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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东宫北面有着宫中最大的马场,临湖广袤,细沙如雪,遍地是金黄葳蕤的牧草,太子的十几匹坐骑都放养在此。
  几位年岁稍长的皇子虽也在淳明帝的督促下苦练骑射,可他们这一脉骨血中似乎都没有武人的天赋,同寻常的世家子弟打打马球或许还能斗个你来我往,可与真正的武将较量时就很容易相形见绌了。
  先帝景v帝金戈铁马纵横四海,太子头疾缠身却也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淳明帝深知这一点,不求在武力上扳回一城,而是效仿古代仁君之道,施恩布德,礼贤下士。
  景v帝尚武好斗,他便提拔文官,优待文臣,扩大科举名额,使天下学子对自己感恩戴德。而景v帝生前重用的武将,都被他明里暗里地打压。
  辰王肖似其父,也在民间赢得了贤王之名,骑射功夫对他来说,重要但非必要。
  皇子们平日练习骑射都在皇城中的另一处演武场,而东宫北面这处马场默认归太子所有,等闲人不敢在此跑马,是以今日难得来此,众人无不是大开眼界,眼里掩饰不住的惊叹。
  只有辰王深眸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恨和妒。
  若不是太子在前横加阻碍,父皇早就大权独揽,坐拥天下。
  不光这处小小的马场,这四海九州、天下山河,将来也应该是父皇与他的。
  九皇子一路挣扎得脸红脖子粗,几位皇子原先还为他捏把汗,可若是太子只以教他骑马作惩处,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残暴。
  直到太子亲卫牵出一匹膘肥体壮威风凛凛的狮子骢,众人才倒吸一口凉气。
  这匹狮子骢是五年前西域进贡的千里马,彪悍威猛,野性难驯,当时西域小国以此马前来挑衅,满朝武将无人能驭之,最后被太子降服,后又跟随太子驰骋沙场,枪林弹雨中如入无人之境。
  如此高大悍戾的马,九弟才五岁,如何能骑?
  太子拍了拍马背,狮子骢如有灵性般地抬了抬尾巴。
  秦戈提着九皇子飞身上马,将人摁在身前,夹紧马腹,握紧缰绳,狮子骢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九皇子被捆了一路,早就头晕目眩浑身酸痛,双臂疼得快要断了,被粗糙麻绳捆缚的娇嫩皮肤也全都磨得通红,还未反应过来又被带上了马。
  烈马疾驰起来颠簸剧烈,寒风逼面而来,刀子一般割在脸上,他圆圆胖胖的身子也被颠得摇摇欲坠,连口中塞的棉布都颠了出来。
  九皇子一路哀嚎,哭得撕心裂肺,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狮子骢根本没有停下的趋势。
  几位皇子视线紧紧追随着弟弟,个个绷紧了神经。
  狮子骢太烈,秦戈驾驭起来都吃力,遑论还带了个大几十斤的孩子。九弟更是没有任何可抓握之处,只靠秦戈一手攥着他后背的捆绳,随时都有摔下的可能。
  从这么高的马背上摔下来,不死也该瘫痪了。
  狮子骢跑过一圈,路过几位皇子身前,九皇子嘶哑的哭嚎散在寒风中,伴随着褐浊的秽物从马上飞落,众人面色复杂,猜到恐怕是九弟被颠吐了。
  云葵心觉解气,又不敢笑,只能默默站在太子身后,偷偷弯起唇。
  太子负手而立,沉默地听着来自众皇子的心声。
  「不知道太子打算罚多久,我若是九弟,满身的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可千万别摔下来……」
