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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我爹是雍正——江洗竹【完结】

时间:2025-03-02 17:34:05  作者:江洗竹【完结】
  随即,Zu便请安告退了。
  “啊,我的头好痛!”出门便撞到了听墙角的胤G,Zu看着他抱起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带她坐上了宫门口的马车。
  马车里的胤G,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吾儿小小年纪,不想于戏曲一道,颇有研究。”
  这时候了,她阿玛还只知道笑她戏多,她无语的扭过去头,不想看他。
  胤G却似乎在思索什么,似是无意问:“你十四叔难道比不得造化吗?不怕阿玛罚你,为了一只狗,便罔顾尊卑?”
  她转身,仰起头,并不直接回答,这根本不是比的比不得的问题。
  她注视着那双和她一样的凤眸,用不算小的声音问道:“阿玛常读佛经道藏,里面的众生是平等的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造化与我,我与十四叔又何来尊卑?”
  “Zu,你年岁尚小,只凭一腔仁心善意,却不知,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天下有天下的秩序。尊卑既定,便须巡守定法。若无圣人治天下,则民不存焉。”
  胤G瞬间变得严肃,他曾经也有这样的想法,甚至这种想法持续了很多年:前世做了四十几年的皇阿哥,他未曾有一日忘过自己的抱负。
  他的百福凭什么就那样低贱地死去呢,那些百姓终日食不果腹,难道是他们不够勤劳吗?
  是那些目无法纪,鱼肉百姓,得了便宜还卖乖,贪了尚嫌赚不够的该杀之辈!
  “阿玛,何人可称圣人?若圣人在此,亦不会轻纵十四叔。”
  “可你十四叔,是圣人的儿子。圣人也有私心,治国之道亦并非圣人之道,需取百家所长。许多事情,并非你想的这般简单……”胤G似乎是说给Zu,又仿佛是说给自己。
  他想起曾经不得不跟在太子胤i身后办差,见黎民百姓陷于水火,却因党争而不得救。何等寂寞,又何等无力。
  “贪图私欲的借口罢了。阿玛,这天下究竟是我们爱新觉罗的天下,还是天下人之天下?”Zu并不相信刚刚那些是胤G的真心话。
  她的阿玛,是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治理河道,清查吏治,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摊丁入亩,火耗归公。
  旁人能做到的,他做了;没做到的,他也都做了。
  胤G闻言,不由释然。是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见不得一丝脏污,容不下半点欺瞒呢?
  过刚易折也好,喜怒无常也罢,前路走来风霜,不改此间壮志。他的女儿,仿若古之大才,更是生而知之,对天下人都有一份悲悯,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
  “走,随阿玛出宫!”Zu发觉,她阿玛的心情出乎Zu意料的好了起来。
  Zu也不由得好奇,此时的紫禁城,和后世她去过的北京城,又是怎样的不同?
  她好奇的掀开马车帘子,向外望去……
第4章 葡萄美酒夜光杯:维以不永伤胤G携女……
  从马车上下来,Zu发现他们居然出了午门,来到了内城。
  Zu非常激动地想下车玩,却被胤G制止,无奈的吃着小邓子花了两个铜板买的小兔子糖画。
  前明时期此处还有汉人居住,皇太极入关后,将此地汉人赶到外城,专给八旗子弟居住。
  胤G今天是带她来拜访一位故人,他的老师,顾八代。
  顾八代其人虽然姓顾,确实地地道道的满族人。
  他出生于一个满族贵族家庭,其祖父顾乔和父亲顾纳禅先后辅佐皇太极和顺治。他的家族本姓伊尔根觉罗氏,自第八代开始改为顾姓。
  抬头便是一个颇有气派的宅子,门口威风凛凛的镇宅狮子,高大的门楼和精美的照壁,无不彰显着老牌勋贵的底蕴。看得出这宅子的主人也曾煊赫一时。
  只是不时飞过的野雀,才让人发觉这冷落的门庭――大门上的朱漆陈旧,许久未曾填补,门楼也有缺损。
  Zu心有疑惑,她记得历史上,雍正与这位老师感情甚笃,哪怕康熙再不重视那些汉臣,甚至令他们跪着为太子教学,凭借顾八代平定吴三桂叛乱的汗马功劳,功臣居所,也不该如此凄凉。
  “小阅,这是怎么回事?”
