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皇家模范夫妻——金汤圆子【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2:15  作者:金汤圆子【完结】
  “然后呢?”刘仲渊焦灼道。
  “属下怕被发现牵连主子就赶紧回来报信了。”黑衣人垂首道。
  只要和刘府扯不上关系就行,刘仲渊松了口气,不忘夸赞他几句:“这次做的不错,等我回来重重有赏。”
  快到上朝的时间了,刘仲渊强压心中的悸动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他比所有同僚都先知道一个惊天大消息,无比期待在其他人脸上看到惊愕之色。
  同时美美期待着瑞王能出点什么事,比如被刺客刺杀身亡或者受到重伤。
  *****
  虞悦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像干涸鱼塘里的鱼儿得到甘霖降临,虽然不能完全脱于困境缓解不适,好歹也是有了点儿精神,暂时活过来了。
  “嗯……”她的喉咙仿佛被沙子磨过,干涩又疼痛,发出一身闷哼都费劲。
  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要喝水吗?”
  好好听的声音,优雅低沉又裹挟着春风般的温柔,她在混乱的脑子搜寻属于这道声音的名字。
  唔,陌生又熟悉。
  虞悦试图睁开眼看清眼前人的相貌,却被无法适应的光亮晃得睁不开眼,随即感觉到自己的上半身被扶起靠在一个温热的物体上,嘴唇沾上凉意。
  凉丝丝的水润过喉咙,使她顿感清爽,脑子也跟着清醒不少,耳边那道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还要吗?”
  她摇摇头,单眼眯出一条缝仰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直接把她吓得不轻,转而苍白一笑,复闭眼垂下头,喃喃道:“哈,做这种梦……”
  “不是梦。”头顶又传来声音。
  虞悦的理智逐渐回笼,后肩的疼痛和腿脚的不适蔓延开来。晕倒前的记忆四面八方袭来,在眼前一一闪过,最终定格在她看见刚出浴,只湿身穿着白色里衣的梁璟。
  她突然想去死一死。
  当时脑子转不动,竟是搞错了东南西北。她本意是想跑回自己院子的,不成想搞反方向误闯进了梁璟的浴房。
  她费劲睁开眼垂眸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里衣,刚要问,观察她一举一动的梁璟率先开口道:“绣鸢帮你换的。”
  哦,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太习惯被一个男人抱着,何况他们也不怎么熟。她轻微扭动了两下想挣脱怀抱,后肩被扯到,瞬间疼得动弹不得。
  白色里衣上瞬间绽出一朵血色的花,梁璟蹙眉,收紧手臂,“别乱动。”
  虞悦这下真的老实了。
  待缓了缓,她开口,说话的声音不复以往的脆生生,沙哑得犹如被人瞎拉一通的奚琴,她自己都无法忍受,还是认命般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梁璟反问道。
  虞悦感到奇怪,他何时这么尊重人了。她到底是睡了多久,怕不是碰到了梁璟转世的下辈子。
  “我睡了多久?”她问。
  梁璟垂眸,“整整四天。”
  天,四天,外面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绣鸢呢?”她才意识到这时候绣鸢竟然不在她身边。
  “在院子里给你煎药呢。”她问什么梁璟答什么。
  虞悦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愧疚,她浑身浴血狼狈出现在他面前时一定吓坏他了,问出口的却是:“你为什么寅时还在沐浴?”
  这个问题显然大大超出梁璟的预料。人无语的时候是会发笑的,姑且认为是伤到了脑子,他顶顶腮,“那你为什么寅时穿着一身夜行衣,满身带血出现在我的浴房?”
  虞悦心虚地舔舔干裂的嘴唇,不知道从何讲起,在脑海中捋了半天决定先拿出证据:“我身上脱下来的夜行衣呢?”
  梁璟也不清楚绣鸢放到哪了,“要我把绣鸢叫进来吗?”
  算了,先这样说吧。
  “一会儿绣鸢回来再找吧,”虞悦有气无力地抬抬手腕摆了两下手,“现在外面的人相信王爷杀了一名闯入王府的刺客了吗?”
