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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语毕,众人心下惴惴,垂着头冥思苦想,只有云葵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朝太子的方向看过去。
第20章
  太子同她对视一眼,又冷冷看向曹元禄。
  这都什么问题!
  先前大多是盘问“先前在何处当差”、“入东宫前见过何人”等,但曹元禄考虑到几人都是侍寝宫女,区别于寻常宫人,审问方式自然也有所不同。
  出于私心,曹元禄并不希望自家殿下太过孤独冷僻。
  先帝与惠恭皇后那般恩爱,若是知道殿下如今还是孤家寡人,只怕在天上也着急。
  这些美人里,如有不畏强权、温柔本分,想要陪伴殿下身边的,曹元禄也乐见其成。
  毕竟先帝子嗣不丰是事实,曹元禄希望自家殿下身体康健,子嗣多多益善,不用像淳明帝那样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有几个温柔小意的常伴左右,也能叫人心中宽慰了。
  何况几日审问下来曹元禄也看得出来,自家殿下慧眼如炬,这些人心中但凡有一丝歹念,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也无所谓问什么,几句话盘问下来,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太子垂眸喝茶,不再插手。
  四人按照顺序,一一开始回答。
  司仪绞尽脑汁:“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奴婢望尘莫及,侍奉殿下是奴婢的福分。”
  司门搜肠刮肚:“殿下骁勇善战,威风八面,为大昭开疆拓土,奴婢心中景仰,敬若神明。”
  司帐满脸娇羞:“殿下龙章凤姿,天人之貌,奴婢心甘情愿侍奉殿下左右。”
  前面三人每说一句,云葵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话都被她们说尽了,那她还能说什么!
  难不成要说,她最馋太子的身子?
  太子眉头蹙起,不满地朝她看了一眼。
  小丫头也在偷瞧他,见他抬眸,赶忙收回了视线。
  太子沉声道:“下一问。”
  太子发话,曹元禄不敢不从,赶忙继续下一问:“诸位有何本事,能为殿下所用?”
  又是司仪打头阵,她心中暗暗叫苦,艰难地斟酌道:“奴婢略通诗书,可与殿下吟诗作对。”
  司门参考司仪的回话,接道:“奴婢擅长琵琶,可为殿下弹奏。”
  司帐也跟着道:“奴婢能歌善舞,可为殿下排忧解闷。”
  云葵:“……”
  「严重怀疑在座的各位都在针对我。」
  「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我香香软软,漂漂亮亮,殿下就喜欢找我睡觉,这是可以说的吗?」
  太子端着茶盏的手一僵,脸色沉了下来。
  “下一问。”
  太子再次发话,这回所有人都忍不住抬起眼,看向跪在最右侧的云葵。
  「为何就她不用回答,太子这心偏得也太明显了!」
  直到余光瞥见太子阴沉的脸色,才又纷纷低垂下头。
  曹元禄朝云葵笑了笑,清清嗓子,开始第三问。
  正所谓先礼后兵,前两问是看她们身份特殊,他才没有上来就正言厉色地施压,几位美人说的都是些好听的场面话,曹元禄看不出异样,太子也没有向先前审问其他人那样,寥寥几句就判人生死。
  等到第三问,曹元禄终于开始了正题:“诸位留在东宫,可有别的目的?”
  几日连番审问下来,曹元禄发现这种问题最易被太子看出端倪。
  司仪在太子犀利的目光下,颤声回道:“奴婢只愿侍奉太子左右,没有别的目的。”
  「如果可以,我想获得太子的宠爱,求太子恩准,接流放苦寒之地的爹爹和弟弟回家,让弟弟能有机会考取功名,延续家族荣耀。」
  司仪一家被挪用巨额公款的伯父连累抄没家产,男子流放边关,女子充入教坊司,好好的家就这么败落了。
  她入东宫,也是想为家族做些事情,可惜太子性情暴戾无常,她至今仍不敢近身。
  太子听到她的心里话,面无表情地叩下小指。
  他不是什么圣人,见谁都要动恻隐之心,连坐制度自有它的道理,谁又知道她父亲是毫不知情还是为了荣华富贵瞒而不报呢?且律法之下人人平等,就算是自己的妻族,他也绝不会因一句耳边风就轻易徇私,置律法于不顾。
  曹元禄看向司门。
  气氛似乎陡然凝重起来,司门攥了攥手指,紧张道:“奴婢也一样。”
  「国舅爷想让我勾引太子殿下,可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太子啊。」
  太子叩下中指,秦戈心里便有了数。
  轮到司帐,她适当地展现出自己的野心:“奴婢只想常伴殿下身边,获得殿下的喜爱。”
  「太子殿下虽然重伤,可到底是太子,若能得太子恩宠,将来高低是个嫔妃!」
  太子微微怔神,倒是多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不为别的,只是忽然间想到,也是这个声音曾经在心里嘀咕过一句――
  「她到底哪里好,就因为长得更美,胸更大,腰更细?」
  司帐原本就在偷瞧太子,发觉太子也在看自己,面上的欢喜险些压制不住。
  不过太子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又看向了她身侧。
  这一眼停留得更久,司帐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儿。
  「怎么又看这个小贱人去了?」
  云葵察觉到太子微凉的目光,肩膀忍不住轻轻发颤。
  这几日东宫上下死了太多人,她亦惶惶不可终日,论心中有鬼,无人比她更甚。
  毒药、唇脂和银票至今还藏在她的偏殿,想找地方埋了又怕被人发现,想把东西还给私下来找她的人,可那二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也许已经死在这场肃清之中了。
  至于皇后给的密药,她更没胆子还回去。
  可让她主动交代,太子会相信她的清白吗?只会让她死得更早吧!
