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殿门外,司帐气得跺脚。
  可仔细一想,太子连云葵的都不吃,那么不吃她的也就没那么让人难受了。
  云葵回过神,立刻瞪她一眼:“学人精!”
  司帐翻了个白眼:“什么学人精,就准你做马蹄糕,我便不能,这是什么道理?”
  云葵道:“可你没有向张总管报备,这便算是偷的,要么你去自首,要么张总管报给曹公公,到时候东宫上下人尽皆知,司帐偷了膳房的马蹄!”
  “你……”司帐满脸涨红,气得说不出话。
  德顺跟着太子进殿,小心翼翼看主子的脸色道:“这莲蕊姑娘对殿下还算用心,您既然将她留下来,不如往后让她与云葵姑娘轮流伺候您,也免得云葵姑娘太过辛苦。”
  辛苦?太子扯扯唇。
  她每日在承光殿吃香喝辣,夜间在他枕边呼呼大睡,醒来还有精神扒拉他聊天,这叫辛苦?
  除了被他亲吻的时候,倒是辛苦她受累。
  太子脸色沉沉,心道他对这丫头实在太过纵容,应该适时找机会教训一下,以免她太过得意忘形。
  德顺一时揣摩不出太子的意思,“殿下,那司帐……”
  太子边走边道:“你没听到她盗取膳房食材?”
  德顺一脸懵,他确实没听到啊。
  太子练武之人耳力极佳,即便走出几丈远,也能清晰地听到廊下O@的说话声。
  “交由内务府处置吧。”
  他对那司帐宫女本就没什么印象,屋里有一个已经闹翻了天,难不成还要再多几个看她们拈酸吃醋吵嘴掐架?
  且他不是淳明帝,没有那么多造人的乐趣,对谁都能下得去嘴。
  德顺领了命,带了两人前往偏殿办差。
  司帐哭得梨花带雨,怕挨板子,又怕以这不体面的方式被赶出东宫,将来没有好的着落,只能去浣衣局之类的地方干粗活,病急乱投医地往德顺手里塞银子,想要求见太子一面。
  德顺哪里敢要,当下便叫人把她撵走了。
  承光殿。
  秦戈与曹元禄前来复命,说年初祭祀前病死的牛羊鸡犬已经查到了线索。
  祭祀所用牲畜都是曹元禄在内务府下辖的庆丰司挑选和运送,当初经手的主事,饲养牲畜的厩长、杂役皆以按罪处,秦戈只能从乾元台喂养的饲料、治疗兽病的医官以及运送沿途细节着手一一着手排查。
  在得知当日诊出兽病的医官已离开京城,如今在河南农庄做六畜养殖的生意,秦戈当即觉察出端倪,立刻派出暗卫前往河南把人揪出来审问。
  “那医官坚称饲料中混了病鼠的粪便,可庆丰司和乾元台对用于祭祀牲畜喂养都极为严格,牛羊鸡犬岂会用同一种饲料喂养?属下一番严刑拷问之下,这医官终于说了实话,原来病鼠粪便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的确有影响,但不至于短时间内丧命,真正致死的是另一种名叫百草冥的蛇毒,这些牲畜都是吃过毒液浸泡过的草料,导致一夜之间尽数病死。”
  曹元禄紧接着道:“那医官已经供出了幕后主使,正是辰王殿下身边的心腹太监邓康。”
  秦戈颔首,“属下从那医官的兄嫂处得知,此人正是年初得了一笔巨款,当即辞去了兽医的官职,在河南老家买下几处田庄做起养殖生意,兄嫂与之因分财不均闹了些矛盾,属下稍一逼问,他那长兄就全盘托出了。”
  太子面容肃冷,只问:“那医官人现在何处?”
  秦戈道:“就在刑房,还留了口气。”
  “一口气够了,”太子起身道,“押往永延殿。”
  永延殿是辰王的住所。
  辰王成年后就在宫外开了府,但因时常出入宫闱,读书、议事、朝会,再有每日到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干脆大多时日都留宿宫的永延殿。
  这厢曹元禄沉冤昭雪,自家殿下甚至还要亲自去讨说法,一时老泪纵横,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太子行至廊下,看到殿外当差的云葵,沉默片刻道:“你也跟上。”
  倒不指望她能靠入梦预知辰王的下一步计划,不过带出去见见场面,也能杀杀她的胆量,好叫她知道,他一国储君,手段雷霆,想要处置何人,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了,往后肆意妄为之前,也该想想自己有几条命够杀。
  果然,那医官鲜血淋漓的躯体才被提出来,云葵立刻吓得小脸苍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太子满意地收回目光。
  他此番亲自出马,手下的侍卫还押送着一个重刑审问过的官吏,那带血的衣袍和鞋底在宫道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引来无数的目光。
  宫人们即便好奇,也不敢盯着瞧,只等太子一行人走远,才大着胆子频频回头,议论纷纷。
  永延殿的宫人自不敢阻拦太子,一面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去,一面立刻偷偷差人给辰王报信。
  太子抬脚进殿,却没想到,六皇子竟然在此与辰王下棋。
  想起他在梦中觊觎自己的侍寝宫女,而那不知死活的丫头竟然认真考虑过被赠给六皇子的可行性,太子的脸色更加阴沉几分。
  云葵看到六皇子,有种好像曾经真的生死相许却被人拆散的尴尬,还有那崖下不堪入目的场面,光想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她根本不敢抬头,生怕对上六皇子梦中那种含情脉脉的表情。
  六皇子也注意到了太子身后躲得远远的云葵,目光稍稍顿了片刻,便听太子冷冷道:“六皇子既然也在,那就一起听听。”
  六皇子立刻回神,知道这会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赶忙给太子行过礼,便跟着辰王去看那殿门外浑身是血的男子。
  辰王并不认识这名医官,勉强挤出个笑来:“太子兄长这是何意?”
