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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情缘——阡陌蓝【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7:22  作者:阡陌蓝【完结+番外】
  余念念:“……魏大爷,您也新年快乐!”
  “这三天过得咋样?”魏大爷笑眯眯地问,一看就知道他这个年过得十分滋润,桂云嫂的大餐肯定深得他的心。
  余念念:“过得……很充实。”
  确实,没有比这三天更充实的了!前段温情喜剧,中段悬疑推理,后段伤痛文学,往好的来说,剧情密度极大,往坏的来说――她长叹一口气――没有坏的,人生嘛,重在体验……
  过了一会儿,半上午,小优背着双肩背蹦蹦跳跳地进来了。
  一见她,余念念二话不说,将手里的鸡毛掸子塞进她手里:“来的真及时,你接着干活,我要去煮粥了!”
  小优撇了她一眼,将嘴边的一句“新年快乐”吞下去,片刻后,又寻味出什么,把鸡毛掸子往柜台上一放,跟到厨房,问:“煮粥给谁喝?”
  余念念手上淘着米,随口答道:“给白砚。”
  “你俩过年好上了?”
  余念念动作顿住,转过身,瞪她:“你一个少女,怎么遣词造句如此粗糙?”
  小优思索片刻:“你俩过年互诉衷肠了?”
  余念念:“……”
  说到互诉衷肠,她想起年夜饭前白砚本来有话要对她说的,被他妈一个电话打断了――这个姓翁的女士,真不愧是儿子感情和健康的双重绊脚石。
  “没有!”
  “那你为啥要给他煮粥?”
  “我在治愈一个受伤的**,以及心灵。”
  小优陷入沉思:“……我重点应该放在哪个词上?肉|体?还是心灵?”
  余念念绷不住:“行我说人话,白砚他病了!我煮粥慰问他!”
  “……哦那就是肉|体。”
  “你给我掸灰去吧你!”
  ――――――
  颜喜书画斋。
  余念念捧着保温饭盒进了门,惊喜地看到白老坐在柜台后,快步走过去:“白爷爷,您从洪家村回来啦?”
  “哈哈哈,回来了,刚坐下来没多久!小余,快过来,跟我说说,你和白砚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余念念一听,白老这是还没知道情况,于是眼珠子一转,小碎步转到柜台里面,坐在白老身旁,冲着他的耳朵一阵低了咕噜。
  几分钟后――
  “什么?有这种事!”白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拐杖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两声巨响。
  白砚匆忙从后屋走出来,看着自己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吃完年夜饭就被你妈叫回崇安啦?”白老瞪着眼睛问。
  白砚眼神转向余念念,她一阵心虚,赶紧起身,挽住白老的胳膊,让他坐下来,同时给他顺着气:“白老,您消消气!”
  白老又气不过地站起来:“这么说,你没跟小余父母敬酒?”
  余念念又把他扶坐下:“哎呀白爷爷,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白砚吃了虾,都进医院啦!”
  “念念……”白砚出声提醒,“我已经好了,爷爷,没事了。”
  余念念扭过头去,不看白砚,一副“我就要告状”的样子,对着白老小声道:“白砚脸都疼白了!”又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红痕:“看!给我胳膊抓的!您说她怎么这么狠心呐!”
  见余念念一脸痛心的样子,白老倒不气了,眼里带了笑意,问:“小余,你心疼白砚啦?”
  “我……”余念念梗住,“也不叫心疼吧,毕竟,大家是朋友,我也不想看到他生病……”
  白老注意到她抱在怀里的保温盒,笑意更深:“这是给白砚带的?是你亲自煮的粥么?”
  轮到余念念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掩饰地原地打了个转:“白老,您怎么不心疼心疼自己孙子,还老问我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白老:“哦,好好好,我心疼,心疼着呢!白砚,你过来!”
  白砚听话地走近,坐在两人对面,静静等着自己爷爷问话。
  余念念也坐下,关心地看了眼白砚――他眼下一片青灰,脸色还有些虚弱――同时,也期待白老对那个姓翁的女人做出些评判。
  只见白老摸着胡子,沉吟了片刻,看向白砚,语调关切:
  “白砚呐,我还是想知道,咱们准备的那些礼物,小余父母还满意么?”
第36章 伤口
  颜喜书画斋, 爷孙俩一起安抚一只炸毛的余念念。
  “心疼心疼!我跟你一样心疼白砚!”
  白老的语气像哄小孩,余念念的不满仍挂在脸上。
  白砚眼里藏着笑意:“念念,爷爷是知道我每次吃虾只会胃疼, 不会有危险,所以才没那么着急。”
  余念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感情疼的不是你自己?我这是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过, 话说回来, 你母亲怎么突然回来了?她这次回来是干嘛的?”白老正色道。
  “她……又离婚了。”白砚低声道, “分了一笔财产, 自己一个人回国了。”
  “所以,就来找你来了?”
