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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为全员白月光——岁宴君【完结】

时间:2025-03-02 17:31:31  作者:岁宴君【完结】
  魔剑贯穿谢倦安胸前,裴宥川漠然拔出,荒息于剑锋凝聚。
  下一剑,直奔摧毁灵脉灵海而去。
  魔族近卫围拢在附近,无不仰头,神情狂热等待着自家尊上拧断仙盟盟主的脖子。
  其中一个近卫摸向腰间,疑惑:“我的配剑不见了?”
  一道身影流云般越过近卫们,手中剑光凌厉。
  “――万剑归一!”
  平平无奇的剑携摧山倒海之力横空一挑,恐怖剑意荡开,将两人震飞,平了漫天荒息,以及城门结界。
  云青岫手中的剑灰飞烟灭,斗篷下右臂血淋淋,殷红的血在满地碎石里汇成血泊。
  她力竭落下,扶着车辕。刚刚一剑几乎抽空灵海,蛰伏在灵脉里的情毒猛烈卷来。
  耳边尽是嗡鸣声、喁喁细语、魑魅颤颤娇笑。
  云青岫模糊听见谢倦安喊着“师姐”冲来,用尽力气转身,甩出最后一道灵力将人逼退。
  “走,别给我添乱!”
  两道身影从城门外冲来,一左一右拽住了谢倦安,不顾他的怒喝,强硬将他拽走。
  裴宥川沉沉盯着血淋淋的胳膊,满脸戾色。在追人与师尊之间没有犹豫,径直走向云青岫。
  匕首在腕间一割,伤口按在云青岫唇间,血液腥甜,有淡淡异香。
  血液入喉,化作暖流,伤口迅速愈合。
  云青岫混混沌沌间忽然想起,之前多次伤重醒来后,口中都有这样的味道。
  是他喂了血?
  裴宥川另一手揽住她,克制怒意冷声道:“师尊与他真是同门情深,令人动容。”
  云青岫没应。
  灼热体温渗透衣衫与斗篷,传递给裴宥川,他神情一变,放出灵息探脉,发现云青岫体内灵力狂乱,暧昧红息附着在灵脉上,已有走火入魔之兆。
  “魑魅情毒……”裴宥川逐字逐句道,眼底血红一片。
  他脱下外袍,将人一裹抱走。
  …
  裴宥川抱着云青岫回到魔宫时,次珠与洛桑跪俯在小院外,颤声请罪。
  玄色衣袍没有停留,径直朝里走。
  次珠颤颤抬头,看不清楚被裹得严实的人,唯见一只垂落的手,素白肌肤下泛起一层薄红。
  砰――
  屋门被一脚踹开,随后被荒息闭合。
  珠帘叮当晃动。
  云青岫被放在床榻上,勉力倚坐,斗篷兜帽滑落,素白面容被薄红浸染,唇色极艳。
  裴宥川攥住她的手,灵力源源不断渡去。
  只要一想起,云青岫在毒发时选择和谢倦安离开,他的理智就荡然无存。
  “师尊想跟姓谢的废物去哪?与他共度春宵?!”
  再多的灵力渡来,依然压不住来势汹汹的毒发。
  这毒一直蛰伏,如今云青岫跌了两个小境界,便压不住了。
  她抽回手,压住紊乱呼吸,指向门外:“没有这回事,你先出去。”
  裴宥川来回踱步,忽然厉声道:“师尊又让我走?然后呢,再次自伤?上次是九道,这一次又要划多少道?”
  “与你无关,出去。”她轻喘一声,再次重复。
  “与我无关?那与谢倦安又有什么关系?他究竟哪里好?竟能入师尊的眼!”
  云青岫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揪着谢倦安不放,并固执认定她待谢倦安格外不同。
  无法交流的心累油然而生。
  “师尊。”裴宥川定定看向她,逐字逐句道,“我不会再让你走了,痛恨或厌恶都好,只要留在我身边。”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但红瞳幽沉,满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随后,他眉眼弯弯,柔声道:“师尊身体不适,作为弟子,自然要尽心侍奉。”
  云青岫见他忽然上演川剧变脸,顿感不妙。
  裴宥川从乾坤袋拿出一瓶药,尽数倒入口中咽下。
  “……你吃了什么?”
  “这个?”他晃了晃空药瓶,笑得病态温柔,“避子丹,听闻一颗可抵一次,共有七颗。”
  云青岫倏地起身,拔腿就走。
  一条鳞尾从身后爬来,圈过她的腰,往后一拖。
  后背贴上裴宥川的胸膛,腰间的手铁箍般收紧。
  云青岫反手送去一掌,腰间的手微微一松,她拧身挣开,强忍着晕眩胡乱过了几招,然后狂摇系统。
  “赶紧把这毒压下去!”
  系统被晃得晕头转向,断断续续说:“不、不行,帮你解除禁制把攒的能量用完了……宿主,除非你立刻回到渡劫后期,否则再不解毒,你会灵力逆转而亡的……”
  云青岫气得破口大骂:“大爷的!要你有什么用!”
