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蝶故意挣扎,挣扎到发髻散乱,香汗淋漓。
越是如此,越是让人忍不住血液升温。
段怀愤怒中带着委屈的低头啃咬,另一只大手探进软烟罗的玉色长裙内,顺着她的曲线游走。
萧蝶感受着他的情绪和失控,她控制着身体本能的感受,面上依旧冷硬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回应,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直到段怀抬起头,萧蝶发现他眼眶都红了。
“伺候你的嬷嬷说,每次和本王不欢而散后你都会偷偷的哭,难道她都是骗我的吗?”
萧蝶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她瞪大了眼睛急切的道:“当然是骗你的,这嬷嬷惯会说谎,我可不敢再留,还请王爷把她带走。”
段怀低笑一声,“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了。”
他那沉进悬崖下的心情终于有了起伏。
他终于找到了一丝,他想找到的回应。
他越想笑的越欢,连绵的笑声让萧蝶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
最后段怀起身,从床上下来。
“萧蝶,本王不会强迫你,本王会等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本王知道,一定会有这天的。”
“王爷也不必如此自信,就不怕我哪日抓到机会,立马逃之夭夭?”
段怀愉悦的心情不再受影响,而是笑着说道:“你逃到哪里,本王就追到哪里,萧蝶,这辈子本王都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萧蝶在现代听说过不止一次。
但实话来讲,门槛挺高的。
权贵和容貌,少其一都可以说是性骚扰。
还好段怀两样都具备,不然萧蝶就忍不住讥讽出声了。
撂下话,自认为绝断了萧蝶心思,段怀起身走了。
他刚一走,王嬷嬷从外面进来了。
看萧蝶神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甚至有些高兴的模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她怎么觉得,王爷好像被她耍了个团团转呢?
什么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她吃的比谁都精。
得亏这是王府,富贵滔天,不然一般的小官之家,恐怕养不起她这样的娇贵美人。
还有睡……
那真是到点就安眠,一觉到天亮,仿佛心里从不搁事一般。
白日里偶尔也要睡上两觉,说是什么……美容觉。
这样的性子让她去乐府当舞教,三更起日落才息,她才不会去呢。
王嬷嬷想这些的同时,萧蝶也在看她。
“怎么了王嬷嬷,无事就快去睡吧,天色不早了。”
王嬷嬷玩笑道:“无事,只是口舌又生了疮而已。”
萧蝶:……
这双眼皮的小老太太,还学会开玩笑了。
第49章 下贱舞姬反杀记17
前几日段怀一直兴致缺缺,没有出府玩乐。
但今日,他打听到三皇子正在醉仙居设宴时,立刻让人备了马。
三皇子看见他气势汹汹的从外而来,遗憾的摇了摇头。
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计划泡汤。
但不等段怀开口,三皇子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阿怀啊阿怀,你不觉得自己在暴殄天物吗?那样舞技绝绝的美人,你就整日关在府中,不觉得浪费?”
“少废话!老三啊老三,你我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不是亲兄弟也相差无几,你就这么背地里挖我墙角?”
三皇子听段怀喊他老三,无奈的笑笑。
他们两个于血脉上,是堂兄弟。
于情感上,段怀从小进宫,由三皇子的母妃照顾着,两人算是一起长大的。
长大后段怀再是离经叛道,也会规规矩矩的叫一声三皇子殿下。
如今居然又喊起了老三,看得出,这是真的生气了。
“看来那美人是打定主意想进乐府,和你辞行来着,人呢?不会让你一气之下打杀了吧?”
段怀哼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她不会去乐府的,她才舍不得本王。”
“啧啧啧。”
三皇子晃了晃酒壶,又招人上了酒,“如果真是这样,你还会突然杀过来?咱们两个之间,也别说什么挖墙脚,就算你和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在你那王府也只是个舞姬而已,你既然没有多喜欢,何不干脆放手?”
“谁说的我不喜欢?”
段怀斜了他一眼,说道。
但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他喜欢吗?
一开始他好似更多的,是她对自己态度冷淡的不甘。
原来温柔讨好的人,突然间冷若冰霜,这谁不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原因。
他自认自己不会对一个舞姬上心。
可为何,如今脱口而出了喜欢?
