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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夫太难哄——寅木【完结】

时间:2025-03-23 14:51:27  作者:寅木【完结】
  闻应祈闻言,眼睑低垂,情绪平复下来后,内心嗤笑于对方的天真。到底是在锦绣堆里长大的,没受过什么欺骗。
  就上下嘴皮子一碰,轻飘飘几句话,能有什么约束力?
  若换了他来,不让人离开,有的是一万种法子。
  最好的便是砍掉双手双脚,用铁链锁起来。让对方爬不过三尺,上天入地,求救无门。
  “你快点呀!”
  谢令仪叉腰又催了他一下。
  不过是个脑袋空空的蠢货罢了,不足为惧,自己先前算是看走眼了。
  “行行行,小人发誓。”闻应祈不耐烦敷衍,“绝对不跑。”
  “跑了怎么办?”
  “跑了就让小人不得好死,做鬼都被贵人驱使。”
  他话音刚落,谢令仪便解开了他脚上的麻绳。
  “还有手呢。”闻应祈皱眉,晃了晃手腕。
  “手还不行。”谢令仪指腹按在麻绳上,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着,“本公子随从还没回来,万一你伤害我怎么办?”
  闻应祈闻言微微一滞,原来还不算太蠢。自己现在浑身无力,就算解开脚边的麻绳,别说跑出去,估计连翻身下榻都困难。
  手就不同了。
  他飞快地扫了谢令仪一眼,目光在他细瘦的脖颈上停留片刻。那点皮肉,自己双手绑着麻绳,掐死对方的可能性有多大。
  闻应祈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又皱起了眉。
  算了。
  卖身契还在她手里。最起码,得拿到卖身契,完了再做打算。
  不然,一个失籍之人,连城门都出不了,又怎么去找那些害他家破人亡之人。
  “行了。”
  谢令仪望了一眼窗外,缓慢起身。
  “今日你帮了本公子,而本公子呢,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一个人在这待着难免寂寞。我买了几个奴仆过来,贴身伺候你。外头也有些会功夫的守院家丁,护你周全。至于吃喝么,你放心,一应照着象姑馆的规矩来。”
  她转了转眼珠,又笑得漫不经心:“如此,也不算亏待你吧?”
  闻应祈闻言立即抬头,目光冰冷,死死盯着她。
  她自顾自说着,拨弄着袖口的纹饰,像是没察觉他的异样。
  “还有你的名字,祈郎,本公子听着不舒服。”
  祈郎,歧郎,她怎么能对一个肮脏的赝品,叫着如此亲密的称呼?
  谢令仪埋头思索了一会,突然眼神一亮,仿佛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不如以后就喊你――应奴好啦!你觉得怎么样?”
  她扬着眉,嘴角挂着笑,语气轻快的,像是讨价还价的小商贩。
  心中杀意,霎时波涛汹涌。闻应祈这会子,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眉眼弯弯,脸上表情柔和得几近无害,嘴角竟也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好呀,奴也觉得祈郎这个名字不好,只是……怕贵人养不起应奴呢。”
  示弱么,他也会。
  谢令仪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会如此‘配合’,她眼底浮现出一丝诧异。但这诧异很快被喜悦取代,她轻轻拍了下手。
  “这才对嘛!我就说,这名字才符合你的身份。放心,银子么,本公子多的是,总不会让你饿着。”
  “那些奴才待会就到,不如应奴先喝杯茶,歇息一下?”
  她随手拎起案上的茶壶,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闻应祈望着杯口熟悉的唇印,半晌没说话。他瞥了谢令仪一眼,对方手还在举着。
  须臾,他脑袋自动凑过去,直接张口咬住杯沿,像只乖顺的小兽般,利落仰脖,冰冷的茶水就进了肚。
  下一瞬,整个人便软绵绵,倒在了身后的床榻上。
  谢令仪‘啧’了一声,低头看了眼那空掉的茶杯,浮生散果然名不虚传。
  ――
  一晃数日过去,眨眼便到了“探花宴”。谢令仪这几日安分得很,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学规矩,连院门都没迈出一步。
  当然,浮光院的消息是每日必听的,其中还夹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传言”。
  一是象姑馆的花魁被一神秘富商赎身了。常客王老爷为此,还在馆里痛哭了好几宿,闹得人尽皆知。
  二是锦云居里独此一匹的流云绫,也不知被哪位大手笔买走了。这几日,那些个官家小姐都气得不轻,个个发誓要揪出此人。
  谢令仪眯着眼,听完了传言,头上的发髻也盘好了。依她的吩咐,璞玉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单螺髻,发尖插了个金梳篦,旁边再斜插一支青玉做的折股钗,其他则再
  无装饰。
  身上穿着一件雾青对襟襦裙,裙摆用银线绣着莲纹,腰间压着一枚半月璜,用以稳定身姿。
  璞玉左瞧右瞧,铜镜里不施粉黛的小姐,还是觉得不妥。
  “小姐这身打扮好看是好看,可雾青沉闷,压了岁数,不像小姐您这个年纪该穿的。这次毕竟是皇室宴席,也是您第一次赴宴。夫人还特意嘱咐过,也支了不少银子,万一被她看到……”
  “不会,这几日你可见到母亲了?”
