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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暴君黑化前——西菁【完结】

时间:2025-03-22 14:44:11  作者:西菁【完结】
  从前在冷宫的两年,没少有侍卫得了皇后的示意来挑衅轻贱,言语之间难免提及这两人,她是听过前世那些话的,自然知道有多难听。
  回想方才那侍卫的样子,苏皎眼眸深处闪过几分了然的厌恶。
  早知是因为这,还不如让长林拖去没人的地方打死了事。
  “嗯?”
  她正想着,一丝凉意浸染过脖子,淡淡的血腥味逼近,谢宴一手抚在她脖颈。
  “没有!”
  她连忙摇头。
  哪怕此时更想将那侍卫拖回去乱棍打死,她也知道此时最要紧的是什么。
  “我是觉得,这般卑贱的人,死了也不过咽口气,何必劳动你脏了手。”
  谢宴静静看着她。
  苏皎放缓了语调,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偏生又柔得厉害。
  “皇后娘娘仙逝已久,生前最喜清净宽仁,若让这样的人下去扰了娘娘清净,岂不是不好?
  何况……殿下是娘娘唯一的儿子,娘娘生前为盼殿下安定和乐才取‘宴’为字,若娘娘知晓……必定也不愿殿下这样的。”
  门外那侍卫敢这么僭越多半是有当今皇后示意,加上昨晚的事必然已传遍,满宫的人都盯着永宁殿,若再有这样的事,那些史官朝臣必然又要说道一二,若再让嘉帝恼怒,可不止跪两三个时辰了。
  这事若换做别的皇子打杀了也无事,可经了昨晚的事,苏皎知道,放在谢宴身上便不行。
  他们此时在永宁殿过的日子,的确是连下人都不如的。
  谢宴依旧看着她不语,手中攥着的碎片却渐渐松开,他掌心已是一片鲜血淋漓,同样也染红了苏皎的手心。
  眼瞧着有用,苏皎便知道这会的谢宴是吃软不吃硬的,她握着谢宴的掌心,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仔细地擦去上面的鲜血。
  “殿下的手极好看,若用这样的手杀了这人,却是不划算了。”
  “殿下宽仁,饶他一命他也是生不如死,这血我擦干净了,别让他的血染脏了殿下的。
  回屋吧,我为殿下再清洗清洗,可好?”
  柔缓的声音落下,苏皎抬起头对上谢宴沉暗的看不出情绪的眸,心中七上八下。
  两人对视半晌,那双看着她的眼沉静又深邃,赤红褪去,分明没了方才的杀意,苏皎却蓦然觉得有些陌生的熟悉。
  这熟悉让她心中一惊,生出些不明的惶然。
  “谢宴。”
  她忍不住更抓紧了他的手。
  “
好。”
  一盆清水被染红,血腥味渐渐冲淡,仔细地将伤口包扎了,瞧着安静坐在这的谢宴,苏皎心中还有些惊魂不定。
  到底是五年前的谢宴,虽然因着这样的事动怒,好歹还能被她劝说一二冷静下来。
  就是那侍卫……却让他白白捡了一条命。
  想起后来谢宴的模样,苏皎深知如今冷宫的一切都在推着他一步步走向后来的样子,想了想如今会为她挡蛇又闯佛殿的谢宴,终是忍不住开口。
  “不必听他胡言的一切。”
  “嗯?”
  谢宴抬头看去,两人目光交错,苏皎认真地道。
  “殿下的母亲极好,殿下也极好。”
  *
  长林将人处置了之后便回来,这院中血腥味冲天,苏皎闻着便有些受不住,她瞧了一眼包扎好后一直安静坐着的谢宴。
  “殿下。”
  谢宴抬头看她。
  苏皎挤出个笑。
  “我出去换身衣裳,这伤口包扎好了,你别乱动,我去去就回。”
  她穿过游廊往后殿走,想起今日发生的事还有些缓不过神。
  虽说如今的谢宴还不是后来的样子,冷宫数年也的确受苦良多,今日之事虽吓了她也是事出有因,可是……
  她也有自个儿的路要走,劝解宽慰两句便罢,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陪他。
  脚下的步子更快,苏皎越过垂花门,她要想办法,见哥哥一面。
  *
  门边的倩影消失在眼前的刹那,谢宴面无表情地解开了手上的绢帕,露出血肉模糊的掌心。
  他一下下用水清洗着,有些沉溺于这样疼痛的清醒。
  “殿下。”
  长林悄无声息站到了他身后。
  “人呢?”
  “扣下来了。”
  “舌头扔去凤仪宫,断指融碎了撒去她床头,至于血……”
  谢宴话顿了顿,想起苏皎握着他手掌情真意切说别让那血脏了他的模样。
  “血放空了,养父皇佛殿的鱼吧。”
  他轻描淡写落下一句。
  “那这尸体……若扔出去处置只怕容易被人发觉,可咱们宫内……”
  “扔去后殿的池子里。”
  此言一出,长林有些为难。
  “那后殿的池子才溺毙了一个章
嬷嬷,若再扔进去,只怕要臭了。”
  “溺毙了谁?”
