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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夫太难哄——寅木【完结】

时间:2025-03-23 14:51:27  作者:寅木【完结】
  “修常兄愿意花大价钱买一副污了的画,想必是爱慕极了黄公。据在下所知,黄公画作,市面上流传的不过三副,寻常人甚少见之。修常兄因何而见,又因何而爱呢?”
  张修常闻言,微微一愣,垂眸看到两人交叠的衣角,面无表情后退两步,与谢令仪拉开了些距离,平淡道。
  “侥幸碰见罢了。”
  谢令仪注意到这一点,心里一阵失落,却仍打起笑脸强问。
  “哦,那又因何而爱?”
  “因何而......爱?”对方眼神略带迷茫,似是没理解这个问题,半天没做回复。
  谢令仪还欲追问,却又听得张修常连续轻咳几声,本就瘦削的身子咳得摇摇欲坠,仿佛来阵风就能吹倒。她面上泛起一丝不忍,暂时把话吞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不知为何,都默契不谈易画之事,须臾,还是张修常先开口。
  “还未请教公子尊名?”
  谢令仪瞳仁一亮,原本落寞的神色重新变得生动,她‘啪’的一下展开洒金扇,小碎步靠近他,支着耳朵,试探道:“黄......三。”
  张修常目光极快地在她折扇上略过,声音轻的近似呢喃,“好,原来是三公子。”
  这一瞬间的恍惚,被谢令仪敏锐捕捉到。
  她再次听到这声熟悉的‘三公子’,像是被雷劈中,直接怔在原地。这一刻,她越发肯定,张修常也保留了前世记忆,重新活了一遭。
  说起两人缘分,还得从自己逼婚开始。
  那时他们刚拜堂不久,因这姻缘是自己强求而来,谢令仪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她知道,张修常不厌恶她,却也不爱她。两人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是同一屋檐下,搭伙避难的陌生人。
  她是为了避太子,他则是为了避表妹。
  这桩姻缘交易,有多少真心,只能是各凭良心。
  成婚后,张修常事务繁忙,经常夜宿刑部公廨。偌大的清晖院只住了谢令仪,璞玉和几名仆妇。
  久而久之,谢令仪学会了自行出门找乐子。她时常乔装成男子,化名‘黄三藏’,参加各类茶会,很是结交了一些好友。
  可世上无不透风之墙,这事终究传到了张修常的表妹,程惜雯耳中。她带着表兄气势汹汹来找麻烦时,张修常却对着男子装扮的她,淡然喊了一声“三公子”,当众解了她的窘境。
  两人关系算是从此有了突破。
  ――
  谢令仪一个人还沉浸在回忆里,直到周围嘈杂声将她唤醒。她抬眸四顾,才发现身旁人影攒动。而张修常竟不知何时越过她,正朝前疾步走去,衣摆翻飞,不复方才从容镇定。
  她心中疑窦越深,顿生一股急切之意,捏紧折扇,想要快步追上去,然而四周人流如潮,一波接一波地涌来,将她逼得几乎是寸步难行。
  等到好不容易挤到对方身边,谢令仪似是怕他再跑,猛的攥住他衣袖,弯腰喘息着,忘了先前的守矩,带着几分熟稔,无意识埋怨道。
  “银子还没给我,你跑什么?还有这折扇,你若是看上了,卖给……”
  谢令仪话还没说完,气都没喘匀。耳边只听‘撕’的一声,她手中就只剩了一截柔然的布料。
  再一抬头,对方捂着被扯烂的衣袖,离她起码有十步远,水墨画般留白的脸,罕见的浮上一丝恼怒。
  好像被她粘上,是什么大麻烦一般。
  谢令仪:“......”
  “你做什么?”她眉头一皱,语气便不太好。
  毕竟也是活了小半辈子的人,她这般才貌品性,不说被人捧着哄着,就是寻常人见了,少不得也要恭维,奉承几句。
  如今被人明明白白的嫌弃。
  尤其这人还是她前世的夫君,在一张床上同睡了十年,现在倒是避她如蛇蝎来了。
  偏她如今又不能万分确定,对方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死了,带着记忆又活了。
  现在倒好,说又说不得,骂又骂不得。满腹委屈愤懑封在喉间,真是憋屈。
  早知道,他死的那几天就应该飘去看看。
  “不做什么,烦请三公子自重。”
  “自重?”谢令仪看看手中的布料,又看看十步开外的他,忽而冷笑,这下是真有点生气了。
  她上前几步,逼近张修常,却又在靠近对方五步之遥时停住,目光沉沉盯着他。
  “在下只是想做成这笔生意,赚点钱而已,张
  公子在害怕什么?”
  “我......”
