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义回答着,“玉惜她们断后,会追上我们的,凤公子带着莫云引开湛王的注意力,我们相约在蕉岭集合。”
“引开湛王,此事烨然亲自去办吗?”青义皱眉问道。
青义点头,“是的,湛王心思缜密,凤公子说,若是他不亲自显身,湛王是不会相信的。”
青义喝道,“他疯了吗?”贺奕玦对凤烨然的敌意她心知肚明,倘若给贺奕玦机会,他绝对会杀了凤烨然的。
一想到这里,卿玉便忍不住了,“我们过去蕉岭找他们!”
“好!”
骑马快步到蕉岭,远远的便听见了厮杀的声音。
卿玉脸色大变,“快走!”
蕉岭之中,两方厮杀,贺奕玦居高临下的看着人权之中的凤烨然,此刻他洁白的衣袍均是斑驳的污迹。
“凤烨然,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贺奕玦嘴角勾起,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凤烨然风轻云淡,“湛王是否高兴得太早了!”
“是么?”贺奕玦看着渐占上风的龙三他们,“看样子胜负已分。”
凤烨然摇头,“尚未到最后,此刻言败,为时过早!”
贺奕玦的眼色沉了下去,他已经没耐性和凤烨然废话了,贺奕玦拿过马背上的弓箭,对着凤烨然道,“凤烨然,你终究略输一筹!”
这场较量,贺奕玦知道,凤烨然亦心知肚明,可两人都没有退缩着。
利箭飞出,凤烨然眉宇轻皱,周围皆是尸体和拼搏,限制了凤烨然的行动。
利箭擦肩而过,可贺奕玦的攻势微断,他犹如猫戏老鼠,发箭不断。
凤烨然浑身失血,狼狈不堪。
许是满足了,许是不耐烦了,贺奕玦三箭齐发,皆直向凤烨然的要害。
“烨然!”
飞奔而来的杉卿玉惊慌不已,她尚未缓过神来,手中的剑便快速的扔了出去。
只听见‘当当当’的三声,及时当下了利箭。
“卿卿!”
“玉儿!”
两人同时呼唤着。
卿玉翻身下马,跌跌撞撞的跑到凤烨然的身边。
卿玉的还在颤抖着,语不成调的望着凤烨然,“烨然!”
凤烨然紧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我没事,别担心!”
卿玉不言不语,只是流着泪,没人知道,当她看到那箭飞向凤烨然时,她究竟有多害怕。
贺奕玦望着两人情意绵绵的情景,怒火中烧,“玉儿,过来!”
卿玉回过神来,看着贺奕玦的方向,那坐在马背上的男子,脸色暗沉。“贺奕玦!”恨也许很简单,仅仅是因为触及了底线。
“过来!”贺奕玦压低着声音,他想只要卿玉回来,他可以既往不咎。
凤烨然紧握着卿玉的手,这是他们第一次直接因为卿玉对上。
卿玉摇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贺奕玦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贺奕玦垂在一侧手紧握起来,他的心中翻滚着滔天大浪,“玉儿,只要你回来,本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不会回去的!”杉卿玉慎重的回答。
贺奕玦低声的笑了起来,“好、好、好,你莫要后悔。”
杉卿玉看着有些疯狂的贺奕玦,心中不安极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贺奕玦嘴唇微动,冰冷的命令从他嘴中吐出,“给我杀!”
“贺奕玦!”杉卿玉冷喝道。
凤烨然拦住了卿玉,他摇头道,“别怕!有我在!”
凤烨然吹响笛哨,一群人马从山上奔来。
局势瞬息而变!
凤烨然并非没有准备,他早已经知晓贺奕玦设局除掉他,在行动前他便去信给晋国,调动了他们在天启的人马来接应。
贺奕玦不为所动,冷眼的看着战场上一个个的侍卫倒下。
凤烨然拉着卿玉的手,“我们走!”
贺奕玦低沉的声音隐隐响起,“走、走去哪里?”
他的话刚落下,远处便马蹄声起,火光一片!
带头之人下马走至贺奕玦跟前,“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贺奕玦道。
“是王爷!”那人站起身,转而看向杉卿玉他们。
卿玉瞪大了眼眸看着来人,低诺道,“杨子奕!”
杨子奕淡笑,“别来无恙!”
至此杉卿玉知道他们走不掉了!
杉卿玉咬咬牙,推开凤烨然,“你走吧,趁着现在还有机会!”
“要走一起走!”凤烨然不愿!