  白砚点点头。
  余念念听得云里雾里,但又不好开口问, 毕竟, 这是别人家里事。
  这时,白老像是察觉到她的疑惑,也没当她是外人,扭头对她道:“小余, 你别介意,白砚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跟他爸爸离婚了, 以后啊, 也不会插手白砚的事, 你放心!”
  余念念小声嘀咕:“……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放心……”
  白砚看向白老:“爷爷, 她已经插手了。”
  “哼, 我不会允许她再胡来!”白老Y了Y拐杖, “还有你, 你自己也要强硬一点, 别被她牵着鼻子走!就说这次,她叫你回来,你就真的丢下小余一家人回来了?你怎么这么听话!”
  余念念赶紧替白砚说话:“白爷爷您别怪白砚!他也是没办法的!那位翁女士手段高明,找了个人蹲守在我家楼下威胁白砚,白砚是为了顾全大局才先一步回来的!”
  白老充分演绎什么是两幅面孔,换上一副笑脸冲余念念道:“好,小余啊,你这么体谅白砚,我就放心了,你爸妈那边,没生气吧?”
  “……没,我解释过了,白砚家里有急事,他们能理解。”
  “好!那我觉得啊,下次,两家――”
  “下次啊!”余念念赶紧起身,把白砚从椅子上拉起来,往后面的桌子边走,“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呢,白爷爷,这次,先让白砚养好身体吧,粥都快凉了!”
  粥确实凉了。
  余念念跟在白砚后面进了他家店铺后屋,看着他把粥倒到陶瓷碗里,再放进微波炉里热。
  等着的时间,她十分小心地问:“翁女士在你几岁的时候离开的?”
  叮――
  微波炉发出声声响,白砚将粥拿出来,领着余念念到桌边坐下。
  “你是不是很早就觉得我的家庭很奇怪了?”白砚问。
  余念念不敢承认,但眨巴的眼睛和四处乱转的眼神替她作了回答:是。
  “我很小的时候,有过一段完美的家庭生活,就像你们家那样。后来 ,我爸的生意做得大了,几乎每天都要在外面应酬,把我的教育和生活都丢给了我妈。我妈晚熟,生性自由散漫,那段时间带我带得很崩溃,在我小学快结束的时候就丢下一切逃走了。我爸很生气,但拿我妈没办法,只能离婚还我妈自由,把我送到老街跟爷爷一起生活。”
  白砚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若不是余念念见过他被他妈一通电话击溃的样子,几乎就要以为他的过去对他的现在没有任何影响。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她伤害不了你了。”
  白砚沉默着,良久,才轻声说道:“我永远忘不了,小时候,她温柔抱着我的样子,只要那个画面还存在在我的脑子里,她就能轻易地刺穿我。因为我见过她的温柔,而她的不再温柔,是因为带我生活太难、太累、太绝望。是我自己杀死了她作为母亲的温柔。”
  ――――――
  从颜喜书画斋回茶馆的路上,余念念抱着饭盒,失魂落魄。
  “余老板,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听到!”陈帆从身后追上她。
  “我在思考一个医学问题……”余念念喃喃道。
  “哦?说来听听!”
  “如果你有一个陈年伤口,表面上已经好了,实际内里溃烂了,但这时你发现伤口里面有当初没取出来的刀片,你很受折磨,问,应该怎么治?”
  陈帆沉吟片刻,答道:“我觉得应该先挂精神科。”
  余念念:“……嗯?”
  “对啊!这人肯定脑子有毛病才觉得里面有刀片,有刀片的话人早死了,还活到现在?嗯,一定要先挂精神科!”
  “……你才精神病呢!你今晚别来我天台调酒了!”
  “啊,别呀余老板,那可是我的精神支柱!”
  余念念站住,认真地看向陈帆:“来都来了,我采访你一下,你的成长过程中,有没有遇到过‘妈妈不够爱我’这样的烦恼?”
  陈帆的脸色微变,摇头:“没有,只有‘妈妈太爱我’这样的烦恼。”
  余念念:“……再见!”
  ――――――
  老街茶馆的柜台后,余老板边对着手机念念有词,边在小本本上记着什么。
  “脱敏反应……增加致敏源在主体周围的暴露……通过少量多次的刺激,达到帮助主体积累抗体直至克服过敏反应的目的……”
  小优拿着扫帚路过,听了一耳朵,狂皱眉头:“老板,你在干嘛?”
  “我在查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
  “然后呢?”
  “然后形成治疗方案。”
  “……你这听着不像要治疗,像是要投毒。”
  余念念“啧”了一声:“你懂个屁!”
