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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高门后死遁了——白月轻舟【完结】

时间:2025-03-05 23:09:42  作者:白月轻舟【完结】
  孟云芍哈哈笑道:“你还道你主子我同从前一般穷酸吗?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她拿出一叠银票,面额极大,只有最上面的一张换了些零零散散的钱。
  素月看了那叠银票,惊呼道:“主子!你怎的这样富有了!便是什么都不做,一世也是花不完了!”
  孟云芍莞尔:“怎么样,今天就带你见见世面去!想要什么统统买买买!凡是我们素月看得过眼的东西,全都包了送过来!”
  她说完仍是觉得不解恨,又夸口道:“便是想把那潋滟楼买下,让那花魁只为咱们跳舞,你主子我也办得到!只要素月美人说一声,这些又有何难?千金难买美人一笑!我便也要做一次周幽王!”
  素月听她言语浮夸,有些好笑,便由着她去闹了。
  素月想了想,去看花魁,虽有些不合规矩,可现在又有谁是她们二人的规矩?不过看些舞乐,用些吃食,也没有什么真正违礼之处,笑了笑也答应了。
  白日里,两人先是出门逛了逛。
  孟云芍果真出手十分阔绰,但凡是素月在街上多看了一眼的东西,通通都吵着要买下。时新的长褙,精致的头面,清凉的骨扇,纤薄的纱衣,明珠的耳饰,各式各样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买了一堆。两个人实在拿不了,好在镇子不大,中途还送回去两趟。
  素月看她买得开心,也着实是富有,便也没再拦着。
  到了暮色四合,两个人先返回家中,换了男子衣服,就去往了潋滟楼。
第43章 火葬场开启 想你了,但不多
  孟云芍和素月走到潋滟楼, 进去一看,可能是因为今日有选花魁的表演, 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席间虽大多是男子,但也有些女子同自己丈夫一起来的,单独来的女子倒是没有。
  孟云芍和素月坐定之后,孟云芍假装粗着嗓子的男音招呼店小二:“小二!点菜!这潋滟楼里最好的菜都有什么?”
  店小二看是两位穿着不俗的清秀公子哥,殷勤道:“两位公子,本店招牌菜有鲍鱼炖烧肉, 松鼠鳜鱼,鲜蘑炒笋,以及时令野菜, 两位人不多, 挑上两三道点也就是了。另外本店最妙的还有一道汤菜,鸭汤煮干丝, 两位要不要尝一尝?”
  孟云芍道:“那辛苦帮我们配下菜吧, 再来一壶最好的秋月醉。”
  店小二笑道:“公子可是来对地方了, 我们店里的秋月醉,便是这镇上最好的, 闻之欲醉,品之登仙!”
  孟云芍知他说的是惯常的漂亮话罢了, 笑了笑转了话题:“敢问今日这花魁是如何选?”
  店小二笑道:“规则倒是十分简单的, 便是每人轻舞或者弹琴一曲, 谁被打赏最多,便是花魁了。”
  孟云芍和素月等了一会儿,乐声响起,谁知先出来的不是姑娘, 竟出来几个穿着飘逸,容貌俊美的男子先上台表演了一段剑舞。
  舞姿刚柔并济,每人的头上簪一朵盛放的红花,竟也十分协调,只衬得个个人面如玉,丝毫不显妩媚阴柔之气。
  孟云芍和素月觉得新奇,面面相觑,又噗嗤一声笑了,两人还从未在汴京见过男子跳舞。
  孟云芍笑着低下头,小声道:“今儿可真是见了世面了,我们两个这胆子也真是越发大了。”
  素月面上有些微热,也小声道:“主子,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我们早些走吧。”
  孟云芍笑道:“你瞧瞧,这些人个个都是好样貌,咱们哪里见过这些。便是汴京有,以前也不可能出来看的。都说是女为悦己者容,今日我便也要反过来,大胆看上一回。再说了,咱们连花魁的影子都还没见着呢。”
  素月有些拿她没办法,自己心里也是痒痒的有些好奇,便继续看了。
  孟云芍看了一会儿,渐渐地笑容却也有些淡了。
  她见那些男子为显得身姿飘逸,都束着长长的发带,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也仅有一次用过这样的发饰。在温泉镇,街上遇到之时,他少见得这般束过一次发。
  以后也是没有机会再见一次了吧。
  她低下头,抿了一口酒。
  秋月醉入口绵滑香醇,入喉又变成辛辣。周围丝竹管弦,欢声笑语,却又好似离得很远。
  可真是奇怪啊,这喧闹又寂寞,自由又遗憾的心情。
  这些天,她有些不敢细想。好像只有素月在身边陪着,给她壮了些胆子,又在这光明吵闹的地方,她才敢稍稍把事情再细细地想一想。
  她跑了,然后呢?他到底会怎样?
