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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房间，照亮了玛丽娜身旁的书桌。她正在仔细记录着最近的尝试与改进，纸上是她对宫廷卫生问题的详细观察。空气中的淡香从桌上的小瓶子里飘散开来，伴随着昨晚她新制成的润肤露的清新气味，令房间显得格外整洁清爽。
卡特琳娜站在一旁，看着小姐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敬佩。自从她亲自体验了玛丽娜自制的香皂和润肤露后，她便对这些“奇妙的现代发明”赞不绝口。她已经开始向其他女仆们推广这些卫生习惯——每天洗手，清洁面部，定期使用润肤露。女仆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些人充满好奇，有些人则对这些“过于复杂”的习惯抱有怀疑态度，但玛丽娜的影响力无疑正在扩大。
“小姐，今天有几位贵妇人特地向我询问您使用的那些产品，”卡特琳娜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她们都说您的皮肤光滑得像丝绸一样，想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
玛丽娜停下笔，微笑着抬起头。“她们真的这么说？”
“当然，”卡特琳娜点头，语气充满肯定，“尤其是德·波旁夫人，她以前一直用的是最昂贵的药膏，结果您的润肤露让她感到惊讶。”
“那就好，”玛丽娜若有所思，“不过这些还只是开始。如果我们能从女仆开始改变，再慢慢影响到贵族们，效果会更明显。”
卡特琳娜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小姐，我会继续帮您推广这些东西。不过您也要小心，有些人可能不太喜欢这些改变。”
这句话让玛丽娜心中一沉。她知道卡特琳娜说得没错，宫廷中的权力结构复杂得多，任何形式的改革或改变都可能触动那些既得利益者的神经。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决定采取更谨慎的方式。
她起身，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打开了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她最近研制的香皂新配方。她轻轻取出一块散发着淡淡柠檬草香气的香皂，递给卡特琳娜。“这次加了一点柠檬草精油，既能清洁皮肤，又能带来清新的感觉。你试试，看看效果如何。”
卡特琳娜接过香皂，眼睛一亮。“闻起来真好，小姐，您真是太有才华了。”
“这是科学，不是才华，”玛丽娜笑了笑，摆了摆手，“现代世界里，人们讲究的是干净和健康，而不是仅仅依赖香水和粉末掩盖气味。真正的清洁，才是皮肤健康的关键。”
卡特琳娜微笑着点头，她已经完全信服了玛丽娜的卫生理念。作为玛丽娜的贴身女仆，她已经体验到了这些新习惯带来的好处，不仅皮肤变得更加细腻光滑，身体也更为轻松。这些日常清洁的细节，渐渐成为了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她也正在用这些变化影响周围的人。
不久后，几位好奇心强的贵妇人纷纷前来向玛丽娜询问如何保持皮肤年轻光泽。她们的态度从一开始的轻蔑转为了认真的探讨。玛丽娜耐心地解释着这些润肤露和香皂的作用，尤其是这些产品中的成分如何帮助皮肤锁住水分、改善质地。
“我敢说，您的香皂比那些商人卖的‘名贵’香膏还要好，”一位贵妇边试用边赞叹，显然对这种质感感到惊讶。“我以前从未用过这种东西，洗完后感觉皮肤又干净又润滑。”
“真是意想不到，”另一位贵妇赞许道，“这些看起来如此简单的材料竟然能带来如此效果，实在让人惊讶。”
玛丽娜听着贵妇们的夸奖，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宫廷侍从与女仆，心中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她已经成功在宫廷内推广了自己的润肤露和香皂，但她意识到，如果只局限于在宫廷内影响那些少数的贵族，改革的步伐将会十分缓慢。更重要的是，宫廷内的贵族利益盘根错节，要打破他们根深蒂固的习惯和观念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尝试通过更广泛的方式，将这些新的卫生理念传播出去呢？她想到那些生活在凡尔赛宫外的人，普通的工匠、商贩、平民，他们的生活条件更加恶劣。与其等待贵族接受这些卫生习惯，不如通过商业途径，让这些日用品在社会下层流通，绕过那些顽固的贵族，直接影响更广泛的人群。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便在她脑中挥之不去。玛丽娜走回书桌，轻轻触摸着自己新研制的香皂。它们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带着她最初设计时的心血。她突然意识到，这些产品不再仅仅是为了她个人的生活改善，它们可以成为影响社会的一个突破口。
“小姐，您在想什么？”卡特琳娜见玛丽娜神情专注，小心翼翼地问道。
玛丽娜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她的贴身女仆，眼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卡特琳娜，如果我们能把这些润肤露和香皂卖出去，不仅仅在宫廷内部，而是到整个巴黎，甚至整个法国，你觉得怎么样？”
卡特琳娜一时愣住了，卖出去？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事情。她回想起那些女仆和贵妇们对这些产品的赞美，突然觉得这个主意并非不可行。
