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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之家——白描【完结】

时间:2025-03-16 23:11:50  作者:白描【完结】
  看来,他们还得在时言媳妇身上使劲。
  “我们想好了,五十万。”时言媳妇喜笑颜开进来。
  “我不同意!”时言干瘦的身体晃动着站起来。
  “你不同意不好使!当初咱俩结婚的时候你咋跟我保证的?让我过上好日子,结果现在呢,我得照顾你爸妈不?他们哪个身体好?一天三顿饭我伺候着,我儿子眼瞅也要娶媳妇了,也没个正经工作,现在这年月,家里没钱没房,哪个好姑娘愿意跟着他?你跟我睡的时候说得好,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啦?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你,还让你白捡了这么大一个好儿子,你现在要是不付出,将来孩子能给咱们养老送终吗?”时言媳妇坐地上就哭,俨然悍妇。
  “诶呀,你别吵吵,我头疼,家里的房子不是要拆迁嘛,这东西早晚是大生的。”
  大生应该是那屋的小伙子。
  “拆迁的房子能有好的?能卖什么价钱,要是人家姑娘想要车,想要更好的房子呢?”时言媳妇不依不饶。
  “小一苦哇!”时言也哭起来,手指间的烟气更加猛烈。
  暴风雨后,时言还是妥协了。
  林锚协调后,把五十万的存款都打到带着的卡里,交给时言。时言媳妇一把抢过去,说要交给大生确认,再给他们谅解书。
  大生出去确认银行卡数额时,半夏他们还给时言录了像,以防万一。
  半夏小时,小区里总是有敲着木棍背着帆布包游走的二乙子半仙。
  白芷喜好算命,景天稍大点就找人给批八字,正好那天小区里也有一个半仙,就被他领进家。
  “儿子属火,你属水,水火不相容,而且七杀命格,你也制不住。长女你生不得济,死不见面,次女你生得济,死不见面。”算命的如是说,拇指在四指间摩挲,“次女有仙缘。”
  白芷喜算命,却又不信,且最忌家里有装神弄鬼的人。半仙说半夏有仙缘,老话讲那不就是被啥给 mi 上了嘛。
  他嬉皮笑脸送走了半仙,回屋就啐了一口,“呸,算得不准。”
  因为他视景天为心头肉,掌中明珠,谁家养老不指着儿子,女儿能靠的住?此后,他也不再提这事。
  半夏当时似懂非懂,倒是对半仙说得“她有仙缘”记忆尤甚。她这么多年也上网查过,敏感体质的人特别易受别人影响,就像她今天在石门村所见所闻所感,都是负能量,浑身不舒服。那些感受不亚于她遭受父亲时不时冒出的冷言冷语,打压、谩骂。
  她和林锚走出时言家,天空乌云密布,层层压下来,远处似与地相接。忽然,大风四起,石门村干燥的空气里尘土飞扬。
  半夏胸口发闷,脸色发白,她打了个冷战。
  “你还好吧?”林锚手心附在她额头,额头滚烫,“发烧了?”