  她本不该有任何自责。
  她从未说过,也没有暗示过,更没有做出什么假象,说自己是故去了。她是拿着和离书,贺知煜签了名,他父亲盖了章,从侯府走了出去。
  至于怎么和贺知煜说,那都是由着贺逍的。
  但仍是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想同他去封信,告之自己一切安好。可她便是把自己的手捆起来,也不能这样做,她要确保自己,万无一失地,不再回到那样的日子里。
  另外,她并不觉得贺知煜纵是同她有些感情,又真能为她做到几何,她还没那种自信。
  只是她也有些担心,那人惯是有些傻的,对某些事情总是异常奇怪地执着,怕仍是会对她离开不惯。
  比如,明明本是不爱喝鲜鸡椰枣汤,可是喝惯了之后就只要喝这一种。比如,明明说自己素不喜用香,却忽然说要日日用那幽兰松柏香,表情还很虔诚,不知道的还当是他在说什么海誓山盟似的。
  再比如,他好像总在找些能证明些天长地久的东西,要看连理树,要结发,要喝合卺酒,可是究竟能证明些什么呢?一日一日的日子没有过好,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到底又有何用?
  继续在侯府待下去,说不得哪一日她连命都要丢了。
  孟云芍想起两人最后相见的那次,他对自己所言悔恨至极的表情,说着“夫人,我改”。
  改吧,也许这次也能让你改上些许。
  改完了,对你下一位夫人好些,也算是积德积福了。
  而她孟云芍,是个只会往前看的,无情之人。
  天高地阔,若相爱只能是枷锁,让人百般妥协,犹如困兽,那不如趁早丢了去,便是有一时的伤心难过,她也不想要。
  孟云芍收了收情绪,再看台上,已然换了人,千娇百媚的美人鱼贯而出,便是今日花魁的人选了。
  虽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但孟云芍仍是一眼就注意到中有一位婷婷袅袅的遗世佳人,虽半遮人面,但如仙气质拔群,美人在骨,更在姿,瞧着便是个大美人。
  孟云芍看她衣着服饰,有种宁乐挑选服装的感觉,虽是些当地的款式,却也有着说不出的明丽大盛风情,猜测这姑娘可能来自大盛。
  那美人亦是一出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孟云芍悄悄同素月道:“这位姑娘可真是个大美人,咱们也投些银子,给这姑娘添添人气。”
  素月知她起了些新鲜顽皮心思,也没阻拦,道:“好。我这里有几两碎
  银,今日由着主子高兴,咱们全投了。“说着把银子投入了那美人对应的赏银托盘之中。
  孟云芍笑道:“那怎可过瘾!我今日便是要逍遥到底!”说着她拿出不少银子来,还真有些浪荡纨绔的样子。
  乐声响起,多位美人或弹琴,或舞蹈,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那美人也真是不负孟云芍的期望,不仅姿容艳丽,舞蹈亦是精妙迷人。可有些其他的姑娘有惯常来的相识来相助,她的打赏之数仍是差上不少。
  最后分晓时刻,孟云芍起了玩闹心思,直接又给她添了一百两,共计花费了一百八十三两,助那美人一举夺了魁首。
  庆祝十分,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上台道:“今日打赏最高的这位孟公子,可点花魁兰溪姑娘独舞一支。”
  孟云芍问:“请问兰溪姑娘可是大盛国人?”
  那唤作兰溪的美人怔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孟云芍笑道:“姑娘可否会跳大盛的舞蹈《满庭芳》?”
  那美人亦嫣然一笑:“许久未曾跳过家乡之舞,今日便为公子舞上一曲。”
  乐声响起,舞步如烟。是十分具备大盛绚烂明快特色的舞蹈。
  孟云芍看她身姿飘摇如飞雪,想起曹植的《洛神赋》。
  “兮若轻云之蔽月,飘u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她的心,亦跟随舞步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繁花盛放,舞乐绚烂。
  是大盛,她的家乡。
  在这皎皎明月之下,与她天涯同此时,和阿娘一起来到这里,便再也没有回去过的地方。
  一曲终了,周围欢声雷动,笑语喧天。
  她心中的一缕阴霾也于此时散了干净。
  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如此自由的,无拘的,时光。
  ……
  连续这些日子,贺逍着急上火,各方打听,也终于知道自己儿子是被皇上关了起来。
  那天,他见贺知煜不见了踪影,联想起他气势汹汹跑掉的样子,心中骇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怀疑贺知煜是不是跑去找皇上理论了。
  但他又很快否认了。
  自己的儿子他最是了解,君臣父子,伦理纲常,早就刻进了他的骨血,和皇上去理论?断不可能。
  可是贺知煜却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皇上这边也开始奇奇怪怪的避不上朝,他又着实不能不怀疑。
  最后贺逍多方打探,终于得知贺知煜真被皇上下了狱,简直惊掉了下巴。
  但更可怕的还是在后边。
  皇上先是有几日没有上朝,后来上朝之后也是于帘后问政,说是身体偶有不适,突发红疹,不宜见人。
  有一日,贺逍不小心从纱帐的缝隙瞥见了一眼皇上,他脸上竟然都是斑驳结痂的伤口,可最近并未听闻有任何刺客潜入宫中之事。
