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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表妹上位手札——以眉【完结】

时间:2025-03-26 14:38:15  作者:以眉【完结】
  她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看着他,如同他最忠诚的追随者,满眼崇拜。
  “可。”
第6章
  授琴并没有在书房进行,雅贞亦步亦趋地跟着卫暄去了琴房。
  从后看去,卫暄身材高大仿若修竹,黑发如上好的绸缎整齐地散在背后,一举一动风仪秀雅,如同拿尺丈量好了。
  一举一动,皆恪守规矩。
  进入琴房以后,卫暄从琴架上拿下一个价值不菲的古琴。
  “何处不解?”
  卫暄轻拨琴弦,凤眸微抬看向坐在一旁的习惯性端坐的雅贞。
  既然蓄谋已久,雅贞要问的问题早就打好了腹稿,她便一一道来。问罢,便如好学的孩童一般求知若渴地望向卫暄。
  卫暄略作思考便一一解答。认真严肃从容如老派的夫子没有半点其他情绪。
  “表哥,我可以弹一遍你听听吗?”
  雅贞抬头眼神纯净,认真问道。像一个专心致志的学子。
  实际上她早就注意到卫暄并没有关上琴房的门,他在避嫌。
  而她有疑问那一段,在每天练琴的时候她都会故意弹错。
  卫暄颔首。
  雅贞前半曲弹奏依旧流畅自如,只是到那一段依旧错了。
  听到那一处错误,卫暄不自知地蹙了一刻眉,但并没有主动打断她而是在她弹奏完毕后提出。
  “我再演示一遍。”
  卫暄很耐心再一次抬手抚琴。
  雅贞颔首,略带羞涩地瞥了他一眼,接着道:“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先练习,我稍后就来。”
  卫暄微弯唇角,恰到好处,便起身离开了琴房。
  雅贞没有料到事情竟这样发展,一顿后继续抚琴。
  她所预想的应是,自己迟迟不明白,卫暄就好上手教她啊。
  但卫暄迟迟未归,雅贞的注意力逐渐真正集中到抚琴之上。
  直到那道温和沉稳的声音再次传来,“表妹,这套七彩琉璃杯盏算作我的一点歉意。”
  雅贞抬头望向面前长身玉立、面色平静如水的郎君。
  他怀里抱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锦盒。
  琉璃盏她确实想要,可她有更想要的东西。
  这世间唯有人情最难还,他想用器物解决。
  她才不答应。
  于是她缓了缓,眼波流转,故作柔弱道:“表哥,你哪里有错。”
  一双杏眼可怜楚楚地望向卫暄,脸上写满了“你就是错了。”
  说罢,便要强撑着站起来,可是脚腕上的伤还没好全,一阵刺痛下就要崴倒到卫暄怀里。
  就在这时,一个有力的臂膀一把拉住了她,“表妹小心。”
  卫暄表情很淡,没有丝毫惊讶。待雅贞稳住后便松了手。
  那双手骨肉分明,纤细修长,在郎君中也是少有的极品。
  雅贞低头看着,卫暄开口问道:“表妹,这套琉璃盏是我想要补偿你的,但并未问过你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雅贞低头似是纠结似是苦恼,思量许久后抬头笑盈盈地答道:“这琉璃盏太贵重贞娘怕自己受不起。表哥,我想要一匹马,一匹属于自己的小马,溪娘说马院有匹母马就要生产,到时候表哥可以陪我吗?”
  “贞娘不想,以后再从马上摔下来了。”
  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但是刻意强调了让他赔,确实让人浮想联翩,但偏偏雅贞一脸纯真,他也不能说什么。
  卫暄想了想答应了。他看着面前眼眸中充满希冀的雅贞,只有一声叹息。
  “我学业落下了很多,我可以来请教表哥么?”雅贞乘胜追击。
  卫暄颔首。
  这个表妹……
  点头过后,雅贞接连几天都在通往沧濯院的回廊上,伴随着一声声“表哥!”,笑盈盈地拦住卫暄进行请教。
  卫暄耐心温和,如果不是他没有逾矩半步,雅贞都要以为他对她有好感了。
  雅贞不知晓,其实他只是在处理麻烦。
  *
  “二叔父。”
  卫暄行礼。
  对面坐的是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他与卫暄不大相似,他面容严肃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玉臣,叔父已为你在朝谋得一官位,不高,但前途无量,你要懂得我的苦心。”
  “多谢叔父。”
  卫暄面色如常,淡声答谢。
  二人又谈论起了贾皇后把持朝政秽乱宫闱的事情。
  总归,只要卫家屹立不倒无论朝堂如何风云变幻他们都不会主动干涉,毕竟不管当政者是谁都要依靠他们世家。
  最后卫期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玉臣,阿娇娇纵你要多加管束,好好安抚崔家的小娘子,莫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还有你与那崔家娘子注意分寸。”
  卫暄主动抬手为卫期添茶,“叔父,我明白。”
  二人对坐,气氛严肃,不似叔侄亲人更像是官署的上司与下属。
  卫期作为族长事务繁多,片刻后就现行离去。
  看着桌上还未饮用的茗茶,卫暄端起嗅闻后轻轻置于桌上,漠然地看了看卫期刚刚做过的地方,站起摆了摆衣摆便要离开。
  走入回廊,不出他所料。
  他听见身后传来脆生生一声“表哥!”