  “乾元台祭祀牲畜病死一案,孤以为还有蹊跷,果不其然查出了幕后之人。”
  太子含笑看向辰王身后的太监邓康,“这便是当日那名兽医官,邓总管可还有印象?”
  原本还在细瞧那医官相貌的邓康听到这句,霎时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怎么是他?太子竟然能查到他头上……」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活口!」
  邓康浑然不知心声已暴露一切,压下心中的慌乱道:“当初他不是查出那饲料中混进了病鼠粪便,这才导致牛羊染毒病死?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再次严刑逼供,是何用意?”
  秦戈便把医官画押的供词与他兄嫂的证明亮出来,“区区鼠便毒不死几十头牲畜,重刑之下此人已尽数交代,当日正是与邓总管串通一气,想要借此陷害曹公公,将其赶出东宫。”
  邓康浑身发凉,正要反驳,辰王这时开了口:“秦统领说笑了,曹公公的确是本王借来帮忙的,本王陷害太子兄长身边一个小小的太监做甚?”
  曹元禄拱拱手,语气却毫不退让:“奴才的确不知辰王殿下的用意何在,可奴才知道,奴才不在东宫这半年,东宫上下被安插了多少眼线,太子殿下昏迷期间,又有多少人想要趁机下毒、刺杀,倘若奴才留在东宫,东宫上下必不会似如今这般。”
  辰王脸色发白,暗暗咬紧后槽牙。
  当初他与母后商量着如何往东宫安插人手,却又苦于东宫上下犹如铜墙铁壁,尤其曹元禄又是个精明缜密、处处以太子为先的人,想要安插进去自己人很不容易,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出,不至于把曹元禄弄死,落人口舌,却能把他远远地打发了,免去一道阻碍。
  如今太子亲自找上门,人证物证俱在,无可辩驳,这是逼着他亲手处置邓康!
  邓康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殿下……”
  辰王瞥他一眼,脸色平静道:“本王让你去请人帮忙,未曾想你竟自作主张,暗中陷我于不义,你可知罪?”
  邓康见辰王撇清一切,便知无力回天,他心中虽有不甘,也只能尽力保下自己的主子。
  “的确是奴才与医官对好了说辞,可奴才本意并非陷害曹公公,更不是为了往东宫安插人手,只因奴才与那庆丰司厩长有些旧怨……我二人原本是同乡,入宫之后各自分到了不错的差事,他那头油水丰厚,因此沾了赌,非拉着奴才一起,结果拖欠奴才百两银子不还,奴才气不过,又怕把事情闹大,不敢明面上逼要,这才猪油蒙了心,暗中毒杀他看管的祭品,因此连累了曹公公……”
  太子漫不经心地一笑:“这话留着到刑房再说吧,酷刑之下你若还能如此嘴硬,孤便赏你个全尸,如何?”
  邓康浑身都在哆嗦,眼神忽然看向一处,他咬咬牙,猛地起身就要往秦戈手中的佩剑撞来。
  人证物证确凿又如何!只要他自戕,太子就是严刑拷打屈打成招,逼得他以死明志!
  眼看着脖颈就要撞上剑刃,太子抬腿一脚,邓康人已飞出几丈远,身子沿着殿门外的台阶一路滚下,口中鲜血淋漓。
  辰王目光紧紧地追随,见到这一幕,身形亦忍不住微微地颤动。
  他没要曹元禄的命,却要因此折去自己心腹的命。
  太子神色淡淡:“带走。”
  辰王强忍着怒意,闭上了眼睛。
  云葵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知道曹公公是遭人陷害被调去了别处,却没想到殿下会亲自替他来讨公道。
  太子见她神色呆呆,指着那被拖走的两人,道:“外人都说孤手段残忍酷虐,你以为如何?”
  云葵回过神,习惯性地吹捧道:“奴婢觉得殿下英明神武,霸气十足。”
  太子:“……”
  「可曹公公是忠仆,伺候了殿下二十余年,又岂是我这种初来乍到的能比的。」
  「殿下愿意维护我,大概也是维护他作为太子的颜面吧。」
  「至于给我七日散的解药,那也是先试探我的忠心,直到最后一刻过关,才告诉我死不了,否则,一旦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或者没有看到秦嬷嬷的梦,就这么傻傻地把秘药喂给他,兴许早就没了小命……」
  思及此,云葵在心中哀叹一声。
  「小葵花,你活得不容易啊!」
  太子听到她的心声,脸色不太好看。
  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他都救她几次了,更不必说她那些大逆不道之举,换作其他主子,她这会已经不知道在哪投胎了。
  良久之后,他沉沉一笑:“孤看六皇子倒是单纯仁善,如若六皇子向孤讨要你,你可会答应?”
