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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还又再次的愣了愣，好半晌才恍惚想起，这样...腻歪人的话，是他曾经说过的，主要是暗说惠妃知趣本分。
胤i又道：“大哥毕竟是惠妃娘娘生的，某些方面...比如说性格，自然和惠妃娘娘相似。”也就是说胤A的憨那是天生的，至于随不随母嘛，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肯定没随康熙。
就康熙多疑且心眼似马蜂窝，儿子时不时就要怀疑一把的性格。呵，胤A要是没有随母，那绝对就是变异了。总不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奇葩。
“...太子殿下。”胤A咬牙切齿，恨不得上手打人。但是康熙在呢，就算康熙不在也不敢，胤A只能怒视胤i，嘹亮的吼声中，甚至透着委屈。“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居然在汗阿玛面前如此诋毁我？”
“没有诋毁啊。”胤i故作茫然的道：“不信你问问三弟、四弟。”
胤祉：“......”
胤G：“......”
“大哥，你...太敏感了。”胤祉干巴巴的道：“...二哥他一直以来都是...有啥说啥，怎么可能故意讽刺大哥。”再说了，真讽刺，依你的智商能听出来？
后面的话，胤祉没有说。可是吧，在场的人除了胤A外，都不是蠢蛋。所以一时间，气氛真的变得很安静。
胤G也道：“三哥说得及是，大哥，你太敏感了。”
“真的？”胤A疑狐的瞅了瞅胤祉和胤G，然后道：“...我不信，你们休想联合起来忽悠我。”
康熙假咳几声，又道。“好了保清，朕还在呢，你就别在那里纠结认死理了。时候还早，保清且去钟粹宫给你额娘请安吧。”
胤祉、胤G对视一眼，也说要去给各自母妃请安的话。
康熙点头，夸二人孝心有佳。于是乎，意料之中，胤祉、胤G两人和满肚子气的胤A一起离开养心殿，只留下胤i和康熙继续话家长。
嗯，还是康熙在说，胤i在听，最多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
还挺父慈子孝的。
当然，这是康熙以为的，实际上嘛，胤i心中已经开始在跑草泥马了。
一头、两头、三头......
直到数到三千零五十三头草泥马时，康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闲话家常。并提了提胤A脾气直，让胤i不要和胤A一般见识。能让就让，不能让告诉他这个做汗阿玛的，他来收拾胤A。
胤i根本就没有信康熙的鬼话，上上辈子康熙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他和胤A连对照组都当不成，一起遭圈禁生孩子玩。仔细想想，都特么挺惨的。
胤i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感动，表示他其实也挺直肠子的，往往面对自家亲兄弟没什么心眼，都是有啥说啥。
纯属鬼话，就胤i上上辈子所闹的‘幺蛾子’，没发疯将异母兄弟们全部捅死，都是因为他疯疯癫癫之余还保留了最后一丝善良。
要知道上辈子在修・真・界，胤i可是听了不少上进之人为了修无情道，要吗杀夫（妻）证道，要吗屠尽手足亲眷，结果个个遭雷劈，不对，是未过雷劫，灰飞烟灭。
所以真的，没把异母兄弟们包括康熙在内，挨个捅死，真的是他疯癫之后仅剩的善良了。毕竟本质上，胤i他就是偏执、认死理的不孝东西。
胤i眼中飞速的闪过黯然。
康熙根本没有注意，只是觉得胤i像是真的把他的教诲听进去了。不免欣慰一笑后，又说起了胤i拒见索额图的事情。
“索额图可是有哪里做得不妥？”康熙问。
胤i：“嗯，不太好说！”
康熙：“怎么个不太好说法？”
胤i：“索额图他，总想着往儿臣所住的毓庆宫送人。”
“男欢女爱之事正常。”康熙心中有那么一瞬间不太高兴，不过很快就平复了。觉得索额图虽说不是胤i的亲外公，好歹也是舅爷爷，私心虽有，却不会害胤i。
结果没曾想，胤i不带犹豫的，直接放了一个雷。
“像大哥一样送女人倒好，关键是，索额图他怀疑儿臣的性取向有问题，不光送佳人，还送...清秀小太监。”
康熙：“......”
