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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疯人院[克系]——闲余歌【完结】

时间:2025-03-22 17:13:07  作者:闲余歌【完结】
  “但凡用这条小命威胁,我早就乖乖就范了,他们唯独不该,不该拿我妈来压我!”
  陶泽像是被触到逆鳞,整个人爆发出一种脱胎换骨的狠戾,对林归伞说:“今晚就跟我一起探索地下空间,我倒要看看疯人院地底究竟藏了什么?”
  林归伞只说:“夜晚兴许不安全,还是白天。”
  “那就明天白天!”陶泽一锤定音,声音从牙关里挤出来,“我迟早要拆了这所破医院。”
  林归伞对陶泽说的并不是托词。
  她确实觉得白天比夜晚安全,因为如果按照陶泽的猜测,白天病人与家属混在一起,两拨人认知不同,怪物们出动时很难洗脑所有人这是幻觉。
  所以当他们踏入地下空间,应该见不到眼球怪物,而是祂在正常世界的伪装。
  但这就够了。
  她需要知道眼球怪物的行事逻辑,借此对付林雨停。
  陶泽出于他母亲的事,心态开始变得偏激冲动,多出来这一个晚上的空闲时间,林归伞需要保持冷静的头脑自考。
  她不是很相信陶泽,不信的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想,而非他这个人。
  如果疯人院的目的是同化真正清醒的病人。
  如果拉斐尔医生是眼球怪物的帮凶。
  那为什么出院前一晚,拉斐尔要让她看到地下空间的眼球怪物?为什么要让她“幻觉”复发?
  难道是为了牵制她身边的林雨停?
  真相如何,林归伞一时间找不到丝毫头绪。
  但至少可以证明,陶泽那一套,在自己这里不适用。
  明天。
  等到了明天,进入疯人院地下空间后,答案自会揭晓。
  当晚林归伞并没有睡好。
  对真相即将揭晓的忐忑与期待,担心疯人院察觉她与陶泽的不轨之心,再度发生异变。
  她数着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理所当然失眠了。
  熬着发红的双眼,等到约定时间,她如约前往陶泽的病房。
  陶泽早已等候她多时,“没睡好?”
  林归伞嗯了声,揉了揉红肿酸胀的眼皮,“应该不妨事吧?”
  陶泽也就随口一问,“只要你不困就行。”
  “上次咱俩潜入资料室,被查监控发现了,医院通报批评后加强了安保。”
  “我事先查探过。”陶泽若无其事地说,“急诊楼和我们这里直通的走廊已经被锁上,还有个保安大叔时时刻刻盯着,监控也探照灯似的显眼。”
  林归伞:“你过不去吗?”
  陶泽冷哼,嫌弃地瞥她一眼,“带着你过不去。”
  林归伞:“……”
  陶泽下巴点了点窗外,一堵围绕住院楼的高墙,“所以只能绕个远路翻墙出去。”
  林归伞为难道:“我——”
  “知道你身体素质差,翻不了墙。”陶泽抢先说,“到时候我拉你一把,记得出去后第一时间脱了这身病号服。”
  林归伞没意见,“就按你说的做。”
  事不宜迟,二人开始了行动。
  住院楼似乎刚建造的时候,就考虑过病人逃脱的可能,其余三个方向都被厚厚的水泥封死,唯独花园外的墙壁,翻出去后是医院停车场。
  林归伞和陶泽装作在自由时间散心,来到了花园。
  中心是一座雕塑喷泉,周围铺了石板路,栽种各式修剪过的花草树木,还有健身设施,看起来更像五脏俱全的小公园。
  “有些不妙。”陶泽悠悠哉哉散步时忽然说。
  林归伞问,“怎么了?”
  陶泽眼神示意,“你没发现门口的护士一直盯着我们吗?”
  “别回头。”他制止林归伞下意识的冲动,“越回头就越显得心虚。”
  “看样子是潜入资料室那次,彻底在护士们之间传开了,咱俩被打成了重点关照对象。”
  林归伞刚想点头,就听陶泽一声冷笑,“才怪,你以为我会这样说?”
  “是这所医院的怪物在警惕我们,然后操控了护士。”
  “没办法了。”陶泽烦躁地踢了几脚石头,“我先上去,再拉你上来。”
  “安全门那种老式锁我只要几秒就能解开,到时候病号服也不用脱,一落地你只管全力冲刺向地下空间。”
  林归伞认真地说:“我知道了。”
  说话间,二人已状似无意来到墙根底下,不用陶泽提醒,林归伞都能察觉好几道来自护士的视线,若有似无盯着这边。
  “那还等什么呢?”陶泽挑衅般冲护士勾了勾手指,“行动开始!”
  话音尚未落,他一个疾跑冲刺,三两下蹬上水泥墙,双手艰难够到了墙沿,手臂肌肉发力翻了上去。
  陶泽半边身体趴在墙上,手垂了下来,“快!”
