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头玩手机,心里念叨希望快点上餐,好结束这个难熬的夜晚。
许是萧鹤锡的目光太过强烈,她浑身都不舒服,耳朵上残留的余热更是令她羞耻。
明明很讨厌他,身体却有别致的反应,让她心里多少有点难堪。
她站起身说了句:“我去个洗手间。”
萧鹤锡“嗯”了一句,说:“出门右拐直走。”
刚走出包厢,走廊里就传来了一阵话语声。
“张总,合作愉快。”
熟悉的声音飘来,她不禁一愣,陈寅的身影也跟着落入了她的视线中,今晚的他也是一袭正装,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容。
他与那名张总握手,随后与不远处的江琢柠对上了眼。
江琢柠率先移开视线,脚步有些慌乱地朝洗手间走去。
“哗啦啦”地流水声打在洗手池上,她的心跟着乱了起来。
怎么就这么巧碰到了,这是他们分开后第一次见面,之前陈寅也有饭局,但她很少碰见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都变得十分缓慢,明明是陈寅提的分手可她却十分心虚,也许是因为分手后的一周她便嫁给了萧鹤锡,表面上她就是那个攀炎附势的人,即使她没有这么做,但那时的陈寅受到的压力应该很大吧。
江琢柠洗了下手,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顺了顺自己的着装,深吸一口气随后出了洗手间。
“柠柠。”
她刚出来,陈寅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传来。
她猛地抬头,陈寅就站在走廊处等着她,他走上前来伸手想牵她的手。
江琢柠缩手躲开,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冷了下来,“有事吗?”
“柠柠,对不起。”陈寅收回手,他低头,眼眸中多了一丝愧疚。
“你不用对不起我,这是我的选择。”
她已经不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是和她分手这件事,还是把她推向萧鹤锡这件事情。
“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我不得不做出选择,我不知道会这样。”
陈寅根本不知道推开她的后果就是她嫁给了别人。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陈寅,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看着曾经相爱的男人,酸涩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开来,那双狐狸眼泛上一丝光亮。
当初说好的一起面对困难,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她还是那个会被抛弃的人。
“你等我好不好,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陈寅看着江琢柠眼中的泪光,他着急的抓住她的手,声音着急又慌乱。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和我说一下,难道我就这么没用,连知道的权力都不配拥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江琢柠抬手撤掉他那只紧抓住她的手,她向后退了一步。
“陈寅,我不是物品,不是你们随时可以拱手相让的东西。”话音刚落,她眼中的泪水“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
在一起时的花言巧语根本无法实现。
心里的情绪顿时翻涌成海,汹涌澎湃地海浪不断冲击着她那道防线。
“柠柠,对不起,我,都是我的错。”
陈寅上前一把抱住江琢柠,他低头在她耳边一直道歉。
“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江琢柠心里的委屈瞬间弥漫开来,眼里控制不住地流泪。
突兀的声音在走廊里出现,空气瞬间降至到冰点。
“真是一出情真意切的好戏啊。”萧鹤锡的声音很低沉,独特的嗓音此刻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凌厉的冷眸直盯着两人。
江琢柠心里猛地一跳,她伸手推陈寅。
她感受到一股力将她扯了出来,是萧鹤锡。
他的眼眸幽暗,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威严与压迫感,似是被侵占领地的狼王一般,双眸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在看到江琢柠脸上的泪水那一刻,他手中的力度骤然加强。
“觊觎别人的老婆是你的癖好吗?”
他的声音格外的冷,连带着江琢柠头皮一紧。
陈寅看到萧鹤锡那一刻怒火瞬间就上来了,男人间的战场也紧跟着开启,火焰在空气中瞬间蔓延。
“萧鹤锡。”陈寅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你快放开她。”
陈寅越是这样说,萧鹤锡的力道越是大,江琢柠感受到疼痛,眉头蹙起。
“这么点时间你就忘记自己的承诺了?”萧鹤锡的沉着冷静与陈寅的失态形成鲜明的对比。
听到萧鹤锡的话,陈寅脸色霎时骤变,他怎么会知道。
话语中的不对劲江琢柠也听了出来,她忍着痛看向陈寅,但心里更加确定了陈寅被威胁这件事萧鹤锡是参与其中的。
陈寅脸色很难堪,他抬眼看向江琢柠,眼里的慌乱怎么也掩盖不住。
“柠柠,你听我解释。”可下一秒他的话被另一个声音所打断。
“哎呀,我的祖宗,你怎么跑这边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跑来,是陈寅的经纪人。
他一把拉住陈寅,看到萧鹤锡的那一刻,男人震惊了几秒后,鞠着躬向他问好:“是萧总啊,萧总好。”
经纪人意识到局面的不对劲,尤其是江琢柠脸上的泪痕格外的显眼,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道歉。
“抱歉抱歉,他这个臭脾气就是不太好,多有得罪的地方,请萧总萧太太见谅。”经纪人拉着陈寅就要离开。
“那萧总萧太太,我们就先离开了。”
“我不走。”陈寅反抗着,“我还没说清楚呢!”
