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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模范夫妻——金汤圆子【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2:15  作者:金汤圆子【完结】
  “后面……”虞悦痛苦地脸皱成一团,用气声说道。
  千吉在看到屋里的情形后吓到呆滞,连同虞悦的话都没听明白,梁璟脸上罕见地出现急色,“往王府后面追!”
  “哦哦哦哦。”千吉无意识地连连点头,差点儿左脚绊右脚,转头去吩咐外面的府卫。
  梁璟紧紧抱着虞悦,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对回来的千吉喊道:“去叫府医!”
  话音刚落,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声音微弱:“不要,府医,叫,绣鸢。”
  “好好好,”梁璟连连点头答应,抬头对千吉道:“去叫绣鸢。”
  他揽着虞悦肩膀的手感到一片濡湿,轻轻张开,掌心已被深红的血迹浸染。掌心的温热和虚搭在他小臂上冰冷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梁璟伸手反握住她冰凉的手,只想将她暖热。
  他拧着眉扫过地上洇着的血迹,无法想象她瘦弱的身体中怎么能流出这么多血,该有多痛。
  不能惊动府医,要让黑衣人认为她也是闯入王府的刺客,而不是王府之人。外面很大动静抓刺客,此刻黑衣人定然不敢再呆在王府,回去报信了。
  虞悦交代完所有的事,终于放下心来,眼前的场景一点点涣散,紧绷一整晚的身体放松下来,她闭上了眼。
  她好累,她想睡一觉……
  怀中的女孩头一歪倒进他怀里,身子变得软绵绵的,脸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呼吸一点点变得微弱,身体也渐渐发冷,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她。
  无论她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叫府医,此刻是救命的时候,多一个大夫就多一份希望。他将虞悦打横抱起,脚步虽快却很稳,颤声对千吉说:“去请府医!”
第16章 花溪草真是列祖列宗保佑……
  梁璟雪白的里衣被不规则地染红,他不顾身上的血污将虞悦抱进寿芝堂放在床上。虞悦后肩的暗器没有拔出不能放她平躺,他只能坐在床沿上维持用手臂托着她的颈,单手在肩膀的姿势,把她的上半身圈进怀中。
  “绣鸢呢?怎么还不来?”梁璟半包住她冰冷的手,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无意识摩挲。
  “姑娘!”下一瞬绣鸢冲进梁璟的寝房,一打眼就看到他怀中了无生气的虞悦,霎时慌了神,顾不上礼数,大跨步上前急道,“这是怎么了?”
  梁璟声音艰涩:“我怎么知道,她突然冲进来就是这副模样,血流个不停,只说让我叫你来就昏过去了。”
  “伤在哪了?”绣鸢问。
  梁璟把虞悦的肩膀往绣鸢的方向偏过,一把短短的刀柄裸露在外,看起来整个飞刀的部分都没入血肉。
  练武之人多少都会些治跌打外伤之道,绣鸢也不例外。除了略通岐黄之术外,还研究些江湖中的毒药,这就是虞悦叫她来的原因。
  绣鸢凑近仔细查看伤口,已经过了一会儿,按照常理不应该再往外源源不断冒血。她用食指轻轻拭下一抹粘稠,血色发乌,定然是暗器上淬了毒,至于是什么毒得先止住血再琢磨。
  她暗骂一声,对梁璟简短道:“我去拿药盒。”说完不等梁璟说话,头也不回跑出屋子。
  千吉去叫太医了,此刻屋内只剩梁璟和虞悦,瞬间又归于平静,与屋外的喧嚣隔离开来。他无助地抱紧虞悦失温的身体,额头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小声唤她:“虞悦,虞悦,别睡,绣鸢和太医马上就来了,别睡……”
