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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高门后死遁了——白月轻舟【完结】

时间:2025-03-05 23:09:42  作者:白月轻舟【完结】
  陈妈妈又出主意道:“那是,咱们倒是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过这马上就要年节了,正是个机会,可以先接岳姑娘过来小住,同世子也亲近亲近。外边的那些,终是没见过。世子是个心软念旧的人,那孟氏不就是住了一年,同他熟了,他才收入房了吗?”
  侯夫人叹道:“这倒是个正理,便这么办吧。回头我想个由头,把舒窈先接过来。”想了想又道:“昨儿云芍在雪里冻了那么久,女孩子家家的,别冻坏了。还是请个郎中过来看看稳妥些。”
  陈妈妈道:“哎呦,我的天爷!您看看,您还想着她呢!我刚才还没说,昨儿大半夜的,世子便请了郎中来看了!还是请的太医院妇科圣手的徒弟廖怀春。若不是他师父昨夜在宫中当值脱不开身,只怕世子也要一并请来。”
  侯夫人听闻,眉头深皱,道:“当真?如此不知礼数,又不是真的发了病,半夜便将人请过来了?”
  陈妈妈皱着一张脸,焦急道:“可说呢!”
  侯夫人有些不愿相信:“那廖怀春一直同世子关系不错,想是挚友之间,未计较许多。”
  陈妈妈恨她自欺欺人:“哎呀,夫人!”
  陈妈妈元宝发髻已梳得将将完成,只差最后一只金钗。
  她翻动着一大盒子的金钗,比来比去却找不到合适的。不是与衣服不相称,便是侯夫人不喜欢。
  两人折腾半天,侯夫人烦了,终于随手指了她第一回 选的彩燕迎春钗。
  陈妈妈拿起给侯夫人戴,那头发却扎的有些紧,插了金钗拉动了附近发根上的皮肉。
  侯夫人“嘶”地轻叱了一声,自己上手拔了金钗“叮”得扔在一边,愠怒道:“不要了!今日换朵珍珠绒花!”
  陈妈妈看她一脸的不悦,没敢言语,赶紧去重挑绒花。
  ……
  贺知煜担心孟云芍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会不会发起热来,夜里便差人去请太医院的廖怀春过来瞧瞧。
  孟云芍一再推脱,贺知煜冷着脸说,若是病了便要影响年节庆典和物品的筹备,会耽搁了侯府的规矩礼仪和人情走动,孟云芍这才没再言语。
  当下廖怀春给孟云芍看过之后,说是无甚大事,但也有些寒症发作的影子,当下开了一副驱寒的汤药给孟云芍,亦说最好留宿一晚再观后效。
  贺知煜赶紧差人打扫了厢房给廖大人居住。
  廖怀春和贺知煜素来交好,也没推脱,便住下了。
  晨起,廖怀春又给孟云芍号了一次脉,确无大碍,便补开了三天的汤药,说按时按量煎服即可,之后就提着药箱准备回去了。
  贺知煜出来相送。
  他一直把人送出了府,又差人备了马车和答谢物品,一一打点妥帖。
  廖怀春本已上了马车,贺知煜亦转身打算离开。廖怀春忽然掀了帘子喊住了他,又从车上下来了。
  贺知煜有些奇怪,但也不敢马虎,怕有什么旁人听不得的,把廖怀春拉到了一边,才谨慎问道:“敢问廖兄,是否还有何不妥之处?但说无妨。”
  廖怀春犹豫了片刻,道:“本不打算说了,也是有些没影子的事。但你我关系亲近,我还是言语几句。”
  贺知煜道:“还请廖兄赐教。”
  廖怀春看了看四下无人,才谨慎道:“贵夫人不知缘何故,体质寒凉,恐怕……恐怕于子嗣上……有些难。”
  贺知煜惊道:“体质寒凉,那是何故?”
  廖怀春道:“有些说不好。贵夫人体内这寒来得奇怪,我还从未见过。许是天生如此,又许是接触过什么极寒之物,或者误食过什么寒性的药物。这脉象奇特,倒让我一时无法说清了。”
  贺知煜急切道:“可有解法?”