  贺逍不想作什么可怕的联想,但又不可能不联想,他觉得事情有些恐怖了。
  他慌忙联络了几位朝中重臣,暗暗打探皇上的口风,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同时他心中浮起一个念头:不能再这么下去,得寻个机会,告诉贺知煜那孟氏女子没有死。恐怕贺知煜对于她的感情,实在是超出了他们所有人之前所以为的。
  可是之前事情做得这样真,闹得风风雨雨,突然又说人没死,全然便是空口无凭了,反而像是拖住他疯魔脚步的诓骗之语。
  反正贺知煜在狱中也暂时闹不出什么来,贺逍便调动了不少手下,全力去调查孟云芍的下落。
  与此同时,照王那边也对贺逍日渐冷落,皇上也不再提了,同公主结亲的事情已然成了泡影。
  贺逍戎马一生,纵横官场,这次却忽然生出了些许无力感,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知自己在忙些什么。却仍是停不下来,要为这可笑的闹剧收场。
  ……
  宫中。
  常公公知道皇上最近的心情极差,实是不敢招惹。皇上以前喜欢在御书房办公,这些日子却没再去过,整日在勤政殿里待着,后宫也不去了。
  太后被各宫娘娘撒娇暗示缠的辛苦,寻过皇上一次。
  皇上先是推着事忙不见,最后实在是抵不过,也不能不尊孝道,黑着脸去见了太后一次,脸上却是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大字“别问”。
  太后本是个宽心的性子,素来对于皇上的事管得少,本还道是儿子事忙无心后宫也不过照例来问问,可见他竟是一脸的伤,也在心里拱了火。
  太后见皇上不肯说,也便不问了,似乎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她看皇上这避不多言的样子,自己心里已然圈了人选,转首又直接拉了皇上些身边的人来拷问,开始也没问出什么,她又扩大范围寻了些外殿伺候的人,不多时便连猜带问,知道了是被贺知煜打的。
  太后怒极,实是不知道身为人臣怎么能做出此举,亏得贺知煜小时候在宫里读书时她还对他照顾有加。
  她不想问缘由,也没同皇上再说,直接亲自下了懿旨,差人去天牢里把贺知煜暴打了一顿。
  太后的人无人敢拦,贺知煜也实在被打得不轻,被太后用了夹指之刑,十指连心,最是痛楚,身上的各路伤口也深可见骨。常公公得了消息又不敢不同皇上说,着实有些为难。
  他看见皇上这会子神色还算是正常,朝中似乎也无大事可忙,上呈的都是些请安折子,犹豫了半晌,硬着头皮开口道:“皇上,贺小将军他……”
  皇上却冷冷地打断了他:“若不是他诚心悔过,旁的事情都别同我说。”
  皇上也很是心烦。
  虽则已过去了这么些日子,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置贺知煜。
  他若是当真把贺知煜殴打自己的事情公之于众,那他必是死罪,皇权巍巍不可侵犯,连皇上自己也护不住他。
  但若是让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放了贺知煜,他心里又气不过。他是天子,旁人欺辱了自己,便如此轻松揭过,简直是笑话。
  可若是不放,总得有个名头,堂堂将军难道一直不明不白地在牢里关着?朝中暗戳戳来上奏折问贺知煜去了哪里的老臣已有不少,他也不能全然就是置之不理。
  可贺知煜一向勤勉自持,能有何疏忽让他动此大怒?
  其实,皇上心里隐隐知道,这些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贺知煜根本没有低头。这才是他真正生气的缘由。
  他这发小可真是个奇怪的,以前为了自己是能刀斧加身不惧,之前有一次有前朝一些不成气候的叛党在春猎上行刺,他看得出贺知煜真是豁出了命在保护自己。现如今他做了如此逆悖大事,又是说一句软话都不肯。
  若是肯跪下来同他说句软话……不行,那也不能放,也太便宜了他。
  常公公被皇上打断了,不敢贸然再说。
  可他日日同皇上在一起,心里却也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若是贺小将军真是一不小心被折腾出个好歹来,回头怕皇上还是要后悔,再发更大的脾气也未可知。
  还是得想个法子,让皇上能放了他才是。不然在狱中缺医少药,一命呜呼怕也不过是拖些日子得事,也保不齐太后再去寻他麻烦。可他也不好直接说太后伤了贺小将军,显得自己仿佛告太后的状一般。
  真是伴君如伴虎,这刚热起来的日子常公公便是一身的汗。
  踌躇了片刻,常公公灵机一动,道:“他悔过了。”
  皇上果然停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他道:“悔过了?”
  那一瞬间,常公公甚至看见皇上嘴角多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可皇上却继续道:“便是悔过了,也该受些惩罚。朕总不好轻松让他揭过。”
  常公公心道,对,悔过了,我编的。
  他心中忐忑,挑挑拣拣不知自己该从何处说起好,寻思先说些正经事:“贺小将军托狱卒转达皇上说……一则城防上抓捕之事需留意,那一直未抓到的钟离冉应还困守于京中之中,若是逃脱恐时日长久酿成大患;二则北境近日的传递消息也需谨慎,需得时刻关注金人的异动。他犯了如此死罪,在狱中却仍是想着公务,奴才想,该是诚心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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