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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主阴嫚——海天一线【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3:04  作者:海天一线【完结】
  灌婴咋舌:“跟公主学的吧。”
  杨和没说话,而是召集手下对灌婴的队伍发动攻击。
  灌婴一看自己要落入包围圈,连忙驱马狂奔。
  霎时间,两队人马如同炮弹一样窜了出去,一路上打打闹闹的,吵嚷极了。
  站在小土丘上的曹参见到了这一幕,他笑着对身侧的韩信说道:“灌婴是遇到敌手了。”
  “磨一磨也是好事,省得他骄傲自满。”韩信收回了视线,看向曹参,“曹将军以为铁骑如何?”
  曹参想了一下,说道:“虽然杨百将等人尚未着铁甲,但从他们跟郎中骑兵的作战模式来看。铁骑善于两军交战的正面冲锋,更适合于平原作战。将他们投放在齐国战场再好不过了。”
  “未必。”韩信说道,“齐国看似为平原。但其实东、北临海,西、南有河山,使其成为易守难攻的四塞之国。昔年乐毅攻齐失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曹参觉得韩信说得有理。而且齐人狡诈反复,濒临国灭时会投降保全自己,但壮大之后又会立刻背叛。因此想要攻占齐国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大将军打算如何攻齐?”
  韩信想了一会儿,说道:“先到平原津再作打算吧。”
  曹参:“也好。”
  说话间,灌婴横插进来:“你们两个真是无聊,出来玩还要讨论正事。”
  虽说冬季气候寒冷,但灌婴带人打了一上午的架,更是热得不行,一张脸红扑扑的。
  韩信甚至还看到了灌婴头上冒着的白烟,有时候他也挺好奇灌婴哪里来的这么多用不完的精力。不过,他现在更想让灌婴去洗个澡,去一去身上的汗臭味。
  “啧,”灌婴闻言撇撇嘴,“大将军你怎么跟个小女子似的。行军打仗的,身上有点味道不也是很正常吗?”
  话虽如此,但韩信还是希望灌婴去洗个澡,毕竟个人卫生很重要。
  灌婴:“……”
  灌婴:“人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1],我看大将军你是近公主者挑剔至极。不对,应该说你们整个北方大营都是。刚才杨和下马约我一起去洗澡,我当时还奇怪这大冷天的为什么要洗澡,原来是因为这。”
  冷不丁从灌婴口中听到公主二字后,韩信的心猛地一缩,酸涩的情绪在心底延展,灌满了整个躯体。
  “大将军,吾非良人,切莫错付。”
  公主的声音一如往常,平淡无痕。可直到那天晚上,韩信这才发现原来平静也可以化作利刃,扎得人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许是太难过,他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破布,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离开。
  他不知道公主是怎么猜到自己的心思的,但他知道,他与公主终究是不能像以前那样相处了。
  不见就不见吧。想我韩信也是堂堂大将军,自是拿得起放得下,才不会作那儿女态。从现在开始,公主的事情与我无关了……
  灌婴边收木棍边说道:“但话说回来,公主的身体当真不好。之前在京县的时候,她淋了场雨就伤了风,我离开汉营的前一天公主还病了。”
  韩信猛地看向灌婴:“你说公主怎么了?”
  灌婴被吓了一跳,他拍了拍胸口,怪嗔道:“你吓死我了。”
  见韩信一直盯着他,灌婴无语:“就是被冷风吹的,没什么大事。啧啧,大将军你对公主也太上心了吧。”
  看着灌婴戏谑的神情,韩信抿起嘴。都说了公主的事情与他无关了,但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还是会忍不住地关心。他感到挫败,又有些怒己不争。
  可是一想到那是自己第一眼就认定的人,韩信又泄了气。他看向天边近乎透明的圆月,念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2]。”
  阳光正好,晒得周遭暖洋洋的。
  阴嫚端坐在主位,指腹摩挲着手炉精致的花纹,安静地注视着跳跃的火苗。
  回想起昨日在大帐请命出使齐国时刘邦和郦食其的眼神,她想,这两个人一定在怀疑自己要跟去的目的,说不定还会怀疑她是去给韩信通风报信的。
  可惜不管怎么怀疑,他们终会同意自己的建议。毕竟她现在是唯一的、有能力保证郦食其安全的人。
  她承认决定去临淄是有韩信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她想料理一桩旧事。
  迸溅的火星勾起了她的回忆。她想起了母亲忧郁的面孔,想起了兄长落寞的眼神,更想起了一家人苦难的源头。
  恨与愤怒就像眼前的熊熊烈火,焚烧着灵魂,让她一刻都不能释怀。那些痛她要还回去,否则即便魂归大司命,她也无法得到安息!
