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珠是因为太神秘,学校论坛里扒了好几回都没扒出来。
许多珠知道王悦可公司的事,是有一天她两一起做实验,毫无征兆的王悦可直直的栽倒在地,手上的玻璃器具碎了一地,划破了王悦可的耳垂,鲜血淋漓,许多珠吓坏了,以为是砸到了脑袋。
打了120,人到了医院,许多珠打电话给导员。
导员联系了王悦可的家人,西北太远,家里身体不好人,也不会买票。好在医生检查只是低血糖,导员安抚说家长没事,说王悦可醒来再打电话报平安。
王悦可睡了一整天,葡萄糖挂了3瓶。
醒来已是深夜,看到陪床的许多珠,愣神。
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糊了满脸。
许多珠睡得太沉,第二天醒来王悦可已经醒了,抱着床头的书看的入迷。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王悦可接了通电话,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
许多珠本意是让人多住两天,王悦可太瘦了。但是王悦可执意要出院,许多珠也没有办法。
结果第二天许多珠又收到了王悦可在片场晕倒的消息。
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她觉得王悦可是她的朋友。王悦可不是一个会和别人吐苦水的人,她太内敛,太封闭了。
那天许多珠买了很多吃的去医院,王悦可安静的坐在床头,细瘦的胳膊上挂着营养液。
像一朵细瘦的荷花,长发低垂像无精打采的叶片。
她拎着东西进去,两人谈了很久,许多珠很多年没有这么和别人掏心给掏肺了,她接触的环境很少有同龄的女伴。
王悦可又何尝不是,朋友对她来说太奢侈,西北大地开出的娇艳的花历尽风沙。
许多珠那天从医院出来立刻去找了他哥。
那家经纪公司在接到寰宇集团的法务部的电话后,马不停蹄地上门,毕恭毕敬的给王悦可换了份合约。
王悦可也想不到这次意外让她不仅得到的了最大限度的自由,还有最奢侈的她都不敢想的友情。
“我减肥,而且太冷了我不想出去,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宅女。”王悦可朝许多珠抛了个媚眼。
“切,你这是维持生命体征餐。”许多珠转身回来,在柜子里翻找。
“你别吃了,今天我哥生日我带你去吃大餐,你这也太磕碜了。”
王悦可屁股刚沾板凳,“你前几天就和我说了,我拒绝了好吗。”
许多珠找到u盘,这里面有她给钟鹤剪的视频,两个星期前就剪好了,这里面存了最终版,电脑上的最终版被她不小心删了,剩下几个怎么都不对味,本来准备将就一下,这下子正好。
“你就去呗,晚上你就和我睡,你还没去过我家呢,上次我让许年哥帮我要了宋元的签名照,你去了正好拿。”许多珠今天势必要把王悦可拿下!
王悦可充耳不闻夹起锅里的蛋,想要送入嘴里,下一秒蛋就不翼而飞了。
许多珠看人不被感化,直接上手段。
蛋刚出锅,里面烫的不行,许多珠被烫的吱哇乱叫,呼出一口口热气。
“啧。”王悦可也是无语了,站起来跟着干着急。
“你抢什么,哎我真是服了。”
许多珠被烫的跳脚,“你就去呗。”
“我没准备礼物,去了怪尴尬的。”王悦可坐直身体,筷子搅着那几根清水面,她不喜欢那种权贵的场面,那不是自己可以融的圈子。
“没事我哥他礼物都收烦了。”
“你就去吧,你知道的我哥不会介意的。还有我妈,上次她逛街,说看到你的地广了,她说可可真是太漂亮了,还有……”
王悦可立刻打住,“行了行了。”
许多珠弯着黑色的眼睛,双手抱拳在胸口,“求求你了。”
“允了。”
“嘿,那你快换衣服我哥在外面等我呢。”
20万分的跑酷小人,在开车门的声音响起的下一秒撞飞在高速行驶火车上。
“哥。”
钟鹤第一眼看到探头进来的妹妹,第二眼是许多珠身边的年轻女人。
时间急促,王悦可不想让许多珠哥哥多等只来得及涂了唇膏,穿个针织裙套个羽绒服。王悦可见过钟鹤几次,现下和许多珠一起喊人。
钟鹤微笑点头,关掉手里的界面,车厢里没开灯,冬天天黑的早,清俊的面容随即淹没在昏暗之中。
许多珠扒拉出刚刚一并掏出来的转换器,把U盘里的视频导出,发给许有仪。
许有仪回了个OK的表情包。
夜晚,长江大桥灯火阑珊,上了高速车子渐少,没多久就进了颐海园。
许多珠悄咪咪的给许有仪发消息。
“妈妈,已经到啦,‘猫猫头’”
“一切准备就绪。”
三人一起下车,别墅静悄悄的,安静的过分,栅栏上的透明小灯出卖了这一不寻常。
钟鹤假装不知情,配合他们的表演。
许多珠自觉落后钟鹤一步,等待着钟鹤踏进花园的瞬间按开缠绕的彩灯。
霎时间,钟鹤的脚边延伸一条波澜的光带。花园里随之响起的舒缓的音乐,两侧的花丛里的绿植也被迫拉出来营业,向主人展露笑颜。
钟鹤憋着笑没有回头,走路的速度降了下来,享受这属于他的人生时刻。
