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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四嫁——东风吹来【完结】

时间:2025-03-02 17:26:20  作者:东风吹来【完结】
  祁云渺原本心思全都在越楼西的身上,见到表妹过来,才反应过来,这边地上还坐着一个被欺负过的少年呢。
  她和表弟表妹一道将人搀扶起,看他身上受了伤,便吩咐护院将其带回家中涂点药膏,等他休息好了,再将其送回去。
  忙完这些事情后,祁云渺再抬头,想要去看坐上屋顶上的越楼西,人却已经不见了。
  祁云渺大惊失色,差点以为适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结果她一低头,一侧肩膀便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祁云渺回头,终于见到了越楼西真真切切的身影。
  她细细地端详着越楼西。
  往日里的越楼西,总是喜欢着一些颜色鲜明的衣裳,譬如红色,譬如群青、靛蓝,走在人群中,总是无比亮眼的;但是今日里的越楼西,却只着了一身麻布白衣。
  祁云渺定睛在他的额间,发现他额间的那抹东西,原来也并非是真的抹额,而是一条一眼便可以看出材质的麻布白巾。
  麻布白衣,再加上麻布白巾,这是国朝守孝之人才会穿戴的东西。
  祁云渺原本想问越楼西如何会出现在钱塘的问题,突然之间哑了声,没有什么好再问的。
  但是她不问,越楼西却是要说的。
  “真是巧啊,妹妹,咱们在这里还能碰到。”虽然穿着一身孝服,但越楼西爱笑的本质好像从来都没有变。
  他的脸颊带着浅浅的笑意,巷子里难得没有照进夏日的烈阳,他的存在,却代替了这抹空白。
  “你……”祁云渺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同越楼西说话。
  问他家中是什么长辈出事了吗?还是再问些别的?
  越楼西看着祁云渺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知道这丫头都在想些什么。
  他道:“你别想多,我和我爹这回可不是故意出现在你们母女面前的。”
  他顿了顿,才终于道出真相,道:“我的曾祖母过世了。”
  越楼西的曾祖母,便是祁云渺先前见过的那位陵阳侯府九十岁高领的老太君。
  祁云渺恍然大悟。
  按照国朝习俗,除非是十分紧要的关头,不然,家中长辈过世,家中子女孙辈,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回乡守孝三年,方能继续参加仕途的。
  其中若是有撞上科考的,也得等三年后,方能重新参加。
  越家的那位曾祖母,活过了九十二岁的新年,却没能等来自己九十二岁的寿辰。
  是以,越家全家人便都回到了钱塘老家,为老人家守孝。
  别看他们陵阳侯府,满门武将,家中祖籍居然也是在钱塘这般的江南水乡。
  祁云渺觉得这缘分很是奇妙。
  她看着越楼西那张与往常并无什么不同的明朗脸颊,对着他的俊脸,头一次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道:“节哀。”
  “这没什么。”哪想越楼西道,“我曾祖母可是活了堂堂九十二岁!如今的国朝,有多少人是能活到这个岁数的?她走之前也没有任何的痛苦,便是在突然的一日清晨,丫鬟发现她没了。我们家中都说过了,这是喜丧,大家都要高高兴兴地送她走。”
  祁云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的阿爹从小便是个孤儿,她生下来便既没有祖父,也没有祖母,更遑论曾祖父和曾祖母,不过她有外祖父和外祖母。
  这种老人家的离世,同她阿爹的突然离世不大一样,祁云渺知道。
  她和越楼西说了几句话,一旁的表弟和表妹们看在眼里,终于趁着俩人空闲之际,问道:“表姐,这是何人?”
  祁云渺这才想起,该同自己的表弟还有表妹介绍一番越楼西的。
  “这位是越楼西,他的父亲是朝廷之中的凌威将军,陵阳侯越群山。”
  “哇,陵阳侯?”表妹大大的眼睛好奇道,“京城的侯爷?”
  “是。”祁云渺道。
  表弟和表妹看向越楼西的神情瞬间便不一样了。
  祁云渺也同越楼西介绍了自己的表弟和表妹。祁云渺的表弟名叫沈朝言,新年刚取了字,叫斯亭;妹妹名为沈乐沅,大家都喜欢唤她阿沅。
  表弟小祁云渺半岁,表妹小祁云渺两岁。
  彼此介绍完之后,越楼西看着自己面前这三个人,全都浑身衣裳湿漉,问道:“你们一直站在这里,确定不要先去换个衣裳?”
  “啊?!”
  祁云渺又是到如今才想起来,自己和表弟表妹都是刚从河里爬起来,衣裳都还湿着。
  她听越楼西的话,转头便想往家跑去,但是这般难得见到他,因为阿娘的事情,她又不好请越楼西到家里坐坐,便只能与他郑重其事地告了别。
  “越楼西,再见!”