  “公主,”程七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在将出行人员的名单交给她后喋喋不休,“您那么厉害,跑去给一个老头当随扈未免也那个,那个,大材小用了吧。”
  看着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汇的程七,阴嫚点评:“看来你最近书读得不错。”
  “阿桃女子在身后追着,我想不记住都难。”程七叹了口气。
  “读书识字总是没有坏处的。”阴嫚抚摸着手炉,“在战争结束后,说不定你们还能靠它谋个舒坦的生活。”
  “我知道公主这是为我们好。可是那字也太难了……”程七反应了过来,“公主您故意打断我的话,想要我忘了我要说什么吧!”
  阴嫚:“反应比以前好多了。”
  程七:“……”难怪阿桃和老杨都告诉他,跟公主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被带跑话题。
  阴嫚:“那你觉得我该在哪?”
  程七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阴嫚是在说上一个话题。他有些心累,跟公主混也太费脑子了。
  “公主当然应该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了。”他认真道,“您那么厉害,留在后方太屈才了。”
  阴嫚却道:“是吗?我倒觉得我在后方刚刚好。毕竟我受过重伤,身体大不如前。每次上战场都是在折损寿数,持续作战,我说不定马上就死了。”
  程七先是惊讶,而后露出怀疑的目光,最后无奈:“公主您不要再说这些吓人的话了。”
  跟着公主的老人都知道,公主有时候喜欢吓人。刚开始的时候会被吓得睡不着觉,但后来习惯了也就不太在意了。当然,这也不代表不会被公主吓到。
  阴嫚不置可否。她在喝了一口茶后,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阿桃要小心行事。”
  程七正色道:“您放心。末将定严格约束部下。”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程七退出去后,大帐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阴嫚斜靠在凭几上,回忆着史书中关于韩信伐齐的记载。忽然,她一个鲤鱼打挺坐直,等等!那个地狱级笑话怎么说来着?
  韩信伐齐,郦食其最熟,物理程度地熟。
  阴嫚突然头疼,她按了按太阳穴,啧,一看就是有坑货出现。但这到底是出现在韩信那边,还是郦食其自己这边?
  清晨,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向汉营。
  在汉卒拦住马车时,一个文士走下马车。他看起来三四十岁,深衣长簪,气质不凡,让人忍不住地多看他几眼。
  汉卒不管三七二十一,厉声呵斥:“汝为何人?竟敢擅闯大营,你是不要命了吗?”
  那文士却是神态自若,依旧保持着高雅的风度,声音不轻不重道:“我乃齐王使臣,特来寻大将军议事。”
  “你是齐国人!”汉卒错愕,连忙叫人欲拿下此人。
  文士不慌不忙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汉卒啐了口唾沫:“屁个不斩来使。你们齐人交战,天知道你们是来议事还是来刺探情报的,绑了!”
  “住手。”韩信骑马缓缓走来,逆光而立,淡声询问,“你如何证明自己是齐王使臣?”
  “有文书令牌为证。”文士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拿出凭证交给韩信。
  韩信确认无误后,把文书令牌还给了文士:“既是议事,请。”
  文士却将文书和令牌丢在了地上,他迎着韩信的目光,笑道:“某原本是来替齐王议和的,但现在某改变主意了。”
  韩信挑眉,没说话。
  文士作揖:“齐人蒯通,见过大将军。”
第47章
  “要我说熊启就是蠢。天下大势已去,他却非要跟项燕媾和当什么楚王,结果还不是一命呜呼了。”田横嗤笑着。
  田荣却道:“那我们也要感谢他。要不是他反叛,连累了芈姓熊氏,这秦国朝堂哪还有我们齐国田氏的位置。”
  几年前昌平君反叛,致使秦国二十万大军客死他乡,秦王政勃然大怒,重惩楚系,秦王后亦受牵连,褫夺王后封号禁足栎阳宫。
  至此,凌驾于秦国朝堂数十年的楚系集团彻底跌入泥潭,再无转圜的余地。而巨兽倒下的那一刻,一头新的巨兽从它的肚腹中破体而出。
  “是应该谢谢熊启,也该谢谢栎阳宫里那个早死的女人。她要是不早死的话,我还真担心秦王哪天心一软就把她放出来了。”
  言罢,田横又将酒杯里的酒洒在地上,戏谑道:“寿数太浅是你的福分,早早地去见大司命也是件好事。”
  田横放肆大笑,一盆水从天而降,将他泼了个正着。
  变故来得突然,还没等田氏兄弟反应过来。一个铜盆狠狠地砸在了田横的头,当的一声,震得田横找不到东南西北。
  “放肆!”田荣怒喝行凶者。
  “我就放肆又如何?”行凶的小娃娃站在田荣对面,她非但没被田横狰狞的模样吓到,反而还死死地盯着田荣,眼眸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敢侮辱我的母亲,我就是杀了他,你也奈何不了我!”
  田荣一愣,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娃娃有点眼熟。
  可田横却不管不顾起来,直接抽出佩剑欲杀了眼前的小娃娃。
  “等等,她是阳滋公主!”当田荣想起来的时候,田横的剑已经收不住了。田荣感到了绝望,当众斩杀秦国公主,他和田横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顶不住秦王的雷霆之怒啊!
