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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小妾训夫手册——漫小小狸【完结】

时间:2025-03-02 14:46:23  作者:漫小小狸【完结】
  “侧夫人,好事。”她脸上带着笑。
  好事?这些时日连连发生糟心事,还能有什么好事?她打了个哈欠,从翠喜手里接过巾帕,漫不经心地擦拭脸颊。
  “上京来圣旨了,三公子袭封爵位,已经是侯爷了!”
  温韫倏地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果真吗?”
  翠喜连连点头,“衙役来话,圣上已查明真相,老侯爷是清白的,下旨恢复萧家爵位,方才已在府衙宣旨,眼下侯爷正在回府的路上呢,奴婢听说徐夫人在西屋高兴得合不拢嘴呢。”
  她这位婆母最在乎的就是萧府的名声和萧时予的身体了,眼下萧时予身子不仅好转还袭爵了,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温韫将手里的巾帕往脸盆里一扔,“走吧,咱们去给徐夫人贺喜。”
  翠喜盯着温韫好半响,她看着不那么高兴,总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侧夫人,先不急。”说着,她扶着温韫坐下,拿出了一管药膏敷在温韫的脖颈处。
  味道略带些香味,抹在皮肤上凉凉的。
  翠喜认真抹完,才道:“这药膏是主君特意送来的,庭院里有郎中正等着给夫人把平安脉。”
  温韫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梳妆时,温韫挑了件得体又不张扬的衣裳换上,等她来到西屋时,徐夫人正站在佛像前烧香。
  徐夫人信佛,府里上下没人不知道,每日早起都要烧香,听闻屋里的这尊佛像还是宣平侯在世时特地找人寻来的,徐夫人很是喜欢。
  温韫一进入屋子,冯嬷嬷就瞧见了,她恭恭敬敬地等在那里。
  今日这拜香烧得很漂亮,状如莲花,是上上大吉之兆。
  难得见婆母脸色柔和,嘴角隐隐带点笑意。
  徐夫人烧完香,冯嬷嬷在她身旁耳语几句,她这才转头往她这里一扫,随后将温韫叫了过去。
  “时予袭爵是我萧府的大喜事,承蒙祖先保佑,我想明日去城外寺中施粥散钱,大抵要在城外住上几日。”
  温韫想也不想就开口道:“妾身愿意与婆母一道过去。”
  谁知,徐夫人却摆摆手,“你不用去,你就留在府里伺候好侯爷。”
  话音刚落,院里传来一道声音,“侯爷回来了。”
  萧时予人高腿长,不过片刻,他就已经跨过门槛,出现在了屋内。
  见到此人,胸口止不住地起伏一下,温韫悄悄瞥了他一眼后,又迅速地垂下头。
  萧时予一身紫色窄袖蟒袍,隐约可见上面绣着的金色丝线,腰间挂着朱红白玉腰带,白玉簪子束发,换了身衣裳看着跟从前大不相同了。
  “母亲。”他礼道,显出几分沉稳。
  徐夫人坐在木椅上,面露满意之色,“我儿时予,你捉拿沈贼有功,又保住了萧家的荣誉,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萧时予微微抬头,道:“总算是没辜负母亲对孩儿的期望。”
  徐夫人点点头,持着长辈的威严说教道:“今时不同往日,眼红你的人不少,切不可再像往日那般慵懒散漫,更要用功读书,为我萧家门楣增光,可记住了?”
  “孩儿记住了。”
  室内忽地陷入了安静。
  徐夫人走过来,仔细端详了萧时予片刻,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母亲。
  她骤然开口:“你已有十八,再过两年便到了弱冠之年,母亲想着是时候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了。”
  萧时予眼皮倏然一跳,忍不住侧头,余光瞥向了温韫,只是几步开外的她低垂着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只得收回目光,母亲的声音又在屋内响起,“我原本担心你从前的名声太臭,上京城好人家的女儿都不愿嫁你,好在你争气,现下我不担心了。”
  萧时予立在那里,没说话。
  徐夫人继续道:“当年你大哥亲事也是我定下的,你大哥品行端正又手持重兵,我没花多少心思便成了……”
  见自己儿子一声不吭,徐夫人转头问他:“自古以来,儿女婚事由父母做主,你可有疑?”
  问出这话时,徐夫人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情绪,好在萧时予如当初被她逼着读书一般,只是淡淡道:“都听母亲的安排。”
  于是,徐夫人放心下来,脸上挂起笑,闲谈几句后,就让他们回去了。
  光影细碎流动,长廊处清幽而闲适,温韫走在萧时予后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这人,犹豫片刻后,问:“主君既不愿意,为何不直接告诉婆母?”
  萧时予停下步子,回头瞧了她一眼,“你怎知我不愿意?”