杉卿玉心中着急不已,“别傻了,快走!”
“谁都别走了!”贺奕玦已经来到了卿玉身旁。
凤烨然欲要挡在跟前,杨子奕快速的拦住了他,杉卿玉转眼之间便落在了贺奕玦手上。
莫云及时赶来,拦下了杨子奕抓拿凤烨然的动作。
“卿卿!”凤烨然面露痛苦,是他准备不妥,才以至于卿玉再次落入贺奕玦手中。
贺奕玦紧紧的抓着卿玉的手腕,不让她回头,他翻身上马,便把卿玉带上了马背。
贺奕玦冰冷的看了凤烨然一眼,冷声的丢下一句话,“格杀勿论!”
☆、技高一筹
杉卿玉大惊失色,“你不能杀他!”杉卿玉紧抓着贺奕玦的手臂,乞求的看着贺奕玦。
贺奕玦抬手覆盖着卿玉的眼睛,看着她未来别的男人而乞求自己,贺奕玦只会更想凤烨然死,“玉儿,我不喜欢你嘴里喊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贺奕玦!”杉卿玉眼中留下了泪水,“你我之间的恩怨与他无关,放了他!”
贺奕玦俯身低诺着,“玉儿,你越是维护他,本王越想他死!”
杉卿玉紧咬牙贝,“他死,我也不活。”威胁是卿玉曾经最不屑一顾的东西,可如今为了凤烨然,她做了。
“你威胁我!”贺奕玦幽深的目光直视着杉卿玉。
杉卿玉苦涩道,“不是威胁!”不待贺奕玦回话,卿玉直言,“他生我生,他死我死,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贺奕玦怒极而笑,他真想为这真挚的情感鼓掌,可此刻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杉卿玉,“杉卿玉,你好样的!”
杉卿玉沉默不已,她能做的只有这些,若是贺奕玦执意要杀凤烨然,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陪他而去。
沉默代表着事实,贺奕玦终是败下阵来,面对杉卿玉,他永远是输家,“龙三,留他一口气!”
说罢便策马回城,留下身后的刀剑火影。
再次回到正院之中,杉卿玉的行动被限制了。
时间匆匆,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杉卿玉一直试图寻机找凤烨然被关押的地方。可因为贺奕玦的看守,她一直找不到机会。
在正院中侍候着她的依旧是玉婉。
无奈之下的杉卿玉只能恳求玉婉的帮助。?
卿玉拉着玉婉的手,道明自己的用意,“玉婉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半个月前湛王带回来的人关押到哪里去了?”
小姐的心切玉婉明白,只是她也和为难,“小姐,府中并未有你所说的人被关押起来,况且王爷的行踪奴婢也无从知晓。”
“那龙五那边呢?能否打听一些!”病急乱投医,卿玉也不想牵扯到旁人,可现在她真的无计可施了。
玉婉拧紧眉头,她沉默半响方才回答卿玉的话,“奴婢只能试试!”
“好!”卿玉忙不失迭的点头,有一丝希望总比坐以待毙强。
王爷的心思玉婉知晓,可小姐却一意孤行,玉婉也为难之极,“小姐,奴婢看得出王爷很是关心您的,为何......”
话未说完,卿玉便阻止了玉婉的话,“你莫要多说了,我心里有数。”
“是小姐!”玉婉点头,这样的对话在这半个月里已经上演好几次了,每次一谈到湛王,小姐便避开。玉婉心里是忧愁的,先不说湛王是一国亲王,单单是小姐的态度,湛王的耐性又能坚持多久呢?玉婉只怕小姐把王爷感情耗光了,那方是最困难的时候了。
夜色渐暗,正院之外欢声笑语,卿玉安静的在房中用着晚膳,隐隐约约间似乎还能听到一些唢呐声。
“玉婉,湛王府找那个可是在办着什么喜事?”无怪乎卿玉会这样问,实在是这样的声音和热闹并不常见。
玉婉顿时煞白了脸,她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卿玉搁下碗筷,面无表情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姐!”玉婉欲言又止,“奴婢怕您伤心!”
“伤心?”卿玉听闻这个词挑了一下眉角,半响方才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肯定的看着玉婉,“是湛王在迎娶妃子吧!”
玉婉的眼睛睁大了起来,“小姐,您、您怎么知道的?”小姐在正院之中不曾离开,这王府之中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玉婉蹙着眉头想了半刻,想到有人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在小姐面前胡言乱语,顿时便气愤了起来,“小姐,可是有人在你身边嚼耳根子?”