  若说居心叵测、别有目的,她最多只占了贪财好色这两点。
  可是这就应该死吗?
  云葵悲从中来。
  太子喝着茶,神色从容地听她抽抽噎噎的心声,倘若她坦坦荡荡痛改前非,他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
  「贪财好色就该死吗?」
  「若不是我贪那十两金,太子也不会那么快喝了药醒过来。」
  「至于好色,谁人不好色?可我也只在心里馋,从来没有逾矩过一次,哦,除了主动给他送胸那一回……」
  曹元禄等了半天,没听到她的回答,却看到自家殿下一脸阴沉煞气,忍不住开口提醒:“云葵姑娘?”
  云葵回过神,想起司门的回答,赶忙照搬道:“奴婢也一样。”
  司帐暗暗咬牙:「谁允许你和我一样了!」
  四人明面上答完,心声却还在继续。
  司仪:「不知太子为何这样问,难道我们之间有内鬼?」
  司门:「太子方才是在看我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云葵:「其实我更想安安稳稳地活到二十五岁出宫,攒够银子,嫁一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没羞没臊地过完下半生,嗯,最好和太子殿下身材差不多,高大挺拔,宽肩窄腰……」
  太子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从太师椅上起身,阴沉沉地盯着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戈见太子无别的指示,便对曹元禄道:“司仪送回教坊司,司门继续留审,其他两名美人……暂且留下。”
  司门脸色煞白,当即跪地哭喊饶命,另外三人也都吓得不轻。
  毕竟司门今日之前还是与她们说说笑笑的同伴,平日看不出任何异常,谁也没想到她竟被太子扣下,不知要落得何种下场。
  司仪要被送回教坊司,心中失落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回去就回去吧,以太子的性情,不说获得宠爱,说不定哪天连命都保不住。
  司帐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窃喜,她本以为司仪文秀静雅,司门妩媚多姿,原本更能得到太子宠爱,没想到留下来的竟然是她。
  云葵浑身冒冷汗,没想到又逃过一劫。
  可太子殿下每每看她的眼神,都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苍天可鉴,她可什么都没干呐!
  曹元禄原本还为她捏了把汗,毕竟这丫头满屋子都是勾结外人谋害太子的铁证,不知殿下是想再观望一段时日,还是守株待兔,引她出手,再一网打尽?
  承光殿。
  梁津连夜选好香材,赶制数日,终于制出与那侍寝宫女身上气息最贴近的合香,立刻便来求见太子。
  香饼在案几上的错金螭兽炉中点燃,吐出袅袅青烟,柔和温暖的香气在空中幽幽散开。
  梁津在一旁解释道:“微臣以葵花、梨花、薰陆、竹叶、木樨香、马蹄香反复调配试味,最后得此合香,不知与那位姑娘身上的气息可有出入?”
  太子凝神细嗅,很快给出评价:“香气过于浓郁,且苦涩有余,甜净不足。”
  梁津心中叫苦,人身上的气息本就难以用熏香替代,何况他只是短暂地接触过那名女子,能调配出七八分相似已属不易。
  “殿下恕罪,请容微臣回去之后再试一试。”
  太子淡淡道:“嗯。”
  晚间他没有传唤云葵侍寝,用的就是梁津调配的合香。
  其实梁津说得不错,已经有七八分相似了,只是他与云葵夜夜相拥而眠,对她身上的气息更加熟悉,自然能够嗅出其中细微的差别。
  尤其是他要用这香替代云葵来为自己缓解头疾,所以在调香上只能更加严格。
  可一夜过去,得出的结论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曹元禄带人进来伺候洗漱,却惊见自家殿下面色苍冷,凤眸中布满血丝,竟是彻夜未眠。
  他满脸担忧地上前,“殿下这是头疾又发作了?”