肉眼可见脸黑了。
康熙忍了忍，到底忍不住怒斥一句：“混账。”
可不是混账嘛。
送女人遭拒绝，没仔细想为什么他会拒绝，拒绝的原因又是什么。
偏偏就多想觉得他是女人玩够了，想龙阳之好，给他送了数量不下十的清秀小太监。
旁的不说，最起码上上辈子荤素不忌的名头，有索额图绝大的功劳。
当然，本身也有胤i百无禁忌，觉得没啥大不了有关。
所以上上辈子，落得那种下场，绝大原因还是他活该吧！
一瞬间，胤i的脑子里闪过千头万绪。康熙气得狠，差点被送清秀小太监的胤i却罕见的心平气和起来。
“汗阿玛别气。儿臣好歹是汗阿玛亲手教导出来的，不会轻易受旁人引诱变坏。只是大哥那儿...哎，”胤i很顺手的又把胤A拉出来溜溜。“不是儿臣说话不好听，只是汗阿玛，你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心平气和的想一下，就大哥那个脾气，是不是...唔，特别容易被人煽动。”
旁的不说，就胤A那天生的棒槌性格，能玩得过心脏之人？别忘了，玩惯了权术之人，心都挺脏。他、康熙、索额图，包括和索额图争锋相对的纳兰明珠，心都脏。
和他们相比，胤A呢，真的就是个弟弟。
第16章
可惜胤A并不认可‘弟弟’的评价。
胤A很气，超级生气。
哪怕先走一步，去钟粹宫o惠妃娘娘请安，也没能顺利的压下滔天的怒火。
惠妃娘娘觉得很奇怪，又不是很奇怪。
主要是，胤A怒气冲天的时候很多，且大部分都与那位太子爷有关。
只要惠妃娘娘不问，一会儿胤A自个儿就会将发生了什么事，说给她听。
这不，钟粹宫的宫娥，才将贡茶沏上，瓜果点心还没有摆上，就听胤A愤愤不平的开口。
“母妃，你说太子他是不是有病啊。”
惠妃娘娘不动声色的压了压衣服边缘处的皱褶。
“何出此言？”惠妃娘娘诧异问。
胤A这才委委屈屈的将先前养心殿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只差最后来句也太欺负人了吧。
惠妃娘娘叹息：“本宫倒觉得太子殿下说得没错，你啊，就是个铁憨憨。”
胤A瞳孔大张，不敢置信的看着惠妃娘娘。
“母妃。”胤A依然委屈无比的抱怨。“你怎么能这么说儿子。儿子哪里憨了？”
――不憨？
――不憨的话，会一心一意的折腾自个儿的福晋，就想着抢在太子的前头，生下康熙老爷子的嫡长孙？
惠妃娘娘心中冷哼，面上却笑语盈盈的道：“行了，大阿哥你啊就别纠结太子的问题了。谁让本宫出生卑微，你又托生到本宫的肚里，自然不如太子爷来得尊贵。”
说惠妃娘娘傻白甜吧，偏偏有小聪明；说聪明吧，偏偏有时候蠢得令人发指。就像现在，挑拨离间的话语不要说得太明显，要是胤i听了，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
偏偏胤A是个天生的棒槌，没觉得惠妃娘娘的话，是在挑拨他和胤i的关系，只觉得惠妃娘娘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胤i有啥了不起的，不就亲生额娘是康熙元后嘛。
他的亲生额娘还是四妃之一的惠妃娘娘呢。
胤A心里面酸儿吧唧，恨不得立马跟胤i来一场真・男人的贴贴：摔跤。
“哼，儿子一定要找回场子。”还是气不过的胤A，经过惠妃娘娘的安慰，更加生气的表示。“瞧着吧，儿子会给母妃争口气的。”
“你这孩子。”惠妃娘娘瞪了胤A一眼。“都说了让你别纠结太子的问题了，你怎么还这样......”
“太子自小被万岁爷养在身边，亲自带大，所有儿子中，万岁爷最偏爱太子。别忘了，太子针对你，可是当着万岁爷的面儿。大阿哥可见万岁爷说什么没有？”
胤A默了默，不得不承认当时康熙的态度，两个儿子都口头上教育了一句。只是总感觉说自己时是重重的，而说胤i...则是轻飘飘揭过。
“母妃，你别劝了，儿子知道该怎么办。”
惠妃娘娘怀疑的瞄了胤A一眼，勉强相信。
“最近卫氏好像病了。”惠妃娘娘转移话题道：“昨儿本宫叫人通知了八阿哥。八阿哥倒是孝顺的，守了卫贵人一宿，今天早上才回阿哥所。”
胤A可有可无的点头。
“母妃，八弟今年有十四了吧。”胤A问。
“虚十六。”惠妃娘娘回答道：“今年选秀倒是留了好几个家室不错秀女的牌子。只是年龄上，与八阿哥不太匹配。”
“都有谁家的秀女。”胤A好奇的问。
却不想惹了惠妃娘娘的眼。
惠妃娘娘警觉的问：“大阿哥打听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帮好八弟选一位可心的福晋。”胤A义正严词的道：“不然母妃以为什么，伊尔根觉罗氏甚和儿子的心意，儿子暂时性的还不想娶侧福晋。”
惠妃娘娘的身子，不自觉僵硬起来。
有那么一刻，对伊尔根觉罗氏超级不待见。好在上位者的位置坐了许多年，惠妃娘娘虽说不怎么聪明，却有自认精明，可总得来说还是大有长进的。
最起码能掩饰神色。
不待见归不待见，只是一瞬，很快惠妃就又重新变成了疼爱儿媳妇的好婆婆。
“大阿哥可曾想过。你因为一心想要嫡子的关系，给了大福晋多少压力。”惠妃娘娘用手帕擦了擦嘴，换了语重心长的口吻继续道：“连生四胎，皆是格格。本宫自是没什么好说的。左右都是本宫的嫡孙女。”
胤A诧异看向惠妃娘娘，不明白她怎么又提伊尔根觉罗氏连生四胎，都是女儿的事情。想想，就笑着道：“四朵金花不好？”
“好呀。怕是只有大福晋觉得不好。”惠妃娘娘语气并不怎么好的道：“她啊，昨天来请安说是自己又怀上了。”