卿玉轻笑了一下,“玉婉无须多心,没人跟我说这些!”正院之中除了玉婉是熟悉的人,其余的都是一些陌生的丫鬟,听话倒是听话,可是被贺奕玦□□得忠心耿耿,没人敢在她面前多言一句。
玉婉却面露疑色,“那小姐怎么知道这事的?”
卿玉解释道,“当日陛下赐下婚约给湛王和孟家,如今算来,日子也差不多了!”
湛王府和孟家联姻,京都众所周知,卿玉能联想到也不奇怪。
玉婉讪讪一笑,她倒是忘了这事了,玉婉小心翼翼的观察这卿玉的脸色,“小姐,王爷娶亲是圣旨所为,您莫要多想!”
卿玉摇头失笑,“玉婉,我不会多想的,你放心吧!”贺奕玦对她而言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想到那个人,卿玉便想起让玉婉打听的事情,“对了,玉婉,可有打听到凤公子的消息了?”
玉婉神情凝重,她告诉卿玉龙五的原话,“小姐,夫君跟奴婢说,让小姐莫要节外生技。”
“节外生技?”卿玉微蹙了眉宇,她低诺着,“为何要用这个词呢?”
卿玉抬眸盯着玉婉,“除此之外,龙五可还有说别的。”
玉婉摇头,“没有了!”
“我知道了。”卿玉点头,心中却思索着龙五的话,这话是否可以表明烨然并无生命之忧。卿玉想到半个月的那场战役,又想到贺奕玦的变化,她的心一刻见不到凤烨然,一刻也不得安宁。
玉婉收拾这桌面上的晚膳,“小姐,天色不早了,您还有什么药吩咐的?”
卿玉摆摆手,“你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玉婉恭敬的退下。
卿玉独自一人在房中想着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中的灯油渐渐的弱了下来,卿玉回过神后便起身准备更换衣衫就寝。
房门响了起来,卿玉没有多想,便以为是玉婉来的,“这么晚还不睡,有什么事情吗?”
身后没有声音,卿玉疑惑,便回头看了一眼,却不曾想看到个意外的人。
卿玉怔愣了一下,随即把腰间的腰带系了回去,淡定的看着贺奕玦,“新婚之夜,湛王不去陪新娘子却跑来了这里,未免不妥吧!”
“你知道本王娶妃?”贺奕玦在微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的看着床边的女人。
卿玉点头,平淡无波道,“知道!”随即淡笑起来,“陛下圣旨赐婚,王爷喜得娇妻,卿玉恭喜!”
贺奕玦大步上前,伸手擒住卿玉的手腕,“恭喜?恭喜什么?”
卿玉避开他侵袭的气息,淡淡的道,“王爷你喝醉了!”身边酒味浓烈,和一个醉酒之人争辩,无疑是件不理智的事情。
“本王没醉!”贺奕玦越发放肆,他不禁没放开卿玉的手,反而更是上前一步,他盯着卿玉的眼睛看着,“对于这桩婚事,玉儿可满意?”
卿玉眸光微缩,嘴角微微勾起,“王爷说笑了,这桩亲事是陛下所赐!”
“是么?”贺奕玦附耳低诺着,气息喷洒在卿玉的耳边,“玉儿,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吗?”
卿玉索性也不遮掩了,贺奕玦这般说必然是掌握了证据,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若是王爷不愿,这婚事也成不了,可见王爷也是乐见其成的。”
“乐见其成?”贺奕玦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是要把人给看到心里,“玉儿,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失落、苦涩充斥在贺奕玦的心里。
杉卿玉愣了一下,微微的避开他的目光,“天下美人何其多,湛王不妨看看外面,何必纠结过去停留不止!”
“纵是花团锦簇,本王也只心悦一人!”
卿玉却笑了起来,“心悦一人,王爷心悦谁呢?”
“杉卿玉!”贺奕玦咬牙切齿的吼道,“你究竟有没有心?”
卿玉用力甩开贺奕玦的手,“我有没有心你不是很清楚吗?”
既然贺奕玦要摊牌,她何须顾忌,杉卿玉斜了贺奕玦一眼,“当年你煞费苦心靠近我,引我入局。贺奕玦我有心,可这颗心却不会再容你的存在。”
贺奕玦拧紧眉头,“引你入局,这话何意?”
“明人不说暗话,湛王何必装傻充愣!”卿玉直面贺奕玦,直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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