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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端木摇【完结】

时间:2025-03-16 23:14:45  作者:端木摇【完结】
  陆湛看着她病弱又悲愤的模样,周身蓦然疼起来,好似有千百支利刃不断地戳刺着他,猩红的血丝迅猛地涌现,侵占了他的黑眸。
  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陆正涵这个狗东西!
  “高妈妈已死,这贱婢心术不正,三年前就是你毒害耀儿!”陆正涵残忍地冷笑。
  “我并没有答应过你,那日我说……若你找到高妈妈,我可以考虑教耀哥儿写字……”沈昭宁极力压下心里翻腾的怒意和委屈,“想必陆大人也不是真的要我教导耀哥儿写字。”
  “你!”
  “明日我便去清正学堂,跟柳先生说……陆景耀顽劣不堪,若是让他进学堂读书,定会坏了学堂的清誉……”
  “沈昭宁,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
  陆正涵的眼里喷出灼人的怒火,似要把她焚烧殆尽。
  紫苏连忙回到大夫人身边,近身保护她,“大爷你对大夫人动手的还少吗?”
  这句话让他猛地想起此前几次,对她动手都是她犯错在先。
  而且每次他动手后,她再说出“实情”,让他觉得对她动手是那么的可笑,让他后悔、愧疚,更让他觉得欠了她。
  而且欠得越来越多。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为什么她不能痛快地说出来?
  不对!
  她就是故意这样做,她处心积虑地设计这些,赢得他的愧疚、后悔。
  如此,她就能牢牢地拿捏他。
  他绝不会再让她得逞!
  陆正涵怒目瞪她,但是她倦怠地收了目光。
  那双冷寂、疏离的瞳眸,好似从来不曾容纳过他。
  蓦然,他的心刺痛起来。
  
第49章 他也是被蒙蔽的
  陆正涵不由得想起五年前,赐婚圣旨送到后,他不敢相信,他一介白衣竟然真的要娶那位骄狂跋扈、不可一世的昭宁郡主。
  虽然,那时她已经不再是尊贵的郡主。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热烈如火,充满了率真、诚挚的情意。
  那时的她,对他这位夫君,对成亲后的夫妻生活,充满了期待。
  成亲后,即便知道了他已有妻儿,她依然深深地爱着他,时而幽怨地看他,时而凄楚地恳求他,时而使计勾引他……无数个日夜,她热切地渴望他的关心、宠爱。
  三年后回府,她变得面目全非,心好像被漫天飞雪埋葬了。
  陆正涵感受不到她对自己有半分期待,更别说渴望了,甚至觉得她明明近在眼前,却冷漠疏离,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感知不到她的心跳,她的温度,也掌控不了她的想法。
  在她的眼里,他再也看不见自己。
  陆正涵想到她或许已把自己剔除出去,一股难言的刺痛弥漫开来。
  他掩饰了内心的慌乱,怒气冲冲地坐下。
  陆湛见秦妈妈要开口,抢先道:“大爷,这贱婢只剩一口气,若是死在府上怕是不祥。她不是要挟、敲诈二夫人吗?不如我把她押送到京兆府治罪……”
  “不必了。”陆正涵问沈昭宁,“你如何抓到这贱婢的?”
  “我不知道黄柳儿住在哪里……苏采薇派去的人找到她,杀她灭口,我派去的人救下受了重伤的她……带她回洛阳。”沈昭宁没想到会有峰回路转的一刻,却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姐姐,我每日不是处理府里的杂务,就是伺候母亲、照顾瑶瑶和耀哥儿,哪有闲暇理会旁的事?再说我为什么杀她灭口?”
  苏采薇蹲在他身边,泪眼婆娑地哭道:“夫君,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你要相信我。”
  陆正涵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瞬间心软了。
  他和薇儿一起长大,她是怎样的性情,他再清楚不过。
  也许她会不慎踩死一只蝼蚁,但绝不会杀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伸手擦拭她晶莹的泪珠,却听见沈昭宁清寒的声音传过来。
  “因为你知道大爷派人去找高妈妈,你慌了、急了,想着只要黄柳儿死了,三年前那件事就永远不会真相大白,我就会永远背负你扣在我头上的罪名。”
  “夫君,我好冤呐。”苏采薇委屈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掉落,慢慢站起身,“既是如此,我唯有一头撞死,以示清白。”
  “若你真想死,还需要说出来给所有人听吗?”紫苏冷嗤地嘲讽,“真想寻死,立即去做,不就完事了吗?”
  苏采薇倒是没寻死,只顾着哭,哭得快断气了,肠子也快断了似的。
  秦妈妈叱骂道:“贱婢,你这是要逼死二夫人吗?大夫人教你这么说的吗?”
  紫苏冷哼,“老妖婆,没人逼二夫人。若她不想死,谁也逼不了。”
  陆湛突然快步过去,凶狠地把黄柳儿拽起来。
  “你这条贱命,二夫人用得着派人去杀你吗?若你说不出个理由来,我立刻扭断你的脖子!”
