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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高门后死遁了——白月轻舟【完结】

时间:2025-03-05 23:09:42  作者:白月轻舟【完结】
  若是她从红隐寺回来,便于回来之日相交;若有其他异动,听闻之后便直接给江大人送过来。
  这话本是奇怪,可江时洲听了前半句,霎时脑中已是一片空白,浑身抖如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后边那些竟是半句也没听进去。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信。
  信有三页。第一页是一幅画,上面是一只飞燕从笼中飞出,直冲上天,周围花红柳绿,天空广袤。而笼上有一字“安”。
  江时洲看完松了一口气,霎时间不抖了,知道是阿笙自己跑掉了,有些想笑。
  他又翻开第二页,上面只有一句话:“江二公子怕了吗?”
  他想起上次在春日宴上,自己没同孟云芍提前打招呼,便让她上去弹琴,吓唬她之事,当时自己也问:“阿笙怕了吗?”
  这丫头竟是睚眦必报,故意算了时间,再差香陌来报。先让他有片刻的惊吓,而后马上又知道真相,当真是坏的很。
  江时洲再翻开第三页,又是一画,画的是春夜月色下,几枝芍药花开。地下有一小行地址,远在江南水乡。
  他懂孟云芍的意思,是说让他把素月也送过去。
  江时洲不觉会心一笑,抬头看见香陌正疑惑地盯着自己。
  他赶紧压下笑容,忍住心中笑意,假作一副悲凄神态,感叹世事无常,实在是装得辛苦。
  他心中却想,定是阿笙早已想到此景,故意给自己出难题。这样想着,仿佛看到了她一脸得意的笑容。
  也是,若非姑娘聪慧灵动,他又何至如此经年不忘?
  香陌走后,江时洲又开始寻思自己是不是该演得真些,跑去贺知煜面前大闹一场,假戏真做地同他打上一架,发泄些这几年的怒火。
  不过他也实在担心自己不擅此道,恐有露馅之嫌。但若不去,他觉得贺知煜早晚会怀疑,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何他竟半点响动都没有,左右都是为难。
  他犹豫几日,尚还没有定论。如今贺知煜一下狱,倒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他心情不错,收了些信件,其一打开看是亲信来报,说是素月已然安全送到。
  江时洲随手把信压在了放于案上的一只白玉细瓶之下。片刻,他又拿起那白玉细瓶细细端详,拔了上面的塞子,一阵淡淡的幽兰香混着雪后松柏的气味从瓶中逸出,只是滋味甚淡,似乎所余不足。
  正是昔年阿笙赠予的那瓶幽兰松柏香。
  江时洲清浅一笑,煦如暖阳,自言自语道:“贺知煜总同我要这瓶,都多少年了,其实早没了。”
  他又兀自笑了笑,把塞子插回了瓶子,道:“可是他不知道,我有方子。但是他自己,没有。便是得了再多,也总有用完的时候。”
  ……
  孟云芍到这一处江南小镇,已有几日。
  她仍觉得一切如梦一般,仿佛幻觉,没有真实感。
  她不想住在客栈,虽办好了假身份,仍是担心多事。好在她之前早就有所准备,之前远在汴京时便托人寻了间镇子上夫妇自己的房屋,简单收拾了下,便住下了。
  房屋虽小,但干净整洁,温馨可人,旁边便是这小镇最风景如画的云栖湖。
  孟云芍这几日醒的有些早。
  她笑自己还真是劳碌命,之前在侯府里习惯了每日早起,如今不用了,一时也无法转圜过来。但她每日便是醒了,也仍是在被子里躺着磨蹭,不肯起来,非要挨到日上三竿,再慢慢悠悠地起床,给自己简单做些小菜面点。
  以前在侯府中玉盘珍馐,却顿顿因为要照顾这那而所食无味。
  如今,她觉得自己的一饭一菜,虽简简单单,但却认认真真,别有滋味。
  孟云芍有时仍不敢高声笑语。
  刚刚脱离那压抑规矩的环境,手里有钱,素月也在来的路上,她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生了些孩子脾气,担心自己得意太过,又被收走好运,但却仍是止不住地嘴角上扬,暗自喜悦。
  时光仿佛停住了,又仿佛有了新的意义。
  不再需要每日同侯夫人请安,不再需要管理一大家子的下人,不再需要每日警醒提心吊胆,也不再需要日日算着世子多久没来。
  她日日走在云栖湖边,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
  天气总是十分好,她走过文人墨客留下的绝句,听天涯歌女湖边弹唱,看春末夏初湖边树木渐葱,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吹吹风,散散心,把心里的阴霾愁绪一点点吹尽;看飞鸟归林,暮色降临,满湖春水染上霞光。
  过往生活,虽才短短过去不多日,却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她也想起贺知煜。
  在那侯府的前尘故事里,似乎是唯一让她有些许留恋之人。
  她想不起这个人的时候,觉得自己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她想起的时候,却又莫名会有一种孤寂之感,似乎山光湖色,都染上了些伤感颜色。
  孟云芍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再想起。并觉得自己会时常想起这个人,定是因为每日一个人有些无聊的缘故。
  这天,她刚刚起床梳洗完,就听到了敲门声,她有种惊喜的预感。
  孟云芍从门上的圆孔悄悄朝外看,外面站着一个亭亭的女子,白色的帷帽垂下来遮住了脸。