胤A：“？？？”
“她又怀上了？”胤A更加觉得奇怪了。“既然怀上了，那她怎么不跟我说？”
“害怕又是格格，让你失望吧。”惠妃娘娘敛目，言不由衷的道：“只是才一个多月呢，想这些太早了。”
“的确太早了。”胤A想到尚在襁褓之中的四格格，以及年龄差别不是很大的大格格、二格格、三格格，一时之间陷入了纠结。
“母妃...”胤A犹豫的说：“要不，儿子将大格格、二格格她们都抱来母妃的钟粹宫？”
“本宫不是说了，后殿住着的卫贵人病了。”惠妃娘娘无语的看着现在就想让妻子好生休息的胤A。“让大福晋将管家权交给她信任的奴才，好生养着。本宫瞅着她的气色可不怎么好。”
“那是因为太子大婚累的。”
胤A想也不想，就把锅扣在了胤i大婚的头上。
要是胤i知道，准大耳光煽飞胤A。
可惜不知道，由着胤A又多了一条敌视的理由。
钟粹宫宫里，胤A又陪着惠妃娘娘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径直回了阿哥所。
阿哥所是清宫皇阿哥们的固定居所，也就是乾西五所，位于乾清宫之西、百子门之北。从钟粹宫出来，要途经御花园。而每次途经御花园，都会遇到一些低阶嫔妃，贵人、常在、答应之类的低阶嫔妃三五成群的游荡御花园。
字面上的意思，游荡是真的看起来像是游玩、欣赏御花园的美景。实际上，还不是想着与康熙老爷子来场偶遇。康熙如今人到中年大权在握，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纳了不少模样姣好、身段婀娜的汉女。
都是封的答应、常在，有的甚至就是庶妃。
康熙很吝啬封位的。
二十二年大封后宫后，直到晚年才又大规模的分封后宫。
像卫贵人，生下八阿哥胤T后，直到三十九年，才被封为妃。而且还是因为胤T办差得利，母凭子贵坐上了妃子的位置。哪像德妃。
德妃才称得上康熙的真爱。生下胤G后得贵人位，入住景仁宫偏殿。康熙18年的时候，单独给德妃进位，称德嫔。然后康熙22年，康熙大封后宫，德妃一跃成了四妃之一。和惠妃、荣妃、宜妃三人平起平坐。
惠妃、荣妃、宜妃三人，除了惠妃外，都是满洲著姓大族出生。惠妃虽说出身内务府包正黄旗，可与朝中重臣纳兰明珠沾亲带故，毕竟都是姓叶赫那拉氏。怎么也比普普通通内务府包衣出身的德妃强。
可结果......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口口声声说天真善良，实际上只是说胡话糊弄人。
惠妃天真是真天真，但是善良嘛...
呵，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反正很大程度上，胤A很像惠妃。都是自认自己聪明，实际上蠢笨没脑子的货色。
这不，胤A途经御花园，就与那群千娇百媚的常在、答应给撞上了。要是正常人，免不了避讳一二，毕竟都是自己老子的女人，算是庶母。
可胤A偏不，甚至还很有兴致的说她们的爱好真独特，大太阳的天气，还结伴逛御花园。
“天这么热，汗阿玛肯定不会来御花园的。”
几个常在、答应尴尬满满，小心翼翼的行礼问安后就道：“御花园绿植成荫，感觉比宫殿凉爽许多，奴婢们位卑，每日冰供都是限量，往往送来就化得差不多了，还不如就在御花园凉亭处乘凉。”
胤A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解释，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穿着粉色旗装的一位答应开口。
“大阿哥是来找太子爷的吧。好让大阿哥知晓，太子爷刚陪着太子妃往坤宁宫的方向走。”
“坤宁宫。他去坤宁宫干嘛。”胤A下意识的问。
穿着粉色旗装的答应摇头说不知。
胤A想想，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居然调头往坤宁宫的方向走。
气势冲冲的，就像去找麻烦似的。
第17章
明代之时，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大清入关自顺治帝起，坤宁宫改为了祭祀场所。当然也是帝后大婚的场所。当初赫舍里氏与康熙大婚，婚房便布置在坤宁宫。
赫舍里氏在坤宁宫住了一月之久，随后便搬迁到了启祥宫居住。自赫舍里氏生下胤i难产去世后，启祥宫便空置，并没有安排嫔妃居住。
按照胤i祭祀赫舍里氏的习惯，胤i会先去坤宁宫待小片刻，然后跑到启祥宫待大片刻。胤A到来，胤i刚好带着石蕊在坤宁宫待够小片刻，正要走的时候，就与胤A撞上了。
“太子，你有什么阴谋。”胤A恶人先告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张牙舞爪，故作凶恶的道：“爷要负责监督你，免得......”
“大哥这是还没有睡醒？”胤i打断胤A的臆想，没好气的道：“回去监督自家福晋去，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就喜欢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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