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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而这一切尊荣,本该都属于他。
  文武百官久未见太子,或恐惧,或好奇,或慑于太子威严不敢直视,或心中有鬼,生怕太子像三年前那般网罗罪名,查到自己头上来。
  外界传闻太子出征北疆乃是戴罪立功,实则不然。
  他在临走前亲自处置了一批贪污受贿、尸位素餐的官员,既是拔除这些蠹国害民的毒瘤,也是为杀鸡儆猴,震慑其他官员,以免有人在他出征期间胡作非为。
  只是当年那些处置手段太过酷虐,至今想来依旧令人胆寒。
  从前他出征在外,众人还能略略松口气,如今他回京,众人不得不再次绷紧神经,光是见他负手往队伍前那么一站,周身散发的狠戾威严之气都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重伤难治了么?为何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他这次回京,又不知多少人要遭殃。」
  「先帝英明神武,深仁厚泽,满朝文武何人不服?怎么他的儿子竟是如此……」
  太子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唇边勾起一抹冷嘲。
  有些事他无需解释过多,也懒得解释。
  就如民间都传他屠遍北魏七城不留活口,这其中多少是因为雪灾,多少是因为瘟疫,而他真正下令斩杀的那几千人,都是宁死不降的魏军将士。
  北魏穷兵黩武,百年来屡屡寻衅滋事,侵犯大昭边境,便是骁勇善战如先帝,最终也折在北疆,而他在北疆领兵这三年亦经历恶战无数,大昭将士伤亡惨重,赢得并不轻松。
  不降之军,留着后患无穷。
  他不否认骨子里的确有种暴戾嗜杀的倾向,所以行事往往偏向极端,对北魏将士几乎是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身体原因――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头疾日夜折磨,周边群狼环饲,无数个黑夜里疼痛带来的濒死之感,还有那乱箭之下,千钧一发间,颅内突然袭来犹如钢针刺入神经般的剧烈痛楚,令他浑身痉挛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利箭钉入皮肉……
  他不愿再等,也等不起,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拿来耗费和周旋,所以宁可永绝后患,一劳永逸。
  对北魏敌军如此,对那些贪官污吏亦是如此。
  如今他回来了,自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
  为官不正的,他会一个个铲除。
  为官不为的,也不配在这巍巍朝堂站着。
  容易被谣言牵着鼻子走,不辨真伪、颠倒是非的,又如何指望他们替百姓伸张正义?
  哪怕声名狼藉,他也不在乎。
  ……
  用过早膳,曹元禄带着云葵前往配殿后一处后罩房找燕嬷嬷学梳头。
  燕嬷嬷是东宫的老人了,从前还在惠恭皇后身边服侍过,如今年事已高,在东宫管些可有可无的杂务,住在后罩房的独间,算是颐养天年了。
  难得屋里来人说话,燕嬷嬷欢喜得很。
  曹元禄特意提了一句:“这位是咱们殿下身边的司寝宫女,很得殿下喜爱。”
  燕嬷嬷看云葵的眼神就更多了几分惊喜和慈爱。
  云葵实在惭愧,两边脸颊涨得通红,很想解释一句,又不好意思开口。
  曹元禄还有事忙,先行离开,云葵便安安心心待在后罩房,跟着燕嬷嬷学梳头。
  燕嬷嬷虽年老体迈,可苍白的鬓角却抿得干净利落,衣衫也理得齐齐整整,屋里看不到一丝尘灰。
  闲聊中才知,惠恭皇后与先帝大婚时的发髻便是燕嬷嬷亲手所梳,后来出席祭祀、宫宴等重要场合,也大多由燕嬷嬷梳发。
  云葵道:“太子殿下生得这样好看,那惠恭皇后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美人。”
  燕嬷嬷认同这话,却又意外小姑娘竟会用这样的字眼来评价太子。
  她是侍奉太子长大的,知晓他自娘胎里便带了恶疾,性情也因此暴戾无常,宫中人无不敬而远之,那些世家闺秀进宫来,别说与他亲近,敢正经打量他的都没有几个。
  这丫头倒是厉害。
  燕嬷嬷捧来摆放着各种梳篦簪冠的朱漆托盘,左看右看,干脆替云葵卸下珠花解了发髻,用她的头发来教学。
  少女满头青丝如缎,琼英腻云般地披在肩上,衬得面容莹白剔透,乌发绾起,那细腻的耳廓皮肤薄至透明,如玉般无暇。
  燕嬷嬷看着镜中那双澄净潋滟的眸子,不禁笑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殿下喜爱你。”
  云葵小声解释道:“您别听曹公公乱说,殿下其实并不多宠爱我,只是留我在身边伺候罢了,我也很怕他的,回个话都小心翼翼的……”
  燕嬷嬷噗嗤一声笑了,“不喜欢,能留你侍寝?”