  黄柳儿伤势太重,若非他拉拽着,根本站不住,“三年前,二夫人以二百两利诱奴婢……在耀哥儿喝的牛乳里里下毒……”
  秦妈妈厉声怒喝:“贱婢,是不是大夫人教唆你诬蔑二夫人?”
  “奴婢为了二百两,为了能够回乡……答应了二夫人。”黄柳儿说一句,歇一口气,喘得越发厉害,“二夫人给的毒粉很少……耀哥儿没有性命之忧,只会昏迷……”
  “你可知,诬蔑二夫人是什么下场?”陆湛冷酷地扣住她的脖子。
  “奴婢活不成了,还能有什么下场?”她眼神涣散地看向苏采薇,“二夫人,你连亲儿子都下得了毒手……更何况奴婢?奴婢日夜难眠,熬了整整三年,终于等到解脱的这一日……”
  陆正涵怔忪地呆愣着,犹如一个无悲无喜、无心无肝的稻草人。
  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竟然是他冤枉了沈昭宁!
  是他害得她在庄子遭受欺辱整整三年!
  他搁在腿上的手臂隐隐地颤起来,不是他……
  他也是被蒙蔽的。
  沈昭宁凉凉地看着他,他冷静得出奇,瞧不出半点情绪。
  昭雪的刹那,她没有特别的欣喜,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寻找真相,揭发真相,并不难,但经历了不少波折,她已经消耗了太多心力,此时只觉得万般可笑。
  他知道毒害耀哥儿的凶手是最信任的枕边人,想必他比任何人都要难以接受。
  或许,他早就隐约猜到了几分,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对她,恨不得把所有罪名扣在她头上。
  对苏采薇,则是不愿相信,宁愿不知道真相。
  沈昭宁嘲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一个外人如何比得过?
  她本就不该横插在他们中间,自取其辱是她应得的。
  秦妈妈冲过来,跪在陆正涵面前,“大爷您不能相信这贱婢的话,虎毒不食子,二夫人为人母,怎么可能忍心对耀哥儿下毒手?”
  “耀哥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害耀哥儿?”苏采薇呜呜地哭着,肝肠寸断好似要晕了,却努力地朝他伸手,“夫君,我真的没有……”
  “当真不是你?”陆正涵沉缓地问。
  “我没有……”她摇头,凄楚得泪雨纷飞。
  沈昭宁再也克制不住,一边冷笑一边低咳。
  这句“当真不是你”,语声平静,温柔得不像话。
  而当年,他直接踹来一脚,冷酷地定了她的罪。
  这便是,深情与无情的区别。
  陆湛擒住黄柳儿,冷厉地逼问:“你诬蔑二夫人,该死!”
  “二夫人最害怕失去大爷的宠爱与情意……怎么会承认?”黄柳儿虚弱地咳着,“奴婢负责下毒……春歇负责指控大夫人……只要咬死了下毒之人的背影很像大夫人……大夫人就百口莫辩……”
  “春歇在哪里?”他问苏采薇、秦妈妈。
  这时,紫叶带春歇过来。
  苏采薇笃定春歇不会背叛自己,但还是不免心慌意乱。
  秦妈妈眯眼警告:“春歇,二夫人一向待你不薄,你莫要忘恩负义。”
  
第50章 放开她!
  沈昭宁目光如炬地盯着春歇,“三年前,你为什么冤枉我?”
  春歇跪在地上,冷冷地看着苏采薇,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三年前那夜,奴婢确实看见一道黑影进了耀哥儿的房间。”
  “那夜,大夫人一直待在春芜苑,不曾离开过,怎么可能去芳菲苑给耀哥儿下毒?”紫苏义愤填膺道。
  “那道黑影的确很像大夫人……”
  “当时那么黑,你看得清楚吗?仅凭一道影子,你就认定是大夫人吗?”
  “二夫人说,必须是大夫人。”春歇说半句,咽喉就涩痛难忍,痛得泪水滑落,“二夫人对奴婢很好……奴婢不能违逆二夫人的吩咐。”
  秦妈妈叱骂着冲过去,一副弄死她的架势,被冬香和紫叶拦住了。
  沈昭宁挑眉看向陆正涵,他依然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好似周遭的世界跟他无关,也无法影响他半分。
  春歇最终选择指证苏采薇,想必是对苏采薇的行径心寒了。
  这时,苏采薇抓着他的手,沙哑的哭腔让人动容,“夫君,定是姐姐抓住春歇和黄柳儿的把柄……威逼她们诬蔑我……耀哥儿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啊!”
  陆正涵猝不及防地拂开她,“无论你说什么,我半个字都不想听。”
  她毫无防备,就这么柔弱弱弱地摔跌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刹那间,满腹委屈化作酸涩的泪水涌出来,盈满了眼眸。
  “夫君……”
  她凄楚地看着他,变成了孤单弱小的小可怜。
  陆湛惊骇地问:“二夫人,你毒害耀哥儿,嫁祸大夫人,对你有何好处?”
