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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伊人归

时间:2017-10-09 16:50:09  作者:伊人归

  队伍的最前头,果然那酒楼外头的长廊,被布置成了一个台子。
  上头也有书案纸笔,也有各色乐器,还有什么刀剑杂耍,应有尽有。
  小游璃一见有刀剑等物,便道:“让陈墨去舞剑呀,陈墨是爹爹身边的第一高手,这个表演一定好!”
  陈墨现在已经不是晋王身边的护卫了,而是圣驾身边的亲卫统领。
  让他上台给一群升斗小民舞剑,他当然不乐意。
  沈风斓便道:“陈墨学的是救命的武功,真要打起来或许好看,舞剑这种事嘛,估计舞坊的姑娘舞起来比他好看。”
  “还是娘娘了解得清楚。”
  陈墨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生怕沈风斓不阻止,真的任由小游璃把他弄上台去舞剑。
  “那谁去表演呀?”
  小游璃的目光在众护卫之中转来转去,最后转到了沈风斓和轩辕玦的身上。
  他当然没这个胆子,让他的爹爹和娘亲上台去表演。
  身为大周的帝后,他们敢表演,也没人敢看啊……
  便把目光再度投向了众护卫之中。
  众护卫生怕被点到名字,忙把头低了下去。
  沈风斓见他认真的小模样,索性逗他玩。
  “既然大家都不想去表演,那小游璃就去吧。”
  “好啊好啊。”
  众护卫抬头鼓掌,被小游璃郁闷的眼光一盯,又都低下了头去。
  “娘亲,为什么让我去表演呀……”
  小游璃嘟着小嘴,撒娇地朝她要抱抱。
  沈风斓便从轩辕玦怀中,把他接了过来。
  “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来这家酒楼吃饭,是你提议的,所以你要负起责任来,让我们吃到饭。二是因为陈墨他们要保护大家,我和你爹爹呢是长辈,自然你这个没事干的小辈义不容辞了,你说是不是?”
  沈风斓说得有理有据,小游璃想了想,只好点了点头。
  “那娘亲,我表演什么?”
  他的爹娘和哥哥姐姐,每个都才艺丰富。
  爹爹会骑射,会喂粥,更会处理朝政。
  娘亲会下棋,会弹琴,更会管理后宫。
  而他的哥哥和姐姐是一对自小早慧的龙凤胎,几乎把爹爹和娘亲的技能全都学会了,还学了一些他们不会的……
  比如,轩辕玦从不和别的女子多说话,而云旗最会讨小姑娘的欢心。
  沈风斓说,这叫撩妹。
  比如,沈风斓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质女子,而龙婉却打遍京城无敌手……
  他有这样一群家人,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学了不少才艺。
  只是要表演的话,他还是头一遭。
  “记得娘亲教你弹的琴曲吗?”
  小游璃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啊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
  沈风斓顺势走上前去,把他放在了台子上,那些排队的人目光全都投了过来。
  眼前的夫妇二人美貌如仙,一个小孩儿也如粉团子似的可爱。
  再看他们身后跟的一大群护卫,便可知是身份不凡的人。
  他们为何不多花点银子加塞,反而还要认认真真去表演呢?
  仔细一看,表演的竟不是那对夫妇,而是那个不足桌子腿高的小娃娃。
  “我要给大家表演的是琴曲,沧海一声笑!”
  他奶声奶气地报出名字,报的曲名却如此豪迈,反差之下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沈风斓他们也不禁笑了起来,在台下等着看他的表演。
  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要是会弹琴,那他们这些大人都该去撞豆腐了!
  众人只以为他是上台搞笑的,没想到他真的正经坐在琴后,认真地弹奏了起来。
  当波澜壮阔的琴声响起,众人不禁停住了笑声,只听那小娃娃弹琴。
  小游璃一边弹一边笑,他想笑出娘亲说的笑傲江湖的气势,可惜他年纪尚小,笑出来都是咯咯咯的童音。
  底下的看客都不禁露出笑容,看着他粉雕玉琢的小脸,便已经足够让人欢喜了。
  更何况,他的琴声还这样好。
  不一会儿,那酒楼中走出来一位侍女,上前行了一礼。
  “这位小公子表演得甚好,今日这一单我们楼外楼请客。请小公子和家人,一同进店。”
  “哇!”
  小游璃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一听见那侍女的话,像一阵小旋风般飞快扑到沈风斓身上来。
  陈墨眼疾手快,伸手一捞,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爹爹娘亲,我们快进去吧!”
