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能守擂成功,大家都能明白您的能耐了,到时排兵布阵起来不也更方便吗?”
温妕微微眯起眼,心中冷笑,但面上确实称赞神色:“张总兵所言极是,还是你考虑周到。不过,既是比擂,那总要有些赌注吧。”
“不若就以统军资格为赌注,如若本将输了一局,就向圣上请命辞官换人如何?”
张鼎闻言一愣,他只是想让温妕知难而退,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有胆量,还自己加码。
不过她既然自己把自己推入火坑,那他自然也不会反对。
“就听温将军的这么办。”张鼎应下,就要向手下吩咐准备,忽而被一声拦下。
“且慢。”温妕淡淡道,“既然我有赌注,那总要有个对赌才有意思不是吗?如若我守擂成功,张总兵可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张鼎有些犹豫,但是抬眸打量了少女的瘦小身姿,又看了一眼自己结实硕大的肌肉,心想自己哪有不能赢的道理?
于是他一口应下:“只要不违法大华律法与公序良俗,您守擂成功,末将就悉听尊便。”
“如此甚好。”温妕满意点头,挥手向身边士兵示意,“带路。”
此时,其后的颜景才带着军队姗姗来迟,听到了他们的赌注后缓缓偏头,看向了张鼎。
张鼎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他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确实有些不地道,但这也是为了温妕的生命安全啊。
他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完之后,才向颜景欠身行礼:“参见颜大人,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颜景的嗓音清冷,示意他起身。
张鼎抬头的时候蓦然触及了颜景眼眸中的神色,不禁有些呆滞。
这好像是……怜悯?
“张总兵,本官此次前来带了许多上好的金创药与跌打酒,您要是需要的话就开口。”颜景落下这句之后,就迈步跟上了温妕的方向。
独留张鼎一个人迷茫地站在原地,片刻后才觉得好笑地摸摸头。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能被一个小姑娘打重伤?
堂堂七尺男儿,岂能——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吐出一口烟圈,温妕平静地坐在张鼎的背上,用烟碗拍了拍他的头,恰巧碰到了伤口,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但少女的黄金甲上却连一条痕迹都没有留下。
“怎么说?还有人吗?”温妕的话语轻轻,却在沉默的空气中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没人敢应声。
温妕制伏张鼎只用了一招,快得根本看不清。
那他们能够坚持多久?
见没人回答,温妕又看向身下的“座椅”,挑眉道:“你呢?张总兵,服了吗?”
“服、服了。”张鼎泪流满面,却因脸上的伤痕不敢做太大的表情,稍微扯一下嘴角就是一阵刺痛。
不服不行啊。
他本来也不服的,觉得那一招只是意外,于是他就从轻伤变成了这幅模样。
早知道早就服了。
“既是如此,那守擂就算我赢了。”温妕从张鼎身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意地落下一句,“张总兵,记得我们的赌注,绕着营地跑五十圈,跑不完不准吃饭。”
张鼎:……
平日中五十圈也就罢了,也就是有点累。但是现在这一身伤动一动就痛,怎么跑?
张鼎悔不当初。
等下去问颜大人要点金创药和止疼药吧……
第61章 终章 大结局的大结局。
如若说那耗时一个时辰的比擂是温妕在军营中打下的第一块基石, 那么她的第一场战役便是平地起高楼,从此奠定了她后世的“停风武神”之名。
那是一场力挽狂澜的战役。
当温妕赶来边境的时候,战情几乎已经被逼入死境,若是下一战依旧无法取胜, 那么瑞雪城大抵就守不住了。
守边的将士们大多都是瑞雪本地人, 这片雪原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国家的边境线, 也是他们的故乡。
故而所有人都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决心,如若无法守住自己的家园,至少也要让将自己的最后一滴血奉献给养育自己的土壤。
但纵使将士们如此英勇,颜景也毫不留情地道破了一个真相——战力不足。
温妕一行人是快马加鞭赶来的, 后续的援军与粮草还在路上, 然而战事已经迫在眉睫。
张鼎已经尽力, 但是在他指挥期间的伤亡远超预期,如若只是正面对战,他们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但如若敌军绕路从后方偷袭, 他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守住营地。
两方不可兼得,此战必败。
此言一出, 主帐内的气氛瞬间陷入了死寂。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颜景说的是事实,只是之前为了不打击手下人的士气, 没有人敢说出来。
面对弥漫着绝望的气氛,张鼎刚要宽慰大家,就听见身侧的少女忽然开口:“我守。”
“什么?”张鼎猛地侧目看向温妕, 似是有些听不懂她说话。
“我来守后方, 我一人足以。”温妕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胡闹!”张鼎下意识拍案否决,但看到了温妕蹙眉不满的眼神才发觉自己态度不对,随即尽量放轻了声音, “温将军,如若他们要来偷袭就必然不会是几个人,一人如何守得?”