  这话倒是问的璞玉一愣。说起来,自从上次去夫人住的写意堂要腰牌之后,还真没见过她。
  “对了,母亲那里拿的银子都收好了吧。”谢令仪打断她的思绪。
  “都收好了,一共是五百两银票。奴婢前儿个都收在小库房了,另外……”
  璞玉语气犹豫,后面的话就有些吞吞吐吐。望见铜镜里,自家小姐好奇的目光,她咬咬牙,索性狠下心,直接一口气说出来。
  “另外,浮光院的小厮说,那位应主子生活奢靡无度,连晚上睡觉,屋里都亮彤彤的。”
  “酒要喝上好的浮玉春;吃要祥瑞斋的鱼八鲜、冰鸭、鸳鸯饭。还有一应的宝装茶食,鲜果零嘴等,每日不限量供应。”
  “所以,咱们手头的银子,就只剩下二十两了。”
  “什么?!”
  谢令仪乍听到这个数字,惊的一下子站直了,眼睛都瞪大不少,里面全是不敢置信,声音微微发抖。
  “就这么几天,五百两花的就只剩下二十两了?”
  她尚书府的小姐,一个月月钱才十两。
  就这么几天,他花了自己好几年的工钱?
  怪不得他说自己养不起,敢情自己是花钱买了个祖宗。
  不,不止是祖宗,还是只只出不进的貔貅!
  眼见璞玉默默点头,谢令仪彻底失了力,两眼无神趴在妆奁上,浑身只余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就没人拦着他?”
  “其实也有人拦过。”
  璞玉偷摸睨了她一眼,小心道:“但应奴说,这都是小姐您亲口答应过的,所以下人们也不敢违背。”
  “行吧。不对,他哪来的银子?”谢令仪哀伤片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激灵,身体一下子坐正了。
  她走的时候,并没留下银两,所以他那些吃食是哪弄来的?总不至于是有好心人替他付了账吧。
  而且,他被送过来的时候,除了光溜溜一个人,就只剩了一张卖身契呀。
  璞玉扛不住自家小姐希冀的眼神,慢吞吞道。
  “小厮说,他抵押了浮光院。”
  “什么!”
  璞玉顶着压力继续道:“他说他是浮光院的主人,吃喝都让小二赊账。反正跑得人,也跑不了院子。”
  “另外。”璞玉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纸,“这些都是酒馆、琴行、胭脂铺、成衣铺的催账单子,奴婢本想等宴席后再给您,没想到您现在就问了。”
  谢令仪看着那厚约一指宽的黄纸,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装阔,说什么吃喝都按象姑馆的规矩来。她哪知道,养个男人,比养祖宗花销都大?
  而且,那副画也不该白送给程惜雯。这样一算,自己亏的不止五十两啊。
  不知道现在找张歧安要那五百两,他还会不会给。
  “哎,行吧。”谢令仪眼眶含泪,脚底虚浮,“先扶我出去吧,车夫应当到了。”
  事已至此,先吃席吧。糟心事回来再说,今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8章
  两个都娶我要嫁人了?
  太子府守卫森严,前院十步一岗。甲胄兵手持长枪,目光如鹰,杀气内敛却渗人。整座府邸被围得如铁桶一般。
  谢令仪主仆二人依规矩,在偏厅由管事核对名帖后,便由一丫鬟引着去了后院。
  踏入抄手游廊,护卫才逐渐稀疏,周围的气氛似乎也松快了些。
  因是举办宴会,廊柱上缠绕着各色花带。廊檐上还挂着大小不一,纸折的彩鹤。微风拂过,彩鹤自在悠闲,飘飘欲飞。
  璞玉瞧了几眼,稍稍放下心来,却仍忍不住小声感叹。
  “小姐,这太子府护卫可真多啊,比咱府里多多了。”
  她方才不小心撞到一甲胄兵身上,至今还心有余悸。
  “毕竟是太子府,护卫多也正常,咱们谨慎些也就是了。”
  但谢令仪抬眸望了眼四周,目光不经意扫过那些若隐若现的暗哨。心内暗忖,‘眼睛’如此密集,那就不正常了。
  “走吧,切勿多言。先去宴会,别去迟了,让人平白抓着话柄。”
  弯弯绕绕,又花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才走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游廊,穿过太湖石,踏入后院。
  霎时,眼前豁然开朗。
  院中一片碧湖横卧,湖中央一座小亭藏在接天莲叶间,若隐若现,清香连连。
  沿湖一带空地上设着雅座,座上铺着熏香台布,并着几盘果品酒馔。来宾们三三两两围坐其间,云鬓香纱,热闹非常。
  右侧雅座一公子,见谢令仪进来,遥遥对她举杯示意。
  “小姐,这怎么还有男子?”璞玉一愣,面上有些疑惑。
  太子侧妃邀帖,她还以为请的都是女眷。不过,她回忆了下帖子内容,好像确实也没说,只许女子前来。
  谢令仪没接话。探花宴,探花宴,探的可不就是这满院子,争奇斗艳的‘娇花’么。左右今日她是局外人,看戏倒也自在,既如此,随性一点又何妨?