  少女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鸟鸣,干净清澈。
  卫暄自然知道是谁来了,他停住了脚步转身看见迎面小跑而来的少女,薄粉的裙摆在地上荡开像极了夏日湖畔中的芙蓉,随着她的脚步头上的配饰晃得厉害,以及身上的玉质配饰鸣鸣作响。面颊也因为急促的行动而绯红似桃花 ,睫毛也扑闪得厉害。
  他知道,她又是来问题的,连着几日她都来找他。他再迟钝也明白了。
  麻烦。他眉头不自觉卷起厌烦之意,他讨厌麻烦。
  面上他眼神仍温和如初,看着雅贞等她开口。
  “表哥,我想问问这句话怎么理解?”
  “正已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1】”
  卫暄看着她目光转移到她小巧鼻子上的痣,一时看不出喜怒,言语依旧淡漠:“表妹,这一篇我前几日已经与你讲过了。”
  对面的小娘子有些心虚,故作萌台态,抬手摸了摸鼻子,“可能是我没懂。”
  说谎。
  卫暄当即判断。
  他似叹息似嘲讽,“表妹,学不会不必强求。”
  “这些十一妹也明白你可以去问她,夫子卫安......”
  语意未尽雅贞明白了他的意思,硬生生打断他,抬眼那双杏眸中写满倔强,清澈的眼眸倒映出卫暄的模样,她说:“表哥,我只想问你。”
  对面如玉般的郎君沉默半晌淡淡道:“表妹,看来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对面人轻轻叹息,“以后不必再来找我了。”
  “表妹还未定亲,如此不是坏了表妹名声。”
  雅贞面色一白,吞吞吐吐“表哥,你也不明白我的心意。”
  看着眼泪就要从眼眶中涌出。
  雅贞难过到身体止不住颤抖,卫暄无端地想起一个词
  娇纵。
  “表妹,你要说什么?”卫暄颇为无奈,淡漠地看着她。
  “没什么。”
  “表哥!我……”
  雅贞含着哭腔语未尽,转身便沿着回廊小跑离去,整个回廊只剩木屐碰撞地板的声音。
  “哒!哒!哒!”
  离开远了,雅贞躲到假山后面,拿帕子抹干了眼泪,全然没有方才伤心的模样,暗暗咬牙,拧着帕子。
  卫暄!
  这人实在油盐不进难以打动,从前觉得的他温和良善应是最好接近不过了,现在反而换来了他的拒绝。
  如果不是卫越溪肯定的回答,她还真要觉得那晚湖畔善解人意的郎君不是他了。
  既然他都能细心安慰一个陌生的小娘子,那如果是他的表妹呢,他会不会心软半分。
  这样循规蹈矩的人,就没有半点自己的情绪。
  不信她不信。
  *
  “正已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1】”
  “表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卫暄口中呢喃,身边的木樾没有听清便没有加问,“郎君,小娘子最近胃口不好。”
  语毕,就有一个梳着儿童发髻的小娘子从院子里冲出来,蹦蹦跳跳地抱住了卫暄。
  “哥哥,你来了。”
  那小娘子分明长着十一二岁的模样,言行举止却似只有四五岁。
  她模样和卫暄像极了。
  卫暄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声道:“阿意,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没有没有,谁说的。”
  小娘子叉着腰,看着卫暄眼睛睁得极大。
  “哥哥,我什么时候才会有嫂嫂呢?”
  小娘子一派天真地看着卫暄。
  卫暄顿了顿,脑海里竟不自觉地闪过刚在哭着离开的崔雅贞,那双红着的眼睛。下一秒他的神情变得严肃,
  “阿意,谁教你这么问的?”
  “哥哥,阿意想见你幸福。院子里的侍卫哥哥成了婚,青梅都说他幸福。哥哥,我想见你幸福。”
  “哥哥规矩的像一个老夫子。”
  童言无忌天真一派。
  卫暄无奈地笑了笑,“哥哥有阿意就很幸福。”
  卫暄拉着她的手,回到屋里玩了许久。
  *
  回到自己屋里,雅贞就开始趴在案上痛苦。
  期间她因为哭不出来还掐了自己好几把,但这眼泪里多少还有些真心。
  因为她心中那个卫暄那个郎君拒绝了她,一切破灭了。
  她把一双眼哭的如同桃仁,是因为她在等卫越溪与卫安来,她才不要白伤心一场。
  “女郎,女郎!你先别哭了,九郎君来了!”
