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道:“强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不会再怕了。”
“有傲气,我喜欢。”景风赞道,随后用下巴指了指地上那个人:“来救他?”
“那不然呢?你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吸引我过来?”应如是反问道。
“那还真是可惜。”景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你要是想救就救吧,我也不会拦你。”
应如是微微眯眼,道:“他一个没多大本事的武官,你抓他做什么?”
景风一耸肩:“我抓他,当然不是为了他呀!”他坦然道:“他的父亲本是我安插在天界的,只是这个人在天界待久了,忘主了。我抓了他的儿子,把他的手指剁下来,一根一根给他爹送过去,好提醒提醒他,他的主人是我。”
应如是低头冷笑:“那看来你现在是得手了。”
景风摸了摸下巴,皱眉道:“算……是吧。”
应如是收了笑容,冷淡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找你打架,救他是顺便。”
景风一下子就提起来兴趣:“怎么说?”
“你把我放在死斗场那么多年,总应该看看我在那里都学了些什么,要不然,岂不是很白费?”应如是眼神慢慢狠厉起来:“第一次见面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我不跟你动手。可我想打你想很久了,这次是个好机会。”
景风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禁笑出声来,却还是问道:“规矩,输赢怎么说?”
“死斗场的时候我仙力全无。不如我们俩都卸了神力和神泽,实打实地打一场。过程么,就按死斗场的规矩来。至于输赢,谁到最后仍具有攻击力,谁就赢。”应如是一边嘴角突然不自觉勾起来,继续挑衅道:“反正也不会死,怎么样?敢不敢来?我想魔君应该也不会在乎这里塌一两间房子吧。”
这语气可是相当地狂傲和不把他放在眼里,按死斗场的规矩来打架也是相当的刺激和痛苦。景风微微挑眉,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提这种要求,新鲜!笑了一声,答应了。
“好。我们打一场,无论输赢,人你都可以带走,我也不会加码。”
“成交。”
作者的话
作者
2024-10-10
昨儿晚上梦见应如是和方落寒去看一个古墓展,可能是因为那个古墓太邪性了,那个本来只是作撑衣架作用的人偶活了(人偶不恐怖,就是一个大布娃娃),方落寒转头就是一声尖叫,应如是看到笑得前仰后合,妈呀,给我笑醒了。
第65章 回报
景风按约封了神泽和神力,他很久没有这么刺激和兴奋过了!还是好多年以前,只有他的哥哥,才能打败他。而今,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孙侄女,在他多年的磨砺下,实力到底怎么样?应如是的表情相当平静,可越是平静,她心中的波涛就蓄势、汹涌得越发得不可收拾!于成伟缩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打架。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暴力,残忍甚至觉得痛苦的战斗。他一直认为,应如是是个世家大族子弟,不管怎么说,武功路数应当是富有君子之气的那一路。却没想到,她出手如此凌厉狠辣,迎着腥风血雨而上,丝毫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受伤,或者说,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受伤了。那种疯狂和不顾一切就像是要去撕裂对方,也像是要生生撕裂自己一样!他们身形快,出手更快,快到于成伟看不清虚实,只听到拳拳到肉的声音,谁都没吭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受了伤。于成伟看得冷汗直流,他完全不敢想象这样的打法要是落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恐怖的感觉。他们打斗的动静把路过巡查的守卫都吸引了过来,却被拦着不让进。因为景风早就下过令了,未出胜负之前,不准干扰他们打架。站在外面的人看到一个似乎有缠着布条的拳头打碎了墙壁捅了出来,随后又松手缩了回去。紧接着像是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墙体出现了一条裂缝,那条裂缝还在一声一声巨响中不断变大,就像是有人一拳一拳要把什么东西钉进去一样。终于裂缝不再变大,可那外墙却是像要倒了一般,在惊天动地的动静中摇摇欲坠。随后一拳又打了上来,却没打到实物,那只缠着布条的手又从墙壁中捅了出来,这堵墙,彻底碎了。屋外的火把光芒照了进来,应如是一脚把景风踹了出去,景风后腰撞在柜子上,但也借此稳住了身形。两个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都挂了彩,像是刚刚从万米高空摔下来一样。应如是右手握住左臂,微一用力,“咔嚓”一声,左臂就被接好了,她嘲了景风一声,道:“我打架一般不卸人家关节,尤其是打你的时候。因为卸关节不够疼也很容易被接好,并没…
景风按约封了神泽和神力,他很久没有这么刺激和兴奋过了!