  云葵脸红红的,但也不好见谁都解释一遍,说殿下没碰过她。
  细细想来,太子殿下除了夜里传她一起睡觉,又亲过她两回,救过她两回,昨日还愿意在众皇子面前替她出头,好像也……没别的了。
  反正就是看她还算忠心,先留着暖床,哪天真惹他动怒,照旧小命不保!
  云葵看着燕嬷嬷娴熟的梳头手法,软声道:“嬷嬷,您伺候太子多年,比旁人都更了解殿下的喜好和性情,可否提点我几句?往后我在殿下跟前也能放机灵些。”
  燕嬷嬷养病多年,许久不在承光殿伺候,记忆中的太子还是个郁郁寡欢的少年,眉宇间总是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翳。
  三岁那年,先太后薨逝,太子小小年纪一言不发,滴水未进,在灵堂跪了整整三日。
  五岁那年,膳食中被身边最信任的大伴下了剧毒,太子整夜吐血,几乎耗去半条命,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从此警惕提防着所有人。
  七岁时因头疾发作,失手错杀一人,那晚他坐在空落落的大殿角落里,赤红的眸子看着她道:“嬷嬷,死的是孤该多好。”
  ……
  思及曾经种种,燕嬷嬷不禁红了眼眶,既心疼他孤苦伶仃,长久的病痛折磨下,性情也愈发偏执阴戾,又欣慰他一步步咬牙走到今日,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为朝廷铲除奸佞,替先帝完成未竟之业,从不与人亲近的人如今还有了合意的姑娘陪伴……
  上位者喜好本不宜对人言,且太子性情冷淡,禁欲自持,对任何事物都没有表现过特别的兴致,便是有几分喜欢的,作为储君也只能深藏于心,不会轻易暴露人前。
  不过燕嬷嬷侍奉多年,倒是知晓些旁人不知的细节,也愿意同这小姑娘多说几句。
  “殿下啊,其实有个不为人知的喜好。”
  云葵眸光一亮:“您说。”
  燕嬷嬷低声笑道:“殿下还小的时候,每年生辰都不肯吃长寿面,反而会吃些糖糕点心,有时候是一枚松子糖,有时是一块桂花糕,吃得不多,可我瞧他应当是喜欢的。”
  云葵不敢置信:“殿下竟然喜爱吃甜食?”
  燕嬷嬷点点头,叹道:“只是他如今年岁渐长,四处征战,操心的事又多,我这副身子又不成事了,许久不在殿中伺候,不知殿下如今还喜不喜欢。”
  云葵暗暗记下了。
  她可是尚膳监出来的,虽未掌过勺,但也在点心师傅身边帮过忙,日日耳濡目染,还真学会了几样甜食的做法。
  若能以此讨殿下欢心,他是不是能对她好点?
  且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往后再想吃他的豆腐,那人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云葵迟疑片刻,又问:“嬷嬷,您知道殿下的头疾吗?”