  Zu召唤了自从她适应了清朝生活便一直冷落的阅读系统。
  随即Zu眼前浮现一行字:康熙三十二年,顾八代因“为人虚诞,不顾体面”被革去尚书之职,但仍保留世职并继续在尚书房任职。
  “为人虚诞?”Zu心想,“这个罪名未免过于随意了。送给太子的叔祖父索额图和大阿哥一党的明珠还差不多。”
  顾八代为人最是清正,这个尚书之位,多半是碍了康熙的眼,想留给太子一党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仅是他青史留名的重义气、讲信用,更是因为他是胤G的老师:
  从六岁入上书房,到Zu出生的前一年,胤G一直得他言传身教。雍正皇帝勤政爱民,宵衣旰食,以一己之力为扶正了满清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康乾盛世没有他的名字,抄家皇帝却传到大街小巷。
  可是,她的这个父亲,不仅是历史上有名的肝帝,kpi让她这个曾经的学术骡子都自愧不如,更是至情至性,在黑粉疯狂说他得位不正,气死亲娘的时候,不惜亲自下场,写出《大义觉迷录》来辟谣。
  无非就是想告诉天下人“我的皇位是爹给的,我爹我妈最爱我”,却不想越描越黑……
  历史上他被骂刻薄寡恩,无非是对于年羹尧等功臣的处置太过无情。
  与他夺嫡失败的兄弟,圈得圈,死得死,连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胤祯也被发配去守皇陵了。
  可谓是,爱之欲其生,恨则欲其死。
  其实她一直觉得,她这辈子的阿玛,或许是个非常纯粹的人。
  他对感情要求相当高,能够与他始终如一的,除了十三叔胤祥,顾八代算一个,他是死后都让雍正给他追谥“文端”的老师,又怎么担得起如此恶语?
  胤G刚刚在马车中换了身月白色的常服,领口还绣着兰花,此时倒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只见他左手中拎着一小壶葡萄酒,右手抱起女儿Zu,正从台阶迈步,门前的两个小厮也对他颇为熟悉,本欲接过他带的酒,不想他摆了摆手,抬脚便进了门。
  这一刻,Zu觉得,她的阿玛身上,仿佛多了些人气儿,那股子属于少年人的洒脱。
  其实她一直觉得有些奇怪,自她出生以来,她的阿玛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一种,不该属于现在的胤G的哀思。
  那是一种似乎压抑的过了头,却还要压抑的感情。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悲伤,不,那不是一种悲伤,它仿佛是深藏在海底的火山,还未喷发就已经死了――那是一种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悲哀。
  可是,纵然是被康熙批评喜怒不定,纵容德妃娘娘时常偏心十四叔,又何至于此呢?她的父亲,胤G,此时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年,在她的那个年代,甚至连大学都没有毕业。
  彼时,Zu不知道,那从不是一个少年人的悲哀,唯有历经世事沧桑、遭逢巨变的老叟,或许才有那样的眼神。
  “不管了,或许就是皇室太压抑了。”Zu暗道。
  毕竟康熙对儿子要求那么严格,她爹她伯伯她叔叔,三四岁在天不亮的时候,就得去上书房读书,这个皇帝爷爷还时常偏心二伯,换谁可能都会扭曲的吧――
  像大伯这种四肢发达、头脑不算复杂的巴图鲁,不也天天气的跳脚、像个斗鸡?
