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娘四嫁——东风吹来【完结】

时间:2025-03-02 17:26:20  作者:东风吹来【完结】
  “我是青州人,不过也算是钱塘人。”祁云渺道。
  “如此……”晏酬已微微点头,从她的三言两语中,大抵已经明白了祁云渺的身世。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些。
  晏酬已终于说起自己在京中各家往来的事情。
  虽然已经是金陵富商,但是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经商之人,若是不同为官者打好交道,那生意定是做不长久的。
  晏酬已之所以每年都要花大半的时间待在京城,一来是因为京中的生意需要打理,二来则就是商场同官场上的许多事情,也需要应酬。
  如今他之所以频繁上王家的门,是因为王大人掌管着大半的市舶司,晏家若是想凭借船舶的优势做更多的海上贸易,少不了市舶司的支持;至于宁王府,则是因为宁王眼瞎,无法掌握什么实权官职,新帝登基之后,为了表示对自己这位皇弟的照拂,将他每月的俸禄提高的同时,还叫他领了一个织造局的闲职。
  织造局,顾名思义,是掌管丝绸织物一类的皇商。
  晏家就是做丝绸起家的,在此事上若是不讨好宁王,那日后可有苦日子过。
  听完了他的这些解释,祁云渺终于明白,所谓富商,名义上说的好听,但过起日子来,也还是一点儿都不轻松。
  想起上回晏酬已抱着古琴等在王家门外的样子,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一年还得经历多少次。
  她不禁对晏酬已泛起了一些同情。
  眼看着前头就是书房了,祁云渺道:“好了,你进去吧,我不懂音律,便不去掺和了。”
  “实在多谢祁姑娘了!”
  晏酬已大喜过望,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和祁云渺道了多少声谢,临到书房门前,还是又和她躬身,再感激了一番。
  祁云渺摆摆手。
  实在没觉得这有什么。
  她提着自己的长剑,见着晏酬已向书房门前走去,自己便也转身,往校场的方向回去。
  但是她刚走了两步,便听晏酬已又在她身后喊道:“祁姑娘!”
  祁云渺回头,见到他的手中,上回并没有送出去的金钗又握在了掌心里。
  晏酬已将金钗塞进到她的手中,道:“上回祁姑娘是无心帮了晏某,不接晏某的谢礼,是不想被亲人误会,是人之常情,但此番祁姑娘是实打实又帮到了我,再不收下这份礼,晏某便实在要问心有愧了。”
  “……”
  实在不必,我也想同你打探消息呢。
  祁云渺正想说话,便见晏酬已已经转身跑去了书房门前。
  他站在书房门前,朝着祁云渺挥了挥手。
  明明没有多么惊人的容颜,但是祁云渺怔怔地看着晏酬已,见到他那一双总是笑弯起来的眉眼,便
  觉得天底下最舒服的春风,也不过如此。
  晏酬已似乎是个有礼貌的君子。
  这是祁云渺对于他最初的印象。
  ―
  这日从王家回来,祁云渺收获了一支蝴蝶牡丹样式的金钗。
  她将金钗放在自己的首饰匣子里,和别的首饰堆在一起,边上则是裴则上回为她送的一整套单独存放的头面。
  自从及笄之后,祁云渺的首饰发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增长,很多东西她都没有在自己的头上戴过,收到之后便直接放进了匣子里。
  没办法,她每日习武,用到最多的首饰不是发簪和发钗,而是各色各样的发绳。
  只有在出门的时候,她才会特地往自己的头上簪一支与衣裳相配的发钗,以作装点。
  她将那些首饰全都一一拿起来,看过去,看完之后便又收回到匣子里。
  在王家练习了许久的剑术,但是祁云渺回家收好首饰之后,还是不打算休息。
  自从不间断地每日习武之后,祁云渺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有活力,每日都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她很快又去找了自己的阿娘,告诉了阿娘如今宁王正在织造局任职一事。
  “阿娘,若是我们能买通什么人,替我们遮掩扮做富商去接近宁王,是不是有可能查出些他不为人知的事情?”她问道。
  “你知晓宁王在织造局了?”
  哪想,沈若竹听到她的提议后,半点没有去想这提议如何,而只是诧异于祁云渺得知的消息。
  祁云渺纳闷:“阿娘,你也早就知道了?”
  “嗯。”沈若竹小心翼翼地点头道。
  “那我说的事情……”祁云渺又急着问道。
  “嘘……”沈若竹抬起一根手指,竖在自己的唇间,示意祁云渺不要在再将此事给说下去。
  祁云渺讷讷的神情在一瞬间恍然大悟。
  她捂紧了唇瓣,知道了阿娘的意思。
  她听话地点了点脑袋,老老实实地照着自家阿娘的吩咐,仿佛没有知晓过此事一样。
  而沈若竹不同祁云渺讨论关于宁王府上近来接触的富商一事,但是有些人,此时此刻,却是光明正大地可以坐在书房里,探讨着宁王的事情。
  那就是裴荀同越群山。
  裴荀冷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越群山,听他不断地走来走去,道:“既然你都怀疑是宁王了,那还有何好顾虑的?去查,去查他的钱!我就不信他的钱全都是一干二净的!”
