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食材早已空了,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她连忙烧了一壶水,随后拿起钥匙出了门。
明月挂在星空中心,月光轻洒在大地上,微风“呼呼”地打在她的身上。
江琢柠打开手机手电筒,走出了巷口朝超市走去。
她直奔目标挑了好几样,又买了一些几个面包,结账的时候她才看到萧鹤锡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她点进去一看,是工作室关门紧闭的样子,照片上看去显然没有人在。
江琢柠震惊,他刚刚不会是在套她的话吧。
琢:我刚回了公寓这边。
X:我来找你。
琢:不用了,思乐来了我家。
X:这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
琢:萧大总裁不是在忙吗,你要来找我做什么?
X:作为夫妻我认为我有必要做一些能促进我们感情的事情。
X:萧太太,你觉得呢?
琢:不差这一天吧,我真的有点累了,我先休息啦,晚安。
江琢柠紧急下线,不想再看到萧鹤锡发来的消息。
等她赶回公寓的时候,贺思乐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她叫了好几遍也没回应,她只好煮了醒酒汤备着。
-
清晨。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窗边的地上已经被打湿了一地。
昨晚回来的急,她开了窗通风后面便没有再关,没想到居然下起了大雨,江琢柠揉了揉眼睛,头发散乱地披着,她起身过去关上。
床上的贺思乐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她洗漱完后到了客厅上处理工作。
她昨晚在超市买完东西又回了一趟工作室拿了电脑过来。
她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
突然“叮咚”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江琢柠停下咀嚼的动作,眼神有些疑惑,这么早谁会来找她。
她起身去开门,她当时买下公寓的时候为了省钱,门是最普通的一种,所以她也不知道是谁来找她的。
门刚打开,一双光泽发亮的皮鞋映入她的演练,她一抬眸便与萧鹤锡四目相对。
她惊讶,瞳孔放大,手上拿着的面包差点就掉到地上。
萧鹤锡垂眸看着眼前并没有丝毫打扮的女人,和平时的她又是另一种感觉,像一只纯白无暇的小猫。
江琢柠挡在门缝中,她急着将嘴里的面包咽下去说话,没想到呛到了自己,咳个不停,脸瞬间红了起来。
萧鹤锡看着江琢柠着急又慌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萧太太,原来你见到我这么激动的。”
他抬手想要抚慰一下,没想到江琢柠挡住了,她红着脸说:“你来做什么?”江琢柠踩着注意到萧鹤锡手上拿着的东西,好像是饭盒?
他举起手中的东西,说:“陪你吃饭。”
“等一下,我已经吃过了。”江琢柠阻止萧鹤锡想要进来的步伐。
萧鹤锡果真停住了脚步,他眼神暗了下来,仿佛那双厉眸又在思索着别的事情一般。
“不让我进去,你是不是做亏心事了?”他语气低沉地说,一只手已经放在了门上,随时准备推门而入。
“怎么可能。”江琢柠冷了脸,“你不信可以去查我的行踪,你不是最擅长吗?”
虽然她比萧鹤锡矮了一截,可气势不能输给他,一慌乱便会被他察觉。
“我又没说什么,我还没吃呢。”萧鹤锡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老婆,我想和你吃个早餐不过分吧,时间还来得及,你确定要和我在门口这耗着吗?虽然我的时间十分宝贵,但用在你身上我觉得很值得。”
看萧鹤锡的架势,她是觉得他那副模样到真会和她耗下去的样子。
她又转头看了看卧室,贺思乐还没起床呢。
她只好吐了口气说:“你快点。”脸上带着嫌弃,可男人像是没看见一般,心情愉悦地进了公寓。
萧鹤锡刚坐下,便看到了电脑上的工作页面便收回了视线,等江琢柠坐下,他才开口问:“还没忙完?”
