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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与娇花——林中有雾【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12 14:35:11  作者:林中有雾【完结+番外】
  裴延年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可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抓着何海在前面带路。中间何海也不是没想过要反抗,可这个念头才升起,他就会挨上一刀,疼到他很不得自己立即死掉才好。
  可偏偏除了疼痛和流血有没有其他,他的思维还要比平日里更加清醒。
  等到了自己的屋子时,他连忙将自己的东西都拿出来,瘫软在地上,“都在这里了,真的都在这里了。”
  “你就没当了一两件去赌。”
  “我哪里敢,她对这些东西在意得很,有次我不过是偷了个簪子去卖,她就拿着毒药说要和我同归于尽。最后我们还是不少钱将簪子赎回来的。”
  何海崩溃,捂着自己的脑袋,“我知道的就真的只有这么多,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直接找她去好了。”
  江新月听到她这番话,将中间唯一的一根簪子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簪子通体是缠金枝式样,簪头用宝石窜成一朵牡丹花的式样,看起来很是华贵。但是这些宝石都被分割得很碎,真要说价值的话也就一般话。
  她却没由来地觉得眼熟,总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她又非常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的东西。
  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她拿定了主意利利索索将匣子里的几样首饰收起,走前还不忘踹了何海一脚。
  原本她打算找完何海,就赶在怀远侯府落锁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去。可出来一遭回去之后,她看着紧闭着的院门一下子傻了眼。
  找何海耽误太多时间了!
  想到这里,她很不得再回去踹上何海两脚。
  而此时,她只能睁着自己湿漉漉的眼,满脸期待地看向裴三,“你武功这么高强,一定能带着我翻墙过去的,对不对?”
第14章
  014
  裴延年看了一眼并不算多高的墙,又看了看身边睁着湿漉漉的杏眼认真看向他的小妻子,“我要是一个人的话,倒是可以。”
  言下之意,两个人就不成。
  江新月精致的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可她又不甘心,抬头又对比了一下墙头和自己的身高,彻底放弃了翻进去的可能。
  裴延年咳嗽了两声,适时开口,“去小院那边吧,我已经收拾过了,可以住人。”
  她当然知道小院能住人,但她不是不想同裴三在一起住么!要断关系就断得彻彻底底,还在一起处算是什么回事。
  再说她今天的心情可不好了,更是不想同裴三在一起。
  可偏又不好说她在外面还有好多院子,免得裴三发现她的身份是假的。
  那问题就来了,今晚到底要怎么糊弄过去呢?
  她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变得草木皆兵起来,男人稍微做个什么举动她都要以为是要占自己的便宜。
  好不容易洗漱好,她先溜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水声,整个人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里面的水声停下来,她忍不住朝着门帘的方向望过去。
  只模模糊糊看见了身影,她就“啊”了一声转过头去,“你怎么不穿衣服?”
  裴延年低头看了看敞开的衣领,“穿着的。”
  江新月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又快速将目光收回。
  衣服是穿了不假,但也许是嫌弃太热,他上衣压根就没有系上,而是朝着两边分散开。而裤子虽说是穿上了,可松松垮垮半坠着,沿着往下的勾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鼓起脸颊,嘀嘀咕咕道:“谁家的好人像你这么穿衣服。”
  裴延年先是一愣,却也没有直接将衣服系上,而是走到床边坐下。他一只手撑在被面上,身体微微朝着后面仰去,分开的中衣朝着两边滑落,露出里面线条流畅的肌肉来。
  裴延年并不是那种白皙的相貌,更偏向于浅浅的麦色。肌肉的走向也不是那种刻意锻炼出来的漂亮形状,相反没那么明显,却丝毫不让人怀疑其中的力度。
  耳房内沾染的水汽凝结成水珠,从锁骨处往下滑动,就那么一小颗水珠就恰好卡在腹部的缝隙当中,有种蓬勃而又野性的感觉。
  饶是江新月再不喜欢糙汉子,可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两眼。
  裴延年偏头看向她,汗湿的碎发垂落在额前,少了点严肃的气而多了点少年气,嗓音慵懒问:“你想起点什么了?”