  一阵风拂过,满园都是千姿百态的人间春色。
  她刚忍下蠢蠢欲动的摧花辣手,却见亭中有个儒雅的老先生,头发半百,虽是满人,却并未束发,提笔在写些什么。
  她急忙从胤G怀里下来,迈着小短腿凑近上前一看,只一眼,就被那飘若游龙的字迹所吸引:“江水清何极,春芳诱赏心。山容花未歇,莺语柳初深。”
  Zu心里暗道,不愧是爹爹的老师,果然颇有才华。
  又见胤G神色恭敬,对他施了个弟子礼:“学生拜见顾师。”
  Zu便也立刻狗腿道:“拜见师公!您的诗写的真好,Zu读完了,仿佛看见了整个春天。”
  老头笑了笑,“你这娃娃,到是有趣,已经读诗了吗?”
  胤G一把将她捞起来,对他道:“小女顽劣,方才只是随口一说,还请先生勿笑。”
  又偏头对着怀里的Zu道:“后面还有四句,残日ジ吡耄孤云缀片阴。年来军旅事,偏使二毛侵。这首诗,还是老师当年行军途中写得。”
  “老了老了,不中用喽,”只见老先生大笑着搁下笔,提起方才桌上的葡萄酒,拍了拍胤G的肩膀,便走出了凉亭,“走,且去饮酒!”
  那个嶙峋的身型早已经看不出当年马上的英姿,可是那豪放的影子,依稀可见那个横刀立马的将军。
  那时,他又是怀着怎样的羁旅之思,写下那些诗句的呢?
  老者饮罢一碗,笑道:“何处得来的美酒?”
  “太子爷赏得。”胤G的表情并无变化。
  皇阿玛喜欢西洋事物,这葡萄酒更是贡品,出去孝敬皇太后的,还有自己喝的,剩下的怕是都在太子爷那里的。
  大阿哥或许能得个一两瓶,像他这种,自是没有,也应是没有。
  “太子爷允文允武,又得圣上亲自教导多年,政事上亦是颇为娴熟,”顾八代又喝了一杯,“只是,为君难,为储君者更甚。”
  胤G又何尝不知,二哥前世也是素有贤名,可做了太多年的太子,到底还是走上了和历史上几乎所有太子一样的下场。
  储君是君,但也非君。
  前面加了一个字,却差之千里。
  二哥在皇阿玛最需要一个嫡子的时候出现,稳住了那些汉臣,又自幼失母,被皇阿玛亲自抚养。
  开始的时候,皇阿玛满心欢喜,是真心培养二哥,让他继承大清的基业。
  可是后来,二哥羽翼渐长,身后站着赫舍里氏,还有许多支持正统的江南文人。
  幼子已立,而猛虎渐老,纵使是擒鳌拜,定三番的皇阿玛,又怎么会全然放心呢?甚至到后来,这种不安变成了害怕。
  太子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上蹿下跳的大阿哥,也不是各怀异心的朝臣,是他一直以为最疼爱的父亲,康熙,以及他身后的索额图等附庸。
  如若不争,或许皇阿玛会满意,但他身后的势力却不会罢休。
  很多事情从一开始便注定无法避免,而皇阿玛对太子的溺爱,更是让他失去了警惕与戒心。
  所以,他上辈子目睹了太子与皇阿玛的决裂,便也只能寄情山水,做个富贵闲人。他曾经也想,若是二哥登基,他愿效法伯父,做个贤王。
  可惜,他那骄傲尊贵的二哥,终究是在父亲的威逼与控制中,走向了疯魔。而他,也不得不成为了局中人。
  皇权的交替,又岂在一家一人?父子兄弟相争为轻,黎民百姓之祸为重。
  随即他饮罢一杯酒,起身对月,似乎是问月亮,又似乎是问师傅:“假以G得九五之位,又如何?”
