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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叫九哥的，你们有没有找到人？”
霓裳一脸为难：“没有，主子，九哥的资料就在萧公子这里断的，是奴家无能，并没有从萧一墨的嘴里套出任何线索。”
萧一墨么？
陆云阳如山峰的眉毛跳了跳：“今晚，你把他请到这里来，本公子亲自会会他。”
谁知，过了一个时辰，手下急匆匆来报。
“公子，不好了，萧公子跟人打架受伤了，来不了。”
陆云阳轻蔑的笑道：“奸商被打，活该……”
岂料下一句让陆云阳瞬间不淡定了。
“公子，跟萧公子一起打架的还有少夫人……”
第20章 旺铺回收
江玖来到地理位置比较好的店铺，先是站在街角瞅了瞅。
巷子的第一家，门口是个三岔路口。
前面大路挨着河边，河面上还有个桥，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再往巷子里走，也很热闹，卖吃的居多，酒楼，茶馆，还有药店。
不过，仔细看来，这条巷子的店铺几乎都是陆家的。
陆大夫人把第一个店铺留给陆云阳，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只可惜，这家店铺经营的账面上，比粮铺都不如，可惜了这么好的位置。
一直在暗处观察客流量的夏至，一看到江玖，便跟了上来。
“姑娘，你来了，吃点心么，那家买的，比海棠姑娘的手艺差点，比江府的好吃多了。”
江玖轻笑，跟着夏至一起来到河边的茶摊。
“姑娘，我观察了两天，这边卖点心的，那边卖酒的，生意都不错，只有中间铺子卖香料的，不咋地。”
卖酒的和卖点心的，都是别人又租店铺的位置。
这个铺子是陆家自己的店铺，没有租金，可若是相同位置的租金，这么大的面积，位置这么好，每个月租金至少十两。
但是，店铺掌柜给的银子，基本都是四五两。
夏至又说：“我问了一下，卖点心的那户人家，每个月是三两房租，卖酒的那户人家，每月是二两房租，这个赵掌柜的月钱是每月一两，如此看来，香料的利钱，他是纯自己赚。”
江玖算了算：“差不多，账面总账是五两银子，他们两家就把房租给抬够了，香料虽然贵，但是做饭做菜都用得上，每天销量也不少。”
“他确实把香料的利润给贪了。”
夏至气的双手掐腰，撸起袖子就要去干仗。
“姑娘，这等刁奴，等我去教训教训他？”
江玖却把夏至给拦住了：“等等，据我所知，这位赵掌柜是陆大夫人的亲戚，即便是我们把他送到官府，也无济于事，最好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赵掌柜上了岁数，很明显，陆大夫人让他来管这个清闲的铺子，就是让他赚个养老钱，顺便养养老。
可是她不该把这个店铺给陆云阳。
陆云阳是急需要钱的，势必要整顿一下不赚钱的铺子。
还有一个可能，陆大夫人大概不知道江玖会做生意，这个铺子半死不活，发挥不了太大价值，可也不赔钱，她大概料定陆云阳不会发现。
江玖思来想去，捉贼还是要有证据。
“夏至，一会儿我进去后，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去把他真正的账本偷出来，这件事不好交给官府，只能让陆家人自己裁决了。”
夏至眼珠一转，就明白了江玖的意思。
“姑娘是打算直接找陆老太太评理，让陆大夫人把赵掌柜给换走？”
江玖点点头，不换走这个老掌柜，这个店铺她就没办法整顿。
主仆俩定下计策，江玖带着春晓和夏至，来到了店铺。
赵掌柜虽然上了年纪，看人还是很准的。
铺子里卖的是香料，一般穷苦人家买不起，一看江玖穿着华丽，便赶紧笑脸迎接。
“夫人进来看看香料吧。”
江玖没有说话，围着香料看了看，又来到隔壁的点心铺和酒铺看了一眼。
春晓虽然是江柳氏的人，江柳氏也吩咐了，只有江玖在陆家站稳了脚跟，江家才能得陆家的好处。
她已经是江玖的贴身丫鬟了，在陆家就要尽力帮助江玖。
春晓察觉到江玖脸色微臣，嗓子提了起来。
“大胆，这是你的少东家，公子的夫人，还不快来拜见。”
陆云阳娶媳妇儿，谁都知道，赵掌柜还去府上喝了喜酒，远远的见了江玖一面。
只是他没想到，江玖这么快就来视察铺子。
眼神一慌，赶紧躬身行礼：“小的赵铁柱见过少夫人。”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慌张的神色便收敛了，他是陆大夫人的人，何必惧怕一个小小的少夫人。
江玖冷着脸：“这么好的铺子，怎么就租出去了，自己经营不好吗？”
赵铁柱赶紧给江玖上茶，江玖却接都不接，他把茶放在了桌子上，憨憨一笑。
“自然是香料卖的不好，大夫人同意才租出去的。”
春晓冷哼一声：“那你就尽快让他们走吧，这个铺子以后是少爷和少夫人的了。”
赵铁柱扫了江玖一眼，哭起穷来：“少夫人不是小的不愿意赶他们，实在是因为咱们的香料生意不好做，年年亏损，不得已，才想到这个办法，不然的话，连小的的月俸都得亏进去。”