“小姐，您的东西确实好，大家都喜欢。那些贵妇人用过以后纷纷夸奖，甚至还偷偷问我能否为她们再拿一些回去。”卡特琳娜缓缓说道，“如果能在宫廷之外的地方推广，可能会有更多人愿意买。”
玛丽娜点点头，心中的想法愈发清晰。她知道，宫廷内的环境充满了保守与抵触，但宫廷之外，那些生活困苦、卫生条件极差的普通民众，或许对清洁与健康有着更为强烈的需求。通过售卖这些产品，不仅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还能让卫生观念逐渐渗透到更广泛的层面。
“但我们得小心，”玛丽娜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我们不能让那些保守的贵族知道这个计划，至少在初期，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在打破规矩。”
她开始认真思索如何推进这个想法。首先，她需要找到一个可靠的途径来制造和售卖这些产品。她想到凡尔赛宫外的一些小作坊，那里有许多手艺精湛的工匠，可以帮助她制作更多的香皂和润肤露。其次，她需要一个渠道来销售这些产品，或许可以通过小商贩或者市场，逐步将这些商品推向普通民众。
“我们可以从小作坊开始，”玛丽娜自言自语般说道，“我需要找到一些工匠，教他们制作这些香皂和润肤露。然后我们再通过市场，把这些产品卖出去。”
卡特琳娜虽然对商业了解不多，但她能感觉到玛丽娜的计划充满了潜力。“我认识一些在宫外工作的工匠，他们的手艺不错，也很愿意接受新事物。如果您想，我可以去联系他们。”
玛丽娜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计划。她知道，要让整个法国都接受现代的卫生观念，必须从基础入手，借助商业的力量将这些理念广泛传播。这不仅能帮助她实现改革的目标，还能逐步削弱那些顽固贵族的影响力。
她转身走向书桌，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勾画出她的计划：如何通过生产和销售，将这些产品推广到凡尔赛宫外；如何找到合适的工匠来制作这些香皂与润肤露；以及如何逐步拓展市场，将卫生理念传播到整个社会。
“卡特琳娜，”玛丽娜停顿了一下，目光坚定地看向她的女仆，“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宫廷内的改革，我们要让这些东西走得更远，影响到更多的人。”
然而，就在这些改变悄然生效时，宫廷中的一些保守派贵族也开始对玛丽娜的新习惯产生了警惕和敌意。
一天，玛丽娜和卡特琳娜正准备进行一次新的香皂试验，忽然听到几位侍从在走廊上窃窃私语。她们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玛丽娜听见。
“你听说了吗？玛丽娜小姐最近一直在推行一些奇怪的习惯。洗手、用那些自制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挺时髦的。”一个侍从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是啊，很多贵妇人都开始效仿了。可她知道吗？改变这些习惯可不容易，有些老家伙可不喜欢被人教训该怎么做事。”另一个侍从回应，语气里透着几分讽刺。
玛丽娜皱了皱眉，她意识到，宫廷的复杂远不止表面上的光鲜亮丽。任何微小的改变都可能触及到权力的核心，而那些不愿改变的贵族会将她的行动视为威胁。
她回到房间，面对着卡特琳娜，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看来我们必须更加小心了，”她低声说道，“我们不能只靠这些小小的改变。要想真正影响整个宫廷，我需要更多的支持。”
卡特琳娜点了点头，虽然她也感受到了这些暗流的涌动，但她对玛丽娜的信任却从未动摇。
接下来的几天，玛丽娜不仅继续研究如何改进配方，还开始思考如何建立更大的影响力。她决定暂时放缓推广速度，转而专注于寻找更多的盟友，尤其是在宫廷中有影响力的人物。
与此同时，玛丽娜也逐渐意识到，卫生问题不仅仅是生活习惯的变化，它还涉及到宫廷权力斗争的深层次矛盾。某些贵族和官员从混乱和不健康的环境中获利，他们不愿看到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己利益的改革。
第16章 第十六章
宫廷大堂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奢华而静谧的气氛，仿佛所有一切都流动得极其缓慢。玛丽娜站在路易十四面前，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成熟的光芒。她知道，这一刻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自从推广个人卫生和润肤露取得初步成功后，她意识到要继续推进改革，必须借助更强大的力量。
“陛下，我想向您提一个建议。”她的话语沉稳，不失礼节。
路易十四抬起眼皮，目光温和但带着一丝审视。他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最近所展现出的不同一直心存好奇，但这次玛丽娜提议会面，却让他感到几分疑惑。
“你说吧，小玛丽娜，我很好奇你有怎样的新想法。”国王缓缓放下手中的纸卷，示意她继续。
玛丽娜抬起头，满怀信心地看着路易十四，慢慢说道：“陛下，最近大家对我研发出来的清洁产品非常支持。香皂和润肤露不仅改善了许多人日常的卫生状况，甚至有不少人提议可以将这些产品推广到宫廷之外，卖给更多的人。不仅能让更多人受益，还可以为我们带来不菲的收入。”
路易十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眉毛微微挑起：“卖出去？你是说，将这些产品推广到宫廷外，甚至整个社会？”