  祁云渺挥挥手。
  “你也再见!”
  越楼西礼尚往来,看着祁云渺,笑盈盈地也与她挥手告别。
  明明是同以往没什么差别的笑脸。
  但是就在越楼西咧嘴的那一刹,祁云渺觉得,自己好似在少年的脸颊上看到了一丝哀伤。
  她不确定。
  眨了下眼睛,想再看一遍,表妹却已经过来挽上了她的手臂。
  “表姐那我们先回去吧!”
  祁云渺只能先回了家。
  见到越楼西的事情,是夜,祁云渺做了深思熟虑,才告诉了沈若竹。
  “越楼西?”沈若竹诧异,“他们父子……”
  “阿娘你别误
  会!“祁云渺耐心地和她解释了越楼西家里曾祖母去世的事情。
  沈若竹便也同样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如此。”她呢喃道。
  “嗯,所以阿娘,我觉得我们先不用紧张,而且上回侯爷不是自己走的吗?”祁云渺道。
  沈若竹笑笑。
  那倒是,上回她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明白,她不觉得,越群山还会这般不要脸皮地来接近她。
  家里的曾祖母老太君走了,是大事,他们越家如今应当也是全身心扑在了这回事情上。
  她于是摸摸祁云渺的脑袋,道:“人家既然是家里老人去世,那你若是日后再和他碰上了,也不要和人家说话太硬,要好好交流,知道吗?”
  祁云渺觉得自己虽很多时候都不懂事,但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阿娘,我明白的!”她信誓旦旦道。
  沈若竹便放心地拍了拍女儿。
  ―
  越家在钱塘的祖宅,与祁云渺的舅父家,距离有些近。
  这是祁云渺在接下来几日发现的事情。
  难怪那日他们在家门口的巷子里见义勇为,越楼西坐在屋顶上便能看见。
  原来是他们家祖宅就在此处。
  好巧不巧,那条巷子还是祁云渺每日和表弟表妹们上下学的必经之路。
  接下来的每日,祁云渺只要是上学路过越家,抬起头,便总是能看见越楼西坐在他们家的屋顶上。
  他有时是在看书,有时是在吹箫,而有时便是在捡落叶,凑在嘴边吹着玩。
  她经常和越楼西对视,但是却不见他下来。
  真是难得有见到如此恬静的越楼西,祁云渺觉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一日,学堂夫子因家中有事,请了休沐,于是祁云渺便平白多了一日假期。
  几个相熟的小伙伴们商量着,一道去城外骑马放风。
  祁云渺正好许久没骑过马了,出城去骑马放风,她还可以背着弓箭去,万一就能看到山鸡野兔什么的,猎一只回家,便可当做加餐了!
  于是当即便同意了。
  她和表弟表妹们一道回家去准备马匹和工具,穿过巷子的时候,抬头,又见到了坐在屋顶上的越楼西。
  他还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却已经不是孝服。
  突然,祁云渺顿了下来,喊道:“越楼西!”
  越楼西低下头来看她。
  祁云渺便问:“我们待会儿要去骑马放风,你要一道吗?”
  越楼西侧过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实在没想过,上回他爹和她娘都闹成这般了,祁云渺还会主动约自己出去放风。
  越楼西好笑道:“你确定要和我一道去放风?”
  祁云渺点了点头,越楼西便道:“那一刻钟的功夫,我在家门口等你?”
  “好!”
  祁云渺答应下来。
  一刻钟后,他们便在越家的门口会和。
  祁云渺加上越楼西,还有两个表弟表妹,再加上她学堂里的伙伴们,最后,大家一道出去放风的朋友,足有八九个。
  祁云渺骑着自己专属的红鬃马,以防越楼西会不自在,特地在越楼西的身侧。
  但是她完全低估越楼西了,他这人嘴碎,爱说话,一路上不管和谁都能搭上三两句。
  尚未出城,他便已经和祁云渺的表弟和表妹,还有她学堂里的朋友全都混熟了。
  说了一圈的话,总算是到了城门外。
  越楼西看着祁云渺身上背的弓箭,问:“许久不见,你如今射箭学的怎么样了?”
  “还行。”祁云渺道,“我在练双箭,但是钱塘没有合适的女师傅,所以等我彻底练熟了,便要去学长剑了。”
  “你双箭学完了,不继续学三箭么?”越楼西问。
  这是她想不想学的问题吗?
  祁云渺复又强调了一遍:“可是钱塘没有合适的师傅啊。之前在上京城,我师傅是想叫我将箭术练到精益求精了,再去学习别的。但是如今到了钱塘,连双箭都没有人教我要如何注意目标,我只能靠着自己想了,只能慢慢来。”
  “没有去军中寻人教?”越楼西又问。
  祁云渺觉得这人说话真是好笑。
  她舅舅在钱塘是有几间铺子,但也仅仅是有几间铺子,足以一家人衣食无忧而已,到哪里去认识军中之人?
