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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原神]杀死那个雷神——归途何在【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3 17:16:19  作者:归途何在【完结+番外】
  想被风韵犹存的女管事们婉转喊一句“某某撒嘛”也不是不行,在座各位都是挚爱亲朋……得加钱。
  下人仆妇间从不玩那些上流人士的文雅博戏,要来就真金白银真刀真枪的来摩拉。落子无悔,输赢全凭运气。
  二百抱着她那匹漂亮绸缎大摇大摆走出来,马上就有人眼尖看到她,笑着让出个投注的位置:“快来快来,晚上没事儿摸两把,说不定能改改运!”
  虽说离岛上没有谁胆大包天的敢三更半夜上勘定奉行府闯空门,但每天晚上大家还是要老老实实值夜。长夜漫漫闲来无事,连声猫叫也听不见,摸上几圈提提神合情合理。
  “嘿嘿嘿!我这几天手气确实旺。”二百搓着手就凑过去,粗布包裹的缝隙里露出粉嫩嫩的柔光。
  一般布料,尤其稻妻本土产的料子,很难泛出这种光泽。只有璃月特产的上好霓裳花绸缎再加上巧夺天工的染色手段,才能达到这种炫目的效果。
  马上就有人酸溜溜的问她这东西从哪儿来,年轻姑娘没什么防备心,让人三哄两不哄就笑着就把“生财之道”给说了出来。
  “最近来了几个须弥人呀,须弥人的钱好赚!”
  “哦~怪不得!”
  须弥人的钱确实好赚,那些教令院学者们初来乍到物价都搞不清,一条满足什么论什么文要求的鱼叫价十几万摩拉也有傻子买,怪不得这死丫头突然变得阔绰。
  她必然是在外面骗了哪个须弥冤大头,至于这匹绸缎……想来猫姑娘也听到些许风声,打算给自己后半辈子寻个落脚的窝呢。
  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杂役院子诡异的安静了一瞬,人人都在心底算出一把小九九。
  “来来来,下注下注!有大有小买定离手!”
  车马管事见多识广,头一个恢复吆喝。只见他手底骰盅上下翻飞,压在桌面好半天里面的动静才停下来,仆妇们热情似火的把对牌压在指定区域,企图以小博大白得几个大子儿。
  对牌这玩意儿本是下人们用来证明身份的东西,拿来押注倒也合适,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能抵赖。
  二百也跟着押,她当然有对牌,甚至不是木头而是块镶着金边的油润白玉。
  千里小姐很喜欢她的“猫”,哪怕二百经常跑得不见人影,她也从来没有冲她发过脾气或是威胁要责罚。小时候她还曾耐着性子差使奶妈要求她好好与“猫咪”讲道理,但凡看得见的地方,大小姐总愿意多让着点她那只不听话的猫。
  她纯洁无瑕得一点也不像是吧鹘榈呐儿。
  但是二百不想当猫,就像她不想认下那二百摩拉的卖身钱一样,她要当个人。猫咪漂亮的装饰挂坠被她毫不怜惜扔在赌桌上搏命,正因为没什么可以再失去,所以孤注一掷。
  “开了啊!”摇身一变成为庄家的管事掀开骰盅,有人欢喜有人懊恼。
  二百眉开眼笑收起庄家扔过来的筹码,嘴里边谢边念:“运气,运气,这不是前几天刚倒霉挨了一顿狠的么!”
  一整晚不管大小点还是牌九骰子,猫姑娘好运得让人眼红。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胡乱扔对牌,偏偏每次都能正好押中。
  管事们在外面玩儿的时候手段尽出,回到府内老实不少,主要怕出千被下人们抓住不管不顾闹起来害得自己丢掉饭碗。因此二百这股紫气就显得格外硬核,难道她是真的倒霉倒到极点后转了运不成?
  眼看这姑娘运气爆表,再想想她居然能撞上个须弥冤大头狠赚一笔,继续联想到她买绸缎装饰自己一心要跟着大小姐外嫁(并没有)……
  嘶!