  张修常一时哑然,说不出话,眼睑低垂,面上也有几分懊悔。
  谢令仪看他这幅样子,表面不动声色,心头气消了一分。正打算再试探几下,就被对面酒楼尖叫声打断。
  “杀人了!杀人了!”
  张修常闻言,瞬间收敛神色,表情回归严肃冷硬。他对谢令仪道了句‘抱歉’,便径直分开围观的人流,头也不回,进了事发的酒楼。
  谢令仪咬咬牙,无奈只得招呼璞玉,也循着他的背影跟过去。
  待走近了才知道,出事的竟是一家象姑馆,专门做男子谷道生意①的风月场所。
  里头桌椅板凳,缺胳膊少腿散了一地。堂中梁柱上悬空吊了个人,长发遮住脸庞,衣衫破碎,浑身青紫,奄奄一息。
  璞玉打听了一圈,才拼凑出个完全。
  原来这相公昨夜在馆里偷了花客的银钱,企图趁黑逃走,却不料被楼里的龟奴发现,随即被抓住,让人吊着,打了个半宿,都不成人形了。
  方才的喊叫声,是他突然吐了一大口血,这才引起了慌乱。
  眼见着门外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大有进来一观之势。里头龟公都有些急了,话都顾不上同张修常说,连忙吩咐了几名提着棍棒的健仆,往外赶人。
  谢令仪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说实话,她想进去看看。
  上辈子她便听说过张修常的盛名。刑部主事张大人不借父权势,不畏强权,公正不阿,匡扶法纪,无人不敬仰。
  却偏偏,这幅风姿,她谢令仪身为枕边人,一次也未曾得见。
  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可错过。
  她眼神示意璞玉,解下腰间的钱袋子贿赂健仆。
  哪知这一幕,不小心被张修常瞥见,他皱着眉,疾步过来。
  “这里人多眼杂,三公子不宜待在这里,还请早些家去吧。”
  “人多眼杂?”谢令仪方才的气还没消,有心要跟他作对,歪着头,做不解状。
  “那为何张公子能进去?同样都是人,你能进,我却不能进,这是什么道理?”
  二人相貌本就突兀,黄衣少年神采飞扬,目若繁星。顾盼之间,尽显灵动之姿。
  看着年岁不大,脸上写满了天真无邪,偏又透出几分,与生俱来的高傲。两股截然不同的气势,在他面庞融合得恰到好处。
  即便此刻语气带着质问,也不见半分凌人之势,反倒让人觉得理应如此。
  而在他对面的白衫青年,显然要沉稳得多。五官轮廓分明,但眼眸深处好似覆了一层轻淡的寒霜。
  本该是浓墨重彩的一张脸,却因眉眼的寡淡颜色,显出几分冷清之意。宛如孤山雪松般,令人望之不敢接近,自有一种凛然之美。
  二人这情形,不像是对峙,倒像是少年郎在朝心上人撒娇玩闹。
  再加上他们长得又好看,且都站在象姑馆门庭中央,实在不能不引人遐想。
  眼见四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个别胆大的,直接伸出手,指指点点。更别提谢令仪还故意捣乱,叉腰朝他一脸促狭的笑。
  连不远处的龟公都投来意味深长的表情。
  众目睽睽之下,饶是张修常自己不在意,他也不能,不能......
  吵闹声终是引来了二楼的鸨娘,她慢悠悠摇扇扭臀过来,见到张修常第一面,针缝似的双眼便‘唰’的一下瞪开了,嘴巴张得极大,活似生吞了好几颗咸鸭蛋。
  “不是,你......你。”她边说边回头看后面吊着的人,干橘皮似的脸因太过震惊,脸上敷粉簌簌抖落。
  是可忍孰不可忍,人都欺负到头上了。
  张修常额上青筋暴跳,指甲都掐进手心,双眼紧闭又睁开,实在忍不住。
  “你跟我过来。”他气昏了头,直接伸手去拉谢令仪的手腕,却在看到自己掌心发白的指甲印时,猛然清醒过来,手腕硬生生在半空中,虚晃一圈,转了回去。
  “哦。”
  能跟他独处,逼的雪松弯腰。谢令仪简直求之不得,吩咐璞玉几声后,就满脸得意随他去了。
  两人借了象姑馆的后院谈话,周围静谧,却依旧有几道好奇的视线悄然停驻,若有若无地探来。
  张修常眸光一沉,毫不迟疑向旁侧了一步,恰到好处地挡在谢令仪身前,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严严实实隔开。
  回头见谢令仪毫不在乎的模样,心里火气又无端盛了三分。
  “明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这般不顾及自己的名节?今日还好是我,若碰上其他人,你......”