  越楼西说完话,立马也反应过来,祁云渺寻不到好师傅的原因。
  士农工商,虽说如今朝廷已经不怎么禁止商户科考、捐官,但自古以来,商贾的地位总是不高的。
  据他所知,沈家便是从商。
  他便一边骑马,一边道:“那我喊我爹去钱塘的军中帮你寻一个?”
  越楼西的爹?越群山?
  祁云渺慌忙摇了摇头:“不需要!”
  越楼西笑:“妹妹,你这是在怕什么?”
  “……”
  她在怕什么,他不清楚吗?
  祁云渺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道:“总之不是很需要!”
  “真不需要?”越楼西不死心,问。
  “不需要!”祁云渺无比笃定道。
  “真的?”
  “真的!”
  “好吧。”
  越楼西总算不再逗她。
  祁云渺看着他收敛兴致的样子,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边骑马,边以为这场简短的闹剧,到此处便该结束了。
  哪想,她第二日从学堂散学回家,见到自家的厅堂里,除了舅舅为她寻来的那位镖局师傅之外,还坐着一位另陌生的女师傅。
  舅母见到她回家了,忙拉着她道:“渺渺,这位大人称是受了陵阳侯府侯爷的令,上门负责教你射箭,你看看,是否知晓此事?”
  
第四十四章 越群山得逞了一下午
  越家父子不仅为祁云渺请了老师,而且老师还直接到了她的家里。
  祁云渺被越楼西打了个措不及防,面对着面前的师傅,张了半天的嘴,也不知该如何同舅母解释。
  可恶的越楼西!祁云渺坐在厅堂里面对着两位老师时,心中腹诽并且怒骂了越楼西一万遍。
  她都说过了,她不需要他们为她请来老师的。
  他们父子还偏偏要多此一举!
  但是人都亲自到他们家里来了,祁云渺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喊人家师傅在厅堂里再多坐一会儿,她则是立马喊人出去阿娘的铺子里,把阿娘给请回来。
  沈若竹上回和裴荀一道来钱塘时,便在自家兄弟新开的铺子里投了一些钱。
  如今,她既带着祁云渺在钱塘安定了下来,也不能日日都闲在家里,便在铺子帮忙,做些记账算账的活。
  她身形样貌出众,在铺子里不过忙活了几日,便被冠以了沈家西施的名号。
  沈若竹这日在傍晚时分,因为祁云渺的事情回了家。
  听完祁云渺的话,她只觉心头一颤。
  那股已经消失了许久,来自于越群山的熟悉的压迫感,又回来了。
  “阿娘,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祁云渺问道。
  “没有。”
  明明心底里已经十分不舒服,可是面对着女儿的问题,沈若竹还是直接否认道。
  她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知道,祁云渺之所以想要喊越楼西一道出去骑马放风,不过是出于心善。
  那孩子刚刚没了曾祖母,每日坐在屋顶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祁云渺只是想要带他去散散心。
  这接下来的事情,并非是她所能预料和控制的。
  祁云渺如今十二岁,虽然年纪已经不能算是小小姑娘,但是沈若竹也不希望她太早经历世事的灰暗。
  她既希望祁云渺能成长,却也希望她能够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持住一份少年人独有的纯真。
  是夜,沈若竹面对着越家请来的女师傅,想了许久,这才问道:“渺渺,你想要继续学习射箭吗?”
  祁云渺睁着圆滚滚的眼睛。
  她其实想要学习射箭。
  或许一开始,她的心是很大,很杂,觉得自己和阿爹在山野间,学会了一点射箭,那接下来,她还能学弹弓,能学长剑,能学很多很多的东西。
  但是自从目睹了林周宜的本领之后,祁云渺便也希望自己能和自己的师傅一样,把弓箭给练习到出神入化,再去学习别的。
  她如今已经学会双箭了,三箭还需要慢慢琢磨。
  祁云渺不是个喜欢撒谎的小姑娘,可是她也不想要阿娘为难,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回答道:“我觉得如今的师傅也还好,阿娘,我已经学会双箭了,不是非得继续学三箭不可。”
  她既这么说,沈若竹便点了点
  头。
  接下来,祁云渺不知道,阿娘同那位陵阳侯府请来的女师傅都说了些什么,总之,这一晚,她没有跟着人家师傅练习射箭。
  而在这件事情发生的第二日,沈若竹终于带着祁云渺,第一次登上了越家在钱塘的祖宅大门。
  这是她知晓越家也在钱塘的半个月时间里,第一次登上越家的门。
  先前在上京城,沈若竹身为相府夫人,自然同陵阳侯府也有些往来,祁云渺的第一位女师傅,便是她借裴荀的面子,从陵阳侯府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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