江琢柠放在键盘上的手迟钝了一秒,她心平气和地说:“还差一些。”
幸亏她昨晚聊天的时候说的是还没忙完,说忙完了今天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谎言这个东西需要无数个谎言才能圆回来,但看这个架势陈是周应该是没和萧鹤锡说她去俱乐部的事情。
萧鹤锡就坐在她身边,饭盒里的早餐是热腾腾的中式早点,江琢柠瞄了一眼,瞬觉得刚刚吃下的面包索然无味。
她硬着头皮在那调着之前一个客户反馈的问题。
上次在西郊别墅的时候也是没有改出满意的稿子,现在返了好几次稿,她突然感觉有点累。
做什么不好偏要做珠宝设计师,感觉要秃头了,她在心里默默念叨,眼神却落在了窗外,公寓外面种了一棵大树,没到下雨天,树上的叶片便会伴随着雨声“莎莎”作响。
卧室里终于传来了声音,她回过头去看,起身说:“我去看一下乐乐。”
昨天贺思乐喝了太多酒,一起来头疼得不行,她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摸到了洗手间解决,洗了脸才出来。
江琢柠拿着昨天买的药给贺思乐。
“先把药吃了。”
昨晚太累了,江琢柠并没有给贺思乐洗澡,她吃下药后说了声:“柠柠,有你在真好。”
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一股酒味熏得她直皱眉,她还扇了扇风道:“臭死了,我去洗个澡先。”
江琢柠原本还想跟她说萧鹤锡来了,让她不要乱说话。
谁知贺思乐连说话的机会也没给江琢柠,她只好拿了件碎花连衣裙给贺思乐换上。
一出卧室,萧鹤锡已经没有再吃,他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她的画稿在看。
“思乐生病了?”萧鹤锡冷冷地问。
萧鹤锡和贺明宴认识,当然也认识贺思乐,她突然想起之前思乐给她的嘱咐,思乐好像很怕萧鹤锡,但她们之前很少聊到关于萧鹤锡的话题。
江琢柠“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说:“没有,那是胃药。”
“我们的婚戒,你来设计吧。”萧鹤锡抬眸看向她,刚刚灰暗的眼眸又亮起了光芒。
“婚戒?”江琢柠谨慎地看着萧鹤锡,又生怕他弄出一些个别的事情来。
萧鹤锡“嗯”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算了吧,我这技术怕是不够格,你可以去找别的设计师。”江琢柠一贯地拒绝道。
“江琢柠。”萧鹤锡冷下脸来说。
江琢柠并不想戴上自己设计的婚戒,尤其是和萧鹤锡的婚戒。
“那就设计两套婚戒,你设计一套,我再找人设计一套。”萧鹤锡说。
“你觉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会修一下文,有点卡文
第17章 抓包
天空传来一声雷鸣, 窗外的雨势下得愈发大了起来,雨水飞溅打湿了玻璃窗,一颗颗水珠凝聚滑落。
萧鹤锡说得轻易, 两套这样的话从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就是这么随意和习以为常。
但江琢柠还是不想设计,她自己的工作已经令她够烦恼了,如果再遇到萧鹤锡这样的顾客, 她觉得她会疯掉。
正当她要拒绝, 萧鹤锡就率先说话被给她拒绝的后路。
“萧太太, 我不喜欢被人拒绝。”萧鹤锡放下手中的稿子, 他转头看向江琢柠。
江琢柠看着他优雅有度的动作,知道这事没得商量,她又被压榨了, 只好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顿。
“萧先生, 我的设计费可是很昂贵的。”江琢柠绕着弯说,她勾唇,没有装饰的她身上依旧明艳。
“你觉得我会缺这点钱吗?”萧鹤锡说,“况且,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么?”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今天的萧鹤锡依旧是一身高级定制的西服, 他的身材比例非常好, 白色衬衫搭配了一条红色领带, 成熟而又有魅力。
“那就这样吧。我忙完之后就设计。”江琢柠盯着电脑上的工作页面, 动手开始处理。
卧室门“吱”地一声, 贺思乐推门而出, 她嘴里抱怨地说:“下次不去了, 喝的我头疼死了。”下一秒, 贺思乐愣在了原地,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萧鹤锡闻声转过头,垂眸看向贺思乐。
江琢柠听到贺思乐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她阻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
完蛋。
她偷瞄了一眼萧鹤锡,他的脸色一沉,刚才与她调情的漫不经意早已逝去,深邃的眼眸一瞥就和她目光相接。
“萧哥,你怎么在这?”贺思乐紧张地说,整个人倏地僵住,脸色变得拘谨起来,萧鹤锡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萧鹤锡看着江琢柠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看向贺思乐,说:“你哥知道你喝酒了吗?”
