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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夫太难哄——寅木【完结】

时间:2025-03-23 14:51:27  作者:寅木【完结】
  “等等,你先别走!”
  谢令仪忽然回过神来,就算他不是张修常,也要问清楚,他究竟是谁。
  “璞玉,快拦住他!”
  璞玉听令,立刻上前挡在帷帽男身前。
  推搡之下,叫喊声引来了偏门干活的伙计,他朝后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乌泱泱一大堆人,提着棍棒跑过来。
  打头的便是楼里的鸨娘。
  帷帽男见状,脸上闪过慌乱,不欲与璞玉多做纠缠,拔腿便跑,谁料还没走几步就被人轻松擒下,反剪身子,按在墙上。
  “贱坯子。”
  鸨娘提着裙摆,急冲冲上前,当着谢令仪的面,对着他就是一巴掌,因过于激动,浑身肥肉乱颤,唾沫横飞。
  方才她使出浑身解数,才把那个刑部主事给打发走。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在这当口顶风作案!这简直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老娘哪点亏待过你?好吃好喝养了你十几年,就指望你今日**挣钱,竟然还敢逃跑?”
  “你知不知道你卖身契还在我这里?你生是象姑馆的人,死了做了鬼,都要给我接客。”
  “你以为你能跑多远?还不是让老娘我给逮住了?依我看今晚这**宴也不必办了,待会就给灌了药,直接送到王老爷房里。”
  帷帽男听罢,骤然扬起半边红肿的脸,眼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浑身肌肉紧绷,拼命挣扎起来。
  然而,越是用力,越是显得无能为力。他依旧被人紧按在墙上,如弱兽嘶鸣。
  “还不安生?”
  鸨娘皱眉,还想给他一巴掌,却又怕打坏了他一张俏脸,晚上不好跟王老爷交待,手举在半空中迟迟落不下。
  谢令仪抱着手臂,看了半天戏,才悠然开口。
  “**宴是怎么个事?本公子也能参加吗?”
  “你?”
  鸨娘狐疑地看了她两眼,认出她是那位官爷的朋友,心里正在犹豫,可下一秒,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脸上也绽出了笑容。
  得,这估计是没搞定正主,找替身呢。
  “哎呦喂,当然可以了,我的小少爷哟。”
  鸨娘借机放下手,摇着手帕,转身向她,一张脸笑成了黄菊花。
  “您这相貌,这身形,与咱们祈郎啊,绝配!”
  “只是......”
  她又期期艾艾起来。
  “祈郎可是我们这的花魁,老身精心培养他十几年,这些年我是殚精竭虑,事事为他操心,堆金叠玉才养出了这么一副精贵身子。平时碰也不舍得碰一下,就指望他今晚能一炮冲天,所以他这个花费......”
  鸨娘一脸你懂的表情。
  谢令仪微微挑眉,与她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对方才那巴掌只字不提。
  她‘唰’的一下打开折扇,看着祈郎道。
  “徐娘,这你大可以放心。银子么,本公子多的是,我主要欣赏的是人,也不爱和其他人共享盛宴,怕不干净。”
  那鸨娘也是个识货的,乍一看那把洒金扇,肿泡眼都直了,视线随着它,忽上忽下。
  啧,果然是个人傻钱多的,那可是黄公的画,价值连城呐。多少人求都求不到,侥幸得了一幅,还得拿回家好生供着。
  如今却被人折了做扇子,真是暴殄天物。
  眼看着身前的两人,堂而皇之将自己当做玩物发卖。祈郎眼底更冷,这下不止是鸨娘,连带着谢令仪也恨上了。
  他双眼充血,盯着谢令仪,恨不得将她撕碎活剥。
  谢令仪注意到他这个眼神,捂住胸口,忽而往后退一步,整个人躲在璞玉背后,只探出个脑袋,装作害怕,望着鸨娘道。
  “哎呀,他好凶啊,又这么高。本公子可不想花钱跟他吃顿饭,把命都搭上。”
  “呃。”
  鸨娘闻言一滞,皱着眉上下扫了谢令仪一眼。
  这小公子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确实生得矮小了些,整整比那祈郎,矮了一个头。难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J枪头?