  半夏自己摸了摸脸颊,“没事。走吧。”
  没想到今天的事办得这么顺利,她心里清楚,林锚“功不可没”,她也没起多大作用。眼下,她只想尽快回家。她和父亲说两天一夜自是往时间久了说,如果能提前回去,说不定父亲能高兴点。
  她的心似是被什么揪着,身体忽冷忽热,脚底轻飘飘,一心只想回家。
  林锚拖住她的身体,她想挣脱开,没成功,走到车的地方还需要经过十几里的坑洼路线。
  林锚蹲下,示意她爬到他背上,半夏径直往前走,腿更软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犟......”林锚看着她踉跄而倔强的背影说。
  几步快走,他追上半夏,身体一个悬空,半夏就被他扔到自己背上。
  “你到底干什么的啊,背这么硬,都是肌肉,脸上还都是伤......”半夏无力趴在他背上,烧糊涂了,迷迷糊糊说。
  白皙而柔软的手划过林锚耳后,脖子,他的耳朵边缘不合时宜又热又红,喉结滑动,豆大的雨点砸在他们身上。
  林锚给半清醒半糊涂的半夏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远离是非之地。
  半夏的情况不允许他开回家,必须尽快治疗,车驶出石门村,进了津州镇主街,他一边开一边留意街道两旁的诊所。在一家诊所门前停车,林锚抱着半夏进屋。
  “39.2,先打一针退烧药,你给她冰敷一下。”诊所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头顶仅有几缕头发。
  医生吩咐助手护士给半夏打针,自己去冰箱的位置取冰袋交给林锚。
  半夏最怕尖锐物体刺入,小时候就怕打针,七八岁时去医院,仗着沈青格是医生,她经常骂举着注射器的小护士。后来,她再去医院,就没人愿意给她打针或输液了,都是沈青格操办。她便剩了敢怒不敢言。
  眼下她烧得糊涂,没精力注意注射器,侧卧在诊所单人床上,露出臀大肌,护士一针下去,她“┗|`O′|┛ 嗷~~”一嗓子,牙齿一合就咬在林锚准备给她冰敷的右手大鱼际处。
  “先等等结果,如果一直高烧不退,还是得赶紧送医院,别转了肺炎。”医生说。
  林锚点头,“好。”
  39°多时半夏只感觉浑身酸痛,腰部和手腕尤甚,头部更是像被锤子重重锤了一下,她睡不着,但也醒不来。退烧针打完没一会儿,她便感觉像是飘在云里,浑身软绵绵,很舒服,睡意很快袭来。她梦见很多黑色的小纸片人,缠绕在她身上,被束缚得紧,挣脱不开。
  林锚在冰袋下垫了几张纸,怕太凉,他看着半夏的眉头一会儿紧锁一会儿舒展,心也跟着一会儿紧一会儿松。
  半夜两点多,半夏的体温再次升高,林锚在旁边坐着,护士给半夏又打了吊瓶。
  三点,半夏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个接一个,夺命连环 call。
  林锚犹豫要不要接,毕竟是私人电话,他一个男的,大半夜接女人电话。可是不接,同样是大半夜,没有急事谁又会打扰别人呢。
  他从半夏包里掏出手机,先按了静音,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现“白法官”三个字,未接电话已经有三个。
  “白法官?”林锚脑子里的记忆疯狂输出,他只能想到一个人,白芷。
  电话被接通,“你干什么呢?早跟你说电话别按静音,我晚上有病找谁?”白芷咆哮。
  “你好,”林锚稳住心神。
  “......你谁啊?”白芷显然被半夏电话里的男声镇住,“半夏呢,我闺女?”
  “您是哪位?半夜联系白律师?”林锚想确认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不是白芷。
  “我是她爸!你是谁,赶紧让我闺女接电话,要不我可就报警了?”
  “你叫白芷?”林锚试探问道。
  “......你怎么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应该也知道我大闺女是警察,你赶紧让半夏接电话,不然我真的报警了!”白芷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他叫嚣着。
  林锚似乎明白了半夏微信里那个标注“无能狂怒”的人是谁。
  “我是白律师的委托人,白律师发烧,正在医院输液。您稍等。”
  林锚轻轻推了推半夏,“白律师,白律师,你家里人电话。”
  半夏被推醒,“什么?”
  “你爸电话。”
  “喂,爸?”半夏撑起身体,就着林锚的手,电话贴在耳边。
  “我突然头疼,怎么办?”白芷说。
  “是不是血压高了?你量量,如果是吃点降压药。”
  “我现在晕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降压药在哪里。”
  “我姐不在吗?”
  “不在,你们怎么交接的?”