  看来凹矣刖盘跫业牧姻这是错不了啊!
  大小姐好忽悠,大小姐手下日子好过,但大小姐的陪嫁队伍是有数的,别人多占一个位置自家就少占一个位置……一时之间灯火下的人眼变得更像是豺狼狐狸,幽幽的,闪着晦暗的绿光。
  该把谁挤出去?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二百带着自己赢来的一口袋摩拉,抱起充当赌资却硬是没花出去的绸缎施施然回柴房补眠。
  接下来的事儿就不用她管了,自然会有人好心登门想要“帮”她从大小姐的院子里挪出来。一般的交换可不能让她满意,必须是个安全又稳妥的人位置才行。
  在稻妻讨生活,不是说你有这个才华就能得到与才华相应的位置。事情往往是翻过来的,你得先得到这个位置才能展现出相应的才华,否则那就叫做逾距,是僭越!是大错!大不敬!
  想要凭借才能博取职位是会被斥骂“不守规矩”的!这样的人今后无论人生还是事业,不管顺利与否都会成为羊圈里的黑羊、众人眼里的眼中钉,被打上“刁民”、“异类”、“古怪”、以及“特立独行”等等……的标签。
  二百不怕成为别人眼里的怪人,早在她哭着不愿意承认二百摩拉的卖身钱时就已经是个怪人了。但是这个标签还是晚一些挂在身上比较好,毕竟她现在真就跟条麻麻赖赖的流浪猫一样,任谁走过都能踢上一脚。
第8章
  发财小故事里的须弥冤大头自然不存在,二百动用了所有积蓄才拿下那批璃月的高档丝绸尾货,眼下她穷得荡气回肠。
  脱离后院的道路已经安排得清清楚楚,送上门的摩拉杂役姑娘就不再客气了。一连半个月她都在杂役院子里的牌场上大杀四方,过去不敢轻易暴露的好运气这回一次痛快用到极致。被人怀疑出千自然也是有的,然而没有谁能抓到证据。无论是安排上十几个人不错眼的盯着还是故意泼水害她脱得只剩小衣,种种手段全都无功而返,真真正正坐实了某人果然转运这件新鲜事。
  拥挤的赌桌旁仓库管事热得脱下和服袖子,亮出缠在胸口的白布,挥汗如雨摇骰盅。她正对面的二百造型也差不多,衣服上被人泼了半碗冷油汤,猫姑娘干脆左一下右一下甩开衣襟,光着膀子拍打赌桌。
  这样疯狂的赌局持续不了几天,总要赶在被禁止之前回回买丝绸放出去的血。
  “赶紧开!磨磨唧唧磨蹭什么?你孵蛋呐?!”
  瘦伶伶的胳膊拍在桌面上,平得跟沙滩一样的黄毛丫头身上根本就没有藏匿机关的地方。她顶着一头热汗,脑门上油亮油亮的,每一个热衷于不劳而获的下人都这幅模样。
  仓库管事看了眼挤在二百身边的洗衣娘,后者轻轻摇头。
  她都脱成这样了,别说搜出东西,想往里面藏也相当困难。藏哪儿?总不能扒开皮硬塞进去一枚骰子吧!
  庄家青着脸揭开骰盅,二四六的同色,二百果然又押中了。跟着她押注的仆人们放声欢呼,场面热烈到魔怔。感觉差不多碰到了对方的极限,她笑着抓了把签子还给坐庄的管事,略微弯下腰讨好道:“谢您带我发财,这是孝敬。”
  赌徒上了孝敬,那就是收手不打算再玩的意思,至少今天她不会再出手了。旁边拥着她的仆人们发出阵阵叹息,仓库管事的脸色好了许多。
  “算你是个懂事的,”她收下签子,挥挥手赶人:“滚吧!”