  张修常神情冷峻,勉力压抑着怒火。
  “哪有不在意。”谢令仪无辜眨眨眼,“正是因为我心知修常兄,正人君子,心思敞亮,所以才不担心呀。”
  张修常被她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噎住,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纵使你知道我心思敞亮,你也不该......”他话说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眉头皱得更紧,脸色也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谢令仪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双手抱胸,食指在下巴上轻轻点着,若有所思点点头。
  “不该什么?修常兄是想问我,为何初次见面,就知道你品性如何么?”
  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挑衅,仿佛一缕清风,转瞬即过,让人无法捕捉。
  张修常被她这一句反问逼得心头一窒,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指尖也攥的更紧。
  然而,谢令仪一双清亮的眸子始终紧紧盯着他,嘴角似笑非笑,分明是将他所有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须臾,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放过他。
  可不能见面第一天,就把人玩坏了。
  虽然,她已经窥到了张修常藏起来的秘密。
  “好啦,时辰不早了,修常兄先去办案吧。三公子决定听修常兄的话,离开这里。”
  “嗯......嗯?”
  张修常未料到对方紧逼之后,又悄然放手。左偏的脑袋一下子摆正了,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愕。
  “银子的事,烦请修常兄明日送到言玉铺子,我自会在那里等兄长。”
  不想再听到拒绝的话,谢令仪说罢,也不等他答复,就径直出了后院。
  徒留张修常一人怔楞在原地。
第4章
  买个赝品赝品跟前夫哥长得一模一样……
  谢令仪一向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说离开象姑馆,就立刻堂堂正正,在众人的注视下,从正门走出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然后,转身几步,神不知鬼不觉,绕到酒楼偏门。通过门上的明窗,隐约可窥前堂情况。
  璞玉抱着画卷,满脸疑惑看着自家小姐。
  谢令仪此刻正踮起脚尖,仰着头,双手攀在窗沿上,试图通过上头半开的窗缝看清前堂的情形。
  然而,她毕竟身高有限,无论怎么踮脚也只能勉强碰到窗沿。
  璞玉见状,忍不住低声问。
  “小姐,您方才不是答应了张公子,要早些回府吗?为何还要来这里......偷看?”
  “错。”
  谢令仪背着她摇摇头。发现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后,不甘心皱皱眉,又手腕使力推门,同时口中默念祖宗名号。
  “我刚刚说的是,离开这里,并没说回府。”
  半柱香后,她望着严丝合缝,纹丝不动的木门。口干舌燥,心如死灰。
  “而且,我也确实进不去。”
  “算了。”
  谢令仪无奈放弃,但她对里面的情况又实在好奇,她可是没忘,那鸨娘一见到张修常就满脸震惊的模样。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只可惜,这次家生的祖宗没站在她这边,她连区区木头做的门都推不开。
  难不成先祖们只能晚上出来显灵?那她以后白天出门,背着牌位,岂不是没用?
  正当她考虑要不要回去,再跪一个时辰祠堂,求求列祖列宗的时候。
  木门却‘吱呀’一声――突然开了。
  谢令仪一愣,随后赶紧双手合十,朝地上拜了两拜。
  里头急冲冲,蹿出来一个遮着面的年轻人。看身形是名男子,头上却戴着一顶只有女子才能戴的帷帽。
  谢令仪猝不及防,被他迎面
  撞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幸好璞玉在她身后托了一把,才勉强稳住身形。
  那名男子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被撞得向后踉跄几步,‘咚’的一声反磕在门板上。
  他闷哼一声,头上帷帽在空中轻轻打了个璇儿,摔落在地。
  谢令仪站定之后,第一时间去揉自己的腰。
  那人头还低着,半边身子靠在门板上喘气,半晌没动静。
  谢令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把人撞出好歹来了,她悄悄抓紧璞玉袖子,带着一丝歉意。上前一步,询问他伤势。
  “那个,你......你没事吧?”
  “没事。”
  那人声音虚弱,闭着眼睛,微微抬头,掌心缓缓揉着受撞的肩膀,并不看她。
  “行,没事就好,那我――”
  谢令仪松了口气,话音刚落,她目光无意识落到他敞开的面庞上,瞳孔猛然一缩,剩余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她怔怔盯着那张脸,熟悉的轮廓让她一时语塞。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脑中一片空白。
  是她眼神出问题了吗?这世间怎会存在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连璞玉都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
  谢令仪目光黏在他脸上,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一般,不愿离开。连呼吸都放轻了。
  周围鸦雀无声。
  帷帽男终于察觉到异样,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谢令仪那呆滞而痴迷的神情,他眼中立刻掠过一丝难掩的厌恶。薄唇掀开,冷冷吐出一句。
  “滚开。”
  说完便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弯腰去捡帷帽。
  谢令仪被他这骂声惊醒,理智也一点点回笼。
  也是,张修常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更何况是这个不耐烦的眼神。
  他――不是他。
  帷帽男拿了帽子,就略过谢令仪一瘸一拐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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