还是好多年以前,只有他的哥哥,才能打败他。而今,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孙侄女,在他多年的磨砺下,实力到底怎么样?
应如是的表情相当平静,可越是平静,她心中的波涛就蓄势、汹涌得越发得不可收拾!
于成伟缩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打架。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暴力,残忍甚至觉得痛苦的战斗。
他一直认为,应如是是个世家大族子弟,不管怎么说,武功路数应当是富有君子之气的那一路。却没想到,她出手如此凌厉狠辣,迎着腥风血雨而上,丝毫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受伤,或者说,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受伤了。那种疯狂和不顾一切就像是要去撕裂对方,也像是要生生撕裂自己一样!
他们身形快,出手更快,快到于成伟看不清虚实,只听到拳拳到肉的声音,谁都没吭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受了伤。于成伟看得冷汗直流,他完全不敢想象这样的打法要是落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恐怖的感觉。
他们打斗的动静把路过巡查的守卫都吸引了过来,却被拦着不让进。因为景风早就下过令了,未出胜负之前,不准干扰他们打架。
站在外面的人看到一个似乎有缠着布条的拳头打碎了墙壁捅了出来,随后又松手缩了回去。紧接着像是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墙体出现了一条裂缝,那条裂缝还在一声一声巨响中不断变大,就像是有人一拳一拳要把什么东西钉进去一样。
终于裂缝不再变大,可那外墙却是像要倒了一般,在惊天动地的动静中摇摇欲坠。随后一拳又打了上来,却没打到实物,那只缠着布条的手又从墙壁中捅了出来,这堵墙,彻底碎了。
屋外的火把光芒照了进来,应如是一脚把景风踹了出去,景风后腰撞在柜子上,但也借此稳住了身形。
两个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都挂了彩,像是刚刚从万米高空摔下来一样。
应如是右手握住左臂,微一用力,“咔嚓”一声,左臂就被接好了,她嘲了景风一声,道:“我打架一般不卸人家关节,尤其是打你的时候。因为卸关节不够疼也很容易被接好,并没有什么用,除非,我下一瞬就击杀你。”
“但很可惜,我们都死不了。”
她接着说了这么一句,眼中有着淡嘲的笑意,既是说着自己,也是说着他。
景风闷笑一声,随意靠在柜子旁,道:“看来你真的在死斗场里学了不少东西,居然能一直不露败象。”
“是吗?可我想打败你。”应如是寒冷的声音似是从百年前的死斗场里传出来的,没有生机,没有希望,却又暗含欲望。
景风摇了摇头:“在没有神力的情况下你打败我又如何,你年纪还小,神力就是不如我这个年纪大的是事实,到了战场上,还是我的胜算会比较大。”
应如是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不屑与冷嗤:“我似乎说过那么一句话,我们两个,要么你死我活,要么同归于尽。”
景风笑道:“你又何必执着于同归于尽,你找到藏海珠,解了诅咒,跟我一起入主三界不好吗?况且,有藏海珠的力量,说不定你就能够打败我呢?”
应如是冷笑一声,道:“藏海珠早就没了。也许过个千万年,或者等我们都陨落的时候,说不定是世间又会出现一颗藏海珠,你那个时候再去称霸三界吧!”