  廖怀春摇摇头道:“凡事有因才有果,也必知因才能除果。不知这寒从何而起,所以廖某已想不出对症之法。今早,我也隐晦地问了贵夫人,夫人答自小体质寒,亦未接触或服食过什么药物。我怕说了,她反而忧虑多思,也未提及发问缘由,只道是例行询问罢了。”
  贺知煜有些紧张,立刻道:“万不可告知于她。”
  廖怀春道:“怀春知道轻重,这事情说出来本已是逾矩。贵夫人只是于子嗣上有些难,不过这凡事要看机缘,也未必是一定没有的,或许过上一段也能恢复。只是你我相交多年,我知道知煜家中亦一直没有妾室,还是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吧。若是未来,贵夫人也有了,那便是两厢欢喜,最好不过了。”
  贺知煜愁绪翻飞,几乎没听见廖怀春后面说了些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夫人贤惠,若是得知此事,必要为我纳妾。届时,我亦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廖怀春听他此言心中惊讶,方觉自己刚刚已经失言。
  贺知煜却没有察觉,恳切道:“还请廖兄勿要再对第三人言,若被父亲和母亲知道,只怕夫人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夫人尚且年幼,我却总是如昨日一般不得周全,便别让她再平添烦恼了。”
  廖怀春心道都是成亲几年的妇人了,怎么还说什么年幼。
  只怕是心中先有怜爱,才方觉伊人楚楚。
  他一直听说贺知煜的夫人贤惠大度,是个出了名的贤妻。还道是个笼络不住丈夫的心,便只能靠温和大度撑着脸面搏一份尊重的女子。
  而今听他无意中的短短几句话,才知原来在贺知煜心里是如此重要,还好之前一起喝酒的时候没有听礼部王家老四的撺掇,劝贺知煜收了王家一个庶女做贵妾,难怪提了几次之后,贺知煜便避着同王家老四来往了。
  廖怀春庆幸自己刚才的话没被贺知煜听到,道:“应该的。知煜也不必过于忧心,世间自有缘法,待时机到了也许就有了也说不定。我亦留心着看有没有什么对应的书籍记载或者相似脉案,若遇到随时告知。”
  贺知煜拱手相拜:“如此就多谢廖兄了。”
  贺知煜待廖怀春乘车走了,依然站在门口没动,还想着这档子愁事。
  正巧老二贺知齐和老四贺知霖出门办事,瞧见他站在侯府门口正当中。
  贺知齐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知煜,想什么呢。”
  贺知煜回过了神,看见是贺知齐,冷冷道:“无事。”
  贺知齐却似没察觉到他的冷淡,笑着道:“正说要去找你呢。昨日那事,燕儿做得欠妥当了,为兄替她向你赔个不是。”说着弯腰一揖,看似十分诚恳。
  贺知煜却不接受,冷笑了一声,道:“兄长大可不必。”
  贺知齐见他表情不善,却也不敢说什么,温言道:“昨日的事情办得确实欠妥。只是都是自家兄弟,知煜别生哥哥的气了罢。你不是喜欢我屋里那幅宋子灵的《千川图》吗?今日为兄送你当做赔罪了。”
  贺知煜却不领情,道:“若是轻轻巧巧一句道歉便能抹平一切,那未免也太简单了些。昨日的事情,虽最终不是嫂子推波助澜,但她亦是始作俑者。若不是因为这些没来由的事,我夫人断不会被罚跪在雪地里几个时辰。”
  贺知齐讪笑了一下,他心道明明是贺知煜自己顶不住爹娘的压力,罚了自己夫人雪地里跪着,又关他的燕儿什么事了?再者说,不就一个多时辰,哪有“几个”了?