  「这样也好,让他吃个教训,往后还敢作威作福。」
  「方才那太监怕是已经到御书房了,不知父皇听闻此事是何反应,殿内可有其他朝臣在……」
  「她笑起来真美……」
  一道突兀的声音倏忽响起,太子蹙紧眉头,冷冷看向那心声的出处。
  六皇子原本还在为九皇子揪心,哪知目光一转,竟然捕捉到云葵唇边一抹浅甜的笑意。
  马场内外天寒地冻,一切都是冷硬的、干枯的、黯淡的,可到她这里便不一样,粉若桃花的脸颊,盈盈欲滴的雪肤,那一抹笑竟像是暖融融的春风吹进了人心里,玉软花柔,莫过如此。
  太子眸光微黯,原本不动声色的面容隐隐浮现出几分沉冷的意味。
  云葵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却只看到太子高大冷冽的背影。
  正欲移开目光,却发现身旁六皇子对自己笑了下。
  「六皇子怎么看着憨憨的。」
  「不过还挺俊俏的,继承了皇后娘娘的美貌。」
  她不敢多瞧,回过头来,却冷不丁撞上太子漆沉阴鸷的眼眸。
  云葵:“……”
  偌大的马场却已经听不九皇子的哭喊声,直到秦戈在众人面前勒马,翻身而下,将屁滚尿流的九皇子丢在地上。
  离得最近的七皇子闻到一股骚臭味。
  秦戈跪下请罪道:“属下失职,九皇子……胳膊脱臼,人晕过去了。”
  几位皇子赶忙上前去瞧,才发现九皇子发髻凌乱,满脸的眼泪和鼻涕,嘴边还有没吐干净的秽物,身上的华贵衣物和嫩生生的皮肤都被粗粝的绳子磨破了,臀下更是湿了大片,狼狈得像流落街头的乞儿。
  众人面上满是惊骇和无奈。
  辰王压下心中怒火,勉力维持着神色平静,“兄长你看……”
  太子淡淡吩咐:“松绑。”
  又对秦戈道:“既是失职,自去领罚吧。”
  秦戈从善如流地应下。
  众人:“……”
  这句“领罚”敷衍得好像让他去吃饭似的。
  总之错在九皇子,太子不过是罚他骑了两圈马,就算胳膊脱臼,太子也罚了亲卫,谁敢说一句不是?
  看过了热闹,太子兴致乏乏,转身回宫。
  云葵赶忙跟了上去。
  几位皇子只好将命人将九皇子抬回去。
  一番折腾下来,也都忘记了来东宫的目的。
  不过太子看上去精神尚可,都能亲自出来折磨人了,哪还有先前病恹恹、动辄昏迷的样子?
  宫道上,云葵亦步亦趋地跟在大佬身后。
  总觉得他脸色阴沉,不太高兴的样子,难道是嫌她被九皇子欺负,丢了他的脸?
  她抿抿唇,踩着他的影子跟上去,小心翼翼瞧他紧绷的侧脸,“方才多谢殿下替我解围,若不是您及时出现,奴婢恐怕当真要被九皇子骑回承光殿了,奴婢这小腰,肯定受不住……”
  太子下意识地被她这话引导,竟果真看向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
  暗夜里那些灼热的记忆涌上脑海。
  那玲珑有致的凹陷处如雪似酥,软得一塌糊涂……
第25章
  两人行到宫门口, 没等太子开口,云葵乖乖顺顺地道:“殿下回去歇息吧,奴婢继续守宫门啦。”
  太子冷冷看她:“还嫌不够丢人?”
  云葵道:“奴婢还没找到下毒的凶手呢, 岂能空手而归。”
  太子目光扫过她膝上磕破的衣料,寒声问道:“近日为何不来承光殿伺候?孤不传唤你,不知道夜里要来当差?”
  云葵小声嘀咕:“奴婢在宫门口站了一整日,回到偏殿倒头就睡,怕伺候不周,惹殿下不高兴。更何况, 奴婢先前唐突了殿下,以为殿下不愿见我, 这才将我远远地打发了……”
  太子冷嗤一声。
  云葵偷偷瞧他脸色, “原来殿下并不生气么?奴婢还以为殿下厌弃奴婢了呢。”
  太子淡淡道:“不过是看你能入梦, 还有些用处。”
  云葵唇角弯起,“原来如此, 那奴婢今夜去承光殿侍奉, 殿下等着奴婢吧!”