  江新月看得眼皮子直跳。
  她顾得上自己,却没有料到裴三自己穿得这么“妖娆”。
  她甚至想不起来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事,猛得一下子扑过去,替他将衣服拉起来。
  “想起什么?你直接说吧,我先替你将衣服拉上。现在天气多冷啊,万一你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等男人的衣服同样穿得严严实实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坐了回去。
  裴延年低头看了看寝衣,语气淡淡,“先前我也是这么穿的,你说很喜欢。”
  “不可能。”江新月下意识反驳,她压根就不相信自己能干出来馋人□□的事。
  再说了,她要是喜欢的话也是喜欢那种文质彬彬,温和有礼的读书人,裴三同这究竟有哪一点能沾上边。
  裴延年原本没打算说,此刻倒是起了较真的意味。他握住小妻子的手腕,将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胸膛上,“你当时就是摸着这里,想起来了吗?”
  他的体温偏高,隔着一层衣服仍旧烫得江新月忍不住将手指蜷缩起来,往回抽的时候却没能抽动,不禁有些羞恼,“什么想起来,就压根没有这么回事。”
  “有的。”裴延年带着她的手往里走。
  手下的触感逐渐过渡到光滑、滚烫,有皮肤本来的柔软,但更多是石更挺的。突然她的手指像是触碰到什么东西,男人的呼吸陡然便重。
  昏昏沉沉的灯火当中,他望过来的眼眸就像是一团化不开的眸色。
  江新月忍不住开始发慌,脑子里接连闪现过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老天爷,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为了证明自己爱裴三都说过什么放浪的话,弄不好她还真说过。尤其是一开始,她对裴三的心理是惧怕占了上风,更是什么胡话张口就来。
  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她的手指想要蜷缩时往下用了用力,刚好按了下去。
  男人闷哼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往上抬了抬,神色不明道:“你当时也是这么做的,你还问我这是什么?”
  江新月的脸瞬间爆红,突然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了。
  当初她被裴三捡回去,裴三是没有那么惯着她的,要求她要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可从小到大,她的身边一直有人侍候,就是一条手帕都没有自己洗过,更何况是衣服。
  所以第一天她就将自己的衣服洗破了一个大洞。
  裴三回来看到时,脸都直接黑了。原因无他,这衣物是丝绸料子,清水镇压根没有,得要骑马几个时辰去乾县买。
  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裴三的后面。
  裴三做饭,她就递柴;裴三洗碗,她就帮着把清水舀到盆中;裴三洗澡,她就进去递毛巾。
  谁知道裴三的脸更黑了,钳着她跃跃欲试想要擦洗的手,声音里怎么都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已经不生气了,去外面等着。”
  这叫不生气吗?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
  但是裴三的脸色实在太黑了,她被吓了一跳,不情不愿地在浴室门外守着时还掉了几滴眼泪,几乎都看见了裴三趁着她睡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景。
  所以一等裴三出来,她立即扑上去,非常直白道:“我错了”。
  裴三没说话。
  感觉到他想要推开她之后,她更是害怕,“我真的错了,我将衣服缝起来还不成吗?”
  “你能不能等我穿好衣服再说话。”裴三声音冷飕飕的。
  当初她也是鲜嫩得不得了的小姑娘,从小被娇惯着其实不大会看人脸色,脑子抽抽回了一句,“没关系,我就喜欢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说完之后,裴三愣住了,她也愣住了。
  裴三的眼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审视。
  她害怕却还是哆嗦着将手搭在他的胸膛上,笑得都快要哭出来。可摸着摸着就不对劲,难过成那个鬼样子还能问一声,“这是什么。”
  这些事自己做是一回事,事后被迫回忆一遍又是另一回事。
  她到这里,都想直接跪下来,给裴三磕一个,抱着他的大腿哭着求他“别说了,真的别说了”。
  这同在宴会上当场给心上人表演倒立有什么分别!
  裴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小妻子说喜欢自己的话太多,有时候确实会想不起来。
  他好心提醒道:“你当时还说,觉得我矫健、勇猛,骁勇神俊,没有见过……”
  “不许再说了!”江新月最后还是没能抵得过羞耻,猛得扑上去恶狠狠地捂住他的嘴,“别再说了,听见了吗!”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得很近。
  小妻子没了之前对他的防备,直接趴在他的肩膀上捂住他的唇。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能闻到她身上浅淡而又特殊的香气,能够切实地感觉到她还是那个鲜活生动的模样而不是自己的回想。
  裴延年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伸手虚虚揽住她的腰。
  等过了很长时间,江新月见他一直没说话,才从那种手脚都发麻的羞耻中走出来。
  可越想她就越生气,忍不住嘀咕道:“你怎么就好意思将那些夸自己的话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
  “可能是因为是你说吧,你不是说你的喜欢很能拿得出手。”裴三认真问。
  江新月立即想否认。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瞳孔紧缩,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
  男人深邃的五官在自己的面前无限放大,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的气息很好闻,像是雪地里冷松的味道,凌冽的却在这时候将她缠绕得密不透风。
  然后一触及分。
  快得就像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缩紧,就看见裴三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用一种类似于说今晚月色很美的平淡语气,懒散散道。
  “还有就是,我有点想你了。”
第15章
  015
  江新月自小就长得好看,这就导致她听过很多人夸赞的话,也听过不少人的表白之言。
  但是那些公子哥表达的夸赞或是赞美,多是用诗词歌赋表述,文绉绉又正儿八经的,看多了之后其实没有多少感觉。
  甚至她现在都能张口来上一首。
  可裴三波澜不惊地说了这么一句没什么特别的话,却像是一滴水落在心湖上,泛起的层层涟漪不断撞击着心脏的边缘,让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她是能和裴三谈感情的关系吗?