  她赶忙打开门,那清秀女子亦摘下了帷帽,朝着她笑。
  是她的素月啊。
第42章 火葬场开启 快乐自由有钱的小芍
  孟云芍一把搂住了素月。
  她满脸喜悦, 紧紧抱着素月不撒手,可是转瞬之间, 又红了眼圈。
  两人已经多日没见,素月亦是动容。她看见孟云芍眼睛红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主子,素月来了。”
  许久,孟云芍松开了素月,面上又浮起笑容, 牵着她的手,道:“走,来看看我们的新院子。”
  素月跟着她进去, 看到院落虽小, 却五脏俱全。进了屋子,也有一些孟云芍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物品, 零零散散地放在屋子中的各处。
  素月做活做惯了, 马上便想收拾起来。
  她伸手就开始给孟云芍整理案上的物什, 把放得零散的茶壶和水杯归位,几页散乱的宣纸叠的整齐。案上收拾完, 她又打开柜子,想看看衣物是否理的整齐, 自己的包袱放在何处。
  她还没动手, 孟云芍拦住她, 笑道:“昨天睡得晚了,今天早上也
  没来得及收拾,倒是让你抓了个着。怎么来了便要做活计,倒像是我不能自理一般。以后咱们两人一起做, 我的好素月,定是连日赶路才来得这样快,先坐下歇歇。”
  素月听闻这才坐下,笑道:“你不让我做,我倒是有些难受了。这段日子在江家也是闲着,也就是江家老太太来京城的时候陪了陪,平时也竟是什么都没有做,都要把我养胖了。”
  孟云芍拉着她的手小声道:“以前跟着我倒是受了不少苦。”
  说着她又捏了捏素月的脸蛋,开玩笑道:“以后我便是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让你没人要,只能跟着我。”
  素月听了却道:“跟主子在一起,吃苦或者不吃苦,我心里都是乐意的。你不知道,上次我走了,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你。怕你被罚,怕你一个人在那侯府里孤单,怕你早晚有一日会惹到那永安侯。虽是这些日子不用做什么活计,可我心里日日难安。”
  素月说着,眼圈也兀自红了。
  孟云芍抱了抱素月,轻声安慰道:“都过去了,我们再见不到那些人了。什么永安侯,什么曹霖,我们天高皇帝远,他们再也管不着了。”
  素月想了件事:“上次在街上,我还又碰到那曹霖了,虽我跟着江家老夫人,他没说什么,可那样子,还像是想找麻烦呢。以为自己高门大户就了不起,便是个通房好像旁人也得上赶子抢着似的,没的让人恶心。”
  孟云芍也是冷哼一声,道:“也是走得匆忙,来不及想个法子对付他,真是个讨人厌的。明明是自己做下了烂事,却还揪着我们不放,希望清娩姐姐能早日和离了。”
  素月看她说得认真,不愿让她再想这烦心事,转了话题:“那主子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孟云芍想了想,道:“也是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只有些模糊的想法罢了,这几日我自己也一直在想。之前在侯府,一直想着怎么离开,最后走得倒是比我自己想的要快,也更匆忙许多。如今终于离开了,天大地大,我竟一时有些不知该去何处了。”
  孟云芍自顾自地笑了笑,忽然道:“总之不是要慌忙嫁人就对了。”
  素月轻叹了一口气,知她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道:“其实,之前世子虽性子冷些,但人也还是不错的,只是那侯府实在不是能长待的地方。”
  孟云芍没说话。
  素月看她没吭声,又道:“不过咱们既然跑出来了,主子也需向前看。我瞧着那江二公子也是很不错的,人品家世都是不俗,对主子也是真心,其实……也可以考虑的。”
  孟云芍笑了:“果真是被江宛救走的,如今倒是帮他说起话了。”
  素月也笑了起来:“什么呀,我一片真心为主子着想,你倒是觉得我是被旁人收买了。”
  孟云芍笑了笑,又正经道:“江宛他确是不错的,我没进侯府之前也曾真心实意地想过要嫁给他,可是如今我却不想着这些了。”
  素月问道:“为何呢?
  孟云芍犹豫了片刻,认真想了想道:“谁知道呢,便是没有当年的感觉了,这是其一。”
  她又道:“但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觉得,嫁到高门里这事,恐怕都是差不多的。江宛家里一样是家大业大,就说当年读书的时候,他偷偷带着我四处去玩,他那个妹妹便总是想寻我麻烦。自然,他是有些自己的主意,心里也偏帮我。可我也不能总是靠着旁人,十二个时辰不错眼地护着我。那我成什么了,窝里的小猫,圈里的羊仔吗?喜欢我一日,我便好一日。哪日厌了我,我便只能被扫地出门了吗?我不能让旁人瞧不起我,得像纪掌柜似的,自己争气,给自己挣些声名出来,让旁人瞧着我便不敢造次,而不是非得看着我丈夫的脸面。”
  素月点点头:“主子这话说的,也真是没错了,靠旁人终究是不如靠自己的。”
  孟云芍笑了笑:“再不然就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只不过现在世道,惯是让女子相夫教子、洗衣做饭的。有些女子喜欢做这些固然是好的,但我却不爱,天生便不是能守在家里安稳做这些事的性子,虽之前也能做的好,却不喜欢。”
  她停了停又道:“我还想做些自己的事情,能够不虚此生。将来若是有可能……也为我娘做些事。”说完又笑自己:“嗨呀,想这么多做什么,又是说的远了,便是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说完又转身看着素月,道:“那素月呢,可要一直跟着我呀?”