  温韫思忖几瞬,认真道:“婆母一说娶亲的事,主君就不高兴,可不就是不愿意吗?”
  萧时予眉梢一挑,没想到她还能察觉到自己不高兴,他倚靠在圆柱上,“所以你认为我该直说?”
  这话问的温韫一愣,“难道不是吗?”
  萧时予好笑地看着温韫,“哪有你想的这般简单。”这时他话锋一转,“不过我要真娶妻了,你当如何?”
  怎么又扯到她了?温韫仔细一想,若他真娶妻了,自己定会安分守己,不叫他的夫人对她心生厌恶。
  殊不知,这幅认真思考的模样落在萧时予眼里,竟有些憨态可掬,自己不过随意一问,她还当真了。
  萧时予转身朝外走去,抛下一句,“放心吧,我是不会……”
  身后的人骤然出声:“我会祝贺主君的。”
  不知是不是眼花,温韫好似见萧时予浑身一震,步子顿时就停住了,周身又散发出一种不高兴的情绪。
  我又说错话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秒,老婆发现自己不开心了,嘻嘻……
  下一秒,老婆会祝贺自己娶妻,不嘻嘻
  
第25章
  ◎ 墙头支出几支开得艳丽的红花,清香四溢,引得流萤在枝头扑……◎
  墙头支出几支开得艳丽的红花,清香四溢,引得流萤在枝头扑闪流连,为这庭院中增添了几许韵味。
  温韫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只见那人凝着她,薄唇微启:“祝福我?”
  温韫察言观色的本领还不错,看出了这人不大高兴,她思索片刻,但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话说得不对吗?
  于是,她只能含糊其辞:“主君的妻子自然也是这东屋的主人,妾身身份低微,不敢心存歹念,只望主君与夫人恩爱长久。”
  萧时予沉默几许,“你想在萧府好过些,也可以想想别的法子。”
  像是在故意点拨她。
  瞧着萧时予这张脸,温韫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这是要自己多讨好他,心中一阵哀叹,自己这不是在讨好吗?难道是还不够?需要继续加一把力?
  温韫的脸色变了又变,可谓是跟连环画一样好看,她佯装乖巧的模样回答:“妾身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主君。”
  这般温顺听话的样子并未让萧时予心情好转,不禁让温韫有些疑惑,她偷偷抬眸,却看见萧时予转身离开了。
  丢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可惜温韫是个榆木脑袋,他的点拨就像是对牛谈琴。
  温韫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不可教?!从小到大父兄都夸她聪慧,学什么都快,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蠢笨。
  他到底是何意?
  翌日清晨,翠喜兴冲冲地跑进院子,告诉温韫一个消息,徐夫人临走去城外之前,让她跟着老管家一道去看看城西的几间铺子,这话有点想让她着手打理商铺的意思。
  还说,以后佛经也不用抄了。
  温韫心突突跳,她高兴地快要叫起来,这算是她进萧家以来听到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当真吗?”她不敢相信徐夫人竟会让她管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压着心里的激动,问:“此事是主君向婆母求来的吗?”
  翠喜摇了摇头,说自己并不知道。
  温思忖到一半,翠喜就急不可耐地推着她走近屋子,“侧夫人快换件衣裳吧,咱们还要去城西呢。”
  说完,翠喜就极为迅速地从屋内翻出一件鹅黄色的披风给她系上,又拿出斗笠替她带上。
  萧府这些日子没白待,翠喜手脚麻利了不少。
  走之前,温韫还不忘叮嘱院中婢女伺候好侯爷,一切准备妥当,她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坐上马车去了城西。
  萧家商铺不少,她去的这几家铺子多是布行,城西多显贵人家,夫人小姐隔三差五就要做衣裳,因此,这几家铺子生意都还不错。
  铺子里正在忙活的伙计见来了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侧头看过来,萧府老管家他们是认识的,时常陪着徐夫人过来查账,但今天过来的是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听闻前不久萧公子纳妾了,难不成这就是……
  掌柜正在柜前打算盘,见萧府来了,立即上前迎过来。
  他躬身道:“老兄,这位是?”掌柜侧目看向了这位娇小玲珑的姑娘。
  “这位是侧夫人。”
  此话一出,那人赶忙道:“侧夫人安,老身是布行的掌柜。”
  温韫朝掌柜略点头。
  掌柜知道这位夫人多半就是布行的新主子了,他十分上道,随即将所有的账本翻出来,拿给温韫。
  温韫抬手接过,随意地翻了几页,有些没看懂。
  从前在家时,爹娘没指望她能嫁到富贵人家,因此除了读书女工外,其余的她是一窍不通。
  老管家察觉出了侧夫人的担忧,他躬着身子,小声道:“侧夫人不必担心,徐夫人吩咐过,经商算账这些侧夫人不会的,老奴会不遗余力地教给侧夫人。”
  听这话,温韫终于明白了,徐夫人想用这几间铺子试试她是不是这块料,若成了,萧时予未娶妻之前,这管家权说不定会落到她手里。
  在几人的陪同下,温韫将这几间铺子都逛完了,她精神头不错,把布行的生意往来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
  温韫空手而来,回去的时候却多了几大箱账本。
  夜里,冷风呼呼,萧时予从学堂回来后,百般无聊地看着书,那个说要好好照顾他的人,一整日都没见着人,用过晚膳后,萧时予终于忍不住去偏院了。
  一进门,原本空旷的屋子摆着几个显眼的木箱,烛光照映着几大箱的书,他忽地眼前一黑,以为母亲又从哪里寻来给他读的书。
  他脸色极臭地走进来,待到走近了,才看清这是账本。
  脸色缓和些,瞧了一眼坐在书案边的女子,他轻咳一声,不曾想那女子全神贯注盯着账本,全然没察觉到这动静。
  温韫拿起一旁的算盘,还未打下去,一支宽大的手掌出现在她的眼前,“啪”的一声压住了算盘。
  想也不想就知道这是谁。
  她从书案中抬起头,对上那双好看的眸子,“主君何事?”
