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桐现在胃口好了很多,又不紧不慢地吃了好几口饭,“不过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着急啊?”
“我着急,我着什么急呀,这不也是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那小伙子不错的话就领回家来让你爸爸和我看看呀。”
杨桐笑了笑,果然,爸妈着急的就是这些。
“好好,他回来了我安排一下。”
杨桐妈妈还是有很多想问的,想了想后开口:“那他父母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这个杨桐确实没有问过:“不清楚,但我只知道他父母好像离婚了。”
“离婚了?”
“好像是吧。”杨桐也不是很确定。
“好啦好啦,我的好妈妈,我现在只是处于谈恋爱当中,谈婚论嫁这事还早着好吗?再说我俩是在外地认识的,我怎么知道他家在北京的状况啊。等我俩到了那个阶段我一定盘问他,问个清楚好吗?”
“行吧。”杨彤妈妈妥协了,“但是他回来了,你得第一时间跟我们说啊,我得先替你掌掌眼。”
“OKOK,遵命,母亲大人!”
杨桐眼珠子一转,想讨价还价一下:“那我过两天能回我那小破屋自己住吗?我怕我半夜剪片子吵到你们。”
又遭到了杨女士的强烈反对:“不行,白天能工作的事儿,为什么要推到晚上?”
“熬夜对身体不好,谨防你回家天天熬夜,想回小破屋这事儿就等你把工作完成了再说吧。”
“好吧。”
反正离陈叶回来还早,那就先这样吧。
第47章
热烈 之后的日子里,杨桐……
之后的日子里, 杨桐每天工作室和家里两头跑,有时候在工作室忙昏了头,会收到唐书琪的上门慰问, 给她送个饭什么的。
杨桐几乎是全程盯着吴畅剪辑的, 配音也是她自己上, 毕竟作为专业的科班生, 杨桐的声音条件是很好的。
主要请其他的配音师杨桐现在也没预算, 与其花小钱去请一些偏门配音演员, 杨桐觉得不如自己上, 起码这是她自己的作品,一定会比他人更用心对待。
北京已渐渐进入隆冬, 整个城市一夜间被冰雪覆盖, 给忙碌的人们画上了休止键。
杨桐看着朋友圈里纷纷刷频的初雪景照, 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大山上看到的初雪。
现下纪录片剪辑工作也逐渐进入尾声, 杨桐想起一个月前经历的一切, 瞬间恍惚得好像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她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步调, 但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和她产生了深刻链接的人快回来了。
今天早上陈叶给杨桐打电话说, 他订了三天后的机票回北京。
杨桐盘算了一下觉得时间正好,三天之后陈叶结束了他的工作,回来复命即可,而那时杨桐的纪录片也已经完成收尾工作, 有几天的休息时间。
虽说之后的事情才是真正繁琐复杂的,她不光要去找同行和目标受众观看纪录片, 然后收集反馈意见进行调整,还要去参加影展和交流活动,提交自己的作品, 了解行业动态和发展趋势。
不过好的是领杨桐入行的师父手里有很多资源,受他的影响,杨桐在发行公司这里可以获得很多便利。
她早就把最早一版的成片发给师父看过,他说对自己这次的作品很有信心。
杨桐也相信,自己这次能打翻身仗。
.......
三日之后。
首都国际机场,人潮如织。
行色匆匆的旅人拖着大小行李箱,奔赴各自的方向。广播声、交谈声、行李箱滚轮滚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室相逢的味道。
廊桥外的雪粒子扑在玻璃幕墙上,杨桐把保温杯贴在有些发烫的脸颊。
烟灰色羊绒大衣长及小腿,杨桐低头查看自己驼色半靴前的雪碴,它们落在白色地砖上,逐渐消失不见。
她第七次抬头时,终于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国内到达口拐出来。
陈叶单手推着28寸铝制行李箱,卡其色工装裤裹着线条凌厉的长腿。冲锋衣拉链扯到锁骨下方,露出被甘肃风沙磨砺出蜜蜡光泽的脖颈。
杨桐忽然想起几天前视频通话,他在宿舍外的路灯底下仰头喝矿泉水,喉结滚动时下颌绷成锋利的弦月。
陈叶走到杨桐面前:“杨导亲自接机?”低哑嗓音裹着砂纸般的颗粒感撞进耳膜。
对方不否定,笑意盈盈地打趣道:“对啊,你很有福气吧。”
陈叶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杨桐揽进怀里,力道莫名比前几次都紧。
“我当然有福气。”
杨桐把保温杯塞进他带着冻疮的手掌:“剪完片子发现冰箱只剩生姜,喝点吧,北京也降温了。”
陈叶仰头灌姜茶时喉结急促滑动,热水顺着下巴淌进衣领。
杨桐突然伸手抹过他唇角,指尖压到干燥起皮的唇纹:“陈研究员在西北待久了,连唇膏都不会涂?”