第30章
  云葵有些意外他为何突然提到六皇子, 难不成六皇子方才在殿中偷偷瞧她,被他发现了?
  「所以,他是希望我答应, 还是不希望?」
  云葵眨了眨眼:“殿下想留下奴婢吗?”
  太子冷冷道:“孤在问你话,你不正面回答,却来反问孤,是为不敬。”
  「哈哈,不敬。」
  太子听到她心中无故发笑,脸色就沉了下来。
  「我摸胸肌的时候敬吗?把你扑倒摁在榻上的时候敬吗?强吻的时候敬吗?哈哈哈哈……」
  太子死死盯着她。
  云葵想着想着, 心内的笑戛然而止。
  「太子殿下该不会是嫌弃我,想把我赶走吧!」
  「这可不行, 皇后娘娘若是知道我办事不力, 如今还要去祸害他儿子, 一定会把我弄死的!」
  「算了,还是先抱紧太子殿下的大腿吧……」
  太子:“……”
  敢情他就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无奈之举, 口口声声说着忠心耿耿, 实则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
  太子冷着脸,转身就走。
  云葵见他脸色难看,赶忙屁颠屁颠地跟上, “哎,奴婢只愿追随殿下!”
  太子自始至终没再看她一眼。
  回到承光殿,云葵眼睁睁看着那二人被拖进刑房审问,太子又没有别的吩咐, 她便只能在刑房外候着。
  里头不知用了何种酷刑,只听到哀嚎连连,撕心裂肺,仿佛正在经历人类痛苦的极限, 又似乎,已经不像人的声音,像落入虎口的困兽,被一寸寸地撕扯和啃食着皮肉。
  她虽未亲身体会,却因这些刺耳}人的声音直打寒颤,天早就黑下来,廊下的风吹在后背,她连脊柱都灌满了凉意。
  残忍吗?的确。
  可不管那邓总管是为了陷害曹公公,还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为了一己之私泄愤害人,庆丰司和乾元台无数的宫人都被他连累丧命,他就是错了。
  她攥紧手掌,深深吸一口气。
  不怕不怕。
  她又没有做亏心事。
  里面不知过去多久,已经听不到人的嘶吼声,太子出来时,高大的身躯隐在廊下明昧交织的光影里,脸上看不清情绪,唯有身上还带着浓稠的血腥气。
  云葵乖乖顺顺立在一旁,太子看她一眼,眸色深深,没有说话。
  回到殿中,先是曹元禄伺候沐浴,沐浴过后,德顺来禀,说晚膳摆好了。
  太子没什么胃口,默然片刻道:“孤一会过去。”
  云葵照例先试菜。
  午膳在燕嬷嬷处吃的,为表矜持,她故意没有吃太多,原本早就饿了,可下半晌经历这一出,又在刑房外闻了许久的血腥味,看到那些荤食便有些反胃。
  浅浅试了些素食,那些肉菜干脆就没碰,反正太子殿下也不喜食荤。
  果然太子不知是胃口不佳,还是头疾发作,最后只简单用了些羹汤。
  夜间侍寝,云葵悄悄看向枕边人始终淡漠疏离的一张脸,也知道放乖些,不去触他霉头。
  可到了大半夜,那种腹中空空的饥饿感忽然席卷而来,她摸着肚子,忍不住在心中哀叹。
  「唉,好饿。」
  「好在太子殿下秀色可餐,从这个角度看,侧脸轮廓简直完美,像精细雕刻的一般,睫毛好长哦,鼻梁也好高,怎么这么会长!」
  「请问小葵花,这么美味的太子殿下,你打算从何处开吃呢?」
  「先吃鼻子,眼睛,还是嘴巴呢?要不先吃一口脸颊吧,吧唧吧唧吧唧!」
  太子:“……”
  他真的烦躁。
  召她侍寝本就是为缓解头疾,然而她似乎每晚都要出些状况,要么吃太饱,要么太饿,要么想出恭,要么就是看到一些梦,必须要在心里发表见解和感慨,要么就是垂涎他的美色……总之没有一夜消停过。
  云葵瞧着瞧着,便见那两片抿着的唇瓣轻轻动了,吓得她猛地一颤。
  “还睡吗?不睡就给孤滚出去。”
  云葵惊得说不出话,“殿下怎知我没有睡?”
  不是开了天眼吧!她可以保证自己一丁点动静都没有闹出来,甚至连呼吸都很小声。
  “咕噜,咕噜。”
  云葵:“……”
  「死肚子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叫!」
  太子按了按太阳穴。
  云葵讪讪一笑:“殿下,我晚上用得少,这会儿有些饿得睡不着。”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