  她承认裴三对她好,但其实不大觉得裴三会对她有多少感情。
  她见到裴三的时候,是自己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浑身红疹还是个小泥人。裴三将她捡回去时换了三四桶水才将她洗干净,而后又给她涂了满身厚厚的膏药。那时候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即将要上烤架的猪,浑身涂满了大料就准备随时开烤。
  虽然她认为自己非常出色,琴棋书画之类的都不比其他人差,可她的本事在偏僻的小山村其实没多少用。她不会做饭、洗衣、刷碗,更不会养蚕、缫丝、织布、种地。一开始大多数时候,裴三见到她都是黑着一张脸的,就差没在脸上直接写上几个字“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后来关系好一点,还是因为两个人“成亲”。真要是说起来,两个人在床榻之间的时间都比日常相处的多。
  唔,也不能单算床榻。
  所以她跑路的时候,真的没多少愧疚之心。
  真是要命了。
  她宁愿裴三这时候粗鲁一点直接将她压在床上,酱酱酿酿吃亏了也认了。只是别突然走心,弄得她就像是提上裤子就走人的负心汉。
  江新月嘴巴都开始打磕绊,正想要说一点什么来缓解气氛时,就听见后面的话。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活人敢这么骗我。当时我就想着,要是抓到你的话,就……”说到这里,裴延年就停了下来。
  江新月一颗心被揪起来,忍不住插嘴问:“就怎么样?”
  裴延年侧过脸,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呵呵,呵呵。”她不尴不尬地笑了两声,手却忍不住哆嗦。
  “这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不都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这就是一个误会。”裴延年叹了一口气。
  不远处的烛火静静地燃烧着,偶尔会有轻微的“爆破”声,在安静的室内会被听得清清楚楚。
  裴延年的半张侧脸隐匿在黑暗当中,微垂下眼帘遮住黑沉沉的视线,听不出是什么语气,“你也不会瞒着我其他事,对吗?”
  江新月从一开始的害怕,逐渐转为心虚,开始逐渐回忆自己说过的每句话。
  她的心口狂跳着,一直疑心是不是自己说漏嘴了才让裴三产生怀疑。可照理说不应该啊,她的那套说辞糊弄裴三一个山野村夫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荞荞能瞒着你什么。”
  “是吗?”
  江新月听到他有些怀疑的语气,知道这次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糊弄过去,便凑上去,整个人趴在他的肩膀上。
  就是这个动作也是有讲究的,要柔弱无骨,眼底带着三分眼泪,说话的时候气流要刚刚好擦在男人的耳边过去。
  讲究的就是个若有似无。
  她夹了夹嗓子,语气不大好声音却甜腻地问:“你不信我?”
  她能够清楚地看见裴三耳朵那一块的肌肤泛红,甚至能听见他细微的吞咽声。可裴三仍旧没什么动作,沉默地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哪里是能让他思考的时候。
  江新月开始着急,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亲。
  依旧没什么反应。
  这个男人也太难哄了吧,她最后还是狠狠心伸手捧住裴三两边的脸,强迫他偏过头来看向自己。
  因着这个动作,她几乎是半跪在被面上的,比自己高出了差不多半个头。因为俯身的动作,缎带一般的秀发从精致的脸颊边划过垂落下来,毛茸茸的在烛光之下显示出一种类似于光晕的质感。
  但是她的眼睛又明又亮,风情又带着几分属于少女的羞涩,低下头来亲他的唇时还会将眼睛闭上。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小妻子唤着:“夫君……”
  这两个字并不仅仅只代表着一种身份,更是对他们之间感情的一种象征。
  裴延年在此之前其实挺生气的,他能看出来荞荞同自己回来时的不情愿,能感觉到她对他接触的抗拒,也知道她瞒着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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