  太子黑下脸。
  她这话说得,仿佛不是来当差,而是帝王銮驾将至, 让他等着承宠。
  没等他责问,小丫头已经一溜烟跑了。
  ……
  御书房。
  淳明帝正与朝中重臣商议要事,几位内阁阁老,包括国舅爷父子都在场。
  贴身太监前来传话, 说太子身边的德顺有急事禀告。
  太子找他能有何要事?
  淳明帝心中一震,脑海中冒出个振奋人心的念头,难不成太子出了事?
  事议到一半,淳明帝也不顾几位重臣在场, 立刻道:“快宣。”
  德顺不紧不慢地进殿,先给皇帝及阁老们行礼。
  淳明帝免了他的礼,急声问道:“太子究竟如何了?可有请太医?”
  德顺这才道:“不是太子殿下,是九殿下。”
  “与小九何干?”淳明帝满脸不解。
  几名官员也都看了过来,尤其听到与九皇子有关,宁德侯世子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
  德顺便将方才东华门外发生的事如实道来,“……九殿下非要那宫女跪下给他当马骑,还扬言……”
  淳明帝微微变了脸色,笑着打断道:“朕与阁老们还有要事商议,不如先到……”
  没等淳明帝说完,德顺便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阁老们中也有九殿下的老师在场,陛下不妨容奴才把话说完。”
  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沈丘桦是皇子们的老师,此刻就在殿中,闻言上前一步,拱手道:“皇子有过,微臣难辞其咎,微臣理应知情,再行规诲。”
  淳明帝暗暗攥拳,压下心中不豫,对德顺道:“既如此,你如实说来便是。”
  德顺便道:“九殿下扬言,侍妾本就是给男人当马骑的。”
  此话一出,包括淳明帝在内的众人都瞬间变了脸色。
  众人本以为九皇子深受宠爱,平素的确有些顽劣,但也不失孩童的可爱,却没想到九皇子竟如此出言无忌。
  德顺继续道:“辰王想要将九殿下带回宝华殿,交由陛下管教,可九皇子却坚决认为自己无错,还要陛下前去评理。”
  阁老们面面相觑,淳明帝脸色泛青。
  德顺道:“太子殿下忍无可忍,才说代陛下行管教之责。”
  一直沉默的宁德侯世子突然开口:“太子打算如何管教九皇子?”
  宁德侯面色不善地瞥眼儿子,皇上都没发话,他着急开什么口。
  就因为那是玉嫔的儿子?
  几位阁老也跟着紧张起来,太子横行无忌,手段狠绝,但凡被他抓到错漏,不管你是天潢贵胄还是朝中大员,严刑逼供先斩后奏都是家常便饭,他那些刑讯的手段,听着便让人毛骨悚然。
  九皇子才五岁,怎受得住他的“管教”?
  德顺道:“奴才走之前,只听太子说要把九殿下带去马场教骑马,杀杀九殿下的威风。”
  淳明帝愕然,“仅是如此?”
  德顺颔首应是。
  此事本就是九皇子有错在先,那就怪不得他煽风点火,用一些语言艺术模糊重点混淆视听,真若追究起来,他可没有说错一个字。
  宁德侯世子扯唇:“太子能这么好心?”
  德顺诧异道:“殿下一向赏罚分明,对几位皇子亦是不吝教导,难道在世子爷眼中,我们殿下竟是个穷凶极恶之徒?”