  系统装死,自行进入休眠。
  视线骤然颠倒,云青岫重新跌坐回床榻。
  裴宥川撩起玄色衣袍,一只腿压上床榻,俯身靠近。
  屋内未燃灯,屋外云影重重,浅淡月色穿过蒙窗明纸,提供了一点朦胧光线。
  昏暗中,红瞳格外幽深,似两颗流动的美丽宝石。
  冷冽气息靠近,使游走在灵脉的情毒蠢蠢欲动,无声叫嚣。
  云青岫眼尾泛起微红,眸光潋滟,怒斥:“逆徒!”
  裴宥川眉眼含笑,绮丽勾人,一点红痣越发夺目。俯身细细吻过素白指尖,喉结滚动,低笑道:“师尊明明也不抗拒我,不是么?”
  昏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爬行声。
  冰冷鳞片摩挲着脚腕肌肤,顺着小腿游动,一圈一圈缓慢收紧,如同在绞杀猎物。
  他垂首吻上,由浅至深,辗转反侧,耐心极了。
  唇瓣相贴的瞬间,躁动不安的情毒忽然平息了片刻,随即呼啸涌来。
  云青岫仿佛被分割成两半,一半在震惊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种诡异的地步。
  另一半却在渴求更多。
  连串的吻细细落下,从眼睫、侧脸、唇角再到耳垂。
  素白手臂无意识圈住了裴宥川的脖颈。
  他动作一顿,贴近透红的耳垂,问:“我是谁?”
  云青岫在混沌间呢喃:“……扶光。”
  “师尊。”裴宥川压住她的手,挤入指缝,十指相扣,轻轻吻过她的指尖,“我在。”
  …
  夏夜骤雨,屋外雨打浮萍,雨水顺着檐下的果壳风铃滑落,淅淅沥沥,连绵不绝。
  喘息掩在阵阵闷雷里,滚烫灼热的吻接连落下,带着如山雨欲来般涌起的情意。
  乌发被汗浸湿,散乱贴在颊边。
  云青岫用力攥住身侧的手臂,因为用力,小臂肌肉线条绷紧,指尖在上面留下几道红痕。
  裴宥川细致观察着她的反应,最初的生涩只持续了片刻,很快便熟练起来。
  窗外又是一阵闷雷,雨势骤急。
  耳边传来几声低沉急促的喘息声后,云青岫慢半拍感受到动作停了。
  她从混沌中短暂清醒了一会,有些诧异。
  裴宥川与她四目相对,忽然道:“师尊觉得我不行?”
  “……”
  云青岫默默移开视线。
  然后,她清晰感受到某些变化,心中震惊。
  这合理吗?
  裴宥川重重沉腰,这一下猝不及防,云青岫唇边溢出一声轻哼。
  他不轻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恨恨道:“行不行,师尊试过今夜就知道了。”
  屋外的雨持续了许久。
  第二次后,毒彻底解完了。
  云青岫累得只想倒头就睡,睫羽悬着水泽,眸光潋滟。她抬手抵住裴宥川,哑声道:“下去。”
  裴宥川捉住她的手,细细吻过。
  她触电般往回缩,裴宥川手劲很大,牢牢拽着不放。
  他眉眼弯弯,不见一点疲色,柔声道:“师尊,那药瓶中有七颗药。”
  “才刚开始呢。”
  云青岫:“……?”
  想杀人可以直接杀,大可不必如此迂回。
  檐下果壳被雨水浸湿,风吹来时,声音沉闷黏腻。
  云青岫从生气到摆烂再到怒骂再到继续力竭摆烂。
  恐怖的快意似翻涌的浪潮,一重一重推至岸边,无穷无尽。当积累到某个临界值,这种快意变成了恐怖的煎熬。
  裴宥川揽着云青岫的腰坐在床榻边沿,动作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肩头有数个渗血的牙印,与未痊愈的伤交叠在一块,看起来骇人。
  喘息声断断续续,时轻时重。
  云青岫喘着气道:“够了!滚出去……”
  裴宥川轻喘一声,按住她的腰,眸中欲色沉浮:“师尊,还有一次。”
  …
  云青岫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这一觉睡得很沉,睁眼时天色泛着朦胧曦光。
  刚睡醒的脑子昏昏沉沉,她慢吞吞坐起来,修士体质强悍,没留下什么不适,不过有种精神被掏空的空虚感。
  一只手伸来,有条不紊为她披上外袍,扶她下榻,坐到桌边,递来一杯茶。
  云青岫喝完茶,早饭摆了满桌,一双玉筷递来。
  她执起筷子,落筷时才忽然醒过神来。
  裴宥川站在一旁,与她视线相对,弯了弯唇角:“师尊睡了两日,用些早饭。”
  “……”
  零零碎碎的记忆涌进脑海,云青岫搁了筷子,余光瞥见一道鲜红。
  一套色泽华丽,绣工精美的喜服悬挂在屏风前。
  屋内多了不少箱子,里面尽是罕见的琳琅珠宝。
  云青岫:“……你什么意思?”