小径悠长,大门敞开迎接他的主人,甫一进门暖气扑脸,大厅里只点了几盏昏黄的灯,8米挑高的客厅支起巨大的幕布,人影在黑暗之中,不知道是谁播放出了视频。
巨大的人像投影在幕布上,伴随着欢快的bgm,起先是一张背影,接着迅速闪过各式各样的各个角度的24岁的钟鹤。
冷脸的,大笑的,沉静的,惊讶的,戴着墨镜海钓的,穿着皮衣开直升机的,集团大会上西装革履的……
他见过的没见过的,迅速在眼前闪过,反射的光照亮25岁钟鹤的面容。
接着是一段视频,他躺在床上,许有仪和钟慈正在他脸颊比心,真的超级土的。
拍摄者靠近他的鼻孔搞怪。
此起彼伏来自各个方位的笑声,让钟鹤有点脸热。
镜头后面的人小声的说了句,“生日快乐。”,被音响放大了百倍。
长达两分钟的视频结束。
吊灯,啪,一下点亮,大大小小的壁灯簇拥着主灯,让房间里的布置收入眼帘,更显层次,也更具冲击力。
那场面用张灯结彩形容也不为过。
楼梯拐角,墙边,目之所及都是立体海报,最为夸张的莫过于中间那副从三楼悬挂下来的对联。
上联:“钟于等到你,”
下联:“鹤你在一起。”
横批:“生日快乐”
钟鹤感恩两分钟的心,瞬间破裂。
从此封心锁爱,抽象玩家与狗不得入内。
主角沉默的两秒,意味着把舞台无条件归还。
首先出场的是我们抽像第一梯队的许年和陈路言,二人仿若门神为大家开路,穿着钟鹤大笑表情的印花卫衣,一个推着蛋糕车,一个托着王冠。
这俩孙子,昨天才跟自己说过有事,合着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陈路言拿着话筒,轻咳试音。
“欢迎各位来宾,莅临我们钟大少爷的25岁大寿。”
许年:“听懂鼓掌。”
鼓你个大头鬼。
从后面列队走过来的是穿着同款印花的许有仪和钟慈正,小宁,阿巧,管家……
每个人都在憋笑,表情崩坏。
许年一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死嘴怎么都压不下去,两片嘴唇用力的抿在一起。两颊的肌肉颤动。
陈路言:“接下来请欣赏由群星带来的舞蹈表演。”
第9章 蓝宝王冠
语毕,四面八方的音响都响起来了。
炸耳。
显然是练习了无数遍,所有人井然有序的排列,钟鹤都准备欣赏一出科目三了,没想到被人从身后推上前,原本排成一排的人顺势变幻队形把他围住。
许多珠拉着王悦可加入队形,她对可可耳语,“随便跳。”
音乐也随之变得婉转,大家以钟鹤为中心点,旋转舞蹈,像少女飞扬的裙摆。
旋转靠近间又像朵呼吸的花。
陈路言捧着蓝宝皇冠,绕到钟鹤的身后,脚踩着舞点,轻巧的将皇冠加身。
钟鹤猝不及防被冠上皇冠,冠顶的钻石经过精密的切割每一个切面都在闪烁着光芒,衬的男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这顶皇冠是许有仪提前半年定制的,此时呆在它应有的位置上,实在养眼。
让全场的焦点更加瞩目。
舞蹈持续了一分钟,所有人在钟鹤面前过了一遍,每个人脸上都是真诚的笑容,钟鹤也毫无保留的弯了眼睛。
人群逐渐靠拢,许有仪率先向前拥抱儿子,钟鹤也展开双臂弯腰迎接。
“太帅了小鸟儿,25岁生日快乐,妈妈爱你。”许有仪大方的给自己帅儿子脸上啵了一下。
“谢谢妈妈。”钟鹤再次抱紧胸前的女人。
许有仪起身让位,让身后的几个家伙挨个上去拥抱祝福。
许多珠跳了一圈扶着身边的王悦可边喘气边咯咯的笑,“好玩不好玩。”
“新奇,就是挺手忙脚乱的,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往哪边转,献丑了。”王悦可伸手给许多珠掉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
“哪里献丑,手长脚长的,随便跳一跳就很美啊。”许有仪从后方走过来,刚刚跳出汗了,栗色卷发随意拢了个低马尾。
想来许有仪已经年近五十,基因再抗造也打不过岁月,眼角在浅笑时泄露时光的痕迹,王悦可却觉得她实在是美,雅。
“今天就别走了,晚上和多珠一起睡,明早不想起我就不让阿姨喊你们吃饭。下午你们要没事阿姨带你和多珠去南山摘山楂。”
王悦可红着脸,微微喘息,“好,阿姨。”
“真乖。”许有仪满脸喜欢的摸了摸王悦可的长发,视线看向傻笑的女儿。
许有仪去捏女儿的胖脸,“小胖丫。”
“阿姨,多珠来吹蜡烛啦。”许年在悠扬的音乐中大喊。
“来了。”
许有仪一手搂着一个过去。
在众人的簇拥下,钟鹤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许愿。
“ happy birthday to you——”
年年都相同的愿望,年年都被实现,今年也会相同。
“ happy birthday to you——”
钟鹤缓慢睁开眼睛,周遭的人希冀明亮的眼神被火苗照明。
他深吸一口气,吹灭代表着幸运的火种。
“芜湖!”
