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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太子脸色这才微微黑了下来。
  云葵叹口气,聪明如殿下,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否则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靠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就来挑拨太子与皇后之间的关系。
  交代完后事,她又开始感慨:“奴婢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占到您的便宜,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一边低泣,一边恶向胆边生,小心翼翼把手往里探。
  直到摸到一处怪怪的凸起,她好奇拿指腹刮了刮,身侧的人猛地一震,一把攥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咬牙切齿道:“你今夜实在放肆!”
  云葵呆怔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她切切笑起来:“横竖都已经放肆过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回。”
  夜已经很深了,更漏声滴滴答答,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此刻的云葵通身是胆,手被他攥着也无妨,她另一只手横扫过去,出其不意地在他胸口薅了一把。
  太子:“……”
  他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咬牙笑出声:“你会后悔的。”
  “那就到阎王殿再后悔吧!”
  云葵无所畏惧,一个翻身就将太子按在床上,“事到如今,奴婢也不瞒您,奴婢就爱您这具身子,日日都想占您的便宜!奴婢梦里虽见过不少壮汉,可从未见过殿下这般风姿卓绝的,偏偏您总是遮遮掩掩,好生没趣。殿下不让奴婢碰,奴婢偏要碰,这才哪到哪啊,奴婢还要好生数数殿下的腹肌,哦对,奴婢还没摸过小殿下呢……”
  云葵越说越大胆,太子的脸色也越来越沉,沉得想要杀人的地步。
  直到铜漏中一串清脆的水滴声传来。
  子夜已至。
  云葵身子忽地僵住,那水滴声像钉子般将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第八日了。
  从她服毒那刻开始算起,严格来说昨日申时才是第七日正式结束,可她并没有死,她便想着或许到子时才会发作,所以才敢胆大妄为,来太子这里撒野。
  可现在的的确确已经是第八日了。
  云葵额头冒出了冷汗,与此同时一簇火从脊椎骨窜起。
  颤颤巍巍地低头,对上一张冷怒至极的面容。
  她脑海中乱成一团,根本冷静不下来,浑身一软,人就瘫了下去,半死不死的身体砸在男人的胸口。
  太子心中怒极,一把将人掸下去,“跪下。”
  云葵动作比脑子快,还没想通其中缘由,人已经呆呆怔怔地滑去踏板上跪好了。
  太子系好衣带坐起身,浑身散发着森冷之气。
  殿外,曹元禄一直留意里面的动静,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赶忙轻手轻脚地进了殿。
  想起方才云葵干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他额头冷汗直冒,连连叹气:“姑娘你……唉,其实早在姑娘中毒次日,殿下就问何军医要了七日散的解药,放在了姑娘喝的小吊梨汤里头,姑娘的毒早就解了。”
  云葵瘫倒在地。
  她的毒早就解了?
  那她这七日的担惊受怕算什么?
  还有今夜各种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出言不逊……
  她脑海中一团乱麻,活着的喜悦很快就被方才胡作非为的后怕冲散,她根本不敢回忆自己都做了什么,可那些羞耻的记忆却像大雨前水面浮上来的小鱼,争先恐后往外钻。
  她借着酒劲强吻了太子。
  其实根本没怎么醉,就是给自己助长撒泼的底气。
  她不光对太子上下其手,还得寸进尺地狠狠在他胸口薅了几把,说日日都想占他的便宜,甚至扬言要摸人家的小殿下……
  云葵痛苦地闭上眼睛。
  「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用面对这一切……」
  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太子冷嘲一声,看向曹元禄:“胆敢欺上爬床之人,该当如何处置?”
  云葵垂头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曹元禄想起方才自家殿下强吻人家的那一幕,斟酌着笑道:“心怀不轨之人,打死都是轻的,可云葵并未加害殿下,若是殿下喜欢,留着也无不可……”
  今夜之前,曹元禄或许对她还未完全信任,可经此一事,他也看出来了,这丫头虽然胆大妄为,却是个心肠极好的,宁可自己毒发身亡,也没想过对殿下不利,今后留她伺候殿下,曹元禄也能彻底放心了。
  太子眸光淡漠:“她留下,你替她受罚?”
  曹元禄讪讪一笑:“她口出狂言,胆大包天,也应小施惩戒。”
  「罚肯定是要罚的,否则殿下威严何在?」
  太子:“……”
  云葵头埋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球,找个洞钻进去。
  「罚就罚吧,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老天爷让我吃了太子殿下的豆腐,我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他能罚我什么呢?不如趁此机会把我赶走算了!说实话还挺羡慕司仪的,可以回内务府重新分配,反正在哪当差都不会比在东宫更吓人了!只要不在活阎王身边,皇后那些人也不会再找上我。」
  「不会因为我摸了他小尖尖,就要把我的手剁了吧!妈呀死了算了……」
  头顶传来一声类似拳头紧握时骨节错位的声响,云葵战战兢兢等来了发落。
  “明日起,到东华门替孤看守宫门。”
  她诧异地抬起头:“看、看守宫门?”
