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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四嫁——东风吹来【完结】

时间:2025-03-02 17:26:20  作者:东风吹来【完结】
  ―
  第二日去看钱塘江大潮,祁云渺和表弟表妹全都起的很早。
  这是祁云渺第一次亲眼去看潮水,前一天晚上,她激动得根本就睡不着,一听着外头的鸡鸣声,便立马起了身,也不顾表弟表妹们是不是还困着,将他们全都薅了起来,陪着自己兴奋。
  她们早膳用得飞快,上马车的速度也是飞快。
  等到人终于全部齐了,祁云渺眼巴巴地看着舅舅,期待他下达指令,他们这便就彻底出发,去往钱塘江畔看潮水。
  不想,舅舅在清点完人数之后,却和祁
  云渺道:“还得再等一会儿,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祁云渺问,“舅舅,还有谁呀?”
  沈大舅朝着往日里祁云渺上学的方向张望,回她道:“越家的那位小侯爷。”
  “越家的小侯爷?”祁云渺呢喃,“舅舅,你是说越楼西吗?”
  “是啊。”沈大舅道,“他前几日便和我们说过了,到时候要和我们一道去看潮水的,还叮嘱我千万别忘记了等他。”
  越楼西要和他们一起去看潮水?
  那他怎么昨日不和她说?
  祁云渺纳闷极了。
  因着越家和沈家离得实在是近,越家又为祁云渺从钱塘的水军中寻了一位女师傅,在越家到钱塘之后的这几个月里,一来二去,礼尚往来的,渐渐两家关系便有些亲近了。
  当然,越家是侯府,越群山又是有着实权的大将军,三年孝期一过,他们越家便是要举家回去京城的。自从他们家搬到钱塘来之后,名声传开,渐渐的,大半个钱塘,其实都有派人上过越家的门,想要和这侯府攀扯上一点交集。
  祁云渺不知道,自家舅舅有没有这等想法,但她不在乎。
  有也好,没有也罢,与人交际、向上攀附皆是人之常情。他们是商贾,又不是出家人,趋利避害嘛,再正常不过,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好了。
  不过祁云渺唯一有点意见的,是越楼西不曾告诉自己,他也要去观潮。
  为何不告诉她?明明他们昨日还交谈过的。
  他们今日全家都起的很早,但是越楼西不来,他们便只能坐在马车之中慢慢等待。
  等啊等,等啊等。
  渐渐的,祁云渺心急如焚,生怕再等下去,自己观潮就会找不到好位置了。
  她掀了马车帘子,想要问舅舅能不能去催催越楼西。
  却忽而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开始朝着她们逼近。
  “我来了!”
  已经好几个月了,祁云渺见到的都是一身白色素衣的越楼西。
  如今朝阳初升,她转头去,见到马背上的少年终于换了一身不是白色的衣裳。
  玄黑色的罩甲搭同色系的交领长袍,袖口处戴了护腕,将原本宽敞的袖袍,全部都收成了适合行动的样式;腰间那条双层鎏金革带,勾勒出他修长身形的同时,也衬托出他衣裳下摆的暗纹,似仙鹤独立。
  少年骑在马背上,身姿悠哉,左手握着缰绳,右手还执了一把剑,逐渐由远及近。
  祁云渺怔怔地看着,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到越楼西姿色不错,但却是第一次意识到,越楼西只需稍稍打扮,似乎便可以比他寻常时候要再耀眼一些,再耀眼一些。
  如世间最放浪的少年游侠。
  嗯,深深地灼伤到了她的眼睛!
  
第四十六章 你兄长尚未婚配吧?……
  越楼西到了。
  大家总算是可以出发去观潮。
  一路上,祁云渺和表弟表妹们一道坐在马车里,越楼西和舅舅则是一道在外边骑马。
  看见越楼西骑马而来的那一刻,祁云渺其实便有些后悔。
  早知她也该骑马的,那样她就可以和越楼西还有舅舅一道走在前面了。
  那匹由裴则送的小小红鬃马,一开始和祁云渺一样,只是小孩子的个子。
  但是马儿的成长十分迅速,这短短的一年间,它便已经抛开祁云渺,自己飞速长大了。
  幸好祁云渺已经彻底学会了骑马,不然现在估计骑上它都有点费劲。
  虽然坐在马车里也不错,有表弟和表妹一路做伴聊天,但祁云渺趴在车窗上,望着沿途一路的风景,还是喜欢外头自在的气息。
  从他们家门口到钱塘江畔适合观潮的一路,距离不算近。
  因为越楼西的缘故,他们出发的又不如预期的早,是以,等到他们正式抵达观潮的绝佳赏景位时,已经是半上午过去。
  祁云渺在路上三番四次地掀开车帘,越靠近江畔,便越觉得紧张,心底里激动不已。
  上回看凫水,也是走的这条路,今日再来,竟是过了大半年了。
  当马车甫一靠近到钱塘江畔,祁云渺便见到,远处江岸边上,已经挤满了乌泱泱的人头,马车、驴车、行人全都拥堵不堪,彼此摩肩擦踵,一丝的缝隙都没有。
  边上还有卖各种东西的商贩,棚子、垫子、吃食、瓜果,说是方便大家观潮时能有最好的享受。
  别的东西,祁云渺都可以理解。但她不理解的是,为何岸边上,还有卖油纸伞的?