  弥桑呼喊着赶忙进入院里。
  卫安?
  雅贞听到,哭得更厉害了。
  “女郎,不是卫九郎,是您兄长!”
  什么?
  雅贞不再扮作可怜,连忙爬起来,把脸上的眼泪擦干。
  “兄长怎么来了!弥桑,你快把镜子拿来。”
第7章
  看着泛黄的镜面中映着的女郎连眉头都是红肿的,雅贞的心中一瞬间百转千回,苦涩与纠结拉扯着她,几乎要把她撕成两半。
  兄长来了。
  看着白净的脚腕上这么多天还未好全的伤口,崔雅贞第一次犹豫了。
  值得吗?真的值得为了卫暄这样伤害自己,很痛,咬咬牙都没法欺骗自己。
  可是兄长也是如同卫暄那般温和有礼循规蹈矩,就算知晓了父亲的打算他真的会为了自己去与父亲闹黑脸吗
  更何况与杨家联姻对他的仕途也有帮助.......
  崔雅贞不敢赌,不敢赌人性的恶。不敢去直面自己在兄长心中的分量。
  况且兄长从小被父亲养在前院,自己在后院,见面次数并不多,兄长温和慨然与她性子大不相同。
  片刻,她心中便有了决断。
  “弥桑,切莫与兄长提及卫暄的事情。你知道的兄长是多么光风霁月的郎君,怎么会容许我........”
  崔雅贞盯着镜子半晌说不出话语,现在的自己也算面目全非,为了婚事汲汲营营。
  “女郎,别这么说。弥桑懂你。”弥桑无可奈何,自家女郎的境遇如今能诉与谁听呢?
  梳好了发髻,雅贞??已经想好了由头,外人就罢了,谁想要自己敬爱的人看见自己的不堪虚伪。
  推开房门,雅贞便看见庭院里早已拜谢过卫家长辈的兄长,面前的郎君松散俊雅,见之便觉清风来拂人。
  “阿贞。”
  温声细语。简单两个字差点让雅贞的眼泪破堤而出。
  心中酸涩,她缓缓走进,强撑出笑颜,“哥哥,你来了。”
  看着妹妹红肿的眼睛,崔雅凛先是愕然,转而愤怒,怜惜之意顿生“阿贞,这是怎么了?”
  “哥哥,没事。只是方才不小心碰到脚腕上的伤口,就把我疼哭了。”
  “阿贞,若是不开怀不自在你不如随我回家,哥哥会给你寻最好的老师。”
  说罢,崔雅凛疼惜地摸了摸雅贞乌黑的发顶。
  雅贞心叹,兄长可惜家中却也有父亲磋磨,我还会郁闷难耐,你不知如果依旧如寻常按部就班,我就要嫁与鳏夫了。
  哥哥,你醉心学业我怎敢怪你。只是这崔家我是万万不能随你回去。
  雅贞心中感慨万千,抬头看见兄长高了面颊凹陷了,也不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哥哥,卫家很好。”
  “我也想继续在这里学习。”
  崔雅凛摇了摇头,“我只怕你受了委屈也不敢说。”
  “没有委屈,卫家郎君女郎都很照顾我。只是,哥哥游学归来,怎么不见父亲摆宴庆贺。”
  转移话题,雅贞开始讲俏皮话。
  崔雅凛笑了如沐春风,一双桃花眼泛着笑意,故意放低了声音。
  "还要些时候,族中人都还不知晓呢。而我这还不是怕我家阿贞受了欺负,急着来看看。"
  “好了好了不说了,雅贞你随我前去拜访卫七,我与他还算有些交情,让他帮我照看照看你。”
  “他的为人我放心。”
  笑着,崔雅凛打开了面前的扇子。
  闻此言,雅贞一动不动犹如五雷轰顶,见卫暄?
  自己几个时辰前才被他拒绝,现在立马就去见他还是和兄长一块。
  心中酸涩万般不愿,她正想找托词,却被兄长的一句“怎么了?”堵的哑口无言。
  “弥桑,你来这是我专门从苏州给你们家女郎带的特产。”
  说罢,崔雅凛把手中一提包装仔细的糕点递给弥桑。
  去沧澜院的路她早已熟记于心,却偏偏要装作不知,像只小鸡仔般跟在地跟在兄长后面。
  沧澜院的侍女向她点头示意,她都不敢直面回应。
  只希望卫暄不要说出什么才好!
  院里卫暄着一月白长衫,悠闲饮茶。
  “玉臣兄,凛之来晚。”
  含着笑意,崔雅凛高声道。
  那人徐徐转身,行礼含笑:“凛之,你回来了。”
  他眼神如往常般温和,看见崔雅凛身后的雅贞面色也半点变化。
  或许...或许他早已知晓,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雅贞思绪万千,只被一句生生打断:“胞妹性子腼腆,日后还望玉臣兄多加照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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