玛丽娜点点头，继续解释：“是的，陛下。如果我们能小规模地生产这些清洁产品，许多贵族和商人都会愿意花钱购买。这不仅能帮助他们保持健康，还能为国家带来经济收益。这样一来，我们可以通过赚取的资金，进一步推动更大规模的改革，比如改善城市的卫生条件，甚至解决一些困扰已久的公共健康问题。”
她的话语简单明了，但却包含着深远的含义。玛丽娜希望通过建立小作坊生产香皂和润肤露，将这些清洁产品大规模推广，借此绕过保守的贵族阶层，直接触及更多民众。
路易十四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思考她的提议。他并非不关心卫生问题，尤其是在最近几年，宫廷中频繁发生疾病的情况让他十分头疼。但要在宫廷之外推行改革，他知道需要更多的资源与具体计划。
“你说得不错，”国王缓缓开口，“但这需要更多的具体措施。你打算如何进行小规模生产？作坊的建立如何实施？这些清洁品又该如何推向市场？”
玛丽娜早已预料到这些问题。她从容应对，继续解释道：“陛下，我们可以先从宫廷附近的小工坊入手，聘请一些工匠，教导他们制作这些香皂和润肤露。然后，通过市场销售，将这些产品逐步推广出去。作坊的运作可以由我亲自监督，确保一切符合卫生标准。”
她的解释清晰有条理，但她也知道，这种计划的实施需要国王的全力支持，尤其是在资源和人力方面。
就在此时，大厅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一位身形高大、衣着华丽的贵族男子走了进来。是伯爵莱昂·德·布洛伊。玛丽娜认得他，莱昂是宫廷中的显赫人物，常年在国王身边效力。他的出现令玛丽娜稍显紧张，但她很快恢复镇定。
莱昂的目光在她和国王之间快速扫过，随即微微一笑，恭敬地向路易十四行礼：“陛下，打扰了。我刚好路过，听闻玛丽娜小姐有一项建议，不知是否方便旁听？”
路易十四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留下。玛丽娜的目光不经意地与莱昂对视，心中忽然浮现一种预感——或许莱昂的出现并非偶然。
“玛丽娜刚刚向我提出了一个小作坊计划，打算通过生产清洁产品来改善社会卫生。”路易十四简洁地为莱昂介绍了情况。
莱昂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走近几步，认真地看着玛丽娜，仿佛是在重新审视她。
“这个想法相当大胆，”莱昂轻声说道，“在宫廷之外推广卫生理念，这可不仅仅是制作香皂这么简单。”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明显的反对，反而流露出几分好奇与赞赏。玛丽娜意识到，莱昂对她的提议产生了兴趣。
“伯爵，”玛丽娜看着莱昂，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我知道这并不容易，但我相信通过建立小作坊，我们可以让更多人获得基本的清洁用品，尤其是那些生活条件恶劣的人。”
莱昂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宫廷外的社会确实存在诸多问题，而卫生只是其中之一。你这项计划的确能够为社会带来一些改变。”他略作停顿，语气转为坚定，“我愿意为此提供帮助。”
玛丽娜心头一喜，没想到她的计划不仅获得了路易十四的倾听，还引起了莱昂的支持。
“不过，”莱昂继续说道，眼中带着一丝警告，“你必须意识到，任何改革都会受到阻力，尤其是宫廷内部那些保守派贵族。他们不会轻易接受新的想法，甚至可能会视你为威胁。”
玛丽娜点了点头，她早已意识到这一点。正因如此，她才希望通过商业的途径绕过贵族的阻碍，将产品直接推向社会。
路易十四没有立即作出决定，但他显然对玛丽娜的提议表现出一定的兴趣。他轻轻叩击着桌面，思索着其中的利弊。
“玛丽娜，”路易十四最终开口，“我对你的计划很感兴趣，但你必须进一步完善细节。建立作坊、培训工匠、销售产品，这一切都需要精确的规划和执行。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但你必须准备好一个更加全面的计划。”
玛丽娜深吸一口气，点头答应。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随着路易十四的离开，莱昂留了下来。他走到玛丽娜身边，低声说道：“你的想法让我看到了些许希望。宫廷内外充满了复杂的权力斗争，但我愿意支持你。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如何推动这项计划，让它在不引起过多反对的情况下，逐步推进。”
玛丽娜对莱昂的支持感到意外，但也倍感欣慰。她知道莱昂在宫廷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有了他的帮助，计划的推进将变得更加顺利。
两人坐下来，详细讨论了如何一步步将计划付诸实施。莱昂提供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尤其是在如何绕过那些保守贵族的反对时，他提出了一些巧妙的策略。玛丽娜明白，改革不仅仅是卫生问题，它已然涉及到了宫廷的权力结构，而她需要更加小心翼翼。
玛丽娜和莱昂坐在一旁，身边的壁炉发出微弱的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庞上。她紧握着手中的笔，面前的羊皮纸上已经勾勒出一些粗略的草图——小作坊的布局、人员的分配，以及初步的产品推广计划。然而，她知道，光有这些还远远不够，尤其是在这个复杂而充满权力斗争的宫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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