而且,自己的情绪好像也太受她的牵扯了。
是云端还是崖下。
居然都是转瞬之间。
段怀有点呆愣,片刻后端起酒壶直直的往嘴里倒。
三皇子看他这样,更觉得无奈了。
还什么京中第一纨绔,明明是个连自己喜不喜欢都搞不清楚傻蛋。
段怀一口气把酒壶里的烈酒干了,最后把酒壶一掷,起身走了。
走了两步,又拐了回来,“那个今科状元,叫贺竹的那个,你想想办法,把他的官职安排出京,什么岭南什么西北,离京越远越好,让他几年都回不来一趟!”
三皇子想到那日宴席上的情形,知道这也是和那萧蝶有关系。
“怎么?他也还在肖想萧姑娘?”
段怀想起他就生气。
“他,居然当着我的面,说要求娶萧蝶!他是不是疯了?撵走,赶紧撵走!”
“唔,看来萧姑娘也是有心要答应了,不然你不会这么生气,更不会大动干戈要把人撵出京城,看来你是一厢情愿,萧姑娘是流水无情了。”
“老三!”
段怀有些气急败坏,头上的金冠上那颗硕大的南珠都跟着颤动了下。
三皇子觉得自己真是好多年没见过他这个德行了。
见他又转身走了,在后面又喊了一句,“我不会放弃的啊!”
喊完这句,就见段怀那两个宽袖都快甩飞了。
这是又被气到了。
三皇子开怀的轻笑着,笑完又想起今日父皇的话,面上的神情变得复杂。
这些日子段怀消停得很,整日在府中不出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往常每隔两天,他就有些荒唐举动。
如今突然安静,父皇不习惯也是正常。
但父皇谈及此事的神情,却不像是平常的欣慰好奇。
而是沉甸甸的,带着探究和担心。
父皇不对劲。
这不是三皇子第一次怀疑皇上对段怀的态度。
看他们这几个皇子就知。
他这个三皇子,已经算是最没正行的,整日也爱玩乐,可读书也好,骑射也好,不敢落下一点功课。
不然他绝对没好果子吃。
可段怀……
父皇向来都是由着他的。
他给了他皇子们都没有的荣宠和偏爱,像个真正的慈父,把他捧到云层之上。
可却偏偏没给他这个位置上应该有的本事。
捧杀吗?一个帝王,用得着对一个父母皆亡的侄子捧杀吗?
如果他想让段怀死,从小到大,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以往段怀因为做的荒唐事被弹劾时,父皇的偏袒也不是假的。
从小到大,那些细枝末节的疼爱也不是假的。
三皇子觉得,父皇更像是在怕些什么。
让一个帝王如此反常的,他一个皇子但凡不想死,就不该掺和进去。
三皇子打定主意不去探究。
但有些事要发生,却不会因为他的不探究而绕着走。
…………
段怀一口气灌了自己一壶烈酒,出了门被风一吹,骑在马上的身形开始有些摇晃。
赵青骑马护在左右,问段怀准备去哪。
一路之隔的河面上,花船的灯笼照的水面似烂漫星河,美不胜收。
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被晚风送了过来,若隐若现的撩人心弦。
见段怀在看,赵青贴心的问道:“王爷想去哪艘花船?属下这就去安排。”
段怀摇了摇头,“不、不去了,无趣的很。本王我啊,现在见不得女子的笑脸。”
他有了些醉意,像是在对着赵青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本王现在一看见女子的笑脸,就想啊,萧蝶为何不对着本王笑。”
“一看见女子的温柔乖顺,就会想,萧蝶,为什么不对本王温柔乖顺一点。”
“一看见女子倾心爱慕,就想啊,萧蝶啊,她到底心里有没有本王。”
“赵青,你说,那么多倾心本王的女子,或千金贵女,或风流名妓,本王如今为何一个都看不过眼,成天想的都是那个萧蝶,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青:……
他怎么知道?