  正在净手的谢宴蓦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深究。
第7章
不像刚成亲的陌路,也不比……
  苏皎越过垂花门,一路往后殿去,才经过那后殿的池子旁,脚步一顿,想起了刚重生时的事。
  她那会以为还在前世,将章
嬷嬷推了下去。
  心头猛地跳了跳,苏皎四下瞧了一眼没发现人,悄然站到了那会推章
嬷嬷下水的地方。
  雨过天霁,早将留下的痕迹冲刷了个彻底,只有池沿留了些不明显的抓痕。
  苏皎脚下踩了些泥将那些痕迹盖住,才转头往后殿去了。
  她坐在后殿简陋的书桌前,提笔欲要写一封信。
  她和谢宴的这桩婚事不算多让人看好,整个苏家除却她父亲便没人欢喜,娘亲为此事郁郁寡欢,哥哥苏惟更是与父亲多番争执,甚至跪去过乾清宫险些丢了半条命,就为了取消她这门亲事。
  前世这个时候,她初嫁来皇室,嘉帝不喜谢宴,便连三朝回门都没人为他们安置,她成亲后第一次再见到哥哥是半年后,那时哥哥便又执着地问她可否想要离开。
  她想也不想地答应了,苏惟便说他已有了救她出皇室的办法,让她安心地在宫中等着。
  可这之后没多久,娘亲骤然重病撒手人寰,她和谢宴的关系也变了,她不再执着着离开,便在哥哥说时机到了的时候与他说了个明白。
  那时哥哥还气了好多日没理她,可到底兄妹情深,到后来谢宴登基,初纳贵妃的时候他还入金銮殿与帝王争执险些动手,哪怕到了最后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他也派人来皇宫接应她,说要把她带出去。
  虽然临死前云相口口声声说哥哥不曾来救她,可苏皎和苏惟已是数十年兄妹情,哪怕两人并非真有血缘关系,她也不会因为云相三两句话去怀疑自己的哥哥。
  因为她没再想着离开,所以到最后也不知道苏惟的办法是什么,能在短短半个月就说可以让她和离出宫。
  如今么……
  苏皎捏着手中的朱笔,飞快地落下两行字。
  夜黑风高,过了晚膳的时间,苏皎来到后殿前,看到了记忆中那架年久失修的长梯。
  前世她初来永宁殿,不适应这的日子,厌恶四四方方的天,畏惧与她不熟又忙碌的夫君,那时候的胆子不比后来大,她便总一个人躲在后殿哭,后来某天被谢宴瞧见了,他便命长林将这儿的梯子修了修,抱着她坐在墙沿上,往西边的方向指。
  “长街往东的地方是丞相府,再往前是六部,那儿便是你们苏家。”
  春夜的风正好,吹得她酸涩的心也平复,一连多日他无事便这样陪她坐在长梯上,温和的嗓音不急不缓地落在耳侧,讲苏家讲苏母,讲所有苏皎能在长梯上看到的地方,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相处和谐的日子。
  不像初成亲时的陌路,也不比后来夫妻渐远的时候。
  苏皎小心翼翼地爬上长梯,露出一双眼睛往宫道的方向看去。
  她要等一个人。
  此时已近戌时,在这边巡夜的守卫也零零落落,她在墙上探出个脑袋。
  前世这个时候,她也是在这,等到了宫女小棠。
  小棠是在浣衣局当差的,时常被人欺负大半夜才干完活回去歇息,前世偶有一回她在墙上看到她回去,提醒她端的盆里掉出了一件衣裳在后头,小棠第二天带了半张饼子来感谢她,后来时常在此碰面,两人也就此熟络。
  小棠是个机灵又聪明的宫女,前世她出了冷宫便把她调到了身边去,与章
嬷嬷一同伺候她,一直忠心不二。
  今夜她来此,正是为了等她。
  她手心攥着一封信和半锭银子,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下面。
  “你说她在长梯上,不知道等谁?”
  谢宴看向长林。
  “正是。”
  “后殿那长梯吗?”
  长林再度颔首。
  谢宴眼中闪过了然。
  若是去那长梯,他却是知道她去做什么。
  刚成亲的苏皎到底是十七岁,前世的时候便是这样躲在上头瞧苏家的方向。
  “不过……属下瞧皇子妃手中似乎拿着东西,一下午都在后殿,也不知是在琢磨什么。”
  琢磨什么?
  凭着谢宴前世对她的了解,多半是家书。
  她前世起初也喜欢写一些家书,虽然送不出去,也算解解闷。
  谢宴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盆里的清水。
  “章
嬷嬷的事让你去查,查的如何了?”