  怀里的女孩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乖极了,往日的活泼不再,梁璟双眼微红——
  当年他见到母后最后一面时也是这样的。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年仅半白的太医被千吉半拖半拽,跌跌撞撞跑来。他睡得正熟被千吉从被窝里拖出来,只顾上松松散散披件外袍被带来,一路上挎着药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情况都没来得及问清楚。
  早知道就留在太医院了!调来这折腾人的瑞王府上做什么。
  当他看见床上两人身上到处都是血的壮烈景象,所有的念头都烟消云散,急忙上前诧异道:“王爷,这是……”
  “别问那么多,”梁璟急道,“先治。”
  太医见到伤口一脸严肃:“请王爷让王妃右肩朝外侧躺在床上,下官先为王妃止血。”
  这时绣鸢抱着一个大药箱回来了,见太医正在找药,强稳气息说道:“我这里也有药,有一些边关的秘药,对止血和解毒有奇效。”
  边关地区临近外邦,有许多游牧民族,好战善骑射,流传着治疗外伤的不少秘药。甚至还有传得很玄乎的,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金创药。
  太医接过绣鸢递来的瓶瓶罐罐挨个轻嗅,越问越精神,都是他没见过的好药,比他药箱里的要好用得多。不疑有他,他选定一个药瓶,对绣鸢说:“请姑娘将王妃后肩处的衣服剪开,老夫先为王妃止血。”
  梁璟起身给绣鸢让地方,绣鸢拿过剪刀轻轻将布料剪开一个正好能露出伤口的圈,太医上前撒上金创药,只消片刻血流的速度便缓下来。
  不愧是秘药。
  绣鸢眉头紧锁,目光在虞悦惨白的嘴唇上扫过,抬眸看向太医:“麻烦太医帮老夫一起为王妃拔出飞刀。”
  太医也看出暗器上必然有毒,若再拖下去,毒素很快会侵袭心脉,便是神仙都难救了。
  他点头赞同,边撒麻沸散边说:“老夫来拔,在拔除的瞬间,姑娘要将裹帘紧紧按在伤口上。”
  梁璟站在一旁,光是听他们的对话都感到钻心地疼,不由自主地皱起脸,有些不忍再看,却因为担心挪不开视线。
  千吉捧来一件外袍为他披上,他才感受到一丝凉意。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时间。他微湿的里衣还粘在身上,手上的血迹有些干涸紧紧扒在皮肤上,不过他此刻也顾不上自己,只祈祷着能把床上的女孩救回来。
  麻沸散不会立刻生效,需等待片刻,太医趁着这间隙回头看了眼梁璟,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迹,说道:“王爷先去沐浴换下身上被血污了的衣服吧,这暗器上淬的是剧毒,粘在皮肤上也可能会有毒素渗入。”
  梁璟没有立即应声,声音喑哑:“王妃的毒能解吗?”
  “得先把飞刀拔出来才知道是什么毒,”绣鸢循声回道,“王爷先去沐浴更衣吧,姑娘不会想看见有人被自己连累的。”
  梁璟头脑已经恢复了些理智,知道自己在这帮不上什么忙,没必要硬拖着将自己也拖中毒,遂点点头,深深地看了虞悦一眼,“一定要将她救回来。”
  只能等到麻沸散生效五成,太医对上绣鸢的目光,“老夫要拔了,一,二,三……”
  飞刀没入皮肤很深,刀柄又短又细,上面沾满了血,很不好用劲,只能尽力往外拽。刀身缓缓露出,随着刀尖的出现,绣鸢托着撒好厚厚金创药粉的裹帘等在伤口附近,在刀尖离开血肉的瞬间覆上去。
  虞悦在昏迷中无意识地蜷缩身体,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即使绣鸢紧紧地压着,血洞中仍不断地向外涌着乌血,如同凿开的一个泉眼,瞬间浸湿了裹帘。但她不能松手,掌心流过的温热使她心疼地红了眼眶,于是撇过头不忍再看。