  沈风斓常说,自己劳动换来的吃食更加香甜,他坐下来一吃,终于领会了这种感觉。
  “这西湖醋鱼真好吃呀!爹爹娘亲你们快尝尝,我想知道到底是这鱼真的好吃,还是我劳动换来的才觉得好吃。”
  沈风斓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她倒不急着吃东西,反倒打量起了四周。
  他们坐在三楼临湖的一个雅间,据那侍女说,是因为小游璃的表演得到的笑声最多,所以给他们安排的是酒楼中最好的一个雅间。
  沈风斓却莫名觉得,这个地方的装潢很是熟悉。
  好像她什么时候,曾经来过这样的店似的……
  “是真的好吃。”
  连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轩辕玦,也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他们把酒楼中的所有招牌菜都点了一道,就像那个排队的大叔说的,南到岭南的小香猪,北到玉陵城的烤馕……
  味道都十分正宗,让人仿佛回到了那段时光一般。
  尤其是京城的的豌豆黄,做的和宫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你们这儿的师傅想必是天南海北请来的,才有这么地道的口味的吧?”
  轩辕玦放下筷子,问着一旁的小二。
  那小二笑道:“客官猜错了,这些菜其实都是一个师傅做的,也就是我们的东家。这些地方他都去过,也把当地的特色菜都学了下来,南来北往的客人都说正宗呢!”
  “哦?一个人做的?”
  一个人能学到这么多地方菜品,那也算是很有才华了。
  那小二提起这位东家,立刻就收不住话头了。
  “客人,您看外面为什么这么多人排队?不单单是我们楼外楼名气响,更重要的是我们东家的妹妹,她心疼我们东家做菜辛苦,所以不让一次性进那么多客人。要说我们东家也真怪,这一条街都是他的产业,他就非要在这做菜,说这样才高兴……”
  沈风斓也听见了这小二的话,不由夸赞了一句。
  “看来你们东家也是个性情中人,不如请出来见一面,可使得?”
  小二见他们是这般品貌气度,自然没有拒绝的,便笑着答应了出去请人。
  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一道清润的男子嗓音传来。
  “楼外楼许久没有这么多愉快的笑声了,在下替诸位食客写过各位的厚赠。诸位客官竟是京城来的?那我们也算半个老乡了……”
  那身影从门外进来,一身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这般打扮像是为了做菜方便。
  他身姿颀长,面容俊雅,带着江南山水的温润笑意。
  他一眼便望见了沈风斓和轩辕玦,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当即愣在了那里。
  沈风斓一惊,目光从他的面上,又转到了他的手上。
  那骨节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熟悉的白玉扳指,正是他当年想要送给她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在此处再度重逢……
  轩辕玦也不由从座中站起,小游璃见着他们两奇怪的举动,好奇地歪着脑袋看他们。
  “爹爹,娘亲,他是谁呀?”
  他是谁。
  沈风斓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同小游璃介绍。
  “是故人,一位爹爹和娘亲都认识的故人。”
  轩辕玦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游璃哦了一声。
  他走上前来,朝那位“故人”拱手一揖。
  “初次相见,故人伯伯。”
  ------题外话------
  初次相见,你好。
  

番外3 犬戎王子
  晋王轩辕玦封太子后,第二年,便登基为帝。
  老帝与被册封为皇后的萧贵妃,便退居内宫颐养天年,称太上皇与皇太后。
  盖因老帝年老多病,朝政悉数交于太子,唯恐名不正言不顺。
  索性退位让贤,以稳固大周江山。
  新帝即位之后,封太子妃沈风斓为后,嫡长子轩辕云旗为太子。
  后宫三千宫殿,却唯有一座属于皇后的兴庆宫,真正有着繁华的景象。
  更让后世史书称奇的是,当时的文武大臣,竟没有一个劝说新帝纳嫔妃的。
  有一个年仅三岁的太子,就算圣上没有后宫嫔妃不能开枝散叶,似乎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这位太子尽承乃父之风范,将来继位称帝,完全无可异议。
  更何况,新后年纪尚轻,膝下已经有两子一女了,将来必定还能……
  同年,龙骑营首官詹世城,作为原先的太子亲信,也被晋封为一品将军侯。
  只可惜如今大周与周边各小国,皆已开通了商贸,且大周国力日渐强盛,震慑四海,根本就无战可打。
  詹世城除了练兵之外,闲来便只是到京郊的南海寺下,在那里驻足停留。
  有人在山门外见过他,认出那是圣上的亲信大将詹世城。
  听闻他年轻时曾经丧过一妇,而后便再也没有续娶,三十好几的人了,膝下连个子嗣都没有。
  他到南海寺来做什么?