  太子冷眼看着她:“你是说有人下毒害你么?你既没有死,那人必定还会出现,何时找到幕后主使,何时再回承光殿当差。”
  「好诶!这节骨眼上,离活阎王越远越好!」
  太子:“……”
  云葵按捺住内心的喜悦,俯身谢了恩。
  她也没脸再待在承光殿了,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回到配殿,胳膊腿儿摆成个“大”字躺在床上,再捏捏手臂拍拍肚子,确认自己的身体还是热的、软的,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她竟然没死!
  没想到太子素日那人嫌狗憎的性子,竟然愿意救她,简直不可思议。
  云葵兴奋地在床上滚了两圈,又下床胡乱打了两套拳,四肢僵硬地跳了支司帐整日显摆的红罗舞。
  等到跳累了躺在床上,她琢磨片刻,又去把箱底的毒药、唇脂翻出来。
  还有那沓厚厚的银票……她纠结许久,还是咬牙揣上,前往承光殿交公。
  承光殿。
  太子闭着眼睛,久久难眠。
  脑海中全是那丫头大放厥词、胡作非为的嘴脸。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青楼小倌儿,面首,还是那些出卖色相的贴身护卫?
  简直不知死活。
  他给的惩罚还是太轻,得扔进刑房让她尝尝那十八般酷刑的滋味,这丫头才能老实。
  可她这身细皮嫩肉,还没怎么用力,手腕就被他攥出了一圈红痕,若是捆了绳索往那刑架上一吊,还不知要肿成什么样子,再两鞭子抽下去,她能流一缸的眼泪。
  太子无端想起她被压在身下泪眼朦胧的模样,眼尾潮红靡丽,小小的鼻尖也红,连眼睫上都挂满了泪珠,被他吻过的唇瓣微微张开,像暴雨里被碾压过的花瓣,像勾魂摄魄的妖。
  今夜种种,竟与平日她睡在身边的感觉很不一样。
  他眸光晦暗,颅内隐隐作痛,一时竟有些心浮气躁。
  这时候曹元禄在殿外回禀:“云葵求见殿下。”
  这么晚了,又来作甚。
  太子闭了闭眼睛:“传。”
  云葵揣着满袖兜的瓶瓶罐罐进来,给太子施过礼,轻声道:“方才奴婢脑筋不清楚,还未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太子置若罔闻,只盯着她,眼下隐隐透着沉炽的红。
  云葵将带来的东西摆在太子床前踏板上一字排开,“奴婢来将收到的毒药呈送殿下。”
  太子看向那些瓷瓶。
  云葵指了指最左边一瓶,“这是皇后娘娘给我的秘药,另外这瓶是个面生的小太监给我的,还有这个有毒的唇脂,也是个不认识的宫女交给我的,还有……这一千两银票,也是她给我的好处。”
  她只要将得来的东西全数上交便好,至于是不是毒药、何种毒药,她并不清楚,太子自会去查。
  云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面前精致的黑漆螺钿盒,以为太子不知这唇脂作何用,她好心解释道:“拿幕后主使大概以为奴婢深受殿下宠爱,让奴婢涂了这唇脂再与殿下欢好,殿下吃了我唇上的胭脂……”
  “行了。”
  太子黑着脸,寒声打断。
  云葵抿抿唇,又瞧那叠银票,纵使心里不舍,也不得不交公,今日若不交,往后被人搜出来,她便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她纠结半晌,从牙关里挤出声:“这些银票,殿下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太子:“……”
  说得像他没收她私房钱似的。
  太子面无表情地拿起那叠银票,唤秦戈进来吩咐道:“去查清楚这些银票的来处。”
  云葵眼巴巴地看着秦戈领命退下。
  「我的银票呜呜呜,还没焐热就要离我而去了……」
  「你还别说,这秦侍卫虽然看着健壮威猛,但腰也蛮细。」
  只是太子在前,她不好盯着看,见人走远便收回了目光。
  转过头,却猛然撞上太子陡然阴沉森冷的面容,云葵吓得浑身一颤。
  「他好凶。」
  「但凶起来好好看哦。」
  「何时能再给我摸摸就好了!」
  想起方才指尖去过的地方,她舔舔嘴唇,意犹未尽。
第24章
  隆冬的清晨滴水成冰, 一大早,曹元禄亲自领着云葵前往东华门。
  东华门在皇城西边一条长长的宫道上,一墙之外, 分布着六部、五寺、翰林院等大大小小的衙署。
  原本是朝臣们前往衙门的近道,可众人骇于太子淫威,宁可选择绕远,也不愿在东宫外抛头露面。
  当然,也有少数支持太子的老臣,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直臣,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只扑在公务上的官员,以及想要探听东宫消息的有心之人还是会从东华门前经过。