  面对一个血洞,再神的金创药都得费些时间,太医弄了块新的撒满金创药粉的裹帘,说道:“换老夫来按吧。”
  绣鸢起身让过位置给太医,把手中被血浸透的裹帘扔进铜盆中,到一边盛着清水的盆中净过手,用布捏起飞刀举在眼前细细查看,小心地嗅嗅。
  很熟悉的特征,她没有亲眼见过,却在一本毒典上见过:
  蜀地有一种难以分辨的奇毒能让人血流不止,多数人都会失血过多而亡,少数挺住的人最终会因为来不及去寻特定的解药,毒素蔓延侵蚀心脉而死。
  这个毒和解毒草药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绣鸢捂着额头使劲回想,突然两个字在脑中闪过——
  花溪。
  花溪草又名化血草,是一种淡紫色的花,香味极其好闻。在无伤口时对人体无害,但将其碾碎取其汁液涂在伤口上后,毒性就会显现,伤口会血流不止,甚至引起血崩,让人失血而死。
  绣鸢到床边握住虞悦的手腕一看,果然雪白的皮肤下显现出紫色的脉络,这是花溪草中毒最明显的特征。
  而花溪草的解毒之法很简单,俗话说三步之内必有解药,花溪草的花朵有毒,叶却无毒,反倒是解毒之物。
  “是花溪草。”绣鸢对太医笃定道。
  太医一惊,花溪草他在《本草纲目》中读到过,长在蜀地,很是罕见,不过——
  “老夫的好友去年从益州带回两株花溪草,当作摆件养在屋内,恰好被老夫带来了王府。”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巧了,或许应该说瑞王妃命大,万万分之一的运气都被她碰上了。
  本来有些绝望的绣鸢不可置信地张张嘴,难崩情绪,瞬间红了眼眶,泪珠滑落掉到地上。她刚刚在心里求全天下的神佛显灵,救救她家心善的姑娘,此刻竟然应验了。
  顾不上别的情绪,她一把抹去眼泪,语气焦急:“在哪,我去拿。”
  “就在老夫的桌案上,有两盆紫色的花。”太医也很是激动,涨红着脸说道。
  此刻是他行医三十年最兴奋的时刻,不只是因为自己恰好有罕见毒药的解药,他更觉得王妃能得此大运是虞家百年守护大朔攒下的福报。
  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
  梁璟用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完毕,边走边整理外袍,刚进院子就看见从墙上一跃而下飞到他寝房门口的绣鸢,一左一右臂弯处各夹着两盆花火急火燎跑进屋。
  绣鸢竟然是武婢?!
  怪不得她刚刚往返东西两院那么快。
  他和千吉快速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少许的震惊。
  所以虞悦应该也是会轻功的吧,不然大晚上穿着夜行衣在外面溜达吗?
  他不再深想,人命关天的时刻,还是先进去看虞悦要紧。
  “张太医,如何了?”梁璟进屋就问张太医。
  张太医手上捣着药,脸上露出笑容,语气松快不少:“放心吧王爷,已找到解毒之法,恰巧下官养着花溪草,其叶便可解其花毒。”
  梁璟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没完全松,在看到人醒来前,心还是悬在半空中。
  绣鸢将其中一株的叶摘下几片碾碎敷在伤口上,张太医捣出叶汁冲少许水,在绣鸢的帮助下喂进虞悦口中,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待药效发作,王妃会没事的。只是失了许多血,补回来怕是得一年半载。”
  他看看梁璟,有些欲言又止。
  梁璟皱起眉头,能让大夫欲言又止说不出口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张太医有什么话便直说。”
  “就是……”张太医舔舔唇,“王妃最好一年内不要有孕,对王妃和胎儿都极其危险,即使熬到生产也容易……”