  “好嘞!”二百立刻用被泼了油的衣服兜起赌签,只要是在离岛范围内,这东西走到哪儿都有人认。
  她不再下注,但也没有马上离开赌桌,反而饶有兴致的挤在人群里,宛如螃蟹篓里的泥鳅那样用力挤来挤去。大家虽然怒目而视但也没说什么,看在这几天跟着喝到的肉汤上他们还能勉强忍耐一二。
  二百站着看别人投注看到过了午夜才走,明早要当值的人都是这个时候回房睡觉。仆妇们三三两两傍着离开,嘴里骂骂咧咧数着输赢散去,带着一身冷油味儿的杂役姑娘钻回柴房安静蛰伏,第二天一早又跑个没影。
  锁国令缺德,但是眼下,它正是二百苦等多年的那阵东风。
  “您好,我和久利须先生约了时间见面。”麦色皮肤的眯眯眼姑娘挺直腰板站在万国商会门口,守门的小哥先是一愣,想到如今外国人在离岛的生存状态后他什么也没说,低头一溜烟跑进商会通报。
  久利须先生很快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是个枫丹人,戴着顶在稻妻人看来很有趣的奇怪圆顶黑帽子。第一眼看到二百时他表情有些错愕,完全没有想到这位相当标准的稻妻姑娘会在这种时候登门找他“谈生意”。
  她甚至用标准的枫丹语提前写了拜访信预约见面时间!
  就……这生意是正经生意吗?
  “咳咳咳咳咳,二百……姑娘是吧?请随我来。”
  没有人会站在路边和头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大喇喇谈买卖,久利须心里不觉得这女孩能带给他什么好消息,但是出于对本地人的尊重他还是请她进门坐下面谈。
  万国商会的会址选在距离勘定奉行府不远的民宅内,不远处就是离岛专门管理外国人的远国监司。会址外表和稻妻中等人家的普通宅子一模一样,内部装潢却实打实“国际”,主打一个融合。
  坐在璃月风格的茶台旁,二百转着脑袋瞧瞧茶宠又瞧瞧挂在墙上的枫丹咕咕钟。久利须看她就跟看小女儿一样,一个心软顺手就端了盘水果放在她面前。
  “吃吧,这是须弥商人带来的墩墩桃,汁水丰富滋味甘美,很受年轻女孩欢迎。”
  有人请,二百当然不会和他客气。
  她从枫丹风格的玻璃盘子里挑了个最大最红的墩墩桃拿在手上,眯着眼睛说明来意:“你们的货,不好出清吧!”
  吧鹘槟且欢亲踊邓儿的老东西石头里都能榨出二两油,没道理放着这些异国来的肥羊不宰。
  “……”
  久利须忍不住露出苦笑,连个身穿麻衣的年轻姑娘都能看出商会眼下的窘境,他意识到自己未来的日子已经不能简单的用“难过”去概括了。
  “您真是个……”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才从词汇库中挑出合适的形容,“真是个爽利人。”
  上来就照着心窝给了他一刀。
  “我是怀抱着诚恳与诚实来和您谈生意的,又不是来混饭,铺垫上一万字的吹捧能解决您眼下的燃眉之急吗?”
  二百歪歪头,笑得有恃无恐。
  她这样自信,久利须有些捉摸不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端正些,左右看看,确认附近没有闲散商人才干巴巴接过话题:“我们从枫丹带来的商品物美价廉,质量远胜同价格的稻妻产品。不少货物甚至是稻妻根本就不产的,我想不出它们有什么不好出清。”
  “呵呵!”二百笑得眼睛眯成两条黑缝,圆圆的脸特别喜庆。
  嘴硬是没有用的啊会长大人!
  “税。”她只需要一个字,就能打烂久利须强撑出来的姿态。
  勘定奉行手中拿捏着离岛的关税,离岛又是如今全稻妻唯一允许外国人停留的区域,相当于吧鹘樘崞鹉ズ玫牡队炙呈止厣狭搜蛉Υ竺牛第一刀必然往要害上捅。
  至于这些外国来的商人要怎么活……只要他能献出源源不绝的摩拉,鸣神根本不会去深究这些摩拉究竟从何而来。
  久利须的手和他的脸一块抽搐,这个衣着笔挺的商会会长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心里已经认定这稻妻姑娘恐怕真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精准的掀开他们身上最后的遮羞布。
  “唉……”瘦削的中年人重重叹了口气:“难道您有办法改变雷之神的想法吗?”