  难不成是怕天突然下雨么?那不下雨呢?岂不就亏死了?
  越楼西见到她的神情,特地骑马在她的身边,道:“待会儿潮水起来,很是凶猛,这伞是给前排的人防水的,不然,小心要淋成落汤鸡了。”
  原是如此。
  祁云渺听他讲得头头是道,不禁抬头问道:“越楼西,你之前看过潮水吗?”
  “不曾。”越楼西道。
  “那你是如何知晓的?”祁云渺又问。
  “我看书上写的喽。”越楼西听祁云渺这般问起,突然促狭地笑了下,低头问道,“妹妹,你不会平日里在夫子上学的时候,基本都在发呆吧?”
  “谁,谁说我在发呆的?”
  越楼西总是喜欢这般,说话一下子戳到祁云渺的痛处。
  祁云渺脸颊一红。
  她才没有上课发呆!
  她只是课本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夫子讲课太快,她的脑瓜子有限,无法完全记住。
  越楼西憋着笑。
  祁云渺在死鸭子嘴硬,他又何尝看不出来?
  “妹妹……”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继续逗逗祁云渺。
  然而祁云渺下一瞬,眼角余光燃了一面终于开阔起来的钱塘江面。
  她窘迫的目光霎时间变得兴奋,道:“到了到了!我们到了!”
  越楼西只能顺着她的指点,先去看面前逐渐开阔的钱塘江面。
  八月的钱塘江水,颜色并非是清澈见底的,带着一丝浑浊气息的宽阔河面上,两侧排开许多的船只。
  那船只,看大小便知并非是寻常的渔船,而是打仗时候所需要用到的硕大战船。
  战船用铁索分别连在了江岸两侧,每一艘战船的甲板上,则是站满了拿着兵器的水军。
  弓箭手位列最前,紧接着,才是近战的士兵。
  越楼西从前跟着自家父亲戍边西北,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江南水军的阵仗。
  饶是在书本上见过无数次有关于这钱塘江潮的描绘,但真用肉眼见到了,才知何为真实的震撼,何为真实的壮观。
  站在战船前头的,还有数百名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儿。
  他们站在水浪之中,身上画满了各色的纹彩,披散着头发,手中有拿大鼓的,也有举彩旗不断飘摇的。
  江畔的气氛随着这些人的表演,一阵高过一阵,一浪高过一浪,潮水尚未来临,喧嚣却已经要震天。
  虽然他们今日到的不算早,但是幸得沈大舅有经验,早在半月之前,便已经花钱请人给留了不错的赏景位置,是以,他们还是拥有一个相当靠前的棚位。
  一行人千辛万苦,挤到棚子当中。
  到了棚中之后,才总算是可以喘息一番。
  这江岸边上,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每一步都是不住地同人推搡着,硬生生闯进来的。
  祁云渺今早为了漂漂亮亮地看潮水,一大早上便喊娘亲为自己扎了一对十分精巧的蝶翅样式双环髻,如今这么一挤,她一边的发髻算是快要塌了。
  她坐好了之后,一边望着面前令人心神荡漾的江景,一边捂着自己半边要倒不倒的发髻发愁。
  表妹主动为她查看情况,看能不能临时补救一番。
  奈何她也只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对着祁云渺的发髻研究了半晌,表妹逐渐露出为难的神色。
  好吧,祁云渺知道,这事她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她任表妹松开自己的发髻,自己一手继续撑着,扶着半塌的发髻,一手在另一侧完好的发髻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出阿娘编织发髻的规律。
  她这两只手都捂在脑袋上,看起来手忙脚乱的,有些滑稽。
  突然,祁云渺听到自己耳后传来一阵轻笑,紧接着,有一双略微粗糙的双手便摁在了她的手背上。
  祁云渺想要回头去看,却听越楼西的声音继续道:“别动!”
  “我来试试。”
  祁云渺便不敢动了。
  但是越楼西?
  他一个男孩子,会编发髻吗?
  她心底里充满了疑问。
  任越楼西接过了自己的发髻,研究了一番,而后,祁云渺便觉得,自己的发髻,逐渐越发松散开来。
  他这是要重新给她梳发髻么?
  可是她的发髻很难绑的,解了就不容易补救了!
  祁云渺正要扭头去阻止越楼西,却听越楼西又道:“别动,你放心,我会给你系好的。”
  “那你可得仔细了!”