他只知道,王爷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
可能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说来男女之事也是奇怪。
往日里那么风流倜傥的王爷,短短几日就不正常了。
算了,他区区一个护卫,还是趁早打消娶妻生子的念头吧。
王爷尚且如此,更别提他了。
第50章 下贱舞姬反杀记18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骑着马一路悠悠荡荡的回了王府。
段怀没忍住,偷偷去看了萧蝶。
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掀开床幔,萧蝶穿着单薄的中衣蜷缩在床榻最里面的角落。
她睡得极不安稳。
蝴蝶翅膀般的睫毛颤动着,不知在梦些什么。
段怀没忍住,也跟着躺到了床上。
他从身后圈住了她的身子,把头埋进了她的后颈。
淡淡的莲花香气,让段怀有些迷醉。
怀里人难得的不抗拒,更让他有些舍不得松开手就此离去。
最后他干脆这样,搂着温香暖玉和衣睡去,又在天将亮的时候偷偷起身。
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萧蝶。
晨起的微光落在她的身上,更衬得她清艳无双,美若天成。
明明这一夜什么都没做,但段怀离开前还是非常心满意足。
之后的两天也是如此。
每晚,他都在夜半时分前来,又在天亮前偷偷离去。
他当萧蝶一无所知,白日里还披着霸道王爷那张皮。
却不知道萧蝶已经背地里和二蛋蛐蛐他好几次了。
而宠爱值,也在第三天晚上到达了七十点。
到了子时,府里却又发现了件大事。
赵青知道段怀这几晚宿在萧蝶这,大半夜来把房门敲得邦邦响。
段怀醒过来,正看见同样被吵醒的萧蝶,正表情复杂的看着他。
好似在疑惑,好似在生气,又好似在感叹他的无耻。
段怀耳根突然通红一片,看似故作镇定,实则却慌得连外衣都忘穿就跑了出去。
还是萧蝶在身后喊住了他,“王爷留步,已至夏末,天气微亮,还是把外衣穿上再走吧。”
段怀听了脚步一顿,怀疑的回过头来。
她刚才是在关心自己吗?
出了浣荷楼,段怀脸上还挂着丝傻笑。
却在听见赵青的禀报时怒火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你说什么?!”
…………
温向婉住的主院,向来是最富贵雅致的,如今院里却一片狼藉。
仆从们正打着水,往还没彻底熄灭的残垣上浇。
火势发现的早,没有连带上其他房间,只有主屋被烧了个乱七八糟。
段怀听闻她居然在屋里给那个吴三烧纸祭奠,进院时脸就铁青着。
而进门的同时,他眼尖的看见温向婉身边的丫鬟玉茗惊了一瞬,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到。
随后她慌乱的跪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整理从温向婉书房搬出来的纸张。
甚至想把那些纸张藏进衣袖里。
她越是着急越是慌乱,就越是反常。
段怀大跨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那些纸张,借着灯笼的光就要看。
玉茗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别!王爷!那些都是王妃抄写的诗文和经书,是王妃特别吩咐奴婢收起来的,不值得一看,还请王爷还给奴婢吧!”
段怀甩开她拉着自己衣摆的手,示意赵青摁住了她。
“值不值得一看,本王看看便知。”
她越是阻拦,段怀越要看个清楚。
侍从把灯笼举高,段怀在蜡烛昏黄的光芒下,看的整张脸都泛着绿色。
那哪里是什么诗词佛经。
那明明是温向婉和吴三公子的来往信件!
整整那么一摞,全是他们两人见不得光的闲言!
有的是温向婉向他诉苦,说王府又新进来个妖精,勾的王爷把她忘在脑后,她悲戚难过,夜夜睁眼到天明,还希望吴三公子有机会能来见王府,替她解解心宽。
有的是吴三公子的回信,一口一个表姐叫的亲热,还会跟她回忆她未出阁时的日子。
回忆他们踏青游湖放纸鸢的甜蜜快乐。
然后话锋一转,心疼温向婉如今所嫁非人。
他还多次提及家里逼他娶妻纳妾,可他绝不会妥协。
顺便表示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温向婉的回信也是感动不已,一次次说到被赐婚给段怀,她也是心中不愿,无可奈何。
如果能重新选择,她一定宁可不要这才名,免得如今一般,有情人被迫分离。
剩下的,便是那些又密又肉麻的情话。
看的段怀只觉得自己像是长出了王八壳一样。
段怀咬着牙压着火气,对着玉茗问道:“我问你,你家主子写给吴三公子的信,为何也在这里!”
难道不应该在吴府,在吴三生前的书房里吗?
玉茗从他真的看了信开始,就吓得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如今听他问,她仿佛放弃挣扎了一般,老实的答道。
“回王爷,那是、是王妃娘娘派人去取来的,她本意是想销毁,怕吴家其他人看见,只是拿到手后却、却……”
“却舍不得了是吗?”
段怀的声音仿佛结了冰一般,冷的刺人心肺。
玉茗吓得不敢抬头,只能默默点着脑袋。
段怀胸腔里像是炸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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