  燕嬷嬷叹息道:“殿下生下来就比寻常婴孩哭得厉害,本以为是早产体弱,且惠恭皇后难产而亡,母子之间或许也有感应。可后来殿下几乎是夜夜啼哭,太后娘娘请了多少名医也看不出名堂,郑太医倒是有些医治头疾的方子,可殿下还太小,用不了药,只能先用少量的安神香助眠。后来何军医进宫,又说殿下这头疾来得蹊跷,不比寻常,却一直未能找到根治的法子,就这么熬了二十年……”
  云葵眸光黯然,想起昨夜太子醒来后满目赤红的样子,想象不出是何样的痛苦。
  燕嬷嬷笑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殿下有分寸,又能忍常人不能忍,轻易不会伤及身边人的,否则老婆子我还能活到今日?”
  云葵缩了缩脑袋,嘀咕道:“那是您德高望重,殿下自然体惜您,他对我可是很凶呢。”
  燕嬷嬷忍不住笑了,她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这世上的人都说殿下心狠手辣,更难听的评价都有,却没人说殿下“凶”的。
  两人说着话,燕嬷嬷手里的动作也没停,眨眼的功夫,就给云葵挽了个整齐利落的男子发髻。
  云葵瞧了瞧镜中的自己,好俊俏的小郎君!
  她若是男子,这相貌也不比宫中那几位皇子差到哪去嘛。
  燕嬷嬷凝神看她片刻,觉得她梳成男子发髻有些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来像什么人。
  云葵认真学了半日,回去之后直奔膳房,打算给太子做道点心献献殷勤,没成想司帐也在。
  司帐一直未被太子传召,心里着急,想着这几日天寒,不如亲手给太子做一道暖身汤送去承光殿,好在太子跟前露露脸。
  “你来做甚?”司帐盯着她。
  云葵四处看看,“嘴馋,来找点心吃。”
  司帐没好气道:“你也太馋了,殿下每日那么多丰盛的膳食都进了你的肚子,还要专程来膳房找点心,你也不看看自己胖了多少。”
  云葵顺着她的目光低眸往下,看到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好像真比从前饱满了。
  不过该反驳还是得反驳:“你懂什么,这叫珠圆玉润,也不想想这是怎么变丰满的,你在质疑太子殿下的能力吗?”
  司帐怔了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霎时满脸通红:“你……你半点不知羞的!”
  “那倒也不是。”云葵笑着拍拍她肩膀,“咱俩这么熟,当然是有话直说,我在太子殿下面前还是很羞涩的。”
  司帐:“……”
  膳房内食材丰富,云葵看到一些新鲜的马蹄,便准备给太子做一道不会出错的牛乳马蹄糕。
  马蹄剁碎成泥,倒入新鲜的牛乳和面粉搅拌,可搅拌着搅拌着,云葵的目光就飘到了自己的胸前。
  还真鼓了不少……也的确跟她这段时日吃得太好有关。
  就是不知太子殿下可有发觉。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这里了,除了中合欢散那回好生揉捏过,后来两人即便同榻,他也只是冷冷淡淡地躺在身边,偶尔抱她一会,也是极度克制的。
  他也真是……用得着那么克制吗?