  她这么想着,随即向那男子微微颔首,算是还了一个礼。
  然而,这下可算是捅了麻雀窝。男子身旁一众好友见状,瞬间起哄,立时便有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传过来。
  离了老远,谢令仪都能听到他们促狭的笑。
  举杯男子似是没料到谢令仪会主动回礼,低声训斥好友几句后,便连忙放下手中酒杯,又恭恭敬敬朝她行了个拱手礼。
  这举动却更像是火上浇油,引得身边的人笑得愈发放肆。
  “谢容君!你个傻子,跟他们一群纨绔瞎闹什么!”
  一道清脆却夹杂着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一阵轻快的铃铛声。
  谢令仪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女子,风风火火朝她跑过来。
  来人一身轻红骑装,鬓发微乱,额间渗出细汗,显然是一路疾行而至。未等站稳脚跟,就扬起眉头,气势汹汹对自己一通训斥。
  “还愣着干嘛?发热真烧成傻子了?不过一月不见,就不认得姐姐我了?”
  对方双手抱胸,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嫌弃。高亢的声量,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不少视线。
  谢令仪被这接二连三的怒骂弄得脑袋发懵,眼见对面人狐疑的目光不断射来,她低头飞快的在脑中思索这女子身份。
  “行了,磨磨唧唧,想起来没有?”
  那女子显然耐心用尽,随手拨了拨挂在腰间的铃铛,侧过身子,对众人喊,“还有你们,哪凉快哪呆着去,再看,信不信本县主把你们眼睛都给挖了。”
  四周顿时做鸟兽般散。
  谢令仪又被铃铛声吸引,目光顺着她腰间的动作往下瞧,原来那铃铛竟不是寻常装饰,而是系在一条缠绕于她腰间的长鞭上。
  铃铛、长鞭、胆子大、爱吓人。她好像想起来了。
  曲知意。
  贞元朝唯一一个有军功、有封地。食邑五百户,比正经公主食邑都多一百五十户,连宫中皇子都要敬她三分的陇西县主。
  当然,这人也是谢令仪此生唯一挚友。
  虽然这句话,是对方逼迫她说的。
  若说她们二人是如何相识的,大约可以用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来概括。
  谢令仪是从小站在世家顶尖的那波。家世显赫,样貌出众,才学更是无人能及。简直哪哪都厉害。
  她这个人就像琉璃塔顶上嵌着的明珠,吸引了无数视线,同时也会刺伤无数人的眼。
  外人教育子女常言:
  “你看看人家谢容君,小小年纪,处事得当。再看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都是同样的教书先生,怎么她常年考第一,你就不行?”
  说的时候,还要摇头叹息,紧咬着牙,让下颌骨都突出来,再配上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然而,话到最后,总少不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补充。
  “啧,就是可惜,这么好的家世,这一代就得绝后!”
  话里究竟是幸灾乐祸还是惋惜不平,就未可知了。
  久而久之,反
  正谢令仪是让人给恨上了,走哪都不待见。因此对此类宴会,她能推就推。
  而曲知意从小随母亲在草原长大,一身匪气。初来上京,就把这儿所有的公子小姐都得罪了个遍。
  可偏偏,家世硬的没她拳头硬,拳头硬的没她后台硬。他们被欺负了也不敢大声张扬,只能闷声吃暗亏。
  总而言之,这是一朵人人都不敢惹的霸王花。
  可霸王花也需要朋友,这么一来,落单的谢令仪就勉强入了她的眼。
  “你还没想起来?”曲知意等不了了,伸手就要敲她额头。
  “好了好了,想起来了!”
  谢令仪一把按住她的手,又亲昵地挽住她小臂,“你怎么来的这般晚?宴会都快开始了。”
  “路上遇了个不长眼的东西,顺手教训了一顿,所以耽搁了,不过。”
  曲知意话锋一转,捏住她手腕,眼神有些怀疑。
  “我怎么发现你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以前你最不喜欢与我接触,更别提与那些纨绔外男打交道,怎么今日变化如此之大?”
  “你鬼上身了?”
  谢令仪:“......”
  或许她想错了,她不该抓程惜雯去见应奴,而应该哄曲知意去见。
  这两人,在这方面简直默契的惊人。
  “没有,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再说了,现在这样不好吗。”
  毕竟,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都浑浑噩噩活了小半辈子呢,哪能没有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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