  “嗯”的一声从头顶传来。
  那就好,虞悦缓缓道来:“你还记得我们遇到刘浚与钱媪那日吗?我发现钱媪扔到火盆中的银锭成色有几分不对劲,便让绣鸢捡了回来,拿给我母亲看。我母亲出身金陵王氏,世代与银子打交道,才能看出那些烧过的银子有细微不同。”
  她看不到梁璟的反应,自顾自说下去:“我暗中查了许久,只查到每月初一和十五有一批神秘人深夜向刘府运送东西,查不到来源也查不到去处,只知道进了刘府后门。”
  “所以又到十五我决定亲自去探,我的轻功很好,没几个人跑得过我。”她言语间还透露出小骄傲,“我发现刘仲渊后院中有一间佛堂,其中有一间密室。待他们放下东西离开后,我摸进去,里面可谓壮观,墙边的架子上罗列着无数绮罗珍宝,地上层层叠叠摆满了木箱,打开来全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和金锭,感觉比定国公府的还多得多。”
  说到这,她明显感觉到梁璟揽着她的手紧了紧。
  “我打开的五个箱子里只有一箱是伪银,我拿了一块儿回来当作物证,就塞在夜行衣怀里的位置,一会儿可以让绣鸢拿给你看。”
  “不料我离开的时候被起夜的黑衣人发现,我逃他追,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追不上就暗算我!咳咳……”虞悦越说越生气,虚弱的身体一下子受不住咳嗽起来。
  “后面就是我看到的那样了。”梁璟轻拍后背给她顺气,替她说完。
  不,你不知道。虞悦脸都憋红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补充道:“我不是故意闯进你院里的,当时我失血过多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以为进的我自己院子。”
  “但是府卫追出去的时候没有追到那个卑鄙小人。”梁璟顺着她话说。
  和虞悦料想得一样,“我没想着能追到他,只是为了营造出有刺客误闯入王府的假象,他见此阵仗定早就跑没影回刘府报信儿去了。”
  所以她不让他去叫太医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迷惑黑衣人,不把他牵扯进去。
  “……为什么?”梁璟有些明知故问,但还是莫名想从她口中亲口听见答案。
  “为了摘清你的嫌疑。”虞悦乖巧答道,“我惩戒刘浚的事他一定记到你头上了,这样一来以后刘仲渊就不会再怀疑你,算是我将功赎罪吧?我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的。”
  梁璟半晌没出声,虞悦以为自己哪句话令他不快了,抬眸看向他,却发现他的视线也聚在她脸上,无比专注。
  “这种事不值得你这般拼命。”梁璟缓缓开口,表情中带着严肃。
  虞悦奋力撑着脖子向后仰,与他拉开些距离,仰头看他的眼神中带着震惊与不解:“刘仲渊这种贪官像吸血虫一样附在百姓身上榨取精血,取之于民却不用于民。你的子民在受苦,贪官在贪财享乐,这公平吗?”
  “朱门几处看歌舞,犹恐春阴咽管弦。”虞悦剧烈咳嗽几声,嗓音中染上几分悲凉,“王爷想要皇位,只是想要皇位而已吗?”
第18章 原来如此他用目光一寸寸描……
  梁璟被她的话震撼到——
  她竟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
  即便是文武百官中,有这样想法的除了右相李孟年寥寥无几。
  “我的意思是,世上任何事都不值得你用自己的性命犯险。”面对她的质问梁璟没有恼,没有往日的调笑之意,语调中带着沉稳的耐心与安抚,“刘仲渊和伪银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管,我和你一起查,好吗?”
  他没有说不管,没有说交给他来查,也不是帮她查,而是用商量的口吻说和她一起查。
  虞悦刚燃起的火瞬间被浇灭,对一时上头片面地误会他感到抱歉,闷声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绣鸢捧着药进来,看见虞悦醒了,一激动小跑了两步,滚烫的药溅到手上几滴,慌忙忍痛把好不容易熬了两个时辰的药先放到床边的小桌上,才惊喜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眼见她嘴巴是笑的,泪花却在眼眶打转,虞悦鼻子也有些酸,嗔道:“我还没死呢,不许哭。”
  “呸呸呸,姑娘切莫说不吉利的话。”绣鸢急道。
  “好好好,不说,”二人相视一笑,虞悦问她,“我身上脱下来的夜行衣呢?有没有掉出来什么东西?”
  “有,我都给姑娘收好了。”绣鸢哒哒哒跑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银锭和一张字条递给她。
  虞悦看见字条才想起来,补充道:“对了,那箱伪银中有个字条,刘仲渊可能没看到漏掉了。”
  还好她塞在了左边袖口里,若是塞在右边恐怕要被血染得什么也看不出了。她展开字条给梁璟看,“这个字你觉得熟悉吗?”
  梁璟摇头,她本也没抱多大希望,指尖压在署名的“王”字上,“那便从朝中姓王的官员查起吧。”
  “好。”梁璟应声。
  照他那高调的性子别到时候搞得满城风雨了,虞悦不放心地认真叮嘱:“先不要声张,切忌打草惊蛇。伪银必须查到源头,彻底掐断,才能不破坏一直稳定维持的物价。”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思虑如此周全,不如我把皇位夺来给你坐怎么样?”梁璟挪揄道。
  经历刚才开诚布公的交谈后,虞悦能明显感觉到梁璟变得有些不同了,与他说话轻松不少。
  她闭眼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才不要,一举一动都要被人盯着,时刻记录在卷,这福气我可受不起。”
  离他的皇位近一步,她就离自由更进一步。
  说了好多话,把好不容易恢复的精气神儿全部榨干了,她有些虚弱地推推梁璟:“我想休息了,你去忙吧。”
  刚刚的伤口崩开了,绣鸢得给她的后肩换药,梁璟被赶了出去。不一会儿绣鸢端着喝完药的空碗出来,梁璟轻声问道:“睡下了?”