  素月认真看着她:“主子,这些年来都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素月不愿和主子分开。”
  孟云芍看她认真,也正经道:“素月,我说句真心话。我曾问过你,是否要正经找个人嫁了。当时是在侯府,不过起个话头,你为着我们之前的情分,同我说只愿陪着我,我心里感动,这事情也没个影子,便也没有深追着你问。但如今,这事情却是已经到了眼前了,说起来,我们年岁相仿,你若想要嫁人,再要耽搁下去,也是有些晚了。我还是得清清楚楚问过你的意思。你也别因为我们关系好便藏着不肯说,你怎样想,我都是理解的。”
  素月亦看着孟云芍,认认真真回道:“主子,那素月今日也正正经经回你。素月当日所言,想要一直陪着主子,绝对是当真的。但素月细细想来,也不敢隐瞒,自己也并非全然此生都必不嫁人,只是同主子一样,觉得这事情可有可无。若是当真有一人,能对我好,走到我的心里去,也未尝不可;但若是没有这么一个人,素月同主子在一起作伴,过清清静静的日子,也是再好不过的。”
  孟云芍笑颜如花,搂住了素月,道:“那我们就等着有这样一人,能走到我们面前。若是没有,就认真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
  素月亦是嫣然一笑:“嗯!”
  孟云芍说完,停了片刻,却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捧住了脸,哼哼唧唧道:“可是素月……虽说得这样好,可我……可我这些日子仍是有些想他……”说完脸便红了。
  素月疑问:“啊?”
  孟云芍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耳朵,发觉自己的双颊和耳都有些热热的,低下了头有些不敢看素月的眼睛:“就是……就是……就是……”
  她一时竟不知道这个不再是自己夫君,也不愿再像从前一样喊“世子”的人该怎样称呼,索性说了全名:“贺知煜。也不知他爹怎么同他说的,八成还是说我出了意外去了。也不知他会不会伤心。”
  素月微叹了口气,道:“肯定会的,世子不是全然无情之人。”
  孟云芍放下了手,又有些黯然:“那若是以后真的有一天再见到,怕也成了仇人吧。定是觉得我无情无义,一声招呼不打便跑了,让他以为我死了,平白叫人伤心难过的。”
  孟云芍叹了口气,对自己的不争气有些懊恼:“素月,我是不是没出息呀?跑都跑了,我竟还总是想着这些?”
  说完又狠狠劝解自己:“上次便是一时脑子糊涂,被那贺知煜诓了去,我还道他是个能扛事的,断不会让旁人欺负了我们主仆,才提前什么都没做,结果他竟是半点都不会忤逆他父亲,叫人生气。还说什么,要娶公主,做美梦去吧!”
  她停了停又有些猜测:“不过估计就算不娶公主,过个一年半载也要娶旁人了,定是个身份比我高的。”
  最后她语气激烈地宣布自己的结论:“我跑了,他也是活该!”
  素月听到世子说要娶公主,有些惊到:“还有这事?那世子……确实是活该,主子不必想了。不过也不必苛责自己忍不住会想起,人之常情罢了,便是丢了只猫儿狗儿也会难过些日子的。”
  孟云芍捣蒜一般点点头,表示认同:“嗯……不想这些烦心事了。我其实一直都在等着你来,想要……”说完她神秘一笑:“咱们同去做些以前不曾做过的事情。”
  素月看她神神秘秘地盯着自己,眼睛里流露出些调皮,问道:“主子到底想做什么呀?”
  孟云芍笑道:“晚上我们去喝酒如何?”
  素月觉得有些荒唐:“喝酒?我们两个女子吗?”
  孟云芍在她耳边说:“我看了几日了,这里虽只是个小镇,可是夜里十分繁华。咱们两个悄悄换上男子的
  衣服,晚上出去在这湖边当地最好的食肆潋滟楼里用些当地的好菜,再点上一壶秋月醉,我还听说……”
  她捂住嘴笑了笑:“今儿晚上这潋滟楼里还要选舞艺最佳的花魁,听说这里的花魁美如画中仙,只谈诗词歌舞,不入风尘,许多文人墨客都争相去看,咱们也偷偷看上一看。”
  素月惊住了,像在听些天方夜谭,道:“主子也……太大胆了吧。再说了,那选花魁,定是要投些钱财的吧,咱们身份不合适,也没那么多钱财可浪费,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主子该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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