  他这个徒弟,最是刚直不阿的性子,若为臣工,必能上忠于君王,下造福百姓,铲奸除恶,激浊扬清。
  他做得贤王,却做不得皇帝,若果真如此,怕是兢兢业业,焚膏继晷,也背下了世人之骂名。
  黔首愚昧,民智未开,乡野不会有人为他说话,而那些与他为敌的蛀虫,更会疯狂抹黑诋毁。他日史书工笔,仍是暴戾之君。
  顾八代倒是并未恼怒他这大逆不道之语,只是轻叹道:“虽是黔首之幸,亦是吾徒之难。”
  胤G闻言,手中的酒杯一顿,仿佛又看见了,菩提树下梦中的场景……
  他是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他用一生推行的新政,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士绅一体化纳粮,不用多久便被继位之君逐一推翻,全都变了味道。
  可是,他实在是不甘心,也不忍心――
第5章 大成若缺?我偏不想和光同尘跨辈三人……
  清冷的月光,映照着竹影,斑驳洒在白墙上。
  胤G不由得思索:倘若他为继位之君铺就的这条路,并非他之所求,则天下百姓短暂的安稳又将毁于一旦。
  弘历,虽智计学问胜过弘时良多,可始终如同老八胤T一般,站在官绅一派。
  他是八旗勋贵的君主,而非天下人的君主。他是文人、士大夫口中歌颂的圣君,却走上了与自己全然不同的道路。
  缘何一生上下求索,革除弊政,最终却人亡政息?
  他多想有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子嗣,不止传递这江山万年,在文人的口中传颂;更是能够真正做一位君主,一位能心系百姓、改善民生的盛世明君。
  顾八代见胤G久久不语,只得叹息一声,将话语再说的明白些:“老夫深知,四阿哥绝非贪图权势之人,亦是绝不行那等蝇营狗苟之事。只是大成若缺、过刚易折。”
  “你的脾性同我一样,至情至性,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也时常思索,是不是教你念书,也把这个犟脾气教给了你。”
  “身为臣子,刚直倒也算是美名,最差不过是辞官罢了。我知你心系百姓,如此便如皇上所愿,继续跟随太子,做个直臣,日后依旧能一展抱负,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顾八代言辞恳切道。
  此时,一直在吃桌上桂花糕的Zu,实在是没有忍住,她问道:“师公,前些日子我的小狗造化,被人剃了毛。倘若只因对方比我地位高,便需要我忍让,甚至当做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我不愿意,我想保护造化。我一忍再忍,只是对凶手小施惩戒,却被耳提面命,称我该有尊卑、守规矩。我不愿如此,阿玛也不愿如此罢!”
  “倘若做个直臣真的能够使海晏河清,哪朝哪代都不缺为国请命之人,缘何前明还是覆灭?”Zu继续追问道。
  顾八代心中震惊,一个仅仅六岁的女童,却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比之当年六岁入上书房的胤G,更是青出于蓝。
  他心思一动,欲考验一番,只道:“太子并无昏庸之相,兼之又颇擅朝政,懂谋略,得正统,缘何不能成为明君?”
  “明代崇祯皇帝又如何?以发覆面,衔恨而亡,大明三百年国祚断绝于他,是他太过无能昏庸吗?”
  Zu经历多年现代教育,一直都是遵循唯物史观,她深知,历史发展需要英雄的努力,却从不是个人英雄主义。
  “明朝的灭亡从来不止在于党争,更不只是连年的灾害。如同历代灭绝的王朝一样,不过是土地兼并到了极点,百姓没钱,皇帝没有钱,所有的钱都去了官绅手中罢了。”
  胤G早知她生来不凡,或是生而知之,却不想她在学识之外,尚有如此见地,作为一个清朝的格格,她所思不是自己的三村之地,她同他一样,心中有百姓。
  “不会有人比我阿玛更加适合那个位置,只因并无一人愿意,成为众矢之的。太子二伯是文人士子的嫡长正统,身后有索额图,有皇玛法的偏爱;大伯有军权,更有明珠;其余阿哥身后不过是八旗勋贵,官僚士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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