  “然后呢?”裴荀冷笑着问道,“查出他的钱有贪污又如何?他是皇亲,是国戚,新帝登基杀了多少兄弟的血,宁王是唯一剩下来的一个,如若不是彻底触犯到了他的逆鳞,他绝对不会对宁王下狠手,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防众人给他治上一个兄弟残杀的暴虐罪名!”
  “那咱们还能从哪入手?”越群山问道。
  “再想想。”
  裴荀叹一声气。
  “再想想再想想,若是宁王真知道若竹要报复他,依照他的性子,他能给若竹多少的时间?裴荀,倒是我高看你了,以为你这个当朝宰相,怎么说也是有主意的!”
  越群山这话说的难听。
  裴荀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是,侯爷有本事,那怎么不是侯爷去大理寺找人拖关系,查出若竹当年在大理寺究竟都见了些什么人,又找人去寻了当年大理寺的仵作,问出真相?”
  “侯爷真有本事,那侯爷便直接提着你的刀,冲上宁王府,一了百了!”
  “裴荀!你别给脸不要脸!”
  给脸不要脸?
  裴荀实在是受够了越群山这等莽夫。
  自从上回越群山提出合作,裴荀答应了之后,这已经是这一个月间,俩人第三次见面了。
  裴荀同大理寺卿素来有些交情,这些日子,他没少拉着他打听当年沈若竹的事情。
  当年祁琮年死的时候,沈若竹在上京城整整待了三个月。
  三个月,总能留下些蛛丝马迹,叫他知道,她如今的仇人到底是谁。
  如今他们刚确认了凶手,越群山便急不可耐地要拉宁王下马。
  那好歹是一个堂堂的王爷!是他想说拉下来就能拉下来的吗?
  “侯爷若是想要继续合作,那就合作,不愿意听我的,那侯爷便自己去想办法,到时候连累了若竹同云渺,全家治个九族之罪,倒是如意了。”终于,裴荀直接道。
  “……”
  越群山站在昏暗的暗室间,没成想自己等了这么久,等来的是裴荀这般的回答。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别听裴荀的话,别听裴荀的疯话,他疯狂告诉自己。
  他手中的拳头握紧,复又松开,松开,复又握紧,过了许久,才终于道:“行,那我就等着裴相出主意,看看裴相到底有什么好法子,帮助她们母女俩脱离苦海!”
  他一字一顿,皆说得咬牙切齿,裴荀终于肯赏他一个眼神,却见越群山下一瞬,已经扭头朝着暗室之外走去。
  他道:“若竹今日在家料理宅中之事,云渺去了王家玩,想必如今都已经回家了,反正我是个没脑子的,便留裴相独自在此处好好想吧,我先回去,陪她们母女一道吃顿晚饭。”
  “…………”
  
第六十九章 阿兄,你怎么了?(二更)……
  祁云渺觉得,最近越群山有点怪。
  具体哪里怪,她说不上来,但就是有些怪。
  近来祁云渺因为越群瑶的事情,往王家跑得很是频繁。
  一开始的时候,她从王家回家,通常不会立马碰上越群山。
  虽然越群山如今不必领兵出征,但他每日也是需要照常去校场练兵的,练兵祁云渺知道,通常一来一回就得好几个时辰。
  但是她最近一段时日发现,越群山去往校场的时候少了,待在家里的时间反倒变多了。
  她有时从王家回来,都能迎面撞上他的身影。
  祁云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不能是堂堂大将军被贬谪了,从今往后都不必去校场练兵了吧?可是那样的话,她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呢?家中其他人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可言。
  应该不是这个可能。
  那到底是何原因?