  祁云渺心底里又是惊又是怕,对于越楼西,简直是完全不能信任。
  越楼西却是松弛的很,给祁云渺绑发髻的时候,甚至嘴里还哼着歌。
  祁云渺一边耳朵里是江畔边嘈杂的人声风声和水声,一边耳朵里,则是越楼西哼的小曲声。
  他哼的小曲,祁云渺从前没听过。
  不过似乎还挺好听的。
  祁云渺便这般慢慢等着越楼西给自己绑头发。
  江畔上的风逐渐变大,不断地吹拂向她的脸颊。终于,祁云渺不知自己等了多久,一直附在她脑门上的那双手才总算离去。
  在周遭一片的嘈杂声中,她听到越楼西道:“好了”。
  祁云渺下意识便想四处找一面镜子来,给自己瞧瞧到底如何。
  奈何这可是江边,哪里来的镜子?
  她只能摸摸自己的发髻,回头先去问越楼西:“你确定好了吗?”
  虽然发髻摸着很像是那么回事,但是祁云渺可不确定,越楼西是否真的会给自己扎出一个像样的东西。
  “那当然!”越楼西自信道。
  祁云渺不太相信,又去问一侧的表妹,问她自己的发髻如何。
  表妹适才便已经注意到越楼西在给表姐扎头发了!
  他的手法虽生涩,但是一步一步,看得出来很是用心,最后扎出来的头发也是像模像样的,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和沈若竹扎的差别。
  祁云渺终于可以放心了。
  她高兴地摸摸自己的发髻,回头再看向越楼西时,眸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欢喜和感激。
  “越楼西,多谢你了!”
  ―
  发髻的问题解决之后,祁云渺终于可以将自己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江面上。
  钱塘江大潮,名不虚传,舅舅没有骗她,潮水的来临仿佛是一个信号,当潮水自入海口奔来,紧接着,江面上的水军便开始表演各种各样的阵仗,战船喧嚣、气派,站在水中的表演者们则是一个赛一个的卖力、兴奋。
  祁云渺看得热血澎湃。
  随着潮水的愈渐逼近,逐渐的,江面上的喧嚣声也越来越大,浪潮尚未正式抵达跟前呢,但是带来的水花,已经朝着江岸上的人们铺天盖地地袭来。
  他们的位置靠前,眼看着那些溅起的水花都要扑腾到脸上了,幸好他们这里有棚顶,才没有过于狼狈。
  祁云渺的脸颊上沾了不少的水花。
  她一边捻起帕子擦脸,一边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又激动又兴奋地想,原来越楼西说的是真的。
  她看着眼前这一阵又一阵的小浪,待到真正的潮水终于翻涌到她的面前,祁云渺随着人群惊叫起来,脑海之中除却激昂,还是只剩激昂。
  这是彻彻底底的中秋潮水!
  翻涌起来,足足有万丈之高!
  祁云渺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般高的建筑,城墙、树木、高山……一时间在她的眼中,全然不如眼前的潮水声势浩大。
  她的兴致勃勃一直持续到这日的观潮结束。
  所有的水军战船全都褪去,但还是有许多人依依不舍,留恋地坐在岸边,舍不得离去。
  祁云渺亦是坐在原地,看着逐渐恢复到平静的江面,有些流连忘返。
  表弟和表妹在聊潮水的观后感,祁云渺过了许久,这才跟着他们一道聊了起来。
  几个小孩子们叽叽喳喳,正聊到兴起处,却忽而,有人在祁云渺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摆。
  祁云渺回过头去,见到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姐姐。
  但是这位姐姐,适才观潮就坐在他们家的棚子隔壁,她记得她的脸。
  潮水的观景区上,席位向来紧张,每个棚子几乎都是价值不菲,彼此之间几乎都不留不出一丝的空隙。
  那位姑娘如今也是坐在自己的棚子间,便扯住祁云渺的衣裳。
  “姐姐,你是有何事吗?”祁云渺礼貌问道。
  “妹妹。”只见那位姑娘,一身华彩锦缎,举手投足间,身上的衣裳便随之呈现出浮光掠影之色泽。
  她同祁云渺微微地笑着,温柔意十足。
  “姐姐可以和你打听一件事情么?”她问。
  “何事?”祁云渺又问。
  “那边那位郎君……”那姑娘动了动手中的团扇,指了处地方给祁云渺看。
  “是你的兄长吗?”
  “那边……?”
  祁云渺顺着这位姑娘的指点,去看她口中之人。
  只见越楼西潇洒不羁的身影,随后,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是说他吗?”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问道。
  “是啊。”
  那姑娘点点头,目光不过扫一眼越楼西,脸颊上带的微微红润,便有些消不下去。
  她拿团扇遮住了自己的唇瓣,轻声同祁云渺问道:“我见适才他为你绑发髻,想来是你的兄长吧?你们家是哪家人呀,可否与我告知?你兄长这般年纪,应当也是尚未婚配吧?”
  
第四十七章 越楼西,你婚配了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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