  林归伞毫不犹豫握住他的手,脚下想踩点什么东西借力,空出来的手抓在水泥墙上,被粗糙墙面刮得疼。
  “别乱动!”陶泽咬牙喊了句,本来这人体重轻,他虽然力气不大但勉强拉得住,这一挣扎就不行了。
  林归伞闻言放弃了动作。
  “那边那两个病人在做什么?快点下来!”护士察觉不对,远远训斥一声,三五成群朝这边聚过来。
  林归伞回头,正见有个护士通过对讲机呼叫保安,而离得最近的护士已到了几步开外。
  她心急如焚,但对眼下情况无能为力,“你再加把劲。”
  陶泽却突然不再使劲,眼神复杂地看向她。
  林归伞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努力伸手,脚下也在蹬踹,“为什么停下了?再差一点点我就能翻上去。”
  陶泽平静说:“仔细一想,我好像没必要带你去地下空间。”
  “实话说我本来怕死,想让你去那里趟雷,但疯人院用我母亲一激。”
  陶泽耸耸肩,“我无所谓了。”
  林归伞缓慢地摇头,“你不能这么做。”
  陶泽轻哂,就像没听到她的话,“再者说,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被别人当神经病当久了,我都锻炼出直觉了。”
  “好好替我当个诱饵,分散我待会儿的压力。”
  他用力掰开林归伞死死攥他的手指,“你放心,被护士抓住也不会怎么样,倒是我那边生死未卜。”
  林归伞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滑落,心中蔓延一丝苦涩。
  却忽然,陶泽瞪大双眼,望向她身后,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林归伞好像猜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她转头,正见跑在最前面的护士一把撕开人皮,身形不自然地拔高,成了个满身黑毛,生有钩爪的狰狞怪物。
  那东西脑袋部位被一张竖直的嘴撕裂,眼睛各长在两边。
  此刻泛黄的牙齿滴着腥臭涎水,冲二人嘶吼一声,嘴巴大张似乎等待林归伞掉下去,做它腹中餐。
  陶泽被这极具冲击力的场景看懵了,呆滞片刻后,狠狠骂了一句。
  “艹!”
第12章
  如同言出法随一般,当陶泽骂出那句“艹”,他身下的水泥墙泛起柔软涟漪。
  荆棘凭空生长,抽枝蔓延,眨眼间破墙而出取代了原本的水泥。
  陶泽眼疾手快,趁荆棘墙成型之前,潜力爆发,一把将林归伞拽了上来。
  他先跃下墙头,做了个翻滚卸力的动作,起身后第一时间回转脚步,冲林归伞张开手,仰头喊道:“跳!”
  保命要紧,林归伞就像忘了陶泽先前将她当诱饵的举动,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嘶——”
  陶泽震得手臂一麻,但好歹稳稳将人接住。
  他放下林归伞,拉起她的手就跑。
  “这……这就是你说的,披人皮的护士?”他显然还记得林归伞自述的经历。
  “嗯。”林归伞伸手一指急诊楼的方向,“不止如此,版本还更新了。”
  陶泽看了过去,只见方才人来人往的医院此时大变模样。
  本该是青天白日,异变却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太阳陡然被阴云吞噬,天空漆黑如深夜。
  雪白大楼早已被荆棘藤覆盖,一扇扇亮灯的窗户后面,站着一个个沉默的人形剪影,就好像医院里所有人都在透过窗注视他们。
  医院新铺的马路凭空多了几十年岁月痕迹,荒草丛生,流浪猫狗生疮的尸体上,苍蝇嗡嗡盘旋,停车坪里车辆腐蚀生锈,淌下红色的水,轮胎和沥青融化成一团。
  路灯上挂着骨碌碌转动的眼球,每一个都盯了过来,咧开嘴发出嘻嘻的恶劣笑声。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摇摇欲坠的破旧车门打开,衣冠齐整的病人家属下车。
  在眼球路灯的目送下,他们推开荆棘门,神情自若与怪物护士交谈。
  家属忧心忡忡,“我们家大儿子该去那个诊室?”
  护士:“歪比巴卜,歪比歪比。”
  然后嘴一张,喷了人家满脸口水。
  家属:“知道了,谢谢谢谢。”
  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此刻奇异地交织在一起,他们井然有序,彼此都像意识不到对方的异常,割裂又融洽。
  远处,旁观这一幕的陶泽心下暗骂,扭头对林归伞说:“你不是说疯人院晚上才会异变吗?”
  林归伞冷静地解释,“我撞见异变也只有一次,不能百分百推断怪物晚上出没,只说白天相对而言安全系数更高。”
  “更高?”
  陶泽挑起眉毛,努嘴示意急诊楼。
  林归伞:“……都说了只是无凭无据的猜测。”
  “呱。”
  “什么东西?”