“瑞雪没有一个士兵是孬种,绝没有让一个小姑娘一肩担起的说法!”
张鼎这话完完全全是出于好心,只是那话语中无意识流露出的不信任,还是让温妕皱了皱眉。
“我不是小姑娘,我是大华的临危将军,是这场战役的主帅。”温妕的声音不容辩驳,掷地有声,“我做下的决定,无人可动摇,就这样办。”
张鼎无法接受,顶着温妕的眼神压力也要开口:“那末将与您一起去。”
“你去了让正面战场如何办法?一个受信赖的指挥者在战场上对局势的作用有多大,张总兵,你不会不知道。”
温妕的驳回让张鼎语塞,但让温妕一人去守,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再坚持的时候,身旁的颜景忽而出声:“既是如此,我与温将军一同去吧,再分出数人组成的轻骑小队接应,一旦见情况不善便迅速撤离,如何?”
这大抵是现下最佳的方案了,张鼎无法,只能不情愿地应了下来,回头点了最受自己信赖的几个将士,勒令他们务必保证温妕的性命安全。
事实证明他的用心良苦并非毫无用处。
他点的将士们亲眼看到了温妕的飒爽英姿——
只见那数十人严丝合缝的包围之中,有一杆陨铁长枪横扫贯虹,破阵而出!又在突围后沿路斩杀数人,令敌军闻风丧胆,以至于丢盔弃甲,纷纷溃逃。
行云流水的招式似是流云疾风,暗色枪尖划过骨肉又如血色星辰洒下点点红光。
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仅一人就能独守后方。
他们大为震撼,从此成为了温将军的忠实拥护者,并将这一事迹广为流传。谁知随着温妕军功叠加,流言愈演愈烈,逐渐变为当温妕守着关口,连风都能为之静止。
最终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被称为“孤将守关风难过”,温妕也得名——“停风武神”。
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将话头拉回,此战华军大胜而归,温妕一战成名,成了真正的“临危将军”。
其后耿游带着粮草、物资与援军一同到场,与温妕一起戍边,成为她最得力的副将。
但是颜景本就是为了监军而来,战事扭转之后便回京城了,走时少见地露出了愁容。
看来即便是首辅大人,面临上工也会有些不情愿。
高乐蓉通过报名参军,意外并无阻碍地成了一名底层小兵,在初期就展现出极佳的武将天分,重走了一遍她母亲的晋升之路。
数年的风吹雨打将其白皙的肌肤变得黝黑非常,看不出丝毫昔日贵女的面貌,却越发爱笑开朗,有了几分温妕从前熟悉的模样。
其间,温妕还遇到了苏妙嫣与安乐,身着奇异服装的少女没有了外力因素,展现出原本的小麦肤色,与安乐在草原定居。
因苏妙嫣药理知识丰富,还有祖传的各种药方,帮了温妕不少忙。
在诸多人的帮助下,温妕如有神助一般,一路披荆斩棘,直抵跶婆主城。
而这一-夜,温妕如往常一般与众将士分析局势、确定战略。
“明日就是最后一战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温妕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抬头看向众人问道。
见无人作声,便从位置上起身:“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
“将军,我有异议。”
听见许久未闻的声音,温妕不禁愣神,缓缓抬头看向掀开帐帘走入内的清俊男子,瞳孔骤然放大。
只听那人抬起眼帘看向她,乌眸中盛满笑意,令周身的清冷光华都柔和了下来。
他笑道:“将军,最后一战的战略,我有些想法,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耿游眼皮一跳,多年的军旅生活练就了他察言观色的本领,听到颜景这样说就立刻起身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可以可以,颜大人慢聊。”
“诶,战略为什么不和大家讨论一下?”张鼎有些茫然地想要继续挣-扎,就被耿游敲了一下后脑勺,踹了出去:“又想跑圈了是不是,你不要害得大家都吃不了晚饭!”