  朝阳从窗外照入,室内融融澄亮。
  裴宥川眼底的偏执占有欲一览无余,他微微一笑,道:“我已向仙州广发邀帖,大婚在两月后举行。”
  
第50章 “得不到师尊的喜欢,恨也不错。”
  婚服红得晃眼。
  屋内每一处都能* 轻易勾起昨夜那些难以描述的回忆, 云青岫坐得浑身不自在,推门往外走。
  下过一场夜雨,池面涨水, 院中花草葱茏, 结界泛着流光,笼罩住整座小院。
  院门外,有几道近卫身影。
  小院成了一座囚笼。
  云青岫的怒火瞬间蹿起:“软禁?”
  裴宥川站在她身后, 平静道:“师尊总是想走,只好出此下策。大婚之后便会撤去的。”
  “你怕是忘了, 我修太上无情道。”
  “不重要。”裴宥川柔声道,“我只要师尊留在身边。”
  根本无法交流!
  云青岫一言不发, 越过他进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冷静。
  裴宥川跟进来, 如一道阴暗黏腻的影子,甩也甩不开。
  茶盏重重砸在桌面, 云青岫压着怒火, 直视他:“你我师徒多年,我自问不曾亏待过你。”
  她曾悉心教导, 引他入正道,无论什么有求必应。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以致于造成今日局面?
  裴宥川眸光闪烁, 云青岫待他自然很好, 但错在救了一个狼子野心的邪魔, 一旦缠上就别想摆脱。
  “师尊待我从来都很好, 我想永远留着这份好, 不让旁人染指。”他半跪在云青岫面前,握住她的手, 仰头道,“大婚之后,仙州若同意议和,我永不进犯仙州。”
  云青岫用力抽回手:“我还该感谢你,是吗?”
  温热从掌心抽离,裴宥川也不恼,换了个话题:“时间紧,婚服赶制仓促,不知师尊可还满意这个样式?不喜欢我差人再拿去改。”
  云青岫不再看他,冷淡道:“滚出去,今日起,我不想见到你。”
  他眼眸弯弯,轻柔道:“恐怕不行,师尊境界有损,魑魅情毒只是被暂时压制,最迟明夜会再次发作。”
  “不劳你操心。”云青岫拂袖往内室走。
  碧玉珠帘被撞得清脆作响。
  唇边的笑意渐渐冷下去,裴宥川上前几步,扼住手腕,强迫云青岫转身,“师尊又想自伤,还是念着姓谢的?”
  又是谢倦安!云青岫对这三个字都快产生心理阴影了。
  黑瞳执拗盯着她,仿佛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满是心累,不想说话,只沉默不语。
  两人僵持半晌,裴宥川忽然道:“与师尊离开剑宗,在外游历那段日子,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回忆起往事,原本阴沉的眉眼都柔和下来,他低声喃喃:“那段日子没有旁人,只有我与师尊,雨中赏景,闲时观花,斩妖诛魔……师尊说,等我及冠为我赐名,我每日都在等,师尊还是没回来……”
  云青岫的心仿佛被戳了一下。
  在芥子舟上时,她曾见过裴宥川做噩梦,梦见的便是她离开时的无尽雨夜吗?
  “师尊曾教我心怀宽仁,怜悯苍生,我尝试过放下怨恨,一心修道。可是师尊,证心台那日,我亲眼看着。”裴宥川扯了扯唇角,“从那日起,我便知道,修道护不住想护之人。即使我心怀宽仁,上天也不会眷顾我分毫。”
  他抚上云青岫的脸,眼尾泛红,神情偏执:“我已失去过一次,绝不会让第二次发生。所以师尊恨我、厌恶我都无妨,留下就好。”
  云青岫久久望着他,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也许,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
  自那日后,裴宥川搬入了小院。
  魑魅情毒时不时发作几回,荒唐的日子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担心云青岫无聊,裴宥川特意取来了她从前用的玉简,平日里处处温柔小意。
  云青岫被囚禁在小院,有裴宥川在,次珠和洛桑谨言慎行,不敢再像之前那样亲近随意。她刷玉简刷得想吐,论坛上清一色都是关于魔主大婚的帖子,看得人眼睛疼。
  眼不见心不烦,云青岫开始编写剑谱、丹道、各种各样的功法典籍。毕生所学,都融汇在厚厚书册之中。
  裴宥川把政务搬到了屋内,白日里,两人各一张桌案。
  不说话时,看起来还算和谐。
  屋内只有一张床榻,裴宥川死缠烂打,非要与她共寝,赶不走,踹不动,云青岫懒得折腾,便随他去了。
  心中有事,她近来睡得前,夜半时经常察觉到裴宥川从身后抱着她,动作很轻,生怕将人吵醒。然后,将脸沉默埋在颈侧。
  有时候,湿意会沾湿小片乌发。
  云青岫无奈又想笑,白日里放狠话,夜晚躲着偷偷哭。
  …
  软禁生活持续了半个多月时,云青岫破天荒主动开口,让裴宥川把弥珍请来。
  理由是无聊。
  裴宥川自嘲般笑笑:“也对,定是厌烦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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