  锁国令和眼狩令都是雷神的命令,勘定奉行不过照章行事……哪怕行事风格比较苛刻,根子上还得看雷神的态度。他怀揣着隐秘的期待看向二百,只见她呲着牙笑得异常灿烂:“我不能!”
  好、好干脆!
  不过她要是真说“能”,久利须反倒不敢信任。
  “那您能帮我做什么呢?”他暗笑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任何可能都不敢轻易放过。
  这回换姿势的人成了二百,她左右看看,欲盖弥彰的清清嗓子。
  “帮……是能帮的,关键得看您这边能不能配合。”
  久利须:“……”
  所以这生意它真的合法吗?
  他的表情太真实了,二百又咳了两声:“我可以尽量让它看上去合法些。”
  “你们的货眼下根本没有办法大笔出清,不知道多少人家等着压价抄底,就算咬着牙抛售只要与他们交易就会留下记录,远国监司的税务官马上登门收钱……”
  再往后就不用她详细描述了,离岛现在的税金可不是依照交易金额算的。吧鹘榭拥的定了一连串花样繁多的税种合并征收,异国商人们每卖掉一批货物来回要亏两笔钱,纯粹倒贴!
  但是不出清货物他们同样要交土地占用费和仓库租赁费,还有那一大笔滞留费……只是在离岛活着就相当艰难。如果有路子悄悄把货清掉,熬不下去的人还能凑够路费干脆撤盘子回国,总比困死在离岛上要强――自从锁国令颁布之后,离岛的物价就一直处于上涨的状态,本地的淳朴百姓往往会挂着憨厚的笑容把陈米翻上两三倍卖给外国人……久利须自己都想走。
  给足万国商会会长思考的时间,二百这会儿才慢条斯理啃起手里拿了许久的墩墩桃。
  粉红色的水果香气四溢,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您有什么建议?”
  相当一段时间后,会长先生放弃了他那颗守法的心。
  他总得先能活着回到枫丹,然后再去想自己会不会因为在异国触犯律法而被扔进梅洛彼得堡。至于说采取的行动到底合法不合法……只要不被税务官抓住,那就不算。
  “我可以找到路子帮你们零零碎碎的消耗掉压仓货,还能帮忙在仓库里放把火。同时我还能在暗处帮你筹集些应急物资,比本地平价高上两成。”二百脸上写满“你懂的”,久利须倒吸一口冷气:“嘶!”
  没想到这样一个外观如此朴实的姑娘居然也深谙火龙烧仓之术,看来她是真的懂行,此子恐怖如斯!
  “那您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别人肯定不会出于公理和道义帮这个忙啦,稻妻人自己都得不到的东西,不可能给外国人得到。
  二百微微睁开眼睛,从桌面上的盒子里抽走一张软纸细细将手擦干净:“我要提成,每卖掉十万摩拉的货,我就要提一万。这笔钱主要用来打通各处关节,勘定奉行的账房、仓管,这些都不用你去操心。”
  讨要这笔钱的最终目的是让久利须放心与她合作,她真正的意图在于“成为桥梁”这一既成事实。作为一只“猫”二百自己没法子向吧鹘橐求这个职位,那就只能让万国商会的商人和奉行府里的管事里外配合替她要。
第9章
  “光华院大人,虽说千里小姐的婚事目前还没有定论,陪嫁的人选却不能再拖了呀。”
  奶妈真心把大小姐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但她毕竟只是个下人,不能逾越主仆之间的尊卑上下。一应建议都必须先行向比丘尼汇报,再由比丘尼决定是她们自行采取措施还是告知凹壹抑鳌
  这位比丘尼与凹掖笮〗扒Ю镉行┭缘关系,她乃是已故勘定奉行夫人的亲妹妹,夫君早年病亡后便带着嫁妆遁入空门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后来又被娘家央求恳请以“师父”之名送来凹艺展私憬懔粝碌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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