说完两个人又拼在一处,这回比刚刚所用力度更大,招式更直白残忍。应如是把景风一脚踹向墙角,随后自己就撞了上去,景风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被应如是一肩膀抵上胸膛,直接把他身后的那面墙撞碎了。
两个人埋没在废墟里,应如是一脚踹开压在她身上的墙体碎片,起身去寻找景风的身影。景风还没挣扎出来就被应如是一把拖了出来。
于成伟根本就不敢看,光听那动静就足够骇人心魄了,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只求他们不要殃及池鱼。可事实上,他也看不清他们是如何动作的,两个上神过招,力度和速度都达到极限,当你刚刚看到残影时,其中一个人早就被掀飞出去了,只留那恐怖的声响还回荡在空气中。他这一辈子没见过这种斗殴,也从没见过谁有这种身手,更没想到应如是会是这般身手!
可很令人费解的一幕就是,应如是打得虽凶,可面上却始终没有复仇的神情,就是那种咬着腮帮子,锁着眉头,眼神里微微带着一些厌恶和愤怒,然后无比寻常地去完成一项体力活。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没有愤恨,还是习惯性的不愿意让自己有仇恨。
才开始,景风对应如是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并不意外,死斗场里是如何厮杀的他心里也都清楚。可越到后面,应如是的耐力,还有逐渐燃烧起来的生命力,让景风心里说是震惊也不为过了!他没有想到应如是会是这个实力,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在一个小辈面前落于下风!
应如是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闷着声揍他,放蛇绞杀我,该杀!把我丢进死斗场,该杀!算计我飞升上神,还下咒,该杀……
应如是一拳过去打上他的脸,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他整个人撞上墙。随后拿过他一条胳膊卡在柜子上,以身体的重量和本身的爆发力直接猛压了上去,一声“咔嚓”的脆响!
小臂,断了。
柜子吃不住力,当下就碎了一地。
应如是丢开手,放开他,景风有着非常高的杀手素养,丝毫没有在意被打断的手臂,另一只手接着就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伸了过来,直取咽喉,只为完成最终目的。
应如是反手格挡,随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那条胳膊关节给卸了。
景风喘着粗气,靠墙站着,却仍是微微扬起那满是血的下巴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景风感到了濒死的快感,他不怕反笑,得意至极!
应如是看着他,接着之前的话道:“我一般会直接打碎手臂,更疼也更难被接好。”
“景风,你败了。”
景风闻言却低头哈哈大笑起来,应如是就这样站在他对面看着他笑。笑完了,景风望着她,满是欣赏地说道:“应如是,你是我最优秀的作品!”
话音未落,又挨了一拳。应如是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死盯着他的眼睛,道:“最优秀的作品?养蛊人最终必遭反噬!景风,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那我可一定等着那一天!”
应如是一把掼开他,走到角落里于成伟的面前,早已恢复了往常作为将领时的那种冷漠神情。
于成伟上方传来了应如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走了。”
于和伟缩成一团,佝着脖子抬头觑着她:她的上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到神情,于成伟却有着本能的畏惧,不禁打了个哆嗦,应如是看到了。
忽然,那嘴角无声地弯了弯,似是在说,很恐怖吧!
于成伟没敢再看,立即低下头,等他再抬头时应如是已经走远,他立刻连滚带爬地跟上她,低着头走在后面,恨不得一双眼睛能埋进地里!他看见应如是的手上原先缠着的布带不知道被打哪儿去了,许是被打断了,或是打烂了,血珠从手背顺着指尖一滴一滴滚下来。
走到门口时,景风叫住应如是,大声道:“崇安王殿下,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这次一定能让你满意!”
应如是脚步都没顿一下,带着于成伟径直走了出去。门口的守卫看到他们出来,立刻摆好防御阵型,可魔君都败在她手上,他们心里也发毛,随着应如是不友好的目光扫来,守卫们也都在小步往后退。
“让她走!”魔君从屋里喝出来的命令让这些人如蒙大赦,立刻散开让出一条道,应如是就这样带着于成伟消失在黑暗里。
待应如是走后,景风才慢慢从屋里走出来,肉眼可见之处都是伤痕、撕裂、淤青。他站在门口,不一会儿,有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出现在他身边,低头等待命令。
景风扫了一眼那些不敢擅离职守的护卫们,冷淡地对神秘人吩咐了一句:“都杀了吧。”
随后,景风便像是无事发生一样轻飘飘地离开了这间废墟一般的房子,留下了身后不知所措的人群。
……
军区,主帐,四更许。
“带他去疗伤。”
主帐门口的守卫都还没看清楚应如是的影子就发现她人已经进去了,只原地留下这么这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被应如是推给守卫的于成伟,看到这些活生生的兄弟们,狂跳的心脏终于有些许平缓下来。应如是和景风这一架打的,绝对能给他留下终生阴影!