玻璃幕墙外的雪忽然下得绵密。
陈叶突然停下,杨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踉跄着撞进他怀里,“你什么时候见我涂过那玩意儿?”
杨桐一时说不出来话。
她闻到他领口渗出的味道——混杂着岩芯样本的冷涩与体温蒸腾出的琥珀香,比她剪辑室里那台老式放映机散发的热度更灼人。
——
杨桐嫌麻烦没有开车,毕竟她跟父母说的是今天要和唐书琪去城郊玩,而杨桐去机场又是唐书琪接她去的……
不当面对好口供她总怕有纰漏。
于是陈叶提前叫好了车。
网约车后座的暖气发出轻微的嗡鸣。杨桐把行车记录仪转向窗外,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陈叶膝头。
他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白,半个月前见过的破洞被潦草地缝补过,灰线走势像敦煌壁画里飞天的飘带。
“《南山影像志》终剪版……..”陈叶想起这事突然开口,“鸣谢名单里把我写成地质顾问了。”
“不然呢?写'野外生存指导'?”她故意将冰凉的手掌贴在他的腹肌处,满意地感受到肌肉瞬间绷紧。
车窗外掠过的霓虹灯牌在他瞳孔里投下细碎金斑,像她剪辑软件里标记高潮点的荧光色标。
陈叶突然抓住她手腕,掌心粗粝的茧磨过凸起的踝骨。杨桐轻嘶一声后,指尖摸得更用力。
“杨桐,我们分开得也没有多久吧?”陈叶最终默许了她的行为,看向她的眼神既无奈又极具侵略性。
“记不得了。”杨桐回应上他的目光,眸子一闪一闪的,似乎满是无辜。
回北京这么多天,她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陈叶忍着性子敞开身子让她摸,反正也快到了,反正她动作也不大。
不过也只就让她这么一会儿。
——
他们来到了杨桐的工作室。
她的工作室远离主城区,因为要放的设备多,所以对空间有很多要求。
杨桐直接租了一套大的,能放下十几张工位和剪辑设备,为了方便,她还在她的办公室里边单独隔开了一个房间,里面有卧室和厕所。
——以免她工作得昏天黑地时开车回家不安全。
城郊平房檐角的冰棱滴着水,杨桐踢掉靴子时带倒了玄关的三脚架。
陈叶俯身去扶的瞬间,她突然扯开他冲锋衣拉链——
内袋里放着他的工牌。
杨桐没有拿出来,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工牌背面被刀刻过的纹理。
陈叶的两个小跟班消息果然没放错……
阁楼剪辑室的老式地暖发出嗡鸣。
杨桐很自然重新站好,状似无意地开口:“累了吧,我去换个衣服。”
室内温度很高,杨桐的脸颊已经红晕,不过还好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照进来的些许月光,对方并不知道她真实的温度。
“你去哪换?”
“这你也要跟?”
“很热,我也要换衣服。”
杨桐:……
原来如此。
“我办公室里边有一个卧室,你先在这等着,我换好了叫你。”说罢便直接往她办公室的位置走去。
杨桐直接随便把大衣脱下甩在了不知道哪个工位上,陈叶看着光影下她清晰的曲线,突然有些不自量力地笑了笑。
刚刚还在逗自己呢,怎么这会儿就把他扔这了?