“你想死吗?哎呀。”经纪人干脆捂住陈寅的嘴不给他发声,随后拖着他离开。
直到他们的声音消失在走廊里,江琢柠才反抗着想挣脱萧鹤锡的手。
“你抓疼我了。”江琢柠手腕传来丝丝的疼痛感。
“等会再跟你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零点更~尽量保持这个时间
第10章 睡觉
寂静的包厢中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萧鹤锡坐在她身旁看着她就不说话。
面前的圆桌上早已摆好他们点的餐,每个菜正冒着热气,温馨的画面与现实画面格格不入。
她不敢与萧鹤锡对视,此刻的她心里多少是有点害怕的。
脸上的泪痕被她简单地拭去,早已没了痕迹只有那微微泛红的眼尾暴露着她的情绪。
原本就知道萧鹤锡和陈寅遇到场面不会特别友善,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刚刚情绪上头她一时忘记推开陈寅的怀抱,现在麻烦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更厉害的。
“萧太太,看来我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萧鹤锡掀起眼帘看着她,女人虽穿着一身简单的西服,但精明气质上染上了一丝忧伤。
江琢柠听到他的声音,眼睑轻颤一下,之前萧鹤锡对她的行为浮现在脑海中,她深吸一口气,压着情绪让自己平淡地说:“萧先生,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你不能接受请放我离开。”
谁知萧鹤锡听到她的话反道没有斥责她而是笑了一声:“萧太太,你想得真美。”
江琢柠的下巴一下被捏住,她被迫与萧鹤锡对视。
“萧太太,你口口声声说要离开我,那为何不敢看我,是心虚吗?”萧鹤锡那双冷眸如隼一般锋利。
她直盯着萧鹤锡,红颜地嘴唇轻启。
“现在呢?”
“敢看着我的人不多,敢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人也不多。”萧鹤锡突然凑近,那张脸在江琢柠眼中倏地一下放大,“你是其中一个。”
“江琢柠,你真的太不乖了。”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那艳红的嘴唇,柔软的唇瓣在指尖中的触感格外别致,她这红唇的柔软他尝过,自是知道其中的滋味与魅力。
萧鹤锡越是平静,江琢柠感受到的压迫感越是强大,无形的力量将她包裹,以致于她觉得下一秒萧鹤锡就会做出上次的行为。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萧鹤锡继续说道。
“萧先生,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过于幼稚了吗?”江琢柠反击道。
尽管他只手遮天那又怎么样。
江琢柠的情绪一上来,什么也顾不上,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不在乎。
“萧先生,你的谈判我并没有答应。”江琢柠抬手将他的手扯开,下巴上残留着鲜明的红痕,“况且你的谈判就是将自己的诉求说明却不给对方说,是不是太过霸道了?”