  “我给娜拉打电话。”
  “诶呀,不用了,一个外人,不方便,你表姑进来了,不跟你说了。你们一个我都指不上,你办完事赶紧回家啊,别瞎逛。”
  白芷电话挂断。
  “谢谢。”半夏嘴唇发白,干燥,她扯了一丝微笑,看着林锚。
  林锚心里五味杂陈,“你先躺下吧。”
  
第13章 你杀了你外甥
  沈青格睁开眼那天,除了半夏,人都在。她到底转了肺炎,出差回来就住院。 王梅和李灵芝在厨房争执,饭到底是咸点还是淡点,病人的饮食到底要不要放糖,隔夜菜吃还是不吃。无论王梅说什么,李灵芝的立场是反着干就对了。 “病人必须要吃咸一点,不然身体撑不住。你不知道过去那个白毛女吗?她头发白是因为躲在山上,吃不到带咸味的食物,长期不吃盐,身体没劲。”李灵芝说。 “病人体虚,代谢不好,吃那么多盐也代谢不了,还影响肾脏。”王梅辩解 李灵芝不过是找存在感罢了,因为白家除了半夏,并没有什么人搭理她。王梅清楚,故无论她说什么,只是我行我素。她是张莉茹找来的,在白家这么久,她也这个年岁了,若说一点也看不出白芷和张莉茹的猫腻那她就是白活这么大岁数。只是,有时,她心里替沈青格惋惜。李灵芝再怎么作,白芷也没有苛责过她。她暗忖,多半和张莉茹有关系。 再说,她王梅也没有什么做得不好不对的地方。沈青格被她照顾的很新鲜,浑身上下都没有太多病气,如果实在说有,就是沈青格后背的划痕。可她也不是没脑子的,划痕这事她第一时间和白芷报备了,白芷也没说什么。 娜拉躲在自己屋子里,给景天发信息,抱怨白芷不管沈青格,半夏得了肺炎,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 “我去过两次,二姐不让我看顾她,说她一个人能行,让我多看家。妈病倒后,张阿姨总来,今天又来了,没想到她和妈的感情那么好。大姐好像永远有自己的事情做,但她又极听爸的话,可是她听了爸的指示却又把事情丢给二姐做。我想你了,这里一点都不温暖。我好像能理解你了,你家啥都有,却又好像啥都没有,感觉你家还没有我们村里的邻居亲。”娜拉碎碎念。 娜拉人单纯,至纯的性子却总能说出一些自己都可能还没弄懂的名言警句。 紫苏和李智也在,今天两个人都休息,紫苏为了逃避婆婆王玉霞产子计划的追踪,借口照顾母亲,回了家。 虽然她也不愿意回家,已经尽量把能值得班都值了,还是空出了这一天。而且,半夏病了,她不出面,…
  沈青格睁开眼那天,除了半夏,人都在。她到底转了肺炎,出差回来就住院。
  王梅和李灵芝在厨房争执,饭到底是咸点还是淡点,病人的饮食到底要不要放糖,隔夜菜吃还是不吃。无论王梅说什么,李灵芝的立场是反着干就对了。
  “病人必须要吃咸一点,不然身体撑不住。你不知道过去那个白毛女吗?她头发白是因为躲在山上,吃不到带咸味的食物,长期不吃盐,身体没劲。”李灵芝说。
  “病人体虚,代谢不好,吃那么多盐也代谢不了,还影响肾脏。”王梅辩解
  李灵芝不过是找存在感罢了,因为白家除了半夏,并没有什么人搭理她。王梅清楚,故无论她说什么,只是我行我素。她是张莉茹找来的,在白家这么久,她也这个年岁了,若说一点也看不出白芷和张莉茹的猫腻那她就是白活这么大岁数。只是,有时,她心里替沈青格惋惜。李灵芝再怎么作,白芷也没有苛责过她。她暗忖,多半和张莉茹有关系。
  再说,她王梅也没有什么做得不好不对的地方。沈青格被她照顾的很新鲜,浑身上下都没有太多病气,如果实在说有,就是沈青格后背的划痕。可她也不是没脑子的,划痕这事她第一时间和白芷报备了,白芷也没说什么。
  娜拉躲在自己屋子里,给景天发信息,抱怨白芷不管沈青格,半夏得了肺炎,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