  曹元禄带她在值守宫门的侍卫面前露个脸, 说明来意, 以免众人不知内情唐突了她。
  毕竟这可是太子殿下亲吻的第一个女子, 曹元禄恨不得把人当菩萨供起来。
  领头的侍卫统领罗章仪表堂堂,朝曹元禄略略颔首, 也没往她这里看一眼, 继续石狮般岿然不动地立在宫门外。
  云葵向曹元禄道了谢,便自己找个阳光明媚微风不燥的地方站着了。
  东宫护卫皆是太子亲兵,军纪严明, 在外征战期间更是禁酒禁色,如有违抗,便是军法处置,从不徇私, 是以众人再好奇,也不敢胡乱打量这个被罚来看守宫门的侍寝宫女。
  云葵仰起头,试图跟身旁一个魁梧健硕的侍卫打招呼,想打听朝臣经过的时间, 顺便问问他家住何方年龄几何可有婚配,可对方却似个高大的哑巴一般,八风不动,理都不理。
  她自讨没趣,继续百无聊赖地靠着宫门晒太阳。
  天冷得厉害,有太阳和没太阳的地方简直天差地别,好在她穿得厚,一身银红色绣海棠花的袄裙沐在日光里暖暖和和,倘若不是来受罚,坐在门槛上撸撸猫打打毛线才是享受。
  慢慢开始有官员途经此门,云葵不得不打起精神,端正站姿,朝那些官员一个个看过去。
  毕竟她来此受罚的主要任务还是抓幕后下毒之人,倘若一直没有进展,依太子殿下那爱折磨人的性子,说不准会让她在此看守一辈子的宫门。
  东宫外难得出现一个明丽鲜妍的美人,有年轻的官员好奇打量,与身旁人低声议论,有的看直了眼,走出去几丈还频频回顾,还有些老臣,大概猜到她的身份,露出冷肃、鄙薄或叹息的表情。
  他们鄙薄什么、厌恶什么,云葵并不在意,以为她是引诱太子殿下的妖姬?她还远远不够格呢。
  至于那些年轻的官吏,放在从前她很有可能多瞧几眼,可她如今身份尴尬,出宫大概是指望不上了,也许东宫留用,也许被遣回内务府,将来便是能出宫,稍微体面些的人家能不在意她曾经做过太子的侍寝宫女?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在小命保住了,将来如何,谁也不能预料。
  看守了两日宫门,云葵依旧一无所获,直到第三日,东宫来了一群锦衣华服的皇子。
  几人穿着形制相似,衣袍上形态各异的蟒纹彰显着天潢贵胄的显赫身份。
  侍卫统领罗章刚好巡视回来,拱手朝众人行礼,云葵见他们目光掠过自己,也跟着规规矩矩地施礼。
  为首的辰王一身紫袍,面如冠玉,贵气逼人,待人接物亦是儒雅谦和,“本王今日携弟弟们前来探望太子兄长,不知兄长可方便?”
  罗章道:“请各位殿下稍候,容属下进去禀报一声。”
  辰王客气道:“劳烦罗统领。”
  其实辰王先前来过两次,都被太子以重伤为由拒之门外,其他皇子向来以辰王为尊,有点眼力见的都不会跑来东宫献殷勤,戳皇后和辰王的肺管子,更何况太子连辰王的面子都不给,其他人更不可能自找难堪了。
  只是近日听闻太子伤势好转,作为堂兄弟,理当前来探望,众人干脆随辰王一道前来尽了礼数。
  今日除了宫外建了府邸向来深居简出的皇长子敬王、抱病的三皇子晟王、外出公干的五皇子,其余几名皇子都过来了。
  罗章进去通禀,几位皇子站在原地等候,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看守宫门的云葵身上。
  四皇子一脸风流俊逸:“太子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这样的美人不留在身边伺候,反而赶出来挨冻,换我我是舍不得。”
  云葵不知如何接话,只能道:“奴婢做错事,理应受罚。”
  四皇子好奇道:“你做错了何事?”
  云葵抿抿唇。
  调戏太子,扑倒太子,强吻太子罢了。
  她想了个勉强还能启齿的缘由:“奴婢出言不逊,冒犯了太子殿下。”
  众人纳罕极了。
  传闻太子暴戾冷血,嗜杀成性,这丫头出言不逊,竟然没有被打死?
  辰王心下思忖片刻,对云葵道:“你常伴太子兄长左右,可否与我们说说兄长病情如何?”
  太子与淳明帝的几位皇子虽是堂兄弟,可也多年未见,便是三年前太子还在京中时,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最小的九皇子甚至连太子的面都没有见过。
  对于太子的病情,辰王也只从皇后口中听得一耳,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究竟病成何样,辰王想亲自过来看一眼。
  作为淳明帝嫡出的皇子,辰王当然比任何人都要关心这位先帝留下的储君。
  云葵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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