陈叶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等她,直到她换完睡衣出来,他也跟着她的指引去洗了个澡,换了睡衣。
这一次从办公室里出来,杨桐打开了灯。
陈叶看清了杨桐工作室的布局。
工位很少,只有一排,也就三四个位置。
不过听杨桐所说,真正在用的也就一个位置而已。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杨桐的设备不少。
不过他此刻无心听杨桐介绍设备。
她的真丝睡袍下摆有一圈流苏,随着杨桐摇曳散漫的步子悠悠地在她腿间荡漾。
陈叶决定把此刻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于是想了个话题开口:“你动过我的勘探日志。”
随着杨桐突然站定,陈叶直接把人揽到面前,把她抵在工作台上坐着,他则极具压迫性地直直往前。
这不是疑问句。
杨桐确实看过,她也清楚陈叶知道,她甚至怀疑陈叶那次是故意把它留在她酒店,然后让她第二天给他带过去。
杨桐理直气壮,笑着答道:“陈研究员的素描比纪录片分镜还精彩。”
她伸长胳膊点亮剪辑屏,待机画面赫然显示他拍摄的戈壁星空,银河碎钻般缀在泼墨似的夜幕里。
陈叶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插进她发间:“就这反应?”
陈叶的那本日志属于私人日志,里边确实记录了很多宝贵的数据,自己他每一次外出勘探的心得感悟。
但是最新的几页,有很多幅杨桐的速写照。
那都是他们一起在山上时,陈叶采取完样本后记录下的。
他一直觉得,仅用话语来表达爱意是很单薄的,所以他用行动实打实地对杨桐好。
但那些毕竟太过日常,不够浪漫,也是他应该做的。
所以那些素描,他想让杨桐看到。
——杨桐没有接话,往前凑了一下咬住他的嘴唇,两人厮磨一会之后,她才开口:“你工牌背面..……”她喘着气去摸他后腰,“刻着我名字缩写当护身符?”
“知道了还问?”
纠缠间碰掉了桌面上的几本资料,哐当声更是为两人的动作助了力,似乎越来越带感。
陈叶握住她发抖的膝盖时,杨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笑:“知道为什么非要你来剪片室吗?”她指尖划过他背肌上陈旧的晒伤痕迹,“这屋子的隔音……比科考站的帐篷好十倍。”
“是吗?”陈叶动作不停,只是暗自觉得力度不够,不然为什么杨桐还有心思和他说笑?
“这可是你说的。”
两个人越来越热,但办公室毕竟动作受限,杨桐还有旧伤,陈叶折腾了她十几分钟后,把她抱进了卧室。
“结束了吗?”杨桐此时说话的力度已然没有刚才大。不过显然陈叶并没有就此罢休的表现。
卧室里水汽逐渐爬上磨砂玻璃,陈叶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杨桐迎着他的速度,嗓子越来越嘶哑。
她早该知道的,陈叶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之前带她健身她就知道。
“陈叶。”杨桐的声音裹着水雾撞过来,带着罕见的颤音。
此刻疼痛像导火索般点燃了蛰伏半月的渴望。
陈叶笑着哄她:“怎么了桐桐?”
杨桐正想回答他,但发现这人的动作不停反增,心里有什么只能暗暗吞下,随后又忍不住一声一声叫出来。
……
当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时,杨桐的身体依旧很沉重,她瘫软在陈叶的怀里,安静地睡着。
第48章
获奖 杨桐最后醒得也不算……
杨桐最后醒得也不算晚, 毕竟前几天忙得有点混乱了生物钟,今天莫名没有睡懒觉。
不过她醒来时陈叶早就醒了,他睡眠时间一直都很稳定, 昨夜算是破了个例, 但还是照常在老时间醒来。
和教授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陈叶不着急走, 便看着怀里的杨桐久久地出了神。
是时候找个时间上门去拜访伯父伯母了。
他向来是敢作敢当的人, 做了就要负责到底, 等他们忙过这一阵都稳定下来, 他也要慢慢把他要做的事提上日程。
——
杨桐醒来时倒没发觉陈叶在盯着自己看,半梦半醒间发现陈叶已经醒了以后, 她下意识伸了个懒腰并蹭蹭他的胸口, 然后慢慢坐起身来, 声音闷闷地来了句:“你醒了怎么不动一下, 没把你手压麻吧?”
陈叶接得很快, 声线比杨桐清晰很多:“不麻。”
随后拿起了昨晚放在床边的水, “嗓子还是不舒服吗?先喝口润润吧。”
“嗯嗯。”杨桐接过之后喝了两口,不过有些无济于事, 她嗓子还是很干。
她记得昨晚陈叶有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支吾了半天,最后用手指了指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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