  突然这一声打断二人对话,陶泽低头顺着声音源头,看到了脚边一只青蛙。
  乖乖巧巧蹲坐着,两颗圆圆眼珠,扁长的嘴看起来像在笑,正歪头打量两个人类。
  人性化的神色实在太明显,看得人莫名不舒服。
  陶泽轻轻踹了它一脚,没用多大力气,最多将其踹进草丛里。
  “呱。”
  又一只青蛙从另一个方向冒头,笑眯眯歪头。
  陶泽:“……”
  他脾气上来,特意走了几步,将青蛙二号一脚踹翻。
  “呱。”“呱。”“呱。”
  一只又一只,绿皮圆眼,嘴角带笑的青蛙从草丛里冒了出来,放眼望去密密麻麻,连绵成一片绿色海潮,如出一辙带竖线的眼睛,正以同一个频率眨动。
  “呱。”
  “又在搞什么?”
  陶泽已经意识到不对,和一旁同样在后退的林归伞对视一眼,二人都看清彼此这一眼的含义——
  “跑!”
  可四面八方皆是绿色,他们又该往哪里逃?
  绿皮的小东西们越堆越高,竟汇聚成翻涌的浪,朝二人狠狠拍打下来。
  林归伞与陶泽向两个方向一跃,浪潮扑了个空,青蛙们如同四分五裂的积木块般摔散。
  “我操!”
  陶泽躲闪间,手臂上不慎滚落一只青蛙,伴随冰凉黏腻的触感,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传来。
  他拽着青蛙两条后腿,一用力撕下它半截身子,脑袋像是蜱虫那样残留,还死死咬着自己一块肉。
  “嘻嘻。”路灯弯起眼球,发出恶劣的嘲笑。
  “笑你爹的笑!”
  陶泽心下发了狠,掰着青蛙脑袋的嘴,连带自己一小块肉都撕了下来,对着路灯眼球掷去。
  一蓬血水淅淅沥沥浇下。
  陶泽撕了一截病号服,勒紧不断流血的伤口,环视着无数蹲在他脚边的青蛙,感到发自内心的森冷。
  光是一只就咬下他一块肉,要是这么多只一起缠上他——
  “这边!”
  林归伞的声音响起,宛若救命稻草。
  陶泽狼狈抬头,只见她找了个废弃大巴当临时避难所,开启一条门缝,用安全锤防止青蛙们趁虚而入,正朝他招手。
  容不得他多做思考,脚下已经出于本能的求生意识,朝那边飞奔。
  林归伞抓紧时机,在陶泽即将进门的一瞬大力推门,然后掐着点关上,期间压死了几十只青蛙。
  水生动物腥臭的血伴随粘液飞溅到身上。
  林归伞没管,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大喘着气。
  “谢了。”陶泽低声说。
  林归伞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谢,气还没喘匀,她现在不是很想说话。
  车窗外青蛙们挤挤挨挨,不留一丝空隙,上百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车内的二人。
  吱呀——
  大巴车身传来毛骨悚然的声音。
  咚、咚、咚!
  它们不再徒劳观望,而是有序地撞击起了窗户。
  在如此浩荡的数量之下,大巴车成了一叶小舟,随时有可能倾覆。
  “得想个办法出去。”林归伞说,“我之前看到护士用对讲机通知了保安。”
  “从我们落地到现在只过去了几分钟,你猜保安和护士赶来还要多久?比起这些青蛙哪边更难对付?”
  陶泽脸色阴沉,心底已有了答案。
  保安护士就算下一秒出现都不奇怪,危险程度只会直线拔高。
  他情绪烦躁得很,再一听林归伞依旧平静的叙述,不由带着些怨气问道:“你就一点不带怕吗?”
  “怕得不行。”林归伞实话实说,“但是不能放弃思考。”
  陶泽抿了抿嘴,不知为何气消了些,顺着她这句话也开始转动大脑。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忽然问。
  林归伞不知道他都这时候了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答,“护士异变的时候,你没有松手让我落入它口中。”
  “虽然你之前有抛下我的意图,但不是真的坏心眼。”
  “既然如此,想救便救了。”
  陶泽哦了声,挠了挠一头卷毛,“等见到眼球怪物,你打算对祂做什么?”
  林归伞看了他一眼,心知这就是二人最初的分歧,“我要用祂对付杀害我父母的仇人。”然后回归到日常生活。
  “仇人?”陶泽默念道,“就是你那个同为怪物的养兄?”
  林归伞点头。
  “行。”陶泽站起身,“那就不算白忙活了。”
  说完这句意义不明的话,他趾高气昂吩咐林归伞,“帮我看看大巴的油箱还剩多少?”
  林归伞似乎猜到他打算做什么,脚步略显迟疑。
  陶泽翻了个白眼,“你还能想出第二个办法吗?靠你手里那个精致小巧的锤子?”
  林归伞磨了磨牙,路过卡在门缝里一只还在挣扎的青蛙时,顺手给了它一锤子的解脱。
  “油箱快要见底了,但勉勉强强还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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