刚进主帐,武平侯和一个侍立在一旁的小仙官正等在那里。双方见面,均是一怔。
应如是知道接下来应该会有针对她的事发生,却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在主帐等她。
而武平侯和那个小仙官没想到的是,应如是居然大半夜一身狼狈地回来!
武平侯“蹭”得一下站起身:“你这是跟谁打了?!怎么伤成这样?”
应如是摸了摸鼻子,像是被长辈突然抓包了一样,略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淡定道:“皮外伤,几个时辰就好。”
其实相较于景风,应如是这一架打下来外表还算比较得体,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以前经常是这样。可一进来就被另外一个上神和小仙官看到,她就觉得像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暴露了一样。
应如是继续用淡定地语气道:“可否先让我换身衣服,再同您讲话。”
闻言,武平侯眼神略微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其中似乎还掺杂了其他一些应如是没看懂的情绪,末了,还是带着小仙官先出去了。
应如是去了屏风后面,那里常为她备着一套战袍,自己身上的这一套已经破损严重,不能再穿了。她把衣服换了,头发也理了理,除了脸上的伤口,她看起来又像那个威风凛凛的崇安王了。
作者的话:危险动作,请勿模仿。不准打架哈,打架的踢出去!
第66章 鸿门
换完衣服,应如是并没有急着见武平侯。本来最近的事情就叠在一起,忙得很,没空休息。现在又打了一架,她有些疲累,坐在行军床上,想休息一会儿再去处理那个应是从九重天而来的小仙官带来的事务。她才坐下不久,朱缨的声音就在主帐外响起:“殿下,武平侯请了谢医官过来。”应如是叹了口气,心道这是休息不成了。“进。”武平侯性格豪爽,大大咧咧,做事不拘小节,大概只顾着心里激动了,丝毫不给这伤员一点休息时间。谢子和进来后,应如是看着营帐门口,无奈笑道:“武平侯也请进来吧。”闻声,武平侯和那个小仙官也走了进来,应如是看着武平侯打趣道:“侯爷,您跟我还这么客气?”武平侯摸着胡子笑道:“你现在是军营主帅,没有你的命令,我可不敢随便进。”应如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谢子和在一旁默默地打开医药箱,准备给应如是上药。武平侯干咳了一声,有些意味不明或者说有些幸灾乐祸道:“我刚刚在医师营看到那个被剁了手指的武官了,他说……你跟景风打了一架,还……赢了,然后救他出来了?”应如是缓缓抬眼看向他,眼里不辨喜怒。她把景风打了是事实,可她不是为了救人才去打架的,不打架人也一样能带回来。就是少年一时冲动,当时看他实在不顺眼,就是想上去揍他,就揍了。应如是还没回答,武平侯立刻伸手打住:“好了,我知道了。”随后催着谢子和道:“先别着急涂手啊,先给她把脸上的淤青消下去,她待会儿要回九重天,这样的仪容怎么能行?”谢子和不慌不忙道:“她手上的伤比较严重,需要及时处理。”武平侯一想,好像也是。应如是闻言,转头对武平侯道:“是有什么急事吗?”武平侯没好气儿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道:“你是不知道,现在天庭里很多文官都在参你谋反。”闻言,应如是倒是没多大波澜,冷笑一声:“谋反?还真是令人心寒。”武平侯看了一眼谢子和,又望向应如是。应如是淡淡道:“谢医官是自己人,不会到处乱说。”武平侯道:“你养私兵的事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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