  难道没娶老婆,还想着一下子就能有个儿子不成,哈哈。
  偶有认出他的人悄悄一笑,心道这位詹大人果然很痴。
  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看的根本不是南海寺,而是南海寺后头的法相寺。
  一场春日微雨落下,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毫无遮挡。
  那目光却依旧坚定地望向山上。
  “老詹!”
  女子娇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转过头去,便看见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车上的女子忙钻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打着伞,身旁还有一马,上头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
  詹世城一眼望见了他,在马上朝他抱拳一礼。
  “莺各王子,你怎么会在这?”
  这莺各王子是犬戎国的王子,今年春进京来朝见新帝,顺道带上犬戎的贡品的。
  詹世城在朝堂上见过他一次,因他生得高鼻深目,极好辨认,故而一眼便认出了他来。
  正当此时,马车中的女子已经跳了下来,蹦到了他跟前。
  竟是南子衿。
  “老詹,你又来这里了?”
  南子衿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她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却不管家人如何逼迫也不肯随意择一夫婿成婚。
  她管身为皇后的沈风斓叫一句姐姐,南奇赋自然不敢逼迫她,只等着什么时候圣上和皇后给她赐一门好亲事。
  “子衿?”
  詹世城立刻翻身下马,狐疑地朝那莺各王子看了一眼。
  “你怎么会坐在莺各王子的马车里?”
  “唉,别提了。”
  南子衿扁了扁嘴,“我是来瞧姐姐的,谁知道马车在路上脱了轮子,恰好又下起了小雨,狼狈得不得了。恰好莺各王子在京郊游玩,见到我们的窘态,便把马车让给了我,他自己骑马淋雨……”
  南子衿说到后头,越来越小声。
  最后还不禁朝莺各王子望了一眼,面带娇羞。
  莺各王子也朝她笑了起来,分明顶着一脑门的雨水,笑得却像阳光灿烂。
  詹世城再驽钝,也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的情愫。
  因着南青青这层关系,他早就把南子衿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对这件事自然需要慎重。
  他故作严肃地咳了两声,两个小年轻都收了笑意。
  南子衿把他当姐夫一样敬重,那莺各王子知道他在朝中地位不凡,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多谢莺各王子帮了子衿,等回到京中,本官一定宴请王子以示谢意。”
  他说这话的姿态,就像是南子衿家中的长辈一样。
  莺各王子初来乍到,不知道詹世城和南子衿有什么关系,见他这副姿态,不由面色一变。
  看南子衿和他如此熟络的模样,难道他们两个……是一对?
  这种想法,让他一下子沮丧了起来。
  好不容易在大周遇见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像娃娃一样精致,怎么却是有主的呢……
  南子衿没想到他会误会,只道:“今日多谢王子了,我已经到了,王子可以去游玩了。”
  “这怎么行?”
  莺各王子急忙反驳她,就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姑娘的马车坏了,一会儿还要回去的,没有马车多不方便。不如我把马车留在这里,一会儿姑娘回城可以用。”
  还没等南子衿开口,詹世城已经拒绝了他。
  “多谢王子好意,本官这就派人回京送马车来。听闻王子前些日子有些水土不服,总不能让你一路淋雨回去,还请王子上马车吧。”
  年轻的异族王子,在詹世城这样成熟有地位的男子面前,显得没什么话语权。
  他只能依从,恋恋不舍地乘着马车离开了。
  待他一走,詹世城不禁大笑起来。
  “瞧见没有瞧见没有,他看你的眼神啊,恨不得把你揣到荷包里去!”
  詹世城难得说笑话,实在是这个莺各王子,他眼中的感情表达得太明显了。
  “别胡说,仔细我告诉姐姐去!”
  南子衿娇羞地一跺脚,便转身朝山上走去,身后的丫鬟忙不迭替她撑着伞遮雨。
  她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看詹世城。
  “今日还是不上山吗?”
  詹世城苦笑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南子衿便有些不乐意了。
  “你隔三差五便来此,却一次都不上山。你不上山,姐姐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詹世城不知如何回答,春雨打湿了他的衣襟,一片杏花飘然落下。
  南子衿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啊。”
  随即转身便朝山上走去,不再理会詹世城。
  法相寺中,无法一手抱着南忆,一手敲着木鱼,正坐在布袋和尚的佛像前。
  听见外头熟悉的脚步声,他便知道是南子衿来了。
  “小南忆,快看谁来了?”
  无法一面敲着木鱼不动,一面把南忆的头换了个方向,让他能看到寺门的位置。
  南忆咯的一声就笑了。
  “姨姨,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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