  小优把扫帚一扔,扶着余念念的肩膀猛摇:“你是不是想要给小白哥喂虾好让他脱敏?你清醒一点啊!新闻上说了,这属于变相投毒!性质恶劣!会坐牢的!”
  余念念被她摇得快散架了,大喊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优停手:“那是哪样?”
  余念念极为认真地说道:“你仔细想想,生活里,是不是你越缺什么,就对什么越渴望?越不了解什么,就越觉得什么东西有吸引力?”
  小优想了想,点点头。
  “实际上,等你拥有了、了解了一件事情之后,往往觉得它很无聊,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我爸给我买第三个香奈儿的时候,我就悟出这个道理了。这不是‘脱敏’,这是‘祛魅’!”
  “……那我再换个说法,你学游泳,一开始怕水怕得要死,后来,教练一脚把你踹进水里,你猛呛了几口水之后发现,你可以浮在水面上,压根淹不死!水一下子就不可怕了对不对!”
  小优:“听上去有道理,不过,我爸给我请的私人游泳教练不敢这么对我,他在我家私人泳池很有耐心地教我直到我学会为止。”
  余念念:“……换人!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
  余念念一屁股坐到魏大爷对面:“魏大爷,你下棋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必克你的招数?”
  魏大爷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毕竟我是‘老街棋王’,必克我的招式么,倒是没有,只不过有些莽撞的下棋路数,十回里可能有一回着了道。”
  他指了指刘大爷:“像老刘这种水平极不稳定的棋手,就容易出这种邪门招式!”
  余念念:“很好!那你是不是需要多一点这样的邪门招式,来历练你的棋术?”
  魏大爷:“……那倒也没有,我能躲就躲,不是没人的话,谁跟他下!”
  刘大爷愤怒:“好你个老魏!居然敢藐视我!看我不卧薪尝胆杀你个出其不意!”
  余念念沮丧:“脱敏还是隔离,这确实是个问题……”
  几分钟后,沮丧消失,余念念举着手机连下了几单道具,嘴里振振有词:“行不行的,都试试就知道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还有比天仙情况更差的么……”
  ――――――
  第二天上午,颜喜书画斋。
  冬日暖阳从外面洒进店内,照得柜台里太师椅上坐着的白老昏昏欲睡。
  里面的沙发上,白砚举着本书,半眯着眼睛,慵懒地翻看着。
  “今天小余还送粥来么?”白老问。
  白砚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应该会吧。”
  话音未落,哒哒哒――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踏进店内,脚步声之上,店门口出现的女人身影婀娜多姿――长长的大波浪,修身的连衣裙,腰肢纤细,顾盼生姿――除了手上抱着的保温饭盒有点违和以外,其他堪称完美。
  “白砚,喝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也似乎特意调整了下,听上去格外甜腻。
  白老的瞌睡彻底没了,从椅子上站起身,顾不上拄拐杖,走了出来,瞪着眼睛:“小余,今天是什么日子,需要这么隆重?”
  白砚走近了,从头到脚将余念念观察了一番,看到她手上还做了美甲,微微皱眉:“余念念,你在作什么妖?”
  说着,一把将她拉进店内:“大冬天穿这么少,不怕冻死么?”
  动作间,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余念念赶紧停住脚步:“啊,我的道具!”
  她将那长筒形的东西捡起来,在白砚面前展开,是一张海报。
  “看,一位姓‘翁’的女明星,你认识么?”
第37章 笨拙
  “余念念, 你到底在干嘛?”
  颜喜书画斋,白砚问把自己打扮成“翁女士”的余念念。
  “我在尝试一种脱敏疗法,让你对翁女士快速脱敏。”余念念像讲解项目方案似的一本正经讲解她的治疗方案, “我的理论基础是这样的:自从你妈在你小时候离开了你,你就一下子缺失了母爱,母亲成了你的某种‘敏感源’, 只要触及, 你就会受伤害, 所以你选择逃避, 但是,逃避得了一时,逃避不了永远, 伤口没有好全, 会疼一辈子。我们长痛不如短痛,让你快速全面适应‘翁女士’的存在,让她的元素全方位包围你,短期可能痛苦了点, 但是一旦适应了,你就再也不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产生过敏反应了。”
  说着说着, 音量降低:“当然了, 这是我一厢情愿的办法,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如果你不愿意, 我马上停止。”
  白砚眼眸深沉, 看着她只穿了连衣裙冻得微微颤抖的手臂, 还有被假发粘得有些泛红的鬓角, 轻轻叹了口气,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余念念,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是精明还是愚笨……”
  “嗯?什么意思?”
  “走吧,跟我去个地方。”
  白砚将她怀里的保温盒放到茶几上,拉起她的手臂,走出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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