  语气格外的平淡,好像是在怪他扰了她的思绪,萧时予不大痛快,偏要与她作对,他嘴角缓缓勾起:“温韫,你这何时能看完?”
  温韫扒开了他的手,继续看着账本,“今日管家教了妾身不少,若勤勉些,几日便能看完。”
  说完,屋内响起了打算盘珠的啪啪声。
  就在她快要算完一行时,萧时予故意将算盘夺过来,温韫方才打好的珠子全被打乱。
  “你别算了,陪我去院里看星星吧。”他理直气壮地说着。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算好的账目,温韫忍着心中的怒气,又将算盘夺了回来,闷声道:“妾身不去,主君自个儿去吧。”
  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心中挑逗她的欲念愈浓,萧时予贼笑道:“不去看星星也行,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吧。”
  话音方落,温韫头也不抬就将手肘处的茶壶提过来,“咚”的一声放在他面前,连茶杯都不给他拿个,这是要他直接倒嘴里吗?
  “温韫,你……”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温韫就满脸不耐烦地抬起头,似乎忍了他好久,“你还要做什么?饿了还是冷了?”
  仔细一听,语气还有点冲。
  萧时予微微挑眉,她现在胆子肥了,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屋内静默了几瞬。
  温韫一下情急说错了话,后知后觉有点后悔,身上的怒气一下就消散了,可怜兮兮地盯着萧时予。
  心中默念着,萧时予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
  没想到,下一刻萧时予就笑出了声。
  不曾想他是这反应,她愣了愣。
  萧时予拖着长长的语调,语气中带点轻佻:“温韫,原来你也会生气啊?我当你是软柿子呢。”
  此话一出,温韫咬了咬唇,心底溢出几分扭捏。
  从小她就脸皮薄,邻里乡亲打趣她一下,她就脸红耳热,此时朦胧的烛火映在她红透的脸上,看着想让人蹂躏。
  萧时予眼神一暗,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住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嘴唇微张,能看到里面白白的牙齿。
  脸上的这只手好似有点热。
  “别咬唇,这有什么的,会生气是好事。”他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别扭,温韫僵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萧时予的手就这样松开了。
  她不好意思地侧头看了一眼窗外,夜已深,院子里一片静默,于是,她催促着:“主君,快回去歇息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说完,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走,她就要起身了,或许是坐着太久,腿麻了,一个没站稳,整个身体往前倾,眼看着就要摔萧时予怀里了。
  好在萧时予并未袖手旁观,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温韫。
  温韫面露窘迫,尴尬地朝他一笑。
  这好像显得她故意投怀送抱一样,温韫心虚地看着眼前人。
  他眉眼含笑,“我扶着你过去,别走两步又摔着了。”
  这故意的打趣让温韫脸更红了。
  温韫本想说不用,奈何萧时予一脸不容拒绝的样子,只好任由萧时予牵着她。
  温热的大手将她包裹住,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床塌边,随后萧时予松开手,示意她一眼,温韫心领神会,坐在床塌上。
  温韫抬起头,正欲开口,没想到萧时予一直盯着她,那眼神像打量,探究,也好像在等着她开口。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早些歇息吧,我走了。”一会儿后,萧时予淡淡道。
  眼看着萧时予走出了屋子,温韫才松了口气,随后躺在床上。
  浓重的夜色笼罩着幽静的庭院,四下一片幽暗,夜风阵阵吹来,丛生的花木在风里婆娑起舞,隐约的花香弥漫开来。
  院子里悄无声息出现一个人影。
  萧时予淡淡看过去,那人是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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