  这四天来梁璟只要空了就来守着虞悦,因此绣鸢对梁璟多了几分敬意,回道:“是,王爷。”
  不料他却说:“我再进去看一眼就走。”
  绣鸢眨眨眼,不明所以,但也没有阻拦。
  屋内又只剩下梁璟和虞悦,和四天前两人独处时的场景不同的是,此时的虞悦有了生气。
  梁璟蹲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触碰得极为轻柔,就像是在摩挲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他用目光一寸寸描摹她的睡颜,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端详她的脸。
  从前只觉得她外表柔弱,有时有点儿小任性。与和敏的刁蛮任性不同,虞悦的任性是有分寸的,让人觉得可爱的。
  眼下她苍白的脸庞多了破碎之感,如同随风摇摆,摇摇欲坠的玉兰花,随时都有被吹落消散的风险。与往日的她很不一样,是不一样的美。
  但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脆弱的美,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她就该是鲜活恣意,明媚如花的,自由倔强地盛放在这世间。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有片刻的慌神,他不喜欢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意外”。
  春风从窗外吹进拂乱他的发丝,他又垂下眼睑,看向这场“意外”的“始作俑者”,许久没有下一个动作。
  良久,他轻笑一声,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掌心后松开与她交握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
  姚含均在鸿胪寺见到梁璟时像在白天见到了鬼。
  以前梁璟还未在宫外开府自立时,他们平日见面无非都是在姚府或者外面的酒楼茶馆,找到鸿胪寺还是头一遭。
  他带梁璟进屋关上门,凝重道:“你怎么来这找我了?什么事这么急?”
  “朝中二品以下,六品以上的官员中,有没有姓王且与刘仲渊交好的?”梁璟坐下开门见山道。
  “刘仲渊?”姚含均也坐下来,“吏部尚书?他怎么得罪你了?”
  梁璟眉眼之中找不到一丝温度,冷道:“虞悦就是被他手下的人所伤。”
  “那找姓王的做什么?”姚含均越听越乱。
  “铛”一声,一块雪白的银锭被甩到桌案上,姚含均“啧”了一声:“这么见外,我帮你查消息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管你要过钱,拿回去。”
  “不是给你揣兜里的,”梁璟抬抬下巴,“用眼睛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姚含均拿起银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放在手心掂掂重量,就差咬一口了,但他嫌脏没咬,“能看出啥来啊?不就是一块儿崭新的银锭。”
  “这块儿不是真的,是伪银。”梁璟平静道出答案。
  “什么!?”姚含均被惊得一蹦三尺高,下意识往门外看看有没有人偷听,捂住嘴止住惊呼,“我朝还从未出现过伪银,这事儿可大了,得讲证据的。”
  “证据不就在你手上吗?”梁璟也盯着他手里的银锭,“其实我也没看出来不对,但是虞悦看出来了,尤其是烧过后会呈现出死鱼般的白,不是雪白。”
  姚含均环视一圈屋子,已是春天,屋里既没有炭盆也没有燎炉,眼下是找不到火源烧烧看。梁璟看出他心思开口道:“我现在就这么一块儿,别烧。”
  “你从哪搞来的?”姚含均问。
  “虞悦从刘仲渊密室中拿的。”梁璟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当晚的事,他信得过姚含均。
  “拿?”这个字说得轻巧,轻巧到像刘仲渊请虞悦进去选一样,“怎么拿?”
  显然梁璟对他刨根问底的行为有些烦了,懒得再回答,他恍然大悟拐着调“哦”了一声:“偷的。”
  这话要让虞悦听到,即便虚弱也要半撑着身子起来喊一句: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我说你这王妃挺有本事啊,看外表娇弱得跟整日养在屋里的花儿似的,还能摸进别人家密室偷东西,啧啧。”姚含均摇头晃脑地感慨,“不过为啥啊?为啥是刘仲渊?”
  跑到关外的题终于自己跑回来了。前几日事发突然,姚含均来问,他只告诉姚含均虞悦受伤,在她醒来前对如何受伤等事三缄其口。现在虞悦醒来后全盘托出,终于搞清楚来龙去脉的他没有再瞒姚含均,言简意赅地讲给姚含均。
  姚含均听完后半天说不出话,无法将那个传闻中柔弱的小姑娘,和中了暗器满身是血还在屋顶上飞的虞悦联系起来。
  太割裂了。
  这可比刘仲渊的金库富可敌国让人震惊得多得多。
  观察到梁璟说话时面色实在不好,他识趣地聊回正事:“朝中二品以下,六品以上王氏的大臣有四五个,至于谁与刘仲渊交好,我一时也说不上,得查查。”
  “我等不了那么久,”梁璟抿紧唇,唇角向下,“你先告诉我都是谁,我们分头去查。”
  姚含均眼睛朝左上方转转,边回忆边一个个念出名字:“归德将军王飞,中书令王青健,吏部侍郎王贺还有户部侍郎王隅,京城内的大臣就他们四个符合你的条件。”
  归德将军只是个武散官,为人豪迈,做不出“进贡”之事。中书令王青健为人清廉正直,又与刘仲渊同为正三品官职,谈不上“孝敬”二字。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