萧鹤锡收回自己的手搭在桌上,食指轻敲着桌面。
“你是在怪我没给你诉求的机会?可以,给你五分钟。”
见萧鹤锡好像就是要和她做谈判,她随即说:“第一,我和你的婚姻只是明面上的婚姻,我可以配合你,但你不能对我做出别的行为。第二,我可以处理我的感情生活不给你惹麻烦,但我的行程我自己掌握,我并不是你的金丝雀。第三,两年后我们离婚。”
一说到离婚这个词,萧鹤锡的眸色一暗。
这个女人又在他的禁忌上反复横跳。
“说完了吗?”萧鹤锡出声。
江琢柠看了他一眼,点头说:“没了。”
“好,那现在到我说,第一,萧太太,我说过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这个词,如果你印象不深我有很多种方法帮你加深印象。第二,我也说过,要想离婚你得先把从我这拿出去的钱还回来。第三,以后再让我看见今天的情况,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说话。”
“今天的账先欠着。”
“萧鹤锡,我并不欠你,你要钱你找江天诚要去,凭什么你们的交易要我来承担。”江琢柠气得浑身发抖。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难道就因为生日宴的几面就能让萧鹤锡喜欢上她,这样的话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萧太太,我教你一个道理,要想别人足够尊敬你畏惧你,首先要变得强大起来。”
这个道理江琢柠深有体会,现在这一切就是源于她不够强大,被江天诚拿捏,被萧鹤锡拿捏。
“而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钱,权你想要什么都有,而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你的人,你的心我都要。”
江琢柠这个女人越是烈性反抗,他隐藏的征服欲越是活跃,想要将女人臣服于他的想法愈发强烈。
萧鹤锡说得轻巧,这样的承诺都可以轻易许诺,可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令她信服。
“萧鹤锡,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钱权,我要的是自由,要的是离开你,离开所谓的豪门斗争,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那就没办法了。”萧鹤锡嘴角轻抬,凌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坏笑,他说得恶劣,“你要跟你最讨厌的人过一辈子了。”
他伸手将女人一拉过,一切来得太快,江琢柠还未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跌倒在萧鹤锡身上,男人的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大腿上不给女人反抗。
刚刚还在与她争执的红唇被男人的唇瓣吻住。
温热的感觉随着唇瓣的接触丝丝麻麻传入她的大脑,男人的利齿磨着她的唇瓣,她紧闭唇瓣给男人侵入的空间,直到唇角被利齿咬下,疼痛感瞬间传来。
江琢柠吃痛一声,下一秒,萧鹤锡的舌尖侵袭,攻势十分猛烈,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她。
江琢柠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双手脱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她无力地被萧鹤锡扰了个遍,口腔连带着身上都是萧鹤锡独有的气味。
不知过了多久,萧鹤锡才放过她。
长时间的窒息感环绕她眼神有些迷离,衬衫上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衣服乱了几分,精致的锁骨连带着那一片春光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
女人唇色潋滟,烈焰的小狐狸终于倒下,有了那么几分臣服的意思,他很是愉悦。
他抬手给女人擦拭唇上残留的津液。
他垂眸看着软了身子的女人,眼眸柔和。
“乖一点。”
-
黑色布加迪停在西郊别墅前。
江琢柠率先下了车,她径直走进屋里,然后上了二楼主卧。
她浑身疲惫,在卧室里巡视一圈发现她带来的行李箱早已不见,她走到衣柜面前,柜门被打开,里面的衣服映入她的眼中,原本只有萧鹤锡的衣服,但现在她的衣服也被挂了上去,鲜艳多色的衣服和萧鹤锡冷调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她直接拿出自己的睡衣然后去了浴室。
冰凉的水流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疲惫的身子得到了一丝舒缓,脑袋逐渐清晰起来。
她一定要强大起来,至少要拥有与萧鹤锡谈判的权力。
在双方地位势力不均的情况下进行谈判,弱势那一方始终没有话语权。
她洗完澡出来,没有打理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
萧鹤锡又如上次一般,无声无息地就坐在了沙发上,她有些紧张的抓住裙角。
脚踝上的脚链清晰地映入萧鹤锡的眼中,他看着女人白皙的脚踝,那颗珍珠随着步伐的走动摇曳。
江琢柠站到他面前,垂眸看向他,说:“你睡床,我打地铺。”
男人的仰靠在沙发上,白色衬衫被他解开露出精悍的胸膛,他开口说:“这么不喜欢我?”
“明知故问。”她已经懒得跟他争执。
“你是我老婆,和自己老婆睡并不犯法吧。”萧鹤锡说,“再说我又不做别的事情,还是说你期待我对你做别的事情?”
“你。”江琢柠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
“老婆,我可是打算生两个小孩的,你要是这般害羞,那可怎么办。”萧鹤锡轻笑道。
“随便你。”江琢柠懒得搭理他,她转身就要走。
空气一时无声,随后萧鹤锡看了她一眼,说:“我去洗澡。”便起身去浴室洗澡。
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在柜子里拿出新的被子直接铺在床另一边的地上,位置刚刚好被床遮挡住看不见她的身影。
她拿着手机钻进被窝里,打算睡死过去撑过今夜。
浴室的水声停止,她紧闭的双眼忽地一颤,心里不自觉加速跳动起来。
萧鹤锡一出浴室,便没见到江琢柠的身影,床上一如回来的时候很是整洁,正当他以为江琢柠出去了,床脚那一处白色被子落进他的眼中。
他惹不住勾唇,这个傻女人。
萧鹤锡并没有去管江琢柠,而是先忙自己的东西。
灯光“啪”地一下黑掉,江琢柠感受到白光的消失,她正高兴时,萧鹤锡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她整个人连带着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抱起,她忍不住尖叫:“萧鹤锡,你放开我。”为了不被发现她整个人埋在被子中,这会被抱起,她整个人被包裹住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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