  这般胡思乱想着,云葵耳根微微发热,一股说不清的渴望从心底涌起。
  说好的戒色,又废了。
  原来她不止想他的身子,也想让他再试试自己的……
第29章
  司帐在膳房内溜达了一会, 才发现云葵是要自己亲手做点心。
  她能做给谁吃呢,想也不用想,必然是太子殿下。
  这人在殿下身边伺候, 自然比她更能摸准殿下的喜好,司帐看眼自己那道没做完的暖身汤,决定暂时放弃,又趁人不注意,悄悄顺了几枚马蹄藏到一边,洗净去皮, 麻利地上锅熬制。
  趁云葵还在将按压成型的马蹄糕放进蒸笼等待时,司帐已经匆匆将煮沸的马蹄羹倒入汤盅, 再撒些晒干的桂花点缀, 一碗马蹄桂花羹就做好了。
  东宫议政的崇明殿, 太子召来太子少傅、少师以及詹事府的官员议事。
  太子将这几年朝中人员调动了解个大概。詹事府少詹事和左谕德皆因自身过失被贬谪出京,少傅裴直与少师蔡衡乃是先帝和先太后临终前委以重任的顾命大臣, 淳明帝不敢明面上打压, 却一心只扶植自己的心腹大臣与外戚势力,裴直与蔡衡便一直不得重用。
  两位都是正言直谏之臣,并不盲目袒护太子, 但也会全心全意辅佐景佑帝的血脉,劝善规过,尽忠竭力。
  议过事,太子回到承光殿, 正好在廊下看到端着托盘驻足等候的司帐。
  司帐见他来,赶忙倾身施礼,“殿下万安。”
  太子蹙眉思忖片刻,终于想起这号人来, “你怎么还在这?”
  印象中,四名侍寝美人他只留了那丫头,其中一个今日被他扔还给了宁德侯,其余二人应该遣送回了内务府才是。
  司帐很懵,她这是头一回来承光殿给太子送汤羹,怎么叫“还在这”呢?
  德顺在一旁小声提醒太子:“当日您没有指示,奴才便将她与云葵姑娘一同留下了。”
  司帐:“……”
  原来太子竟是忘记把她留下,以为她早就不在东宫了!
  “殿下,奴婢愿意伺候您,求您不要赶走奴婢!”她攥了攥手里的托盘,挤出个笑来,“奴婢精通厨艺,这马蹄桂花羹是奴婢亲手所做,殿下可否尝一尝?”
  太子并未从她的心声中听到可疑的信息,的确只是单纯想要获得他的宠爱,然而下一刻,太子就听到了她心里打的算盘。
  「太子殿下应该也没有多宠爱她,否则又岂会罚她站宫门?今日她特地去做点心,恐怕也是为了讨好太子殿下。」
  「只要殿下吃了我的羹汤,定然不会再吃她的……」
  心声落下,回廊那头传来脚步声,太子便瞧见云葵也端着托盘走过来。
  云葵与来送羹汤的司帐对视一眼,两人之间心声暗流。
  云葵:「非要赶在我之前送吃食,还不是要在寒风中多等小半个时辰。」
  司帐:「就知道她是做给太子殿下的,还非说是自己想吃,就这手艺,丑了吧唧的,叫殿下如何下得去嘴!」
  太子闻声扫过云葵手里那碟白白胖胖的点心,黑眸却不自觉地抬起,注意到她凝脂般的粉腮,还有那莹白锁骨下的腴润饱满。
  她人如此,做的点心也像她。
  云葵听到太子冷哼一声,讪讪看向自己手里的点心,马蹄是白色的,牛乳也是乳白色的,所以蒸出来的牛乳马蹄糕白花花软嫩嫩的,她块头切得大,就显得没有那些五颜六色的雕花点心来得精致,但入口即化,清甜香软,绝不难吃。
  司帐努力推销:“殿下吃些奴婢做的马蹄桂花羹暖暖身子吧。”
  云葵小声嘀咕:“这么冷的天,马蹄桂花羹早就凉了吧。”
  司帐瞪她一眼,又不死心地看向太子:“奴婢给殿下再去热一热。”
  云葵弯了弯唇:“奴婢也做了牛乳马蹄糕,殿下……”
  太子看不惯她这副谄媚模样,淡淡道:“孤不吃,都下去吧。”说罢转身进殿。
  云葵有些气闷。
  「太子殿下不吃点心,难道只是小时候爱吃甜食,如今年岁渐长,早就不喜欢了?」
  太子听到这句,脚步微微顿下。
  他何时爱吃甜食了?难不成是燕嬷嬷告诉她的?
  太子眉心已然蹙起。
  燕嬷嬷从前可不是乱说话的人,难道也被这丫头哄得团团转,把他小时候的事都抖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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