  “好处不就是,把大夫人罚到乡下庄子日夜遭受欺辱吗?她和大爷不就可以双宿双栖吗?”紫苏气哼哼地叉腰,“若非大夫人命硬,早就死在庄子了。”
  “大夫人蒙受冤屈,白白地遭受了三年欺辱。”冬香接着道,“二夫人毒害亲儿子,嫁祸大夫人,是蓄意谋害,以下犯上。”
  “那些重规矩、讲体面的勋贵豪族,若是发生妾谋害妻的事,不是打残了发卖,就是罚去乡下庄子自生自灭,再也不能回来。”紫叶意有所指道。
  “二夫人罪责有二,若责罚比大夫人轻,陆家怕是会成为洛阳城官宦人家的笑柄。”紫苏说着风凉话,故意刺激大爷。
  沈昭宁见陆正涵的面色比狗屎还难看,身上掠起一阵阵的恶寒,“陆大人宠爱、偏心苏采薇,此时正在想如何包庇苏采薇吧?”
  一字字,一句句,犹如一支支银针,刺入陆正涵的心,刺痛难忍,鲜血淋漓。
  他避开她凌厉如刀的眼神,好似被她看穿了所思所想。
  突然,秦妈妈匍匐在地,悲沉道:“大爷,三年前那件事是老奴做的,跟二夫人无关,二夫人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老奴见大爷怜惜大夫人,对二夫人不像从前那般疼爱,老奴气不过,便谋划了下毒、嫁祸给大夫人的事。”
  “老奴想着,只要让大爷恨上大夫人,就能一心一意地对二夫人好。”
  “大爷,老奴照顾您三年,后又伺候二夫人,亲眼看着你们青梅竹马,亲眼看着你们情浓欢好,诞下了耀哥儿和小小姐,实在不忍心你们因为突然插进来的人而生了嫌隙,夫妻之情饱受磋磨。”
  紫苏利落地过去,怒扇她的脸,“大夫人是大爷明媒正娶的大娘子,是名正言顺的陆家主母,二夫人就是个妾,哪门子的夫妻之情?”
  一巴掌比一巴掌狠厉,很快就把秦妈妈的脸打肿了,猩红的血流出来。
  苏采薇哭成了泪人,几次张着嘴想说话,但终究没开口。
  只是哀痛地看着秦妈妈挨打,心痛得快厥过去了。
  陆正涵浓眉紧锁,痛心疾首道:“秦妈妈,你伺候过我,看着我长大的,是府里的老人了,应该清楚府里的规矩。”
  “老奴知道……老奴愿一死偿还大夫人蒙受的不白之冤,以及三年来她在庄子遭受的欺辱……”
  秦妈妈冲向一旁的一株老树,狠狠地撞去。
  沈昭宁收不住唇角的讥笑。
  血溅当场,以死谢罪。
  如此,苏采薇便可以全身而退,依然是陆府真正掌权的主母。
  谁都能看出来秦妈妈是顶罪的,陆正涵怎么可能看不出?
  他默认了她的行为,打从心里也想保住苏采薇。
  陆湛眼疾手快地拦住秦妈妈,掐着她的嘴,不让她咬舌自尽。
  “大爷,这恶奴谋害大夫人,可恶至极,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陆大人可否把秦妈妈交给我处置?”沈昭宁心底发寒,就连周身都寒气森森。
  “你想如何处置她?”陆正涵的眼色暗沉了几分。
  “每日削她一片肉,剔掉一根骨头,抽出一碗血,不知她能撑多少时日?”她轻软地说着,却饱含嗜血的戾气。
  他本能地看向苏采薇,担心她听到这番话会承受不住,“要杀就杀,何至于这么血腥、凶残?”
  别人不知薇儿和秦妈妈的主仆情谊,他知道。
  可以说,除了母亲,她把秦妈妈当作唯一可以信赖的长辈。
  会在秦妈妈的怀里撒娇、哭泣,有好吃的东西会给秦妈妈留一份,甚至她伤心之时,只有秦妈妈的慰藉能让她重展笑颜。
  沈昭宁暴虐地折磨秦妈妈,薇儿如何承受得了?
  此时,苏采薇哭得更凶了,心痛得整个人快碎掉了。
  她哀求地看着他,无声地哭求:不要这么对秦妈妈。
  “我在乡下庄子饱受虐打的时候……疼得彻夜难眠的时候,快要病死的时候……陆大人可曾想起我会是什么境遇?可曾怜悯过我?”
  沈昭宁嘲弄地质问,感觉脑袋晕晃了两下。
  自然是不曾。
  不过是,不喜欢、不在意罢了。
  她这么问,并不是想得到他的回答,更不是想得到他的一丝怜悯。
  只想让他知道,秦妈妈这个顶替的“罪魁祸首”,没资格得到半分同情。
  陆正涵寒鸷地凝视她,无言以对。
  其实,他有很多理由可以把处置秦妈妈的大权抢过来,完全可以阻止她虐杀秦妈妈,但想起沈昭宁在庄子的遭遇,就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冬香和紫叶把秦妈妈带走,关押在暗房。
  苏采薇追了几步便停下来,哭晕了。
  陆正涵迅疾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
  与此同时,沈昭宁也晕了,软绵绵地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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