  当然,这句她不能当着主顾的面说,只得瞪了祈郎一眼,赔笑道。
  “小公子您放心,咱们这儿自有一套调教人的手段。实在不成,还有几味好药,保管他到时候乖顺听话,任凭您吩咐。”
  “这样啊。”
  谢令仪手抚下巴,似乎当真在认真考虑。
  谁知那祈郎,听了鸨娘这番话,原本力竭的身子,竟又开始拼命挣扎。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般,猛然抬头,朝谢令仪吐出一口血水,低吼道。
  “你有本事,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以后,一定找机会弄死你。”
  哪知谢令仪早有预料,眼明手快往鸨娘身后一站,结结实实躲过了这口暗器袭击。
  就是可惜鸨娘遭了秧,艳红裙摆上,平白挂了一大片污渍。
  “贱……”
  鸨娘下意识抬手,转头看到谢令仪面无表情的脸,又讪讪放下手臂。
  打狗还得看主人,看着鸨娘敢怒不敢言的鹌鹑样,谢令仪原本心里被祈郎威胁引起的不郁,散去几分。
  呵,不仅容貌长得相似,就连那三句内,必定挑起她脾气的性子,也跟那人如出一辙。
  有点意思。
  “行了,这人本公子要了。不止是今晚,就凭他刚才这番话,我要他日日夜夜,给我当奴才,伺候我。”
  “小公子这是要为祈郎......赎身?”鸨娘语气有些迟疑。
  “没错。”谢令仪点点头。
  “可祈郎是我们象姑馆的头牌,也是我们这的宝贝。多少人趋之若鹜,要是被人知道买走了......”
  谢令仪不耐烦,挥扇打断她。
  “本公子方才说了,银子不是问题。况且,我既有买宝的财力,就有藏宝的本事。”
  鸨娘还是不信,一脸犹豫,不愿放走这颗摇钱树。
  谢令仪又隐隐威胁,“徐娘刚才可看见了?那位白衣郎君,也是我相好的。他可是吃官家饭的,我若是哪天一个不爽利,吹个枕边风,你这生意......”
  后面的话,谢令仪没说出来,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鸨娘闻言,沉默不语,暗中思忖着这桩生意。
  眼看自己临门一脚,又要再次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牢笼,祈郎情绪终于崩溃。眼神从一开始的愤怒逐渐滑向绝望,原本僵硬挺直的脊背瞬间佝偻。双拳握得发白,指关节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脑袋一点点下垂,像是放弃了最后的伪装,肩膀颤抖,近乎呜咽般哀求。
  “杀了
  我,快杀了我。”
  谢令仪微微蹙眉,心头生出一丝不悦。
  她可以容忍张修常的冷淡,却不能容忍一个赝品,三番两次对她说不。
  懒得再费口舌,她转身干脆利落,把洒金扇扔到鸨娘怀里。
  “让你的伙计都机灵点,人和卖身契一起捆好了,洗干净送到......送到......”
  “庆福巷。”璞玉适时在她耳边低声提醒。
  “送到庆福巷。”
  “今晚酉时,本公子要亲自前去验货。”
第5章
  身上好香定要下十八层地狱
  按璞玉的吩咐,人被全须全尾的送到了庆福巷尾的浮光院。
  这院子还是早年间,谢令仪从李介白手上赢来的。只不过,自从他归家之后,她便再也没踏足此地。这里地处偏僻,少有人来,倒是个藏人的好场所。
  所幸璞玉提前让人打扫了一番,院子里倒也没什么灰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皂角香。
  谢令仪依旧做男子打扮,推开内室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烛架边,贵妃榻上,祈郎安然入睡的背影。
  就连开门的吱呀声,也没能弄醒他。
  她脚下一顿,脸上便不太好看,三两步过去,站在榻沿,俯身看他。
  烛火微曳,将他露出来的半边脸映得明明灭灭,棱角分明。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红彤彤一大片蔓延到耳廓。因他皮肤极白,又轻透,那红痕黏在他脸上,便显得格外可怖。
  她又站着看了一会儿,对方还是没醒,甚至呼吸平缓,似乎睡得极香?
  “赶紧醒醒。”
  谢令仪面带不悦,曲指敲了敲贵妃榻。
  如此敲了数十下,人还没醒,她皱着眉,回头问璞玉。
  “这是怎么回事?”
  璞玉也走过去,将他身子翻正,又伸手探了探他鼻息,确定仍有微弱的呼吸后,方回道。
  “没死,还有气。看这样子,应当是被人灌了药,待药性退去,估计就醒了。”
  “等不了这么久了。”
  谢令仪朝外忘了一眼,夜深人静,连天上的星星都隐匿在云层里。
  她晚上能偷溜出来,还是哄了念念在她屋里待着。再耽搁下去,难保不会被人察觉。
  谢令仪眼神一凛,不再犹豫,低声吩咐道:“将圆桌上的茶水拿过来,泼醒他。”
  “好。”
  璞玉拎着茶过来,正待泼上去,又听她道。
  “先等等,找根粗壮点的麻绳,把他双手双脚绑上再说。”
  璞玉忙活半天,终于把人捆成了粽子,双手双脚绑上还不够,还要牢牢系在榻柱上,打个死结。
  谢令仪点头,这下对了。
  她后退几步,避免茶汤溅到身上。拿起碗盖大的茶杯,扬手对祈郎,兜面就是一泼。
  “哗――”
  一泼下去,毫无动静,他仍大喇喇地瘫着。谢令仪眉心一蹙,双手没停过,直到茶壶见了底,人才幽幽转醒。
  祈郎抹了一把脸,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未醒的朦胧。许是茶汤无意间,被揉入眼眶,导致他眼尾一片薄红,像是哭了一场。鬓发凌乱,混着湿润的茶叶渣子,牢牢扒在鼻翼右侧。
  盈盈水沁的眼再配上被扇红,汁水淋漓的白皙面皮。
  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谢令仪低头看他,冷道。
  “醒了?既然醒了,那也省了我接下来的功夫。”
  祈郎咳嗽两声,像是后知后觉,被茶水呛到。眼神逐渐清明起来,目光定定落在谢令仪身上,带着十足的仇视戒备。
  “你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若你买我,是为了干那档子事,我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目的?