“王姨开饭。”
许年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三人并排走他老是往别人身上蹭,客厅的音乐换成了纯音乐,显的他更不着调,瞧着人都去了餐桌他挨着钟鹤小声bb:“哥们给你买个块百达翡丽。”
许年挑眉,眼底尽是骄傲。
平心而论许年是青春男大的风格,笔挺阳光大帅哥,运动健将一身薄肌man味十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接触的太久看起来变了系,变成了狗系。
钟鹤再看他一眼,这完全就是一条二哈。
许年看钟鹤反应平淡继续道,“那可是我的第一笔投资项目赚的钱,你知不知道这个含金量!我爸还一分钱没收到呢。”
陈路言扑哧一笑。
“陈老三你笑个毛!你笑今年你的那份也没有了。”
“哎别,我不笑了。”
许年一个大男人娇俏的一转头,假装生气。
“哎我说,许某人你年芳几何阿?”
许年猛一转头,俊脸上写满愤怒,“你嘴不毒会死?”
趁两个人斗嘴,王子鹤溜之大吉。
也算是家宴。
到了钟慈正这一代,有些规矩便也不再遵守,例如餐桌上保留主位这件事,自从钟慈正独立出来和许有仪组成小家后就没有这个讲究。
一向是钟慈正和许有仪面对面或左右相邻,原本也是同样的布局,临时多来了一个人。钟爸爸被迫架上主位,右边是女宾依次是许有仪、许多珠、王悦可。左边依次是钟鹤、陈路言、许年。
也是好笑的,陈路言以前一直不待见许多珠,他主观臆断许多珠别有用心。最初的几次见面都没给好脸色,许多珠也不是白痴,看得出这个人类莫名其妙的敌意,动物的思想不拐弯,不喜欢就别来沾边,故而两人关系疏远。
倒是许年这条傻狗,一上来就妹妹、妹妹的叫,一张脸都要笑开了花,高下立判。
等接触下来发现许多珠简直比许年还蠢时,两人早已井水不犯河水,几次都是陈路言主动拉下脸来破冰。
陈路言在陈家这口大染缸里浸淫多年,自以为拉拢人心简直是小事一桩。无奈他低估了许多珠的防线,进攻多年,破冰船艰难行驶,茫茫冰面,尽头遥不可见。
只不过这只属于孩子间的微妙氛围,大人们才不知道孩子的变扭。
晚餐是大家都有参与,上来的都是“老熟人”。
许有仪在阿巧的指导下做了一道佛跳墙,一道凤尾虾,清蒸了陈路言今天出海捕获的新鲜的黄花鱼。许年和陈路言炸了鸡翅,两人打打闹闹弄得两张俊脸上沾了面糊,显得可爱。钟慈正煎了战斧小羊排。
一顿晚饭吃了一个半小时,倒不是许多珠能坐得住,实在是螃蟹太难剥,她自己吭哧吭哧的抱着“啃”了半天。
桌上的人老老实实的拿着“蟹八件”,只有许多珠没有吃相。
钟鹤对螃蟹兴致缺缺,拿着了小碗,把蟹肉剔出来,浇了点姜片泡的醋汁,递到许多珠面前。
许多珠毫无负担,端着小碗往嘴里送。
吃完把碗一放,舔着嘴唇,看着钟鹤笑。
对面的男人无情的比出一个“OK”许多珠瞬间变换表情,那就不是OK,那是只能吃三只的警告!
许多珠不服气想再去拿一只,奈何面前人视线死死的压着她。
钟慈正无视这对儿女的剑拔弩张,对着桌尾的王悦可说:“悦可我听多珠说你们元旦后就要去调研了,你们俩到时候在组里多互帮互助,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和我们说。”
钟慈正看了一眼一旁的许有仪眼里的笑都要溢出来了,“叔叔和阿姨现在都退休了,闲来无事帮你们搞一搞后勤工作。”
“会的叔叔。”
许年抬眼正视面前的女孩,瓷白的小脸未施粉黛,五官稠艳,鼻子小巧高挺,说话时眼睛自然弯成月牙形状,浓密的眼睫自然上翘,神态恬淡,清丽出尘,低头时额前垂落一绺黑发,看的许年心痒,嚼饭的动作暂停。
猛然间对面的人抬眼,许年呼吸一窒。
太……冲击了,他不是没见过美女,只是有时候缺少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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