  一个前世本不该在这会死的人突然死了,谢宴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查过了,的确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这答案有些出乎谢宴的意料。
  自打他重生回来,章
嬷嬷,毒蛇,已有好几桩前世未曾发生过的事了。
  如是想着,谢宴脑中刹那便浮起一道身影。
  从永宁殿内提起和离,到今日庭前阻他一事,也都不是前世曾发生过的。
  前世此时的苏皎还算是个胆小的女人,以她的性子瞧见这一幕该是极惊吓地躲远,而不是明明害怕,偏生还要上前阻拦他杀人。
  是他的重生改变了原有的轨迹?还是……有别人改变了这些轨迹?
  谢宴默了片刻。
  “这几日永宁殿内有来过别人吗?”
  是不是有人与她说了什么?
  “您说的是?”
  这永宁殿自打章
嬷嬷死了之后,便又剩下长林一个侍卫,佛殿事情之后嘉帝命人更守死了宫门,怎么可能还有别人来。
  谢宴也几乎刹那想到这种可能,摇摇头没再问。
  “没什么。”
  “那侍卫属下已经处理干净了。”
  谢宴伸手挽起裤脚,听见这句话,眼中浮起几不可见的阴戾。
  前世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其实他本不会这般失控,可错就错在……他提了一个不该提的人。
  想起前世最后得知的那些事实,谢宴蓦然阖上眼。
  “你传长翊来,我要让他办一件事。”
  他嗓音有些
沙哑,细听之下似乎是在压着什么情绪。
  长林连忙躬身。
  他和长翊是随在谢宴身边侍奉的,不同的是他伺候谢宴的起居,长翊是个武功高强的暗卫。
  从前主子甚少用到长翊,他只这么一说,长林立时神色便肃了。
  不出片刻,长翊一身黑衣跪在谢宴面前。
  “你今夜出宫,去苏侍郎府,探一件事。”
  苏侍郎府?那不是皇子妃的娘家吗?
  “苏侍郎的书房侧墙沿有一道暗格,里面放着他的书信,你想办法找到……他和大皇子的来往。”
  “大皇子?”
  长林蓦然抬起头,语气急促又惊喜。
  “您是说大皇子还活着?”
  连一脸冷漠跪着的长翊也忍不住有些喜形于色。
  殿下本就是因为大皇子的事和皇上离了心,若是大皇子还活着,凭皇上对殿下的宠爱,殿下稍说几句软话,何必还困在这永宁殿?
  谢宴避而不答。
  “寻到之后,秘密派人监视,再回京禀告给我。”
  监视?
  长翊原本激动的情绪霎时冷了些。
  “您的意思是?”
  且不说当年大皇子是为皇上亲自下旨所杀,如今还活着,以殿下和大皇子的手足情深,不想被皇上发现而暂时不见也能理解,可为何要用监视这样的话?
  长翊胸膛的心跳忍不住加快,试探开口。
  “您是想让大皇子活,还是……”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宴瞥过去一眼。
  “你有本事杀得了他?”
  长翊噎了一下,沉默不语。
  大皇子精通机关与易容术,骑射也是一绝,他自个儿是没本事。
  “属下明白了。”
  这是不让打草惊蛇。
  可大皇子怎么会和苏侍郎有交集?
  那可是皇子妃的母家。
  长翊心中正想着,谢宴已经不欲多说,他挥退了长翊,挽起裤脚,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
  “外头的侍卫长递进来的。”
  长林见他要处理伤口,顿时从袖中掏出来一个瓷瓶。
  谢宴未伸手接,那瓷瓶极精巧,里面装的是上好治外伤的药,侍卫长得不来这样的东西,得了谁的命令不言而喻。
  昨夜那般高热下了死命不准请人,今日却遣人施舍药。
  嘉帝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想要谢宴知道,他的生死,伤好与坏,全在他一念之间。
  谢宴垂下头,旁边寒光一闪,他握着匕首,割去了膝边的腐肉。
  “殿下!”
  长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鲜血顺着腿往下流,腐坏的地方却被他挑开清理了干净,额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谢宴神色变也不变。
  “送回去。”
  长林攥紧了瓷瓶,喉咙微涩。
  “是。”
  “还有皇子妃……如此入夜在外面吹风,只怕要受凉,可要属下提醒她一句?”
  谢宴闻言瞥了一眼后殿的方向,懒洋洋道。
  “关心却是不必,你就说……”
  *
  苏皎在墙沿等了将小半个时辰,宫道上还是空无一人。
  春日晚间的风冷,她穿着一身单薄的春衫冻得不行,却强打着精神往下瞧去。
  她不知道小棠如今是值夜侍奉还是白日,等在这也不过是为碰一碰运气,可时间一时一刻地过去,眼瞧着将到了换班的时候,还不见她从那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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