  后面的话太不吉利,张太医即使不说他们也都心知肚明。
  梁璟悬着的心又放回肚里,他们连房都未曾圆过,考虑有孕的事也太早了。
  “知道了。”梁璟轻咳两声,摸摸鼻子应下。
  外面已天光大亮,一番忙活让众人都忘了时辰,梁璟连早朝都误了。
  无所谓,以他的名声,他做出什么事都不算出格,旷个早朝而已,顶多被宣文帝责骂几句。
  况且今日瑞王府闹出这么大动静抓刺客,很快全京城就知道了。
  药效作用得很快,床上的虞悦五官抽动,有要醒的迹象。几人神情紧张地关注着,只见她眼睛还没睁开,唇轻启,下意识地轻声唤道:“梁,璟……”
第17章 醒来王爷只是想要皇位而已……
  张太医、绣鸢和千吉皆是一惊,不说名字只有最亲密的人能叫,直呼王爷名字可是大不敬,希望王爷看在王妃这么惨的份上不要计较。
  梁璟并没有打算计较,只是在听到鲜少有人叫的名字后稍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床边握起她有一丝温热的手,脸凑近她,几乎是一个额头相抵的动作,声音轻柔:“我在。”
  千吉听了都要浑身起鸡皮疙瘩,王爷怎么突然跟鬼附身了似的,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潇洒的王爷吗。
  “传消息,瑞王府,抓到,刺客,已……”虞悦刚恢复点意识,一时间没有力气说许多字,尽量精简字句,歇口气攒攒力气才能继续说下去,“就地,斩杀。”
  昨晚晕得太快了,忘了交代这件事。
  如果不这样放出消息给刘仲渊,他就会认为是梁璟派出的人。放出梁璟遇刺且杀掉刺客的消息,只会让刘仲渊认为是“刺客”受伤恰巧逃进王府躲避,却遭到府卫抓捕斩杀。
  这一招为的是将瑞王府伪装成受害者,摘清嫌疑。
  出去追刺客的府卫们基本都回来了,没有发现任何刺客的踪影,梁璟有些不明白为何要这样传,略作思考后还是选择相信虞悦,吩咐千吉:“传消息出去,昨晚瑞王府遇袭,刺客已被就地斩杀。”
  千吉也不明白其中深意,但他听王爷的话照做,马上转头出去传信。
  梁璟盯着不怎么熟悉的张太医,眼神讳莫如深,沉声道:“希望张太医对今晚之事守口如瓶。”
  张太医在宫中行医多年,这些道理还是懂的。何况他对定国公很是尊崇,自然会心向虞悦,恭敬回道:“下官是瑞王府的太医,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梁璟眼中的寒意霎时退散,语气舒缓:“张太医去开药方吧,以后王妃的身子就麻烦张太医尽心调理了。”
  “都是下官应该做的。”张太医拘了个礼,带绣鸢出去叮嘱些要注意的事情。
  虞悦残存的意念只支撑她醒了那么一下,说完话就又陷入了沉睡。
  梁璟叹息一声,不管她到底是有什么谋算,是不是太过敬业了。
  *****
  刘仲渊在暗卫回来禀报时,正在整理衣冠准备去上朝。
  得知有人摸进了自己的金库,当即神色大变,赶忙到佛堂去,转开佛像机关,举着油灯查看。
  他转了一圈,箱子上的灰尘都在,没有人碰过的痕迹。随便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的银锭没有少一块儿,码得整整齐齐。红木架子上的绮罗珍宝也没有少,墙壁和地上也没有痕迹。
  他安下心来,得意地笑笑。这个金库是他花了大把心思和金钱建造的,除了他、管家和那些负责运送的暗卫再无人知晓,即使是偶尔来上香诵经的刘夫人都不知道。
  幸好暗卫发现得及时,没白养他们。
  刘仲渊让暗卫继续说下去,黑衣人接着道:“那人被属下扎中,伤得不轻,慌不择路跑进瑞王府马上就被发现了,似乎还是误跑到了瑞王的房中,府卫们全被惊动了。”
  听到“瑞王府”三个字时他一个脚下趔趄,几乎要压不住声调:“跑进瑞王府了!?”
  怎么又与瑞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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