  铁器相击的声音响起,再一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出剑截住田横的剑,将小公主护在了身后。
  “阿兄!”阴嫚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一脸惊喜道,“你来了!”
  扶苏看了她一眼,问道:“没事吧。”
  阴嫚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拉着扶苏的衣摆,指着田氏兄弟愤怒道:“阿兄,他们对母亲出言不逊,你快教训他们!”
  田横意识到自己惹上了麻烦,他连忙看向自己的兄长。
  田荣上前一步:“外臣见过大公子。”他弯起眉眼为自己和弟弟开脱:“刚刚臣与舍弟不过是在议论天下局势,言语间涉及陈年旧事,引得公主不快,外臣在此替舍弟道歉。”
  阴嫚怒道:“你撒谎!你——”
  田荣打断了阴嫚的话:“公主您已经教训了舍弟,外臣想他已经得到了教训。更何况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阴嫚盯着田荣咬着牙。
  父王对背叛深恶痛绝,当年的雷霆之势即使未曾亲眼所见,但从那些经历者的口中也能窥见一二。她很清楚,旧事重提只会引来父王的勃然大怒。
  她和兄长失去了母亲的庇护,也没有外家的支持,本应该蜷缩在深宫中小心地活着。
  可偏偏兄长是父王的长子,是所有人眼中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也是欲登王位的野心家们眼中的绊脚石。无论他们想不想,他们都已经卷入了夺嫡的风暴中。
  至此,明枪暗箭永远不会他们的身上离开,恶语中伤更是时常落在他们的头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履薄冰。只能靠着父王那点微薄的亲情勉强生存。如果失去了父王的怜惜,她和兄长会死无葬身之地。
  田荣就是抓住他们的软处,所以才敢肆无忌惮。
  可是我好不甘心啊。明明侮辱母亲的人就在眼前,我却没办法替母亲出气!纵然阴嫚有一腔怒火,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田氏兄弟离开。
  “等等,”扶苏的声音从阴嫚的头顶传来,他迎着田氏兄弟惊讶的目光说道,“令弟以下犯上,欲伤我秦国公主。只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怕是说不过去吧。”
  田荣端着僵硬的笑脸,问道:“那公子要如何?”
  “鞭笞五十。”
  “你——”
  “怎么,阁下是不满吗?”扶苏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在我秦国境内惊扰我秦国公主,是当我秦国无人?还是觉得将来的秦国会在二位的股掌之间?”
  田氏兄弟脸色不佳,不得不认下这五十鞭。
  阴嫚虽然出了气,但她更担心兄长。田氏兄弟,小人也。兄长惩治了他们,怕是会惹来麻烦。她现在又懊恼自己的冲动。
  “好啦,万事有我呢。”兄长揉了揉她的头,“别老蹙眉,当心提前变成老妇人。”
  阴嫚下意识地回嘴:“你才提前变成老头子呢。”
  “老头子?”扶苏失笑,一手托起她,另一只手刮着她的鼻子:“你从哪蹦出这么多怪词?”
  阴嫚:“……”喂,虽说我的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岁,但我的灵魂是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了。这样被人随随便便地抱起来,真的很丢脸!
  扶苏见到阴嫚露出嫌弃又反抗不了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阴嫚撇撇嘴心道,喜欢戏弄人的哥哥。太史公怎么没把你这一面也记下来?
  只可惜欢乐有时,唯有苦难才是亘古不变的。
  那是普通又不普通的一天,阴嫚如往日一般来找扶苏玩。但不巧的是嬴政和扶苏正在议事,她只能在外面等着。
  忽然,屋里传来竹简落地的声音。阴嫚心头一紧,连忙跑进去,却发现兄长跪在地上,一卷竹简摊在兄长面前。
  坐在主位上的嬴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明明是毫无波澜的一句话,却让阴嫚感到了刺骨的寒意。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说不出一个字。
  “父王。”扶苏的声音很轻,但却能够让每个人听清他的话,“那是儿臣的母亲,是生养儿臣的母亲,儿臣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侮辱她!”
  “所以你在替她,替那些罪臣鸣不平。”嬴政下了定论。
  扶苏挺直了脊背,一字一句道:“儿臣没有。儿臣只是就事论事。法令本身是为了安民固邦。可轻罪重罚已经成为不安稳的根源,为了秦国的千秋伟业,它必须作出改变。”
  阴嫚虽然看不到扶苏的表情,但她还是能感受到扶苏的悲痛。他明明是在提出最中肯的建议,结果却被父亲误会成徇私枉法,结党营私。
  嬴政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扶苏:“自你入朝以来,可谓是意气风发,群臣敬仰。”
  “不要怪阿兄!”阴嫚张开双臂拦在扶苏和嬴政之间,“是我,是我听到他们侮辱母亲,是我先动的手!父王要罚就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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