  若是他,便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
  便是自己在冰天雪地里跪个通宵,也不能叫燕儿受苦。
  贺知煜继续道:“再者说,兄长便是道歉也该喊上你那金屋里的夫人去给我夫人道歉,而不是来寻我。还是说,兄长怕我不给你办前日托付我的几件事,这道歉竟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全然没有考虑到真正的受害人?那兄长还真是想的很对,前日说的几件事,我就当没有了。”
  贺知齐被说中了心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前几日托贺知煜给个发小寻个营生,还托他帮忙和户部尚书牵个线,正是怕和贺知煜生了嫌隙不给办。
  更何况,他这个弟弟可是有出息的很,往后求着他的事情怕是只多不少,断然不能得罪了。至于他那个出身低的妻子,他也没想过要当面道什么歉。
  不过,贺知煜同他夫人感情虽只是淡淡的,但昨天的事到底也是打了自己这个弟弟的脸。他纵着自己的媳妇前去挑衅,这事确实办得不地道。
  贺知齐嘴有些笨,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可以既不得罪人,又能护住他的燕儿。
  旁边的贺知霖听了,笑着圆场道:“三哥别生气,不过为着些女人的事情,犯不上。”
  贺知齐赶忙道:“就是就是,犯不上,咱们哥仨有空喝酒去。我请我请。”
  贺知霖的亲娘正是柳氏,真正欺侮孟云芍的人。
  贺知煜亦看他不爽,脸上无一丝笑意,比这冬日早上的庭院还冷:“还有四弟,你也该规劝着些你母亲,莫要同你一般胡言乱语。你日日寻花问柳不敬嫡妻也就罢了,可你竟四处结交酒友妄谈后宫之事。日后你还要不要科举?别说是这些话传到皇宫,便是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也够你喝一壶了!”
  贺知霖脸色发白,没想到自己同酒友饭席上为着助兴,盘点了后宫各位娘娘小主,谁最娇美,谁最泼辣,评了个宫花七美。不过无心之言,竟已传到了贺知煜的耳朵里。
  如果这些腌H话真叫皇上知道,只怕轻则永不录用为官,重则直接下狱了。他这个哥哥从小入宫伴读,同皇帝亲近,可别真的说出些不该说的。
  贺知霖赶忙赔笑道:“都是我错,都是我错。改日弟弟见到合适的美娇娘,定先给三哥送上赔罪。”
  贺知煜有些无语,一脸的对牛弹琴之色,不愿与之多言。
  贺知霖见他不言,以为他是被说动了心,男人哪个不喜欢新鲜的,只有他那个傻二哥才一天到晚围着自己的娇媳转悠,一口一个“燕儿”“燕儿”,没得叫人笑话。
  说到底,贺知煜是一直忙着些公务大事,于女人的事上没见过什么世面罢了。若是有几个花样多、样貌娇的,他还能为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放这些狠话,跟兄弟隔阂了?
  便是那个孟氏长得不错,也不过新鲜一段罢了。两三年了,也该是够了。
  贺知霖赶紧又道:“三哥,刚我去侯夫人处请安,正听到她喊了嫂子在聊,让岳家你一个表妹去你院里小住的事情。那表妹叫什么舒窈,你可认识?”
  贺知煜面色冷淡:“不识。与我何干?”
  贺知霖狎昵地搂住他的肩膀,凑近了笑道:“三哥呀三哥,这你都听不出?小住不过是个幌子,你可曾见过侯夫人请什么姑娘来住过?这是想着要给你纳妾了!”
  贺知煜一惊,蹙着眉看着贺知霖。
  贺知霖笑道:“没关系,若是不够颜色,弟弟回头再给你寻好的。”说着在心里盘算着从哪里寻个妙人塞给贺知煜,免得他再找自己的麻烦。
  贺知煜同他说不清,索性不再吱声。只是心里想着这些事,烦躁又起。
  贺知齐心里嘀咕,刚还要为自己妻子出头,转眼便又要纳妾,也真是够虚伪的。
  三个人各怀心事,倒也和气,一齐走了。
第20章 表妹 别在意你把她纳入房中?