“哎哟!啥意思啊?不儿,啥意思啊?!”
张鼎迷茫的尾音随着最后一个走出关帘而消失,温妕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挑眉看向颜景:“颜大人,有什么想要单独聊?”
颜景唇角的笑意浅浅,缓步走到温妕的跟前,拉过她的手,颔首看着她:“将军,大战前夕,生死未卜,只留我一人在家中独守,不合适吧?”
怎么说的跟深宅怨妇一般?
温妕眯起眼勾唇,伸手拉过颜景的衣领,将他拽得俯身:“乖,你想要什么补偿?”
颜景并未反抗,顺着她的力道向下,直至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他敛目向下看着她的唇,纤长的眼睫划过少女的肌肤,引起一阵酥麻:“不敢向温将军索要,怕惹将军厌烦。”
巧言令色。
温妕心中嗤笑,闭上眼倾身吻上了他的唇,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的贝-齿钻入其中,与其中柔软相触。
颜景眸色一暗,抬手抚上她的后脑勺,阖目的瞬间攻守易型,趁着她入侵的时机进入属于她的空间,掠夺她的气息与津液。
缠绵的亲吻泛起旖旎的气氛,在二人的心底翻涌热流,下意识用力了几分,贴得亲密无间。
直至热意险些将他们灼烧吞噬殆尽,他们才暂且分开。
颜景看着面带潮-红的少女,情不自禁地环抱住她,在她的脸颊上落下细密的轻吻。
熟悉的檀香萦绕鼻尖,温妕被亲得半阖眸子,回抱住他轻笑道:“颜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哪来的熏香?”
“将军喜欢,就会有。”
颜景说完这一句话,便又吻上了她的唇,手指不安分地解开了她的衣袍,露出其中赤色的布料与其后险险遮蔽的丰腴肌肤。
边境的日光将被布料遮蔽的肌肤衬得格外雪白。
在少女回应交缠之际,颜景拦腰抱起她,向营帐后方的床榻缓步走去,却被温妕面红耳赤地拍了拍肩膀阻拦:“等下。”
他的脚步一顿,微微睁开眼,单臂托着她的臀-部,抬头看着少女脸颊的红晕,气息有些紊乱道:“陛下已经赐婚了。”
温妕拿下的第一个军功便是求皇帝赐婚她与颜景,虽因战事繁忙,始终没有举办婚礼,他们也已签署婚书,记录在册。
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我不是说这个,今天出了一身汗,脏。”温妕被亲得有些酥-软,环抱着颜景的脖子喘息道。
“我不介意。”
说罢,颜景再次亲上了她的唇,将温妕的话语堵在喉咙。少女急忙回应之中被压到一旁的木桌上,重量拖拽了桌腿几步,将桌上茶杯茶壶打落在地,碎裂成片。
前几年才听闻过颜景好洁成癖,怎的这会儿又不管不顾了?
温妕艰难地推了推颜景的胸膛,断断续续开口:“我介意……之前已经差人在浴桶放满水了,就一会儿,好不好?”
颜景眸光浅浅,闻言也并未放开她,只是与她唇齿交缠着,抱她向后方屏风走去。
温妕正要松气,要从他身上下去沐浴,却在腰部感知到男人的指尖动作,脸色一变:“你不会是……”
话音未落,那薄薄的淡粉布料也随之脱落,下一刻便被轻柔地放入温水之中。
肌肤接触到液体的暖热程度,远远比不上男人沉落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时感到的灼意。
温妕下意识抬手遮蔽,羞赧嗔怪道:“还不走!”
谁知男人却伸手解开了腰侧绳结,上衣随之敞开,结实的腹肌与柔软的胸肌显露,加以那胜雪三分的肤色与粉红的点缀,让温妕感知到室内的温度又随水温升高了几分。
“将军,边境资源有限,要合理利用。”
温妕闻言便看到男人步步走上台阶,薄如蝉翼的纯白里衣下裤被清水润湿,让其中的肌肤一览无余。
她甚至能看到其上的青筋暴起,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想要向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心跳如雷翻身作势要逃:“我改变注意了,今日就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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