  宁德侯终于忍不住瞪了眼儿子。
  淳明帝及众臣也很意外,太子可不像是个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人。
  内阁重臣在此,淳明帝即便再担心九皇子的安危,也不能表现出来。
  他叹口气,扼腕道:“只怪朕这几年溺爱纵容,竟把小九教成今日这般,朕实在是……”
  宁德侯立即拱手相劝:“陛下不必过分自责,九殿下小小年纪,心性顽劣也属寻常,日后好生教导便是。陛下为朝政大事尽职尽责,还要管教近二十个子女的功课,千绪万端,有些疏漏也在所难免。”
  他这一说,方才还满脸不悦的阁老们神情都缓和下来,颔首认同。
  谁都有子女,可就算是大昭这些登阁拜相的顶级权臣,也不敢保证将家中子孙培养得个个出人头地、品行端方,何况是日理万机子女众多的淳明帝?九殿下还是老幺,多疼爱些也是人之常情,往后慢慢教导便是。
  见淳明帝自责不已,沈丘桦也躬身请罪:“教不严师之惰,九殿下如此顽劣,是微臣教导无方,陛下信任臣,将皇子们交给臣,臣却有负陛下所托,臣实在汗颜,还请陛下降罪。”
  又一番君唱臣和,眼瞅着风向扭转,德顺及时道:“殿下之意是,陛下虽操劳国事,也该以身作则,嘉言懿行,沈阁老授业解惑的同时,也要重视皇子公主们的品行教育。九皇子今日口出秽言,太子殿下代为教训,往后还需陛下和阁老们多加用心,劝善规过。”
  几句话下来,说得淳明帝和沈丘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话说得,淳明帝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还要太子代为教训。
  往深了想,太子是否也是借此事表达对淳明帝这个代职皇帝的不满,想要亲自执政了?
  散会之后,宁德侯父子一道回官署。
  宁德侯如今任户部尚书,宁德侯世子谢怀川也在今年擢升为正四品都察院左佥督御史,这都是家族振兴带来的荣耀。
  经御书房一事,父子俩皆是神色不虞。
  宁德侯斥责儿子:“你今日太沉不住气了!”
  谢怀川在外还算冷静自持,可身为父亲的宁德侯却知他心中有鬼。
  去年一场宫宴上,谢怀川喝得烂醉如泥,倚在妻子怀中,口中念的却是玉嫔的闺名!
  宁德侯也是那时才知道,自家儿子成亲这么多年,且已有一双儿女,竟然还在惦记皇帝的女人!
  好在只有世子夫人孟氏和宁德侯知晓此事,宁德侯怒气冲天,安抚好儿媳,又狠狠责罚了谢怀川。
  今日在御书房,谢怀川竟然又为了玉嫔所生的九皇子,当着诸位阁老的面口不择言,议论太子的不是!
  太子为人如何,阁老们心里自有一杆秤,怎么也不该是他这皇帝内侄胡乱议论,这叫旁人如何作想?
  皇后母族对太子不满已久?
  还是淳明帝也有此意,欲取代江山?
  谢怀川心事重重,不知太子会如何吓唬九皇子,可眼下又去不得宝华殿,一时心焦难安。
  “父亲,儿子知错了,方才是一时情急……”
  宁德侯冷声道:“好在方才殿中议论的是九皇子的管教问题,注意力不在你身上,否则连陛下都要对你有所猜疑。这回不论九皇子发生什么,你都给我收了心思,莫要过问。你记住,宝华殿的一切早就与你无关,莫要平白授人以柄。”
  谢怀川抿唇,颔首应下。
  两人不知不觉已走到东华门附近。
  昨日就听同僚说,太子罚了一名宫婢在东华门外守宫门,今日与九皇子发生争执的恐怕就是此人。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看过去,果然见一身着银红袄裙的女子立在宫门外,薄而柔和的日光在她面颊镀了层淡金色的光芒,衬得肌肤雪白剔透,艳色惊人。
  听到脚步声,少女明澈乌润的水眸也朝他们看来,这一眼,谢怀川几乎立刻确定,这宫女便是被他下了七日散的司寝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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