借口，其实也是给自己下一个赌注。
所幸，他没有让她失望。
让没有安全感的人有了归巢。
“虞虞有发现吗？家里养了一只鸟。”
“那只杜鹃？”
“嗯，等来年春，放它自由，我们举行婚礼。”
两人牵着手走离海边，谈笑声落在身后。
—
回到酒店，温暖一下子席卷全身。
京虞脱掉长羽绒服，发现酒店房间也被布置了一番——围了一圈的烛光和郁金香，在昏暗氛围里散发着暧昧与温馨。
身后，周沈钳住她的腰，一点点往身体勾缠：“喜欢吗？”
少时，京虞觉得这些东西都很俗。
可当它们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却觉得一切都那么漂亮。
“喜欢。”
京虞回转过身，两手带着些害羞地挂住他脖颈，唇角带笑：“原来你给我准备了这么多惊喜。”
“浪漫的事该被浪漫对待，浪漫的人也是。”
周沈低下头，一只手扶着京虞腰，一只手托着脸，偏头吻下去。
“虞虞，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周沈慢条斯理解她的衣扣。
京虞今年25岁，她还没想过这些事。
“周沈，你喜欢孩子吗？”被深吻的瞬间，京虞插空问。
“不确定。”这是真话，周沈说，“但如果是我们的孩子，我想，我一定会珍之爱之。”
过往时刻，周沈看到街上的那些小孩，他没有喜爱。
只是觉得人间多了一个生命，可这个生命与他并无关。
“那我们，听天由命。”
京虞笑，手指抚摸上周沈眉眼：“其实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周沈吻向她脖颈，低低道：“虞虞还记得这个？”
“嗯，我还记得你跟我说，你爸姓周，你妈姓沈，所以你叫周沈，周沈，你是让我别忘了你，对吗？”
周沈呼吸一窒，他的吻停下来，双眼深情望着京虞：“你都猜到了？”
“我想跟你说个秘密。”
京虞阻止他的难过，附在他耳边说：“我那时就喜欢你了。”
周沈瞳孔一震。
“只是等我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京虞的笑容有温和的安慰，她微微歪头看着周沈，唇角一弯：“周先生是不是很惊讶？”
“嗯。”
周沈眉眼微抬，心脏快要被这个信息烫灼：“京小姐隐瞒的太深了。”
他苦涩一笑。
那年，时间未当及。
什么都是一败涂地的漂亮。
“那现在你知道了，有……有什么想法吗？”京虞小心期待地问。
“我能有什么想法？”
周沈将京虞整个人抱起来盘在腿上，双手制锢着她的大腿往上抬，紧接着说完下一句话：“当然是想吻你，还想……和你做/。”
京虞被抱得惊呼一声，她双手拢住周沈脖颈，为他赤.裸.裸说出的话脸红心跳。
“你要带我去哪？”京虞问。
“去洗澡。”周沈言简意赅。
浴室。
周沈抱着京虞坐在光滑的洗手台上，他弯下腰，双手撑在京虞两侧，抬眸，目光直勾勾将她凝望。
京虞的目光触及周沈青筋显现的手臂，那昭示着蓬勃的力量。
她体会过，她知道。
看着周沈的眼神，京虞不由往后退了退身子：“……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有点……饿了……”
她试图缓解这种模糊不清的氛围。
可手臂却被周沈猛地抓住。
他用了点劲道将京虞勾回来，嗓音磁沉：“虞虞逃什么？”
京虞吞了口唾沫，觉得眼前的周沈有点可怕，他浑身都充满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没……逃，就是有点饿。”京虞预感不太好。
“我也饿了。”
周沈紧紧将她注视，手却不慌不忙脱下她下面的衣物，大手顺着白皙皮肤绕过去。
京虞感觉身体猛地一凉，攥紧了手心。
“周沈……”她喊，声音已经有些不对劲。
周沈恍若没听见，只专注自己手下的动作，直到浴室的热度蔓延，耳边声音停了，他才倾身过去，覆在京虞耳边：“虞虞，我脑海里一直都是你在说，你那时喜欢我……我一开心就想玩场大的。”
他打开水龙头，把手伸过去。
凉气蔓延。
京虞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她就晚些再说这句话了。
可惜……
还没等她想好，唇就被周沈摄过去深吻，他这回吻的凶狠，没有什么技巧，纯凶狠的吻。
吻得京虞一阵阵心悸。
吻的她不禁求饶，男人却誓不罢休，抬高她的下巴，共引下一场沉沦。
身体是火热的，皮肤是滚烫的，唇印是刻骨铭心的。
“周沈，你饶了我吧……”
京虞轻声叫，每一处皮肤都被碾磨过。
“虞虞说什么？”周沈俯下身，“夜才开始。”
“别浪费良夜，它在说我爱你。”
周沈深情告白。
以一种烫灼彼此身心的温度敬慰这个夜晚。
雪夜是疯狂的。
人也是疯狂的。
我们要疯狂相爱，墙上层层浪涌的身影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帮帮它。”
—
雪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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