  “我去过两次,二姐不让我看顾她,说她一个人能行,让我多看家。妈病倒后,张阿姨总来,今天又来了,没想到她和妈的感情那么好。大姐好像永远有自己的事情做,但她又极听爸的话,可是她听了爸的指示却又把事情丢给二姐做。我想你了,这里一点都不温暖。我好像能理解你了,你家啥都有,却又好像啥都没有,感觉你家还没有我们村里的邻居亲。”娜拉碎碎念。
  娜拉人单纯,至纯的性子却总能说出一些自己都可能还没弄懂的名言警句。
  紫苏和李智也在,今天两个人都休息,紫苏为了逃避婆婆王玉霞产子计划的追踪,借口照顾母亲,回了家。
  虽然她也不愿意回家,已经尽量把能值得班都值了,还是空出了这一天。而且,半夏病了,她不出面,难保白芷不生气。
  “王梅的工资都是半夏在支付?”李智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是白芷用他和沈青格的存款、工资支付。
  紫苏最近总是不舒服,工作安排太紧,身体有点吃不消。她躺在半夏床上,懒洋洋的,身体说不舒服,却又胖了,难道是“过劳肥”?
  “嗯。”紫苏的回答简短而干脆。
  “合适吗?”李智问,“按理说,妈平时的费用支出应由她和爸用自己的财产负担,又不是没有。”
  “你别瞎操心了,我爸没说啥、半夏也没说,你倒是替她想得多。家里的东西早晚是我们的,到时候多给半夏分点不就行了。”
  “你好歹是老大,也不能啥都听爸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了解你爸吗?咱们是不是应该出点?”
  “诶呀,我们家跟你们家不一样,什么都分的那么清。都是亲人,有必要吗?按照你的说法还到显得生分了。她也不会在乎的。”
  “半夏早晚是要结婚的,应该自己有点存款。如果全让她一个人担,她平时照顾家里也最多,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你看你,我没有精力跟你争辩,你非要气着我。什么叫公平,什么叫不公平,这不是起诉打官司,她结婚我还能不表示吗?亲人之间算得那么清,又结算那么快,你给我一块糖,我马上就得还,你说有必要吗?我家不像你家人情冷。再说,我妈也是她妈,她付出点不应该吗?我也不是没花过钱。如果说公平,景天呢?他可倒好,把媳妇往家里一扔,彻底甩手掌柜了,对我又公平吗?”
  李智不说话了,他知道母亲王玉霞在家里没给紫苏气受,如果还想过下去,他只能忍忍。
  他转个话题说:“半夏和那个宋致远怎么样了,有谱没?”
  “不清楚。”紫苏赌气,不过她也确实不清楚。
  半夏不喜欢和家里人说自己的事,除了母亲。
  张莉茹和白芷拉着手在沈青格床前聊天,门紧闭着,她把声音压得极低,白芷的耳朵竖起来。他不只要竖起耳朵听张莉茹的耳语,另一只耳朵还要留意家里其他人的动静。
  这是一种新鲜的刺激感――灯下黑。
  “我看我是熬不出头了。”张莉茹说。
  “怎么没头,肯定有。”
  “我看青格一时半会不会有事,都是我自己找的,怎么找了这么好一个护工,把她伺候得溜光水滑的,越来越好。”
  “要不我怎么喜欢你呢,还是人好。”
  张莉茹掐了白芷大腿根一下,白芷咬紧牙忍住了。
  两人又嬉皮笑脸聊天,其实在沈青格房里比在白芷房里聊天还要方便。
  “呃......”沈青格嘴里发出声音。
  张莉茹和白芷魂都要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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