  很快,侯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贺知煜的表妹岳舒窈要来了。
  各院的管事都是人精,早都心里明镜似的,和下边人吩咐到位:这岳舒窈身份不一般。
  岳家本也是世家大族,不然当年也和侯府攀不上亲,更不要说侯爷的继室依然娶了岳家的小姐。
  岳
  家最有出息的是当今刑部尚书岳之沧,跟侯夫人是堂亲。他有一个嫡亲女儿,便是岳舒窈。
  岳舒窈幼年时,因父亲外调任职,曾在岳家住过一段。彼时侯夫人尚未出阁,在家中时常帮忙照看,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
  侯夫人出嫁之后,还几次回去看望舒窈,一直到她长成亭亭少女也不曾间断。
  岳舒窈虽没来过侯府,但是跟着侯夫人去的下人们都说,侯夫人每次一见舒窈就很是喜欢,次次都记着准备她喜欢的物什,对于侯夫人这种严苛面冷的人,已是殊为不易。
  当时便有心思玲珑的下人猜测,岳家也是高门大户,没准等世子长成便会娶舒窈小姐为妻。
  只是后来出了孟家这档子事情,这说法自然便成了陈年旧历,没人再谈了。
  只是这一次,又不一样。
  世子娶妻已有三载,世家名门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娶妻一载不纳妾是为敬重嫡妻之意,娶妻三载不纳妾那便更是把举案齐眉的功夫做足,亦给嫡妻留了生出嫡长子的时间。
  三载之后,无论嫡妻是否生出了长子,丈夫纳妾都是合理应当的。
  从前侯夫人虽喜爱舒窈小姐,但是从未把她接入过侯府中。只是回门探亲以及名门宴会上才显露出亲近。
  而此时侯夫人却破例把舒窈小姐接过来,其用意不言而喻。
  况且岳氏是高门,恐怕这一次都不是奔着贵妾来的,拿下个平妻也不足为奇。
  如今这家里虽是孟氏当家,往后可未可知。
  机灵些的下人,都懂得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上回侯夫人把孟云芍拉过去说了半天,虽没挑明,但两方都是明白人,没说几句孟云芍便懂了:侯夫人这是要做主给世子纳妾了,甚至是不是比纳妾更高,她也说不好。
  但侯夫人又怕贸然让人进屋,反降了身份,这是要先让世子同舒窈先亲近亲近,循序渐进。
  所以提前提点她,要大度,要和气,甚至要帮忙。
  孟云芍温柔笑着应了。
  孟云芍说不上来。
  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是岳舒窈,也会有程舒窈、张舒窈、田舒窈,她拦不住也管不了。而这一天过了三年才来,也是因为世子实在对儿女情长兴趣缺缺,看谁都是一副无甚感情的冷面孔。
  其实,之前贺知煜在周公之礼上让她吃不消的时候,她也偷偷想过有个人能分担些也不错。
  不过真到了这么一天,她还是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婆母不觉得她会烦躁,所以一五一十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讲给她听。
  舒窈小姐要选在贺知煜休沐的日子来,要住在扶摇阁离世子近些,来的这些日子孟云芍不要再去书房送汤,要安排些他们独处的时间。
  侯府上下每个人都没觉得她会烦躁,大家心里全都认准了她是个贤妻,不妒、不怨、不恨,当着她的面讨论舒窈小姐在侯夫人心里如何重要,若是能进世子房里是亲上加亲,她小时候玉雪可爱想来和孟云芍也能相处融洽。
  孟云芍只能笑着应婆母,应所有人,好的,这样便是最好,可真是好事一桩呢。
  那天夜里,贺知煜前一日刚陪了她过夜,却又破例过来扶摇阁,很有些蹊跷。
  两个人没什么话,孟云芍受了冻身子没好全,两个人也没做什么,只干瞪着眼双双在榻上躺着。
  月华如水,穿过梧桐枝桠又透过窗格子照进来,照在贺知煜好看的眼睛上,灼灼明亮。
  孟云芍忽然希望他能说些什么。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让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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