  谢令仪乍听到这句,脸上一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她走到窗边,抬手轻拂窗纱,眼中浮现出一丝惆怅。
  还真是有趣,当初她赖上张修常的时候,对方第一句,也是问她,有什么目的。
  她一个闺阁小姐,能有什么目的,无非是不想做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谢令仪回头,似笑非笑,“没什么目的呀,就当本公子日行一善不行吗?”
  “是吗。”祈郎听到却冷哼一声,头转过去,摆明了不信她的话。
  他手腕一动,察觉到自己被绑的严严实实,就只剩了一张嘴还能自由活动。便毫无顾忌,阴测测说出,这世上最恶毒的话来。
  “那贵人今日怕是做了恶了,死后定要去十八层地狱,把十八道酷刑一一尝个遍。”
  “那你有福了,我去哪都捎上你。”谢令仪轻轻掸了掸袖口,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慢悠悠问。
  “我听那老妈子叫你歧郎,你姓歧?可是出自‘多歧路,今安在’这句?”
  祈郎闻言,冷嗤,“贵人真是高看我了。小人勾栏院混大的,可不敢沾李太白的光。什么多歧路,今安在,我一概不知。”
  “祈字,不过是祈求菩萨保佑那些恩客,能在我身上多花点银子罢了。”
  “可惜,贵人今日这一遭,算是彻底断了我往后的财路,所以死后定要下十八层地狱。”
  “呦,借您吉言了。”
  谢令仪点点头,又继续问他。
  “那你叫什么名字?”
  “与你何干?”祈郎见言语上没占到便宜,眼中怒火更盛,咬牙切齿道。
  “咦。”谢令仪却不答他的话,转身问璞玉。
  “我记得,那个老妈子送人过来的时候,是不是怕他身体不好,还无偿赠了一包袱药?”
  璞玉抬头,打量祈郎一眼,瞬间心领神会。
  “没错,公子。那药叫做浮生散,俗名‘听话粉’。无色无味,融水服下后能让人神智渐失,思绪迷乱,听之任之。”
  “那药如今就放在耳房,公子要的话,奴婢现在就去取。”
  “那就去――”
  “等等。”
  祈郎出声喊住了她。
  “闻应祈。”
  谢令仪唇角勾起,“那你是一出生便在象姑馆?家中可有什么兄弟姊妹?”
  闻应祈闻言,眼中浮现出一丝古怪,又很快被他掩藏下去。
  这人花重金买他,好像......并不是为他。问的这些问题,倒像是在向他打听什么人一样。
  对方还在等着他回答。
  闻应祈舔舔唇,既然开了头,后面的话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他自动忽略前一个问题。
  “我父母只生了我一个,家中并无其他兄弟姊妹。”
  他答完便眉头一皱,缓缓吐出嘴里一片茶叶。
  “好。”谢令仪点点头,又扫了一眼窗外。远处传来一阵清晰的梆子声,伴随着更夫断断续续的报时声。
  戌时了。
  两个关键的问题已知道答案,没了再待下去的必要。谢令仪转身朝门外走,又伸手招呼璞玉,与她耳语几句,便头也不回离开。
  璞玉见她出了门,才收回目光。快步走到闻应祈面前,在他惊愕的目光下,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劈晕了他。
  接着,又弯腰仔细检查了他身上的麻绳,确认牢固后,才松了一口气。退至屋外,反手锁上了门,脚步轻快地去追自家小姐。
  ――
  抄了近路,回去只花了半盏茶功夫,谢令仪又另外梳洗了一番,换回女子装扮,才步入内室。
  屋里谢念合已迷迷糊糊,歪倒在她床榻上,睡得正酣。圆桌上,散落着吃剩的果皮果核,一片狼藉。
  橙皮七零八落,枣核滚了一地,甚至还夹杂着几块蜜饯糖块。
  谢令仪替她掖了掖被角,随即用剪子减掉烛芯,翻身上榻。身子一沾上被褥,谢念合便自动环住她脖颈。毛茸茸的脑袋,在她锁骨间轻蹭,奶声奶气发问。
  “大姐姐总算回来了。”
  月光透过窗棂,屋里尚余一丝亮。
  “嗯。”谢令仪笑笑,拨了拨她额角翘起来的绒毛。
  “等了很久吗?”
  “吃了很久,念念肚子都吃撑啦。”
  谢念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在那嘟着嘴抱怨。
  “不过,大姐姐偷溜出去,是去见其他漂亮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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