  太子不置可否,指尖抵在额角,嘶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倦怠:“传云葵进来。”
第21章
  十一月中旬,军医何百龄终于在太子亲卫的保护下秘密回京。
  比起郑老太医,何百龄不光精通医理,经验丰富,更因为扎根乡野,见识过各种疑难杂症,熟识各类草药、毒物,后又在军中效力多年,才练就了这一身妙手回春的本事。
  困扰了整个太医院的箭毒,何百龄看过伤口之后,心里就便有了主意。
  只是治疗手段颇有些棘手,先割肉剜疮,以他独家秘方的清毒散外敷,再辅以针灸,将毒血一点点排出来,最后用针线缝合伤口。
  下刀之前,何百龄难得迟疑了片刻。
  秦戈立刻问:“军医有何顾虑?”
  何百龄道:“割肉放血之痛非常人能忍,可麻痹神经的曼陀罗兼具药性与毒性,患者短时间内虽能止痛,但也伴随着头痛眩晕、精神紊乱等症状,殿下的头疾也许会因此雪上加霜。”
  倘若是其他病症,何百龄都有把握可以应对,唯独这头疾,他一直没有找到根治的良方,平日只能用针灸缓解一二。
  太子几乎想也没想:“那就不用曼陀罗,直接来。”
  何百龄对上太子的眼神,是曾经生死共战的将军与军医之间的默契。
  手中医刀从火上过一遍,划开皮肉的一瞬,太子闭上眼睛,额头冷汗爆出。
  疗伤是个大工程,而太子身上的箭伤因耽误太久,毒血蔓延在身体各处,纵使何百龄动作娴熟,放血疗毒也一直进行到次日傍晚才结束。
  太子躺在床上,面上血色全无,烛火下透着一股苍凉死寂之感,只有脖颈清晰跳动的青筋彰显着微弱的生机。
  床下染血的纱布堆积成山,血水倒出去一盆又一盆,直到拔出最后一根银针,何百龄才擦了擦额头的汗。
  曹元禄熬了参汤进来,给何百龄也备了一碗。
  服下参汤,太子神色终于有所缓和,“辛苦军医了。”
  何百龄叹道:“是殿下意志坚定,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否则这伤口拖延至今日,就是神仙下凡也回天乏术了。”
  曹元禄关切道:“敢问军医,殿下何时能够痊愈?”
  何百龄道:“箭伤不出半月便能痊愈,只是这次重伤牵动头疾,臣原本还尤为担心,没想到殿下的状况比我想象中好了许多。”
  太子抿唇未答,恰好德顺这时在殿外回禀:“梁太医求见殿下。”
  何百龄进宫的消息并未外传,否则这期间随时可能有人前来打扰,梁津自然不知晓。
  曹元禄才要让德顺去回人,便听到身后传来太子低沉喑哑的嗓音:“传。”
  梁津今日来便是依照惯例查看太子的伤势,以及在上回香方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又新合了一味香,准备呈送太子。
  可一进承光殿,梁津就被这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惊住了,还以为太子出了事,行至内殿,又见那地平上还未收拾干净的带血巾帕,心下大惊,上前问道:“殿下可是箭毒发作?”
  说完看了眼殿内的陌生面孔,面色清癯,长髯垂胸,颇有一番仙风道骨。
  他不敢多看,只一眼便收回眼神。
  太子无意解释更多,只道“无妨”,先问合香的事。
  梁津立刻将合香放置到炉中点燃。
  袅袅青烟散开,淡淡的青草香气顺着错金雕花镂空缓缓蔓延开来。
  梁津回去后根据太子的意见,又在原有的基础上添加了栀子和蜂蜜,使得香气更加清新甜净,应当是最接近那侍寝宫女身上的气息了,梁津忐忑地等待着太子的评价。
  太子面上无甚表情,只淡淡颔首表示认可,“梁太医费心了。”
  梁津有这一句就够了。
  躬身上前,继续替太子把脉,发现太子体内余毒已清,梁津面露喜色,又看一眼何百龄,迟疑道:“这位可是名闻天下的何军医?”
  对何百龄,他虽未亲眼见过,却知其人医术诡谲,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再结合民间广为流传的长髯高颧骨的相貌特征,认出来不难。
  何百龄上前拱手,客客气气地谦逊一番。
  梁津喜道:“既有何军医在,师父他老人家也能放心了。”
  人走之后,殿中只留下何百龄、曹元禄二人。
  何百龄一直留意方才的香料,仔细查验一番道:“此香清甜宁致,温而不燥,对殿下的头疾或有益处,并无不妥。”
  曹元禄觉得这香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太子不卖关子,直言道:“这是我身边一侍寝宫女身上的香。”
  两人面上皆是一诧。
  曹元禄:“是云葵?”
  太子颔首,“孤与她同榻多日,头疾的确有所好转,便让梁津去合了与她体香相近的香,可即便气息相似,也不及她在身边令孤颅内松泛,一夜安适如常。”
  曹元禄恍然大悟,难怪不近美色的自家殿下只召云葵一人侍寝,且一直留着她性命,连屋内的罪证都可以视若无睹,原来不是试探,而是她身上特有的体香能为殿下缓解头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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