  祁云渺猜不到。
  猜不到便不猜了,她的性子总是如此。
  反正不过是眼睁睁地看着越群山在家里的时候变多了,别的,她没有任何的损失。
  哦,如果说对着越群山的脸,她总是习惯想起越楼西也算的话,那损失还是有一点的。
  没办法,他们父子俩生的实在是有些相像。
  如今距离越楼西离去已经快有一个月了,祁云渺除了他刚到凉州时,收到过一封来自于他的简短信笺,别的便再没有任何一点关于他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在凉州过的怎么样,不知道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虽然知道越楼西回来,她们之间便要说清楚关于兄妹还有男女之情的事宜,或许会有些尴尬,但祁云渺还是忍不住要期盼越楼西能够尽快凯旋。
  是的,她期盼越楼西早点还朝,她比任何人都期盼,越楼西可以早早地平安回来。
  家中十月十五这日,阿娘和婶婶们全都结伴去城外的道观上香,祁云渺平日里其实不怎么去道观和寺庙的,要去也是去给阿爹送福,但这回,难得也跟着去了一趟,只为了祈求越楼西平安。
  在三清尊神面前许完愿抽签时,她抽出来了一张上上大吉的签子,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而在去过道观的第二日,祁云渺便又和裴则见了一面。
  她之前给阿娘在那位为宋青语作画的画师那儿又定了一幅画,没有裴则带着她去,画师便足足拖了她近一个月的功夫,才终于派人来告诉她,可以取画了。
  取画时,祁云渺喊了裴则陪着自己一道去,果然人家画师一见到站在她身侧的裴则,便立马对她的态度又好了许多。
  祁云渺也是无奈,她同人家画师没有交情,而裴则同人家有交情,她于是取了画,便老老实实站在裴则的身边,听他和画师说些旧话。
  她听见他们聊得都是一些普通寒暄的话,等到寒暄得差不多了,画师看着她怀中抱的画,突然和祁云渺问道:“小姑娘,你这幅画,画上女子,可是真有人生得如此样貌?”
  “自然!”祁云渺道,“那是我阿娘!”
  画师这辈子画了不下成百上千张的人像,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在祁云渺刚到他面前描绘出沈若竹的五官样貌时,他便有预感,这定是个十足的江南美人。
  但是预感归预感,当沈若竹的样貌当真在他根据祁云渺的描述,一笔一划跃然纸上之后,画师才意识到,这何止是一个美人,还是一个罕见的绝色佳人。
  “你娘?”画师盯着祁云渺,专注地观察她的眉眼。
  须臾,他笑道:“倒的确有三分相像,不过只怕你的长相还是随你爹更多吧?”
  “……”
  祁云渺从小到大,真不是第1回 被人说长得不像阿娘了,但是随着她慢慢越长越大,那些逐渐说她长得不像阿娘的声音已经少了很多很多。
  没想到,今日又听到了。
  “我是我爹的女儿,也是我娘的女儿,我自然是两个人都像的!”
  她也不跟这位画师生气,只不过昂起脑袋来回答他的问题,整个人都焕发着当仁不让的生机。
  画师没忍住笑了。
  裴则站在边上,看着这般的祁云渺,也跟着笑了一声。
  他去拉祁云渺的手腕,道:“好了,既然拿到画了,那我们就回家吧。”
  祁云渺紧紧地昂着自己的脑袋,即便是跟着裴则走上马车,一路也不肯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来。
  直等到上了马车,裴则问道:“这般梗着脖子,不累吗?”
  “……”
  好吧,是有点累。
  祁云渺抱着怀中的画卷,终于是松懈下来一些。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相府的马车里。
  裴则看了她一会儿。
  他们如今是要一块儿坐马车回去相府。
  这是他们早上便商量好的事情。
  今早出门前,方嬷嬷得知裴则是去接祁云渺,便叮嘱裴则,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回来吃顿午饭才行。
  距离方嬷嬷上回见到祁云渺,已经快要过去两个月了,之前四年多,祁云渺不在京城也就罢了,她见不到就见不到,如今既然在京城,那方嬷嬷便总是想着能和她偶尔再见一见。
  而祁云渺得知方嬷嬷想要见她,自然也是说什么都不能拒绝的。
  正好她也想念方嬷嬷的手艺,便顺理成章地跟着裴则回家了。
  两人一道坐在回去相府的马车里,马车安静了有一会儿的功夫。
  突然,只见裴则伸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个食盒,推到了祁云渺的面前。
  祁云渺低头见到食盒的刹那,还有些不解,不知道里头会是何东西。
  裴则便道:“打开看看。”
  祁云渺便听话地打开了。
  而她一打开,便忍不住睁大了自己的双目。
  因为这食盒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竟然满满当当,全真是吃的!
  第一层是几条牛肉干和几片大块的猪肉脯;第二层则是一些果脯加上两块马奶糕和板栗糕;再到第三层,是一碗一看就晶莹剔透的桂花香露。
  祁云渺看着这一层一层又一层的东西,鼻尖混合着桂花和肉脯的香味,有些不可置信地去问裴则:“阿兄,这些全都是给我吃的吗?”
  “嗯。”裴则道,“肉干和果脯是从前就做好的,板栗糕和马奶糕则都是方嬷嬷早上新做的,还有这桂花香露,是她特地用今年新晒的桂花加了蜂蜜做的,说是给你解渴。”
  方嬷嬷竟如此关心她。
  祁云渺心下忍不住一阵感动。
  这些果脯和肉脯还有糕点,全都是她从前喜欢吃的,没有错!
  裴则见祁云渺抱着食盒在怀里,满心欢喜,便知今早和方嬷嬷准备的这些点心都是对的。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