江琢柠并不知道贺思乐其实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昨晚和贺明宴说她在这睡,贺明宴只是回了句好。
贺思乐的眼神偷偷看向了江琢柠,像是在求救。
“我现在就回家。”贺思乐痛苦地求饶,“求你别跟我哥说,不然他又唠叨我了。”
随后贺思乐给她传来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对不住了,贺思乐心里默默念着,跑回卧室拿起包就溜了。
等贺思乐一走,客厅里的氛围一下变得凝重起来,雨下得越大,江琢柠越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江琢柠谨慎地看了一眼萧鹤锡,他的目光落在江琢柠身上,凌厉冷眸仿佛要将她看穿,原本打算走的他觉得现在走有点早了。
“萧太太,我想你应该要给我一个解释。”萧鹤锡抬腿一步步逼近,刚被他扣好的西装外套,他的指尖轻轻一动,动作斯文又优雅,像贵族公子一般不失雅度,那扣子就被重新解开了,而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却直逼江琢柠。
“还是遂了你的愿我让人去查。”
萧鹤锡一改风格,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和压迫。
江琢柠眼睫一颤,目光坦然地接受萧鹤锡地审视。
与其主动坦白,还不如赌一把。
她勾唇一笑,反问道:“萧先生,你不相信我?”手中的铅笔握在她的手心,被细汗浸湿。
萧鹤锡没想到证据面前还能自在冷静地反问他,这个问题问得确实好,他缓了好几秒才开口。
“老婆,我的信任取决于你,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相信你。”萧鹤锡走进,那只修长的手贴上她的皮肤,随后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僵住,只感受到手中的热源不断朝她手心蔓延而来,手心的汗也被男人所察觉。
“你都说我是萧太太了,你觉得呢?”江琢柠反握住那只手,让自己显得更为淡定。
似是女人的行为令萧鹤锡卸下了防备,眼眸中的那一丝审视淡去,他抬手顺了顺江琢柠的头发,薄唇一动。
“下不为例。”
江琢柠抬眸与他目光相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上次因为陈寅的事情,他就有警告过她,但江琢柠能看出来,萧鹤锡对她并没有多少感情,至少他对她来说,存在一丝理智,江琢柠也庆幸他存在这一丝理智,让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虽然两人现在领了证,但对彼此都知道感情是否拥有,像萧鹤锡这样精明,手段了得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感情随意给一个只见了几面,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只不过她不知道在什么方面引起了像他这种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的好奇心与兴趣,打算和她玩一玩。
江琢柠这么一想,继续熬下去,离婚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或许等哪天他意识自己并不能给他带来所想的预期,那么陆家千金的好便也会显露,很有可能就会与她离婚和陆家联姻。
江琢柠盯着萧鹤锡,一时想出了神。
“在想什么?”
江琢柠从回过神来,一使力便将手抽了出来,她撇过视线,故作淡定地说:“我在想,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去上班?”
刚才他原本就想离开,要不是贺思乐刚好出现又将两人的事情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也就不需要在这和萧鹤锡独处一室。
“萧太太,这么轻易就想打发我?”他的眼眸垂下,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在了刚刚抽出去的手上。
男人又向前逼近,似是料定了江琢柠不会拒绝,一副要在她这里讨个好处才愿离开的模样。
“你确定要这样?”江琢柠后退靠在沙发边缘上,两人的距离太近,以至于她看向萧鹤锡的时候要抬头才行,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将她的视线侵占,男人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她感受到莫大的压迫感。
萧鹤锡抬手,露出那昂贵的腕表,他看了看时间“嗯”了一声,他说:“我今天的时间都可以是你的,如果你想的话。”
又是一如既往的威胁,她最看不过的便是萧鹤锡这般,明面上的结果却总是将决定权抛给对方,偏要对方说出那个答案,似是这样的行动就可以说明不是他做的一样。
江琢柠除了上次江天诚逼她嫁给萧鹤锡时心里才有过强烈的讨厌情绪。
“萧大总裁要是想的话,我也不介意,您是大老板不用上班,可我还是要上班的,那我就先去上班了。”江琢柠偏过身子躲开萧鹤锡的阻挡,她弯下腰匆忙地收拾桌上的稿纸。
萧鹤锡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这样我可不能保证你那工作室会不会出问题。”他的话里带着笑声。
江琢柠手中收拾的动作一顿,她咬唇将东西放下。
“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江琢柠一时没控制住语气,带着一丝恼。
她看着萧鹤锡,心里现在十分的不爽。
“生气了?”萧鹤锡勾唇问道。
看见小狐狸发火,他心底划过一丝喜,前几次江琢柠还会忍着接受,今天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性情,他很是高兴。
江琢柠转身坐在沙发上,桌的另一边,是萧鹤锡带来的早餐,有一部分并没有吃,她平淡地说:“没,我哪能像您一样,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呢。”
她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萧鹤锡在她身旁坐下,他身上的松木香萦绕在空气之中,扑在她的鼻息之间。
萧鹤锡偏头看向她,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今天的她还挺倔。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江琢柠感受到身边男人的目光,她没给正脸给他,两人的呼吸声在“滴答”的雨声中又乱又不明晰。
她拿着手机打算和萧鹤锡晾着,她拿过电脑放在腿上又开始了工作。
一道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江琢柠看了一眼萧鹤锡,她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小希”来电。
她刚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小希慌张的声音。
“姐,工作室里有人来闹事,把柜台的玻璃砸破了。”小希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姐,你快过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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