江玖淡然的笑笑：“香料生意不好做，可以换成其他的，你若是经营不善，我也可以换人，赵掌柜，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他们若是不走，你就走。”
赵铁柱没想到江玖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竟然这么不好说话。
“少夫人啊，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就算是要赶他们走，至少也得等到合同到期吧。”
春晓问：“什么时候才能到期？”
赵铁柱：“明年年底，他们一签三年。”
江玖被他气笑了：“租赁合同最长一年，租金一月一收，就算是现在把他们赶走，多付一个月的租金便是，怎么可能是到年底。”
“既然是签到年底，那这几个月的月租呢，账本上可只有上个月的月租，没有再多的。”
赵铁柱没有办法，只能把陆大夫人抬了出来。
“这个小的也不知，契约都是大夫人签的。”
江玖把店铺的契约拿了出来：“大夫人已经把铺子给我了，账本也在，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我以贪腐之罪，把你移交官府，你大概也听说了，江县丞是我什么人……”
赵铁柱是听说了陆云阳娶的女人是江县丞的女儿。
看来今天，他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了，好好的在家当少夫人，外面的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
赵铁柱没等江玖离开，便忽然大声呵斥起来。
“小路子，王成家里的，生意别做了，别做了，我们少东家要收铺子赶人了。”
这是赵铁柱要把矛
盾升级，让江玖当恶人直面商户啊。
果然，卖酒的小路子和卖点心的王成家的，赶紧跑了过来。
“咋回事？少东家是谁，怎么不讲理啊，说好要我们租三年的……”
赵铁柱开始卖惨：“还不是因为租金太低，不划算……你们要是不搬走啊，少东家就要涨租金了，一个铺位……十两银子……”
第21章 调戏我家娘子，可还顺手
“十两银子……她自己来卖也卖不了十两啊，这不是逼我们离开么。”
“不行，签好的契约不能就这么反悔了，你们少东家在那儿，我们找他说理去。”
赵铁柱成功煽动了小路子和王成媳妇儿的怒气。
他却给他们使了个眼色，江玖就站在一旁，让他们直接去找江玖。
果然，俩人冲着江玖就过去了。
“你就是陆家新娶的少夫人吧，现在生意不好做，你怎么能说把我们撵走就撵走呢。”
“还收十两银子，即便是你自己来做生意，每个月也赚不了十两吧。”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吐沫星子都快喷江玖脸上了。
春晓可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吓得躲到了江玖的身后，江玖也是一个劲儿的往桌子旁边挪过去。
这边夏至趁人不注意，已经把账本给偷出去放马车上了。
再回来一看，铺子里竟然吵了起来。
二话不说，一拳就朝着小路子打了过去。
“混账，你们竟然对我家姑娘不敬，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小路子挨打，王成媳妇儿被吓的‘嗷’的一声，就准备冲江玖挠过去。
只见江玖轻巧的一转身，一脚把凳子踹过去，王成媳妇就被绊倒了。
遂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杀人了，陆家少夫人杀人了……”
小路子这边也跟夏至打了起来。
恰好此时，萧一墨经过了此地，一眼便看到了江玖，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
“小九，怎么回事？”
小路子打急眼了，看到来人就给了一拳，好巧不巧，直接打到了萧一墨的脸上。
萧一墨刚准备抬脚把人给踹出去，就听到江玖大喊一声：“不要。”
这个时候官府捕快也赶来了，一个把小路子给摁住，一个把王成媳妇给摁住了。
江玖淡淡的扫了赵铁柱一眼：“你是跟我去官府，还是跟我去见老夫人？”
赵铁柱此时才明白，眼前的少夫人看着柔弱不好惹，其实早就洞察了一切。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少夫人，看在小的年迈，给陆家当了一辈子掌柜的份上，不要见官……”
若是见官，别说他要坐牢，连带他的儿子，侄子亲戚，至少襄县的商人都不会再用他了，他的名声就坏了。
若是见到陆大夫人，至少还有个转圜的余地。
江玖冷哼一声：“作为掌柜的，少东家的命令，你只有执行的份，挑拨他们的情绪让他们直接对上我，往轻里说，他们会说我这个少东家不仁不义。”
“往重里说，我一个女人家面对这些个陌生男人，玷污了我的名节，赵掌柜，你以为见了大夫人，就能逃过一劫吗？”
赵铁柱还是把江玖想的太仁慈了。
“少夫人想如何？”
江玖把一摞账本扔到他的脚下：“我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些年拿陆家的，贪陆家的都给我吐出来，立刻马上卷铺盖走人，别想着逃，到了时间，不见银子，立马报官，我看你能逃到天涯海角……”
赵铁柱苍老的身子佝偻下去，一脸的颓废。
就在此时，陆云阳也到了铺子，一来便看到，江玖正捧着萧一墨的脸，给他擦药，俩人离的那么近，看得他火冒三丈。
“这是怎么回事？”
赵铁柱一看到陆云阳，立马扑过去求饶：“公子饶命啊，公子，你可是小的看着长大的，请你饶了小的一次，小的保证以后好好经营铺子，再也不犯错了。”
陆云阳看着年迈的赵铁柱，有些不忍心，上前就把他给拉了起来。
“多大点事啊，他给陆家干了一辈子了，就算是贪点银子怎么了？权当在陆家养老了，要知道陆家除了经商之外，也是会做慈善的。”
江玖气得脸色发青，把账本递给陆云阳。
“你要不要看看，他贪了多少？”
“贪墨是一回事，陆家做慈善是另外一回事，你若是搞不清楚，就不要在这里乱讲。”
“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陆家能经营这么大，也不是全靠仁慈的。”
萧一墨在一旁也嘲笑陆云阳：“小九，这些话就不要跟陆公子讲了吧，他又不懂，你这是对牛弹琴。”
说着他把账本拿过去，粗粗的一番，笑了。
“真不错，这么好的铺子，一个月才五两银子，这样，陆云阳，我给你五百两，把这个铺子卖给我吧。”
陆云阳一怔：“五百两？你多长时间能赚回本钱？”
萧一墨挑挑眉，得意道：“这么好的位置，最多三个月吧，你知道粉奴娇么，要是娇娘，俩月不到就够了。”
“五两银子一个月，哈哈哈，你这是捧着金饭碗要饭。还说给你家掌柜的养老，我看，养他们一家都够了。”
赵铁柱双腿一软，又跪下了：“公子详查，小的真的已经尽力了，没有贪墨那么多啊。”
萧一墨讥讽：“守着这么好的铺子，不赚钱就是赔钱，你还想怎么样？我要是陆家，早把你换掉了。”
陆云阳知道，自己家的掌柜贪墨了，看着年迈的赵铁柱，他也瞬间明白，这是陆大夫人要借他的手，收拾陆家的蛀虫。
“混账东西，连老子都骗，来人，把他给我绑了，通知他家里，来赎人。”
陆云阳又瞅了一眼小路子和王成媳妇儿。
“你们收拾东西赶紧给我滚蛋，至于跟陆家签订的契约，该多少银子，本公子一文不少的赔给你们……”
“可是，你们竟然对我陆家人动手……”
小路子腿一软，差点跪下，赶紧去收拾东西。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只要公子不追究，我们明天都不来了……”
王成媳妇也赶紧收拾东西，俩人都灰溜溜的把店铺给关了。
陆云阳是个纨绔，除了花钱，还不吃亏，只要敢动他的人，他都往死里整人家，反正陆家有钱有势，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谁也不敢动他。
更何况，如今又跟江县丞是亲家，基本在襄县，他是可以横着走的。
陆云阳看看江玖，又看看萧一墨，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
“萧公子，调戏我家娘子，可还顺手？”
“你……”萧一墨气恼的举起了拳头，却被江玖拦下来。
“你先回去吧，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云阳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伦，上前拉住了江玖的胳膊。
“跟我回家。”
江玖刚准备挣扎，忽然被陆云阳弯腰打横抱了起来。
吓得江玖惊呼一声：“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别动。”陆云阳眉目萧然，轻斥，“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
江玖被他气笑了，一语戳破了他：“怕不是想在萧一墨面前宣誓你的主权吧，幼稚。”
第22章 试探再试探
一进马车，江玖便离他远远的。
陆云阳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
“你把赵掌柜的撵走了，这个铺子打算做什么？”
江玖没想到陆云阳竟然还关心这个。
“自然还做点心铺子，这个位置好，原来那个做点心的王成两口，是赵